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再逢雀之巢


  缘分的美妙,在于无形中的牵引。人与人之间,存在磁场,同类散发的气息,无论相距多远都可以嗅到,从而相遇,聚拢。似乎所有的生物皆是如此。如森林,海洋,草芥,动物等等。

  无意中百度某些资料,出现“江山文学网”,想起一博友在那里写字,便想看看。打开首页,“新雀之巢”映入眼帘。心中一热,是树下的那个巢吗?我以一秒的速度打开社团,“独上月楼”倏然闪进眼球,用力挤挤眼睛,“于湘”“天山鹰”“垦荒者”这些熟悉的名字都在。是她呀!真的是她呀!瞬间,心里的亲切感陡然喷涌。竟然,竟然,还发现了“小泥儿”! 老眼镜叔叔时常向我提起她,大致知道泥儿姐的人生经历。

  不假思索,注册!闺女回“娘家”的兴奋刺激着脑神经。

  完成了会员资格认证,我在泥儿姐文章下跟评,又在天山鹰文章下问了一句“怎么看不到毛伢子?”毛伢子的酸涩童年给了我很深的印象。未及退出,一个热闹的景象发生了!刚好被我赶上。苏庸平和浪子冰凌因为一首诗歌的编按问题出现“分裂”,斗了几个回合。月楼大姐冒火“吵什么吵!不怕人笑话啊!”嗯嗯。这个倒是很有趣,我的顽皮又萌芽了。随即跟帖“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生活在尘世的人们,诗人大致是最敏感且自负的动物,他(她)们具有丰沛的情感与激情,常常出其不意,以敏锐的诗性、激荡的思想与自我反省的批判意识,或深沉,或凝重,或飘逸,或阔达,或热烈,或婉约,诗意表达着心中“块垒”,触动读者神经。诗歌是诗者心灵的脚印,是个人生命中的人生体验,注重观照现实当下。但,诗无定论。任何一首诗歌,不以诗者的意愿作唯一标准。天下没有一致的眼光。每个人所处的境遇,接受的文化,看问题的角度都存在差异,对诗歌的理解也不尽相同。任何文体都存在这种现象,普遍而不单一。

  有争议才有进步,俗世中的人们,常常以自己的眼光和遭遇判断这个世界,摩擦,冲突,伤痕,和解。在此规律中,谁也无法脱俗。

  苏庸平的站内信很快过来,内容是让我发一篇文章,看看我什么程度。我笑笑,回了一句:不会写文章,幼儿园水平。转身离开。

  过了几天,再次回“娘家”,看到泥儿姐回复:“小月……留下来陪着姐姐,好吗?”那种无助感击中了我。加上老叔之前的“磨叨”,似乎对泥儿姐的“请求”无法拒绝。她并不知道,“雀之巢”是我的“娘家”。

  随后,发了几篇旧文,阅读巢友的文章,时不时的跟个贴。实在说,我的跟帖很随便,口无遮拦。在网上,我的胆子很大,脸皮很厚。不仰望,不轻视,无欲无求便无惧。这种臭脾气在以后与文界“翘楚”的交往中体现更甚,搞得“师傅”们没脾气,哭笑不得。

  泥儿姐把我推荐给月楼姐,让我做评论员。月楼姐让我去找邵魁老师,做邵老助理。莽莽撞撞去邵老那儿报到,邵老很和善的接纳了我。开始了一段跟帖、统计、摘录精评的日子。也是我晃荡网络以来做的最具体的事宜。

  时间不长,我受聘在一家私企,开始了养家糊口的打工生涯。自然,网络成为我业余时间的一个小小填充物,时断时续。匆忙于公司,网络,家庭之间,力不从心。评论逐渐停滞,邵老交代的任务也总拖沓,完不成。我成了巢里一个不靠谱的人。

  邵老并没有放弃我,不但表扬我,还不停的找我,愣是把我领了回来。

  我感激邵老,拽着我在草根文学中不断走着,前进着。虽然,趔趔趄趄,时有时无。

  做一件事情,认真,专业之外,要舍得时间。一个人三心二意,理想只会越来越远。现实中的我,生活的“压迫感”更甚。婆婆的离世,公公的再婚,嫂子的突然生病,LG的赋闲,都是我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文字,似乎没有时间去想。

  文学可以搁置,生活还得继续。

  然而,一位博友的私信和不带入棺材的“诉说”,以及生活在大地上的一些人群的苦难,厄运,令我再次审视文学的意义。历史不单是大人物的传记,更是生活在土地上所有小人物的命运走向。在人间,每一个生命群体都享有记录与被记录的权利,黑与白,善与恶,都不应被屏蔽。

  故事的起因是一位父亲侵吞外企公款,数额达千万,离境前被单位发现后起诉,调查组迅速组建,进入。为了保命,家庭不遭受支离破碎,刚考入国家重点高校的女儿成了牺牲品,供人玩弄月余,一家人逃出国外。玩弄女孩的公职人员几年后坐在更高的位子上,风光无限。后因病猝死。 

  我无法证实这个案件的真实性,但我知道光明的背后存在黑暗,正如白天和黑夜的交替。

  人有两面性,权利也有。一边是善,一边是恶,一念之差,天壤之别。风光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

  我是在半年后看到这封信的,那时,我已离开新浪。写信的人并不怎么熟络,无法判断与识见。信中女孩的遭遇,令我心痛的流血。花苞未开,纯白如纸,为罪孽的父亲,每天被亲人按时送去给人糟蹋。该遭天谴的不应是女孩,而是罪恶深重的父亲,警官,小姑……

  岁月轮转几十年,即便是事实,也成了落在人间的一个黑色故事。

  2013至2015年,民间借贷泛滥成灾,一些家庭陷入厄运之中。来自民间的各路资金,在政策松绑下,如雨后春笋,罗立在大街小巷,招揽生意。城镇商业银行,小额抵押贷款,相对专业与制度规范的“私人银行”,早在改革开放之初就成为高层中有胆识人员的海捞,功成名就,有的移居海外。当下的各种担保,网贷,校园贷等,大多是金融与管理“白丁”,甚至三五人员。没资金,没知识,没经验,完全靠高息诱惑,从民间吸收资金,空手套白狼。乃至后面出现的老板跑路,员工判刑,百姓血汗钱打了水漂……

  我所在的企业,间接参与过民间借贷。经济萧条,百业不兴,实体不景气,闲置资金用来放贷,利差收入填补实体亏空。谁都知道,做实业没有金融助力,无疑雄鹰没有翅膀,很难把握住机遇实现超常规发展。在经济萧条的大背景下,中小企业生存艰难,银行门槛高,难以融资,民间资金成为中小企业的救命稻草。

  高昂的利息,让负重的中小企业陷入恶性循环的资金琏周转中。

  因了财务的关系,令我有机会接触一些借贷群体。看过还不起贷款的企业主开着豪车,跪在讨债人面前,忍受谴责与质问;看过网贷被骗的“豪门”夫妻双双跪在债主面前,泪流如雨;看过放出千万资金的同事被骗,夫妻感情破裂;看过无辜的员工站在被告席上,成为老板的从犯;看过资金琏断裂之后,叔侄女反目成仇,举刀相向;我还看到百姓的血汗钱被肆意挥霍……

  一些破碎,一些泪水,都是欲望埋下的祸根。看似光鲜的背后,是一颗颗游荡的灵魂。

  厄运自有根源。社会发展中,总会有牺牲者。何况,无论哪个朝代,每天都会有人遭受厄运,有人中到彩球。

  这个阶段,农村在城镇化发展中,婚恋观也“与时俱进”。人们对家庭观念日渐淡薄。责任,义务,爱情,成了速食品。光棍越来越多。父母在乡下居住,每次回家都会听到乡邻的一些叹息,谁家的小子离了,谁家的闺女嫁给年长的富翁了,谁家的孩子从网上领回一个媳妇,谁家的媳妇跟网上的人跑了……数数父母住的那条街,单着的男孩几十个;再数数一个村子,娶不上媳妇的男人百十个。有的付不起日渐隆起的彩礼,有的因为“家庭矛盾”,一句话,一个玩笑,一拍两散。婚姻,不再坚守。

  乡村的女孩往城里跑,乡下的男孩拼彩礼。一辈子躬耕农田的乡民,几十万到近百万的成家费用,成了眉间的一道锁印。令我惊悸的,是两个花季少女,因为几句话冲突,放火烧房,未遂。拿起硫酸泼向对方,酿成毁容惨案,触目惊心。

  文明的进步是人类精神的高度构建,狭隘,自私,欲望是人类社会发展中的绊脚石。如何真实反映与引导当下人群的生活状态与精神困境,是每个书写者应思考和担负的责任义务。

  我对几位作家朋友说:您们到民间来吧,俯下身子,听听大地真切的呼吸。

  自知笔尖太弱,无法艺术化的呈现生活;加上知识面与社会局限性,文字也只能肤浅的描述一二。

  留在网络吧,遇见可心的人,拍她(他)一下:嗨!到民间去!

  2016年7月,连日暴雨,水库泄洪,邢台发生“7.19”洪灾。以大贤村为首的几个村庄被淹,十几个孩童夺去生命。我生活的县城沙河市,街道及路桥被暴雨冲毁,一时间交通堵塞。党政,军队、各单位及民众群体迅速组成抗洪队伍,奔赴在各个灾区,进行救援。那是一段感动无数人的日子,军民一心,抗洪抢险,战胜困难,保卫家园。灾难面前,彰显无边大爱。

  人心总是如此,苦难中历练,灾难中靠拢,平淡中走失。

  网络和新闻连续报道,文友电话相继打来,问候,嘱咐,尽是关切。洪灾之前,天津的老叔老婶刚订了26号的车票,告诉我要来沙河小住,与我,与父母团聚。洪灾的发生,导致不得已取消行程。老人家爬在地图上,一边查看洪水奔泻方向,娘家村庄方位,一边电话我,交代着具体事宜。虚拟中的真情在“洪灾”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梅子是第一个打来电话的,“听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前一天我刚在朋友圈兴奋地发了个说说:“褡裢村要过会了,我家楼下靠南就是龙王庙。”人嘴有伤,啥也不能说,这不,淹了!

  “嗯嗯,我在海上漂着呢。”梅子呵呵两声,说平安就好,有啥急事言语一声。与梅子交往多年,属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的公文写的很好,诗歌也不错。很长一段时间里,因名字的缘故,我把他当做姐妹,经常抱抱。后来他消失了,我也离去。两年之后,他从QQ冒出来,向我汇报踪迹,表明自己性别。原来是个男人!就任某市建委领导。我懊悔极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抱他,觉得很吃亏。我咣地扔过去一个地雷,恨恨道,我抱你那么久,亏死了!他嬉皮笑脸,发来一个笑脸,说,那怎么办呢?要不俺再还回去?我吼着他,边去!再边去!再再边去!生气归生气,友谊还得继续。怨谁呢?自己傻呗。

  7.19洪灾带走的生命,还有我的四舅妈。六十岁不到,刚刚完成任务,清闲下来。连续暴雨,房屋漏水,四舅妈不顾家人劝阻,爬到房顶遮盖雨布,滑倒,摔身而下,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亡。

  自然灾害导致的死亡纵然伤心,2016年春天,唯一的大爷癌病去世更让我心疼。五个儿女两万多的医疗费拖延,让生命过早的离去。哭送亲人,也哭春天里的冷漠。

  死亡不过瞬间发生的事,当一个人的灵界被打开,身体鲜活一点点消亡,生命从此投入混沌。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不相信,走啊,瞬时那个人就成了我尘世旧梦里的记忆。再无相见。死亡让世界少了许多东西,眼泪带走带不走的,欲望总是要留在世上。堆的老高又能怎样?现实冷冷地告诉你,坟墓是一个人最后的句号。

  2016年末,新雀之巢从江山撤出,开始筹备自己的网站。我,一尾无名的小鱼儿,正在一点点进化,向着鸟儿的模样。


  2017,启运银河悦读中文网


  2017.4.16日,新雀之巢改名银河悦读中文网,在上海电影梦想城发布试运行启动仪式。

  我有幸参加并见证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起飞盛典。

  去上海之前,我是忐忑的。一是路途遥远,从无单独出过远门,路盲。二是我临时报名,给组织方增添麻烦,羞愧。三是途中会不会走丢,被骗,拐卖。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前往,娘家人总是让人魂牵梦萦的。

  另外,还有一点私心,看望嘉兴的梅子,答谢长久以来的陪伴与鼓励。

  第一次单独坐车,心中不免慌乱。邢台高铁站,LG把我丢给一个陌生的旅客,“老兄,路上照顾一下。”转身走了。这位大哥问我是否北京人,我说是本土的。他笑笑,不再言语。 上车后,他在特等仓,我在普通仓。

  梦秋老师是负责在车站接我的人。我告诉他,已经上车,写一路诗歌。他很开心,连说好的好的,看着你诗歌。在路上,诗歌是最好的旅伴。

  读过梦秋的文章,很暖,很朴实。以乡情为主基调,书写来自生活的大众情感与真情故事。任教中的经验,与学生之间的友情,童年过往,父母亲情,故乡风物,历史沿革,皆可在其文字中窥见一二。他的在场微散文,以人世的温暖与悲情表现人心复杂性、社会矛盾性,呼吁真善美。他属于高产作者,文章更新很快。

  邯郸站,上来一位老伯,坐在我旁边。礼貌性的起坐,搭话后,两个人聊了起来。老伯是政法界的退休老干部,去上海办案,有几人随行照顾。老伯很健谈,从孩子、工作、经济大环境到企业瓶颈,与我聊了一路。四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过去了。

  其间,梦秋老师问我到哪儿了?诗歌呢?

  嘿嘿一笑,诗歌飞走了。

  南京站到了,与我一同上车的那位大哥要下车了,他去温州开会,在南京中转。他问我上海是否有人接站,如果需要,他送我到指定地点。我连连不迭地说不用的不用的,有老师接我,很安全的。

  上海站到了。随着人流出站,接了几个电话,前面的旅客走掉了,我不知道往哪儿走了。转来转去,楼上楼下,找不到出口。梦秋老师告诉我他晚点一个半小时,要我找个地方喝茶,等他下车过来找我。

  我恨恨道,妈的,虹桥站太大了,把我搞晕了!

  两个小时后,梦秋老师下车,转了好几圈才找到我。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我竟是对他毫无陌生感。他的热情,可爱的笑脸,无一不让我感到踏实。

  上海的洛霜老师来接我们,很有礼貌的接过我手中的袋子。我注意到他,干练中有着儒雅。上海男人的体贴细腻凸显。跟着他们,接了陆续到达的石佛老师,大慰老师,一行五人去往下榻地点维也纳国际酒店。

  在大厅,见到了清荷姐,王琦,和随后赶来的希萍姐。清荷姐的柔软,希萍姐的纯真,让我觉得和暖。清荷姐说以前榕树下有个月落窗台,是东北的。我说,我是河北的。也因此,次日米奇老师问我是否很早就在榕树下了?我否认了。我想匆匆的榕树之旅,不会有人记得我。大家记起的,一定是另外一个人。希萍姐听说与我一个房间,热情地抱了我一下,然后跺跺脚,孩童一般地说着太好了太好了。那灿烂的笑容,令局促不安的我,瞬间找到了原乡。

  安置好行李,我们去了餐厅,与等候在那里的月楼姐和诸位老师汇合。月楼姐我不陌生,虽然没见过,文字中读她,图片中阅览,音容笑貌知晓七八。果不其然,很美丽,很大气,豪爽,热情,练达。她的一个拥抱,打消了我的顾虑。

  觥筹交错间,邵老,石佛老师坐在我身边,一位是恩师,一位是河北老乡,甚感亲切。在巢中,邵老与我联系最多,在我心里,一直视为长辈。天津和邢台同属河北省,乡情牵动我对石佛老师的靠近与亲近,加上我对他作品有过关注,知道是一真情之人。

  来沪之前,母亲问我,有无邢台同伴,我说北京有几个,天津有一个。母亲似乎略显放心,说北京和天津都不远,到时跟着人家,相互照应着点。天下父母都一样,即便再正常的出门,牵挂总是如影随形。这两年,我远行过,也几次踏足海外,皆是公差。有同伴随行,路上基本不用操心。一次在韩国,赶上“沉船”事件。所幸我们搭乘飞机,并无乘坐轮船。返回首尔的空中,机舱上俯视海面聚集的游轮快艇连成一片,暗自庆幸。父母在国内看到新闻,焦急难耐,不时拨打电话,接不通,几个晚上都不曾合眼。

  阿之和志琦端着酒杯走过来,说话脆生生的新鲜。来之前,在上海启动群里,她俩的顽皮着实吓我一跳。志琦说我要睡阿之,阿之说我要睡志琦,米奇跳出来,说我要睡阿之和志琦。还不无挑衅状:老大,她俩调情。我当时打了个激灵,上海,能去吗?

  江湖是让人闯的,文友是靠心暖的。我有净水瓶,可抵青龙剑。谁怕谁。

  我终究来了,在晚上抵达,欢声笑语中,看到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次日上午,上海电影梦想城,如期发布试运行启动仪式。陈村先生、马季先生、朱威廉先生等业内大咖出席启动仪式现场。知名作家米奇诺娃、杨沐、曹小航、童地轴,血红等十多位大家在场。陈村先生,马季先生做了发言,站长飞乐介绍银河悦读中文网的前世今生、特色、功能、产业链孵化方式等内容。月楼姐深情讲述成立网站初衷,情到深处,泪雨婆娑。至情至性,动人心弦。

  朱威廉先生在发言中,讲述自己创建榕树下文学网站的初衷,当初并没有抱着多大的目的性和文学功利性,只是觉得“这个世界需要一个所谓的精神家园。”给心灵一个倾诉的平台,让人生更轻松一点。“生活、感受、随想”也便成了榕树下的文学理念。他还讲到,当初回国,上海房市处于起步阶段,他把资金投入文学网站,改造人们心灵家园;最初跟他打工的一个女孩,置办房产早已成为千万富翁。而他,依然是精神上的一介富翁。

  马季先生讲到的“初心”,紧贴大地,有着人间烟火的真切。从网上的聚集到网下的友情,秉持的是一颗“初心”,雀之巢之所以走过十多年的历程,源于这颗无功利性、散发纯粹光芒的“初心”。

  首次近距离的仰望网络文学大咖,听他们的真情讲述,不免感动。快餐时代,文学这种“慢时光”成为小众,纯文学更是被世人冷落。物欲横流的社会,走文学事业这条路,无疑是寂寞的。唯心中有大野的人,方可成其事。

  “柠檬子弹队”孵化之路,“理想的胜利——《非常主播》的价值立意和语言风格”文学沙龙,初步了解网络文学及其传播,孵化,价值及社会担当。

  师傅说过,网络文学乱象丛生,低俗低劣。此时我想说,银河悦读是一股清流,逐污涤浊。

  在我的观念里,文学应扎根土地,做到“及”物及现实。直抵人心,直抵生活现场,呈现并唤醒尘世间的某些现象某些心灵,做到警醒,救赎,净化,传扬,歌颂大美,传承时代精神的一个载体。新时代应有新时代的文学,不偏激,不宣大,真实记录这个时代和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类,是对自己对文学对人间的答谢。

  银河悦读中文网,一个正文学网站,担负的正是这样一种时代精神。

  我似乎懂了,关于网络,关于文学,关于银河悦读。

  告别大家,带着通透的心灵,和暖的春风,于下午时分,动身去了嘉兴。

  梅子接住了我。没有陌生,没有欢喜,自然而然。因我的迟到,打乱他计划。我说去乌镇吧,只是看看。是的,只是看看,江南文化不是一次走访就能懂的。能在一个黄昏和清晨抵达,再赶上一场小雨,于我,就是最好的旅程。

  如我所愿,我们黄昏到达,恰好赶上一场蒙蒙雨。梅子递给我一把伞,他说嘉兴好些天没下雨了,有点干。我来了雨也来了,这雨是为我而下。他还不无幻想说,冥冥中有一个约定,某一天,你会到达这里,也许,某一世你就是这里的人,与这里有一种缘分。我笑着戏言,是呢,是呢,我是小龙女,前生我是江南人,和你是邻居。我们坐游船,夜览西栅。夜幕下的江南,在船夫划桨溅起的水声中,摇摇晃晃。“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我想那缥缈的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郭沫若先生《天上的街市》,在此时与我心境贯通。江南水乡,也以此般姿态走入我的脑海。梅子是建委的,对嘉兴地区的建设,环境治理自是如数家珍。他说为了让河水清澈,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把河底的污物全部挖出,加上交通等建设,总共投资了30个亿。眼前的乌镇,已非原始风貌。说话间,一条大鱼跃出水面,在船帮落下一串水花。我惊呼,好大的鱼!俯身看河底,有鱼群穿梭。此时,我明白了梅子为何坚持坐船游览。他要让我切身体会“摇晃着的江南”。

  是的,江南摇晃在乌篷船里。吊脚楼,枕水人家,开花的树,乌镇在细雨中摇晃出一串串诗意。

  下船,品过风味小吃,安顿好住宿,梅子返回嘉兴。

  次日清晨,一个人走走停停,吃各种小吃,看各样花开,逛各色老店,走各座小桥,掬各处流水,观各种云朵。走在春天里,遇见开花的乌镇。

  傍晚回至嘉兴,梅子仍在主持会议。在他办公室,我注意到一张书案,案台占去空间的四分之一;梅子练书法,且有一定造诣。在此之前,知道梅子坚持了二十多年“慈善一日捐”,每年捐出一个月的工资作为慈善资助。没想到他还义务辅导两个孩子书法,一周两次,每次一个小时。一个手握实权,每年掌握百亿千亿建设项目的地方要员,如此佛心。乃至柔软到遇见的每一粒“尘沙”。梅子说,一个人的外表带有欺骗性,内心的善良才是真实的美。我懂了一个当代官员的情怀。

  梅子约了当年榕树下的文友一起吃饭,几个人就那么漫不经心聊着,谈文学、当下、生活、旅游,不时冒出几句经典,大家会心一笑,杯子在“漫时光”中诗意萌生。

  江南是诗意的,江南是温暖的,江南的故事并没有结束。之后的绍兴,公交站牌下相逢邯郸市一对老夫妇,热情善良的付刚叔叔和婶子。我们结伴游兰亭,咸亨酒店吃茴香豆,喝绍兴黄酒,犹如老友重逢。次日夫妇俩送我上车,恋恋不舍。

  一路温暖,一路感动,一路欢喜。人间如此美好。

  如果说上海之行是我从鱼儿到鸟儿的蜕变,那么,冬季北京的颁奖盛典就是一次扑棱。

  8月初,网站发起为期两个月的大型征文活动德丰利达杯“我们的队伍向太阳”,纪念建党九十周年,不忘先烈,讴歌英雄,弘扬与传承时代精神。很幸运,我的一篇小文《一座丰碑与一个城市》喜获三等奖,有幸参加在北京梅地亚新闻发布中心举办的颁奖典礼。

  再次与大家相见,早已没有春天的羞涩,“娘家”已变作“婆家”,都是家人,都是亲情。

  希萍姐在车站接我。说起我俩的缘分,要感谢一幅图片。一日打开网站,发现文字上面放入一幅头图,与我的名字很贴切。深蓝广袤的夜空,繁星点点,一轮小月牙,悬挂中空。打开的窗,发散的灯光,静置的电脑,悠远、静谧、清澈,透出图外之人思想性与宁静致远的淡泊之境。像是为我量身打造一般。当即换作我的微信头图,心中对放置图片的人很是佩服,是谁如此用心找出这么合我名字的图片呢?搜索未果。直到上海启动仪式上,和希萍姐同屋,无意中聊天,才知那副图片是她的创意,为网站制作的头图,并非我一人专利。一时,我俩都乐了,感叹缘分的奇妙。我曾说以此为题,写篇小文感谢,至今未能兑现。不是不想,有些人,有些情,不敢轻易触笔,总怕浅了,淡了。越是深情,越是清浅。

  图片之缘,让我对这个姐姐莫名的亲。时时处处跟着她,挽着她。

  我是慢性子,做什么都慢,喜欢一个人也是,需要光阴浸磨。希萍姐,是个例外。

  以后的日子里,我听到好多人赞美她,东东老师,天路老师,也田老师,星点老师,柴英姐,月楼姐,他(她)们都是私下对我说的。一个人能在背后得到认可,无疑,这个人是有人格魅力的。

  版务,她做的风生水起,家务,她打理的有条不紊,父母面前,她孝心可鉴,朋友之间,她真心善待。这样的女人,谁会不喜欢呢。

  我就这样爱上她,死心塌地。

  柴英姐,前世定是我亲姐姐。秋天时路过邢台,我们无缘错过。这次北京典礼,我俩住一屋。她说话做事干脆利落,军人作风。莫名,我就喜欢她。在她护佑下,我什么都不操心。幸福感爆棚。此时想想,笑出声来。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给我幸福的人,我以幸福相待。

  如果不是提前一天进京,我仅仅知道月楼姐熬夜的辛苦。在她办公室及晚上搬运物品中,我才懂得她付出。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太不容易了。为了实现一位文友的遗愿,给大家搭建一个精神家园,人力物力财力心力,哪一样不是耗费的筋疲力尽?一个男人未必能如此。

  有这样的带头人,网站焉能不兴?!

  天路老师有句话:爱我,请爱西藏!在这里,我要说:爱月楼,请爱银河悦读!

  颁奖典礼,盛况空前。各路将军云集,作家作者团聚,激情昂扬,气氛热烈。北京电视台新闻主持人李杨薇女士担任活动主持,冠名方德丰利达集团董事长李纪丰先生和“电脑将军”胡永丰老将军为大会祝辞,征文评委会主席马季老师就网络文学的现状和未来发展趋势、银河悦读网取得的成绩以及本次征文活动的成功给予很高评价。他说,网络文学经过二十年的发展,已经成为新时代主流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成为互联网文化产业链的源头,它所承担的历史使命和社会责任越来越重大。每一个在网络上写作的人都应该牢记:网络无边界,笔下有道义;创作出“讴歌党、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英雄”的精品佳作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银河悦读董事长独上月楼和作者代表朱千里大姐做了总结及发言。朱和平将军,罗援将军,胡永丰将军等分别给获奖作者颁发证书及奖杯奖品,安徽蚌埠书法家钮春生老先生当场泼墨,为征文题字“军魂”,优秀奖获得者也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花鼓灯第四代传人葛松老师现场表演了民艺花鼓灯片段。

  令我兴奋的,见到了老友新朋,邵老、石佛老师、东东老师、星点老师、王忠田老师、张林初老师、曲新同老师、玉凤姐、木然姐、东宁姐、蓉儿、梦秋……

  木然姐姐放飞的蝴蝶,翩翩起舞在每个与会文友的手心里,笑容里,春光里。玉凤姐姐的《格桑花开》,呼啦啦开满了我的心房。

  我,一只小小鸟,在银河里扑棱着快乐,欢喜着,幸福着。

  2017,银河启运年,2017,我的启运年。从上海到北京,从春天到冬天,时光轻浅,成长丰硕。无论心灵与文字,无论经验与勇气,都令我大步前进。感谢银河悦读,感谢文字陪伴,感谢众友相逢。

  大地众生,人间温暖。回顾十年网缘,暖意融融。那些陌生的,隔空的,穿越世俗,在真诚中转化为友情,亲情,抵达现实的温暖。人间不缺阳光,有雨也有伞,有冷也有暖,在即时的现实中布置星空,心怀大野,清风与幽谷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