“从窗子到门是七步,从门到窗子是七步”。这是记忆中高中语文课本里最简洁的开头,当时怎样理解,如今已属模糊。这更是捷克斯洛伐克著名共产党人、作家伏契克在德国纳粹集中营里被囚禁时写出的名著《绞刑架下的报告》的一句话。查阅资料得知:在狱中,伏契克在随时都有可能遭到敌人杀害的情况下,写下了这部不朽之作。该书通篇正气浩然,光彩照人。伏契克敢于藐视强敌,顽强斗争的大无畏英雄,为了维护人民利益,保卫组织和同志安全而不惜赴汤蹈火的自我牺牲精神,以及坚信敌人终将覆灭、最后胜利一定属于人民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都在书中得到了充分反映。

  这部作品后来被译成八十多种文字,在许多国家发行,成为全世界进步人们的共同精神财富。伏契克在狱中经受了种种非人的严刑拷打,但他始终坚贞不屈。1943年9月8日牺牲时年仅四十岁。于我而言,高中时代,目的性很强,那就是考大学,上大学。而今生活中可圈可点的事情实在太少,无聊与寂寞总在骨子里潜伏,心灵无处遁逃。历史的碾压下,囚禁伏契克的牢狱早已灰飞烟灭,但他的精神一定永存。

  我在想,是什么样的信念让他执着?是什么样的理想让他坚定?我又在想,是什么样的辽阔让他致远?是什么样的胜景让他心底蔚蓝?微笑中坚持,慷慨中淡然,如他一样的人成千上万。钱塘的江水年年潮来,潮来潮去,汹涌的是潮水,澎湃的是心情,我的纤细之笔又能记录些什么,所有的力量都蕴含在我们所崇拜的古今中外一个个历史英雄人物身上!

  

  一


  “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的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发力无光,那就蜷伏于墙角。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也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的人们。”“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虫。”“生命中最伟大的光辉不在于永不坠落,而是坠落后总能再度升起。

  我欣赏这种有弹性的生命状态,快乐的经历风雨,笑对人生。”“当我走出囚室、迈过通往自由的监狱大门时,我已经清楚,自己若不能把悲痛与怨恨留在身后,那么我其实仍在狱中。”“没有人生来就是勇敢的,勇敢并不是不害怕,而是要假装勇敢,并学会克服恐惧。”“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不仅仅活着,而是我们给他人的命运带来了何种不同,这才是生命的意义”······这些句子铿锵有力,耳熟能详,给人启迪与鞭策,鼓舞与振奋。其实这些话都是南非前总统曼德拉的经典语录。

  纳尔逊·罗利赫拉赫拉·曼德拉,1918年7月18日出生于南非特兰斯凯,先后获南非大学文学士和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律师资格。曾任非国大青年联盟全国书记、主席。于1994年至1999年间任南非总统,是首位黑人总统,被尊称为南非国父。   在任职总统前,曼德拉是积极的反种族隔离人士,同时也是非洲国民大会的武装组织民族之矛的领袖。当他领导反种族隔离运动时,南非法院以密谋推翻政府等罪名将他定罪。依据判决,曼德拉在牢中服刑了27年。1990年出狱后,转而支持调解与协商,并在推动多元族群民主的过渡期挺身领导南非。自种族隔离制度终结以来,曼德拉受到了来自各界的赞许,包括从前的反对者。 曼德拉在40年来获得了超过一百项奖项,其中最显著的便是1993年的诺贝尔和平奖。2004年,其被选为最伟大的南非人。

  27年的狱中生活,没有磨灭曼德拉的理想信念,反而愈挫愈勇。我想他仰望的天空是辽阔无垠的,他心中泛舟的湖水是无边而圣洁的,他眼里的风景是叮咚而翠绿的。于是,他的心底蔚蓝,心胸开阔,执着的追求在黑夜里发光发亮,我们从他的字里行间可以读出坚毅与果敢,从他的一言一行中可以品出大度与从容。也于是,他的人生才伟大如此。乾坤在心中,蔚蓝韵无穷!

  

  二


  无独有偶。追溯历史,苏武牧羊的故事家喻户晓。苏武奉命持节出使匈奴,被匈奴人扣留,苏武誓死不降,匈奴单于为了逼迫苏武投降,开始时将他幽禁在大窖中,苏武饥渴难忍,就吃雪和旃毛维持生命,但绝不投降。单于又把他弄到北海,苏武更是不为所动,依旧手持汉朝符节,牧羊为生,在北海边牧羊十九年,后在大汉朝的努力交涉下才被释放回来。

  撇开历史原因,撇开大汉与匈奴的或大战或和好的纠葛渊源,撇开被扣留的时代背景。十九年的幽禁生活,却始终秉承心中的信念,如此气节,让人击节赞叹。远方的街灯明了,那是家的地方;鸿雁声声,那是朝着故乡飞去;家乡蔚蓝的天空始终沉淀在心底,那是最富魅力的力量。

  苏武牧羊的地方发生在现在的什么地方呢?带着疑问,带着好奇,充满敬意,查阅最新的考证资料得知:“古有苏武牧羊北海之说,但北海究竟在哪里?中科院院士、我国草原生态学权威专家任继周先生,经过多年的考察、研究发现北海乃是武威市民勤县,并与兰州大学的两位学者张自和、陈钟撰写了《苏武牧羊北海故地考》一文并于2014年8月11日公开发表,予以佐证。苏武牧羊不在贝加尔湖 。

  之前人们一直认为苏武牧羊在贝加尔湖。但任先生说,2003年甘肃省科协副主席魏万进来访,说武威市民勤县有一个苏武庙,还有一个苏武山。他认为民勤这样偏远的地方,久远的古代不会凭空修建一座苏武庙,更不会做一个假古董苏武山。 有据可证苏武牧羊在民勤:

  依据一,在民勤苏武庙的旧址,原有民勤县志中所说的“苏武庙台”,上有“古石碑上大书‘汉中郎将苏武牧羊处’”,现已不存。这里的苏武庙是依据苏武牧羊的苏武山的传说而建。

  依据二, 据《汉书李广苏建传》:“武既至海上,廪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实而食之”。西北半荒漠地区农民历来就有从鼠洞掘取“鼠粮”为口粮的习惯。苏武在“廪食不至”的绝境下,掘鼠洞求食,既得草籽又得鼠类,应在意料中。

  依据三, 从现有白亭海的湖盆规模来看,当年应是与居延海媲美的汪洋巨浸。解放前出版的镇番县,是今民勤县,地图还有“白亭海”图斑。所谓北海或为白亭海简化为“白海”的转音。依据四 ,台湾成文出版社出版的《民勤县志》中的“苏武山”、“苏武庙”等都从文字上印证了民勤就是苏武牧羊北海的故地。另外,几位学者还从古诗词中和民间传说中发现,苏武牧羊北海的故地应该在民勤的白亭海。”

       

   三


  历史的车轮总在某个档口做短暂的停留,期冀让我们记住某些人某些事,期冀让一些美好和感动浩然于天地间 ,并传递些许的正能量。小说《红岩》中描写的小萝卜头,总是让我们不堪回首那段历史的同时,难以忘怀他的无畏,他的可爱,他的不幸和苦难遭遇。前几天看一档“金声玉振”的电视节目,才有幸再次分享关于他的故事。

  小萝卜头,原名宋振中,是被追认的年龄最小的共和国烈士,牺牲时年仅九岁,四一年出生,四九年牺牲 ,江苏邳州市(原为邳县),宋振中的父母都是共产党员,父亲宋倚云是杨虎城将军的秘书。宋振中八个月的时候,他的父母被国民党反动派秘密逮捕,他也被带进了监狱。宋振中从小跟着母亲徐林侠在女牢中长大,一直到四五岁还没有见过关在男牢中的父亲。由于终年住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吃的是发霉发臭的米饭,小振中长到八九岁时,个头却只有四五岁孩子那么高,成了一个大头细身子、面黄肌瘦的孩子,难友们都疼爱地叫他“小萝卜头”。

  “小萝卜头”从小就很懂事,他的妈妈为了给他换一点大豆吃,就去做苦工,可每次开饭时,“小萝卜头”总是让妈妈吃。他还常常搜集一些破布条、破袜子留给妈妈做鞋用。从五岁起,他就学着自己缝补破衣服了。“小萝卜头”六岁的时候,他的父亲提出让他出去上学,特务们怕暴露他们的罪行,硬是不让,经过多次斗争,才同意由同监狱的政治犯黄显声将军教“小萝卜头”念书。“小萝卜头”学习非常刻苦,记忆力很强,也很懂礼貌,非常尊敬老师。 监狱生活使“小萝卜头”懂得了许多道理,国民党特务对共产党人的非人虐待、折磨,共产党员坚贞不屈、英勇斗争的精神都留给他深刻的印象,使他从小就知道谁是坏人,谁是好人。他还经常帮助大人做秘密工作。由于他年龄小,特务们对他的看管不是很严,他就经常在牢房之间传递信息。淮海战役胜利的消息传到监狱后,就是由他从男牢传到女牢,从楼上传到楼下的。每当大人商量事情,“小萝卜头”总是坐在门口放哨,他还帮助大人了解入狱同志的情况,传递东西。

  在国民党溃逃之前,特务们安排杀害“小萝卜头”和他的父母。残酷的敌人用刺刀杀死了他的父母,又逼向“小萝卜头”。“小萝卜头”喊着:我没有罪,我要出去。灭绝人性的刽子手劈胸就是几刀,把他杀害了。解放后,人民政府追认宋振中和他的父母为革命烈士。

  如今关押革命志士的白公馆和渣滓洞都开辟为教育基地,来来往往的人们可否记得这位小烈士的光辉事迹,他小小的雕塑刻像安居一角,真切的希望不会被湮没在熙攘声中。不知是哪位有心人作了这样一首诗纪念他:襁褓未逝入囹圄,野狼成群路崎岖。阴暗潮狭终不改,霉餐伴之度朝夕。人间地狱多难苦,学习志坚勇真巨。爱憎分明仇罪恶,弱小身躯迎风雨。

  斯人已逝,风雨沉吟。如今共和国的天空越来越澄清碧蓝,小罗卜头以及他的父辈们的理想得以实现;他们追逐的中国梦早已旗帜飘扬,今天,以更加饱满的内涵被国人去努力、去奋斗。

        

  四


  风吹过,时不时,思维被裹挟到无垠的旷野,哼几句北方的狼壮壮胆子。下雨了,心中的海市蜃楼淋为无影。总有搪塞的理由满足虚荣,于是踏歌的脚步止于门前的小路,踏浪的壮志滚落窗前。偶尔的低落,在下定决心的诗文中发几句牢骚,或许明日的远足,采撷几片翠绿,便会蔚蓝心底。


  笔记本上有这样几句话告诉自己:常规的工作创新去做;安排的工作及时去做;无趣的工作有韵去做;无利的工作长远看待着去做;没有做过的工作尝试着去做。总觉得,唯有如此,心才有了安静的着落。假若关联到遥远的过去,抑或未来的某一天,那就一如既往的辽阔心胸。心蔚蓝,总无畏;胜景在,希望在!

  落叶沧桑流年,故事打磨人生。无需在浅吟低唱中顾忌太多,共勉朋友与自己,迈开脚步,追逐梦中的胜景和蔚蓝吧!

        黑子草于2014-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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