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题目,感觉颇有趣,也不知是咋想起的。没错,此老子就是那位老子,我国古代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道家学派创始人。虽然是大大地高攀了,但也没有错,老子就是姓李嘛。司马迁在《史记》记载:“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看看,就是本家吧。

    2017年11月上旬,我参加了一次老庄文化之旅,先后到了蒙城、涡阳、亳州三地,拜谒了庄子祠、天静宫、华祖庵,游览了花戏楼、曹操运兵道,参观了亳州及蒙城博物馆、建安文学纪念馆等地,大开眼界,见识了三地厚重的人文历史,感受了老庄故里的文化底蕴、纯朴民风和闲适豁达的气质。

    特别是在老子故里涡阳,感触最深的是这里的人对老子很熟悉,无论是官员、学者,还是讲解员、普通群众,他们谈起老子,无不头头是道,都能说个一二三,对老子的理解也很深,水平都不简单。涡阳人提起老子,有几点很可爱:一是他们张口说老子,“子”的读音不是第三声,而是轻声,专家、群众都是如此,这让人听起来十分有趣;二是他们坚定的认为老子的故里就是在涡阳,而不是在河南的鹿邑(作为安徽人,我当然也希望这样),并且有很多考古为证,学界也有很多支持者;还有,涡阳人每每说起老子,那口气好像老子不是两千多年前的人了,而是还活在当今,就像是自家了不起的长辈,或者是邻家一位智翁。瞧,涡阳人着实可爱。

    文化之旅后,要求参加者都写写文章。这下本人就有点紧张了。老庄那是谁呀?神人啊!咱没有专门研究过老庄,连过去读过的《道德经》、《庄子》,也只是只鳞片爪,没有很深的体会。虽说和老子是本家,可真写老子,那是无从下手的,他老人家也帮不了晚生呀。即便是在涡阳人面前,咱也是班门弄斧哦。

    且不管了,已经开了头,想哪写哪。

    我想到了2016年夏天的一次远行,这次与老子还真有个近距离的“接触”。我们几位志趣相投的人自驾游甘南,就是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我们一路向西,遇到好景点就玩。在路过陇西的高速公路上,发现了一个路标:李家龙宫,而且下去也不远,于是就前往一游。

    原来这李家龙宫始建于唐初,规模甚大,是天下李氏族人敦宗睦族、祭祀先祖的宗祠,因唐太宗李世民御笔亲书“李家龙宫”而闻名海内外。宗祠内其中一座殿便供奉着老子,很显然,因他是李氏的大家巨匠。殿门上方匾额是“道法自然”,由赵朴初题字。跨进殿内,只见正堂上是老子坐像,白发、白眉、白须,双手握经卷,目光如炬, 望向远方。见此,我肃然起敬,不敢怠慢,俯身鞠躬。

    老子当年或许是路过陇西的。老子出关后,不知所终,说法不一。有专家通过古遗址、典籍、民间传说和从三国时期就开始的每年农历3月28日祭祀老子活动等考证,甘肃的临洮是老子最后的隐居之地,并且在那里仙逝。

    巧的是,我们离开陇西李家龙宫,再往西,就到了临洮,而且当晚就住在了临洮。原来这里与李家祖先有关啊。

    说到老子出关,这事已经流传了两千多年。老子的确是一位世外高人,他的行踪可以用“神出鬼没”来形容。有人就说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高就高在神秘莫测,不走寻常路,让后人苦思冥想也捉摸不透。按照最普遍的说法,老子看到周王朝越来越衰败,就离开故土,要远走高飞,出函谷关四处云游去了。用今天的话说,拉倒吧,不玩了!司马迁在《史记·老子列传》中这样记载:“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

    我的大学同学、著名文化学者鲍鹏山认为:老子出关而去,是一件意义严重的事件。他神奇般地出现在我们民族的孩童时代,大约是失望,或另有使命,又神奇般地消失在他方。一个绝顶的哲人,不屑与他的同胞为伍,甚至不愿埋骨乡梓,这难道不使他的同胞自信与自尊受挫吗?

    老子出关,还有一种说法,可能使老子有点尴尬。老子曾做东周王朝的“守藏室之史”,就相当于国家档案馆馆长。只是老子生不逢时,周景王去世后,王室起了内讧,王子朝做了叛贼,从守藏室中偷走了很多典籍、宝物,逃到了楚国。老子是馆长,又是楚国人,自然会受到牵连,他只能逃出都城洛阳,西出函谷关。

    不管怎么说,老子是出关了,于是引发了几千年的未解之谜,一直被人们津津乐道地传说着、演绎着。

    守卫函谷关的长官是关令尹喜。这一天,他上到关上检查工作,四处望着,只见关谷中有一团紫气从东方飘过来。尹喜也是一个修养与学识极其高深的人,他一看到这种气象,心里一顿,这是有圣人要来了!不多一会儿,就见到一位气宇非凡、仙风道骨的人,骑着一头青牛慢慢向关口行来。尹喜一眼认出,竟然是老子!尹喜明白他要远走高飞了,就一定要让这位当代最著名的思想家留下他的智慧来,于是缠着他,要他写一点著作,作为放他出关的条件。

    以老子的思想和性格,他应该是不太愿意的。但是不答应,尹喜是不会放他过关的,他不给你护照签证啊!老子没办法,只得答应。当然,老子答应他还有一个原因。尹喜也非一般人,他能看天象、观云气。他自己也有著作,名《关令子》。老子也佩服他,所以有一种得遇知音的感觉,这就为他著书了,于是一部“五千言”的惊天动地的伟大著作诞生了!《史记·老子列传》中是这样记载的:“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于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莫知所终。”

    尹喜读到这样高深大作,被深深地陶醉了。他对老子说:“读了您的著作,我再也不想当这个边境官了,我要跟您一起出走了。”老子莞尔一笑,同意了。 

    鲁迅先生也对老子出关发生过兴趣,还专门创作了故事新编《老子出关》,生动地再现老子来到函谷关及出关的情景,他还为此与别人打了一点笔墨仗。 

    关于老子的传奇、故事,实在很多,使得我这位本家高人越来越神秘,形象越来越高大。

    我们这次在涡阳时,还在尹氏后人的引导下,去了尹喜公园,里面有尹喜墓、尹喜雕像等,也是一次意外收获。

    记得数年前路过涡阳时,在车上看到一个十字路中心环岛上有一座老子的大型雕塑,印象最深的是雕塑下面的6个刻字:老子天下第一。你看,多大的气派啊!这还真是符合实际的。老子是世界文化名人,世界百位历史名人之一,其学说对中国哲学及世界发展具有深刻影响。他又是道家学派创始人,即便在道教中,老子也被尊为道教始祖。还有,从涡阳人把老子的“子”读作轻声的角度,“老子天下第一”不正是那句最牛的俗语吗?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是老子《道德经》的第一章,也是全书的总论。他无与伦比的大脑探寻的是宇宙的起源,他博大深邃的目光寻找的是万物的“起”和“母”,我们混沌的头脑只能叹为观止,实在不能参透其万一。

    好了,就此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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