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4342875119219.jpg人生不同时段,会给心灵世界留下不同的烙印,记载或者向大家诉说这些烙印,是我不自觉的一种习惯。38年军旅生涯中,我印痕最最深刻的是雪域西藏,所以,这个最让我多情的地方,便成了我如同祥林嫂那般借助网络不停呢喃的对象。

2014年8月5日,原新浪博客圈里的好朋友、好战友柴英告诉我:“给你介绍一位特别好的姐姐,她叫理灵。一名退休的检察官,当过兵,文笔棒,漂亮大气人缘好,是江山文学网雀巢社团的社长。入住雀巢吧,她肯定会喜欢你,你也一定会爱上她。我知道,你的西藏美文会征服巢里很多人的……”呵呵,柴英是我30年前就开始仰慕其文字和品性的军中才女,笃信她,于是跟着她成了雀巢里的一只小鸟。

正像柴英所言,月楼社长十分热情,众巢友也都好客。也正如柴英的预判,入得雀巢,我便打开了诉说西藏的话匣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西藏就像是一座庞大无边的自然生态园,因为数不清楚的进进出出,让我用心真实地感受了这片土地。在这个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我经历了一段与命运较劲的新生活,也不可抗拒地接受了人生重大而严峻的考验。有位进藏探险者曾经这样表述西藏:“身体下地狱,眼睛上天堂,灵魂回故乡”,很经典。我身着守护这里的那套军装,抬头仰望这里的天空,一直觉得在我和天之间没有一丝阻隔。蓝天下,我就是一缕气流,天空是我最美的家。这里的白云,感觉和它挨得那么近,远处是云,近处也是云,飘渺滚动不息。每天行走其间,穿过这团白云又进入下一团白云,再下一团又是瞬间出现的乌云。仿佛一天要穿越很多地方,穿越很多时空。此等梦幻与迷离,让我如离尘世,误入仙境,甚至感觉多少有点儿不够真实。其实唯如此,眸子里的西藏才是最真实的,否则就不是雪域高原了。在如此心境下,我陆陆续续在雀巢发出了一些关乎西藏的文字,也由此收获了一种灵魂回家的满足。《心灵,与世界屋脊对话》、《古格文明,一份逝去的忧伤》两篇文字,就是我在雀巢最早的诉说。

1514343003441032.jpg我确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自己认定的心灵故乡,我人生后半段的心灵故乡就在青藏高原。几十年戎装相伴的硬朗经历,打造了我的自信自负,最终浪迹西藏高原时却发现,这里的天空和大地永远都在目光的最尽头相逢。面对它的博大苍凉,我领略了一种永恒,一种不易进入的神秘,一种难以征服的力量。在这里的特殊自然和人文面前,我看到了惯于自负的自己的俗处,感到了自己的渺小。这里的一山一水都是文化,一点一滴都有故事。在这里,观赏一处景致,我总喜欢带着历史和文化的视觉,不只青睐它绝美的外在,更去触摸它深邃的内涵,最大限度地了解询问,进而深悟并书写看到的一切。西藏在地球上最高,离太阳最近,距现代文明最远,也许正因为此,它所宣示的自然美、文化美和境界美才成就着人与人、人与自然与宇宙融合一体的和谐关系,成为我精神领域里的一种向往,一种支撑,一种圆满,一种写作的动力。

宛若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绝唱:“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我的生命与高傲廖远的西藏相遇了,与荒蛮原始的喜马拉雅和雅鲁藏布相遇了,与匍匐着转山转湖转佛塔的藏胞兄弟姐妹相遇了,与戍边护国钢铁意志的兵哥兵弟们相遇了,真善美的情感和人间大爱融入那片热土,笔下便有了一幅幅宣心宣肺的揽胜图与情景剧。神山、圣湖、林海、雪峰,洁白的羊群、碧蓝的天空、无尽的绿野,尽显青藏高原的山水之秀;对众多古刹古迹、寺院祭坛、民风民俗的造访考证,对满脸酱色的虔诚童叟、磕长头匍匐在漫漫山路的朝圣大军、多彩服饰盛世欢歌的草原舞者等诸多目标的了解记述,让我领略了“雪域佛国”厚重隐秘的文化底蕴,油然而生敬意;行走在田园牧歌诗情画意的雪山草原之中,我的笔大书特书,我的心也如影随形,飞越了冰雪包裹的唐古拉山、渺无人烟的可可西里,飞越了心驰神往的西天瑶池纳木错、攀天云梯喜马拉雅,也飞越了香烟缭绕的大昭寺、雄伟壮美的布达拉宫。《探源雪域佛崇》、《梦里格桑花》、《湖泊的故事》、《绝世情僧仓央嘉措》、《美轮美奂的布达拉》、《小憩玛吉阿米》、《又见尼玛加布》、《雪监狱,日光城远去的黑暗》等几十篇散文,就是这一时期的创作。就连草原上展翅高飞的雄鹰、“永不后退”的牦牛、“忠诚不二”的藏獒、性情如火的红景天以及洁白的哈达、五彩的经幡、醇美的青稞酒和酥油茶,也在笔下赋予了尽善尽美的“人”的秉性。

1514343123136070.jpg然而,对大美自然的青睐不是高原生活的全部。虽然痴迷西藏的人们总能说出诸多爱西藏的理由,比如画家说,那里有诗一般的色彩;诗人说,那里有梦一般的意境;歌手说,那里能发出天籁般的声音;舞者讲,到了那里便找到了飞翔的感觉;还有许许多多进藏旅行的“独行客”说,我的目标是空灵唯美,不走寻常路,只爱陌生人……可很少有人知道,西藏这块“坐满天空的孤独的巨石”之上,还站立着身着戎装的一群人。他们到西藏不是好奇,不为风景,也不是为了丰富自己的阅历。爱西藏没有理由,甚至奔赴西藏高原并非己愿。他们的身影不在高原城镇、不在旅游景区,而在人迹罕至的雪线极地。他们对西藏的爱,少部分源于感情,大部分则源于责任。为了祖国的安宁,站着,没有任何夜晚能使他们沉睡;倒下,没有任何黎明能让他们醒来。他们是世界屋脊上一群特殊的男人。他们不仅要承受恶劣环境条件的折磨,还要忍受远离亲人的寂寞、单调,忍受生活的封闭枯燥,忍受亲情幸福的姗姗来迟,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一切无奈。总之,他们将灵魂融入原始,彰显着生命的现代价值。高原反应,使他们无法回避高海拔带来的生命极速透支,然而使命与责任又让他们坚强地耸立在精神的更高端。“缺氧不缺精神”是他们的口号,“艰苦绝不怕苦”是他们的宗旨。我接触过的许多士兵战友,大多驻守在高到了极致、白到了残酷的雪山哨卡,长达半年的封山期,总是让哨所立马变成“孤岛”,让士兵与世隔绝。封山期的哨所过年基本就是吃罐头,一台电视机几十个兵围着看春晚,看着看着,有的人就开始哭……那些远天远地的兵哥兵弟、哨所界碑,时常让我在风中频频回首?曾经的和风、曾经的飞雪、曾经的阳光、曾经的如秋叶一样多的故事,一切一切,聚合成了情感的一种超越——感动生命。由此,我也真真切切地把西藏经历视为了自己生命的一段约会,一份精彩与自豪。

1514343211114873.jpg曾经看到驻藏某部的一份调查报告,那是一份关于部队非正常死亡人数的统计及因果分析。资料显示:在我去西藏之前的十年中,这个部队意外死亡人数甚多,因为数字涉密,请允许我在此忽略。但可以告知朋友们的是,因为天候变化无常导致车祸死亡者占总数的35%;因高原疾患猝死和冻亡的占32%……与内地其他相同体制规格的军事单位相比,这些数字远远超高。原因何在?就在于这里是世界屋脊、是高原边防雪线极地。

这些亡故的官兵离开这个世界时的情形,是常人难能想象的。比如,巡逻途中,被山上突然滚落的石头砸死,或被突降暴雨引发的泥石流卷入河谷淹没,甚至在原始森林中被突然断裂的枯树砸中身亡。此类情况多发生在藏东林芝和昌都的密林地带。又比如,篮球场上,年轻的上尉正生龙活虎地打着蓝球,却猝然倒地而死;高山哨所中,站岗的士官被突如其来的雷电击中,或悄无声息地冻亡。此情多发生在藏北阿里、那曲的雪线极地和珠峰脚下。再比如,藏南盛夏的蔬菜大棚里,劳作的士兵不经意间缺氧加中暑而死;家属千里来队探亲,乘车从几百里外去机场迎接的官兵,突遇暴雨滑坡或雪崩殉难。此情多发生在山南或日喀则边陲……如果说,从地质年代第三纪末期(距今3000万年)以来,青藏高原的高度一直在不停地隆起上升、而且现在的上升速度还在递增的话,那么我还要说,除了地球内在的“神力”因素之外,还因为有我的那些兵哥兵弟们稳稳地站在上面。是他们,增加了高原的高度、雪山的高度!

2008年5月的一天,我携带从内地赶来探亲的夫人一起去藏南,当走进喜马拉雅山麓勒布沟边防连的小院时,一个士兵看见我们,立即跑步过来立正敬礼,高声说了句:“首长好,嫂子辛苦了!”一声问候,从那张干裂着、颜色发乌、并且牙龈渗着血丝的嘴唇里蹦出,不免让我心酸泪盈,并在心里由衷地感慨: 祖国的边境线,不是用笔画在纸上,而是用刀刻在战士心中!人在阵地在,人在主权在。年轻的士兵,就是我们共和国的主权丰碑!

很欣慰,自己笔下最动人的文字,还是对藏区革命先辈忠烈英魂的追思感怀,对边境守军扎根生命禁区,忍受孤独寂寞,赤诚牺牲奉献的心灵探究,以及对“筑路大军”、“建藏功臣”、“援藏精英”、“平凡藏人”可歌可泣动人事迹的真情赞美。笔力所及,《夜宿边城错那》出笼了,《怀念‘天路之父’慕生忠》诞生了,《殷红的红雪莲》、《回眸雪域空港》、《爱西藏的兵哥兵弟们》、《寻访高原英雄城》、、《生命的感动》、《抵近麦克马洪线》等一系列高原壮歌喷涌而出。我想致力用时代的强音驱逐人间污浊的阴霾,在尽情展示雪域大美的同时,歌颂那个特殊世界里特殊人群的人性之美。

1514343292475759.jpg一段时间,已经编发过我几篇文章的柴英飞笺留言:“金锁(我在江山雀巢时的笔名)同志,西藏在你的笔下尽显壮烈、野性、震撼,西藏的军营生活改变了你的人生,也感染着雀巢的很多人。就这样写下去吧,雀巢不能没有你。”副社长哭泣的键盘也留言说:“因为你,雀巢刮起了一股强劲的高原风;有了你,雪线天路不再神秘。”

 一天,邵魁老师编辑完我的《天尽头,有这样一些兵》写下这样的按语:“军旅诗文,大凡都是歌颂军人的顽强勇敢浩气铁胆,而这篇文章却选择了一个崭新的角度——单调枯燥寂寞忍耐——来歌颂军人的牺牲精神。一段对话,一段故事,分别用两个个体生动地反映了‘天尽头’这些中国军人的共性精神品质。让人读来无不肃然起敬。文章最后以“西”荡开,使主题具有了更广泛的意义。”邵老真不愧是文字的专门家,编按字字珠玑,令我折服而又受宠若惊。

因为彼此文字间的感应,星点老师曾经编发的一篇文章被我冠以“星点速度”。那是2014年12月9日凌晨,有点失眠,便爬起来撰写投寄了散文《小憩玛吉阿米》。介绍的是有着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故事背景的一座黄房子,它坐落在拉萨八廓街边,是西藏重要的文化符号之一。文章完稿于凌晨4时50分,投寄于5时半,让我惊讶的是7时13分就出现在了江山的“最新散文”栏目中。一篇文章从文学网站出笼,编辑要付出多少劳动?需要多长时间?我没有计算过,但我知道起码要认真审查文字、进行文图格式调整、尤其还要写出编者按……这一系列与作者衔接的工作量委实不算小。按星点的说法是“神速源于好文”,我这篇文章虽然被江山加精了,果真有多么好吗?不见得。更好的元素应该是星点的勤劳执着,还有他与作者之间的灵魂碰撞。

2015年11月12日,我选用高原官兵的婚恋为主题,采写了《爱我,请爱西藏》,取材和立意直面无奈,直击高原军人的恋爱、婚姻与私生活,却在表达上展开视野讴歌高尚,所述故事的确浪漫中不失惨烈,令人撕心裂肺。身染重疾的岁月碎月老师连夜加班,于凌晨编发出了此文,并写了如下评语:“爱,本是个人行为,但在某种客观条件下已经无奈或无理由抉择的状态里,是不是还有升华的可能呢?有!金锁用大量的实例告诉读者,爱、爱恋到婚姻,从狭义的角度看不过是性的需求和私有利益的契合体,但从人性、人品、人格的精神层面上看,没有什么是可以阻碍的,包括面对死亡危险的爱……从这个立意上看,‘爱我,请爱西藏’正是代表了高原军人一种伟大的人格境界。”文章在江山文学网出炉了,身在太平洋彼岸度假的社长独上月楼第一时间写下感言:“我人在异域,魂魄却驻守在金锁的文字里。因为,这篇文章像一座高高的丰碑,镌刻着驻守在西藏边陲的边防战士的崇高精神品质和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他们对国家的忠诚,对和平的守护,对爱情的升华,都令我顶礼膜拜,无比景仰、感动和钦佩!从这个意义上看,对军人最大的考验不是战争,而是和平,只有在和平时期能够站直了不趴下,才是真正的军人!谁说和平时期没有英雄,金锁笔下,哪个指战员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然而,又有多少国人知道他们?了解他们?幸好还有金锁们,他们用一腔热血和满腹深情的厚重笔触,把和平时代的最强音、真英雄介绍给了我们。可是,这么优秀的文字,思想性、文学性和可读性极强的正能量纪实文学,为何得不到加精推荐?我的心有了强烈的痛感……”呵呵,其实月楼错怪了江山,她情激之下一时忘记了国内与大洋彼岸的时差,那一刻还没到江山的加精时间呢,于是又不得不赶快向江山道歉。当然,江山也极速地给这篇散文加精了。这个小小的插曲,让我一直感动到了今天,并一直在心底重复着一句独白:月楼大姐,我们爱你!做梦也想不到,编发这篇文章的时候,碎月老师已经病入膏肓,之后才四个月,他便淡然地离我们而去了。月亮碎了,化作了满天星斗……他和月楼付出不少心血的这篇文章,被多家军地报刊杂志刊用发表,并在银河悦读2017年八一征文活动中荣获二等奖。

1514343418102213.jpg今年八月三日,因为要陪夫人去南方疗病,却又惦记着参加银河八一征文,于是匆匆草就了记实散文《穿越憾世天路的女兵》,月楼于QQ邮箱收到我的文章后,不顾第二天早上5点就要离京出差的紧迫,又是连夜劳作编发此文。我看见,这篇文章跃上银河首页的时间是深夜23点半,之后,月楼又写下了大段的评语,而完成出差准备已经是后半夜了。那一晚,我与月楼隔屏相伴,久久没能入睡。因为敬重与崇拜,也因为感动与心疼。第二天,文章上了银河观众平台,还是月楼,发现这篇文字中的一张史料插图可能有误差,我极速考证甄别,感觉确实存疑,不惜夜深又打扰了康蕾儿。后来我才知道,出笼公众号的文帖是无法修改的,为此蕾儿不得不撤销重发,平添了许多麻烦。事出有因,过错在我,至今想起,仍怀愧意。月楼和蕾儿们为何总是夜晚劳作?而我又为何夜深添乱?况且蕾儿还是位残疾的“轮椅女孩”,她不惜与厄运抗争,誓做生活的强者,令我敬慕不已,但无辜地麻烦她,总觉不安。兴趣与喜欢是力量,责任与热爱是强大的力量。这也许是月楼和蕾儿在这件事上给予我的深刻启示。

一份戎装情,再加上一份西藏情,让我为高原夜色所迷离,也为雪山浴日而癫狂,还为那高耸云端的哨所以及漫漫天路上的官兵们所感动。浪迹萍踪那里的岁月,饱览那片土地上的奇特微澜,聆听发生在那里的古今故事,所见不无所感,所闻不无所思。那里的天、地、人是那么的让人难忘,以至于回忆起来都感觉是一种奢侈。来到银河悦读新的家园后,天路过客成为我的笔名。我一如既往地扮演着一个“高原的忠实诉说者”的角色,与那些到过或没到过西藏的朋友们成了网文知音,神交挚友。

因为共鸣,紫气东来战友不吝笔墨豪情,在网站中赠诗于我: 你的军旅生涯/篆刻在世界之巅/你文学的灵感/来自雪域高原/你用猎摄的图片/让文友们欣赏到圣洁的天边/你用秀美的文字/让读者享饮到皑皑雪山的甜/你柔情的佳篇/让国人看见/太阳最近处祖国哨兵的容颜……美哉东东,壮哉您的诗篇,有您鼓励,我当奋发,永远努力向前!

因为脑血管和眼睛疾患,夫人尊医嘱拆除了家中电脑,我只好背着她借助手机微信写文撰稿,常常在深夜劳作。可惜网站还没有解决手机投稿的技术问题,于是,月楼大姐和好友月落窗台成了我的电脑替代。她们积极承揽了我的全部投稿事宜。小月是位白领,又是年轻的母亲,上有老下有小,正处在家庭和事业内外压力最大的人生时段。一次,我将写好的文章用手机发送给她,却不知她正在医院陪护病重住院的老父。即使这样,她晚上回到家里依然加班帮我把那篇文章投送到了银河文库,还亲自编辑撰写了精美的按语。事后由她的微信朋友圈得知实情,我又一次内疚不堪。银河文学网天路过客名下的文字,其实一直是她和月楼在辛勤代发,无私奉献。

西藏让我多情,银河让我爱恋。网络为纸,键盘做笔,情愫着墨,因为情在笔下。

难忘柴英、星点、希萍、小月、溪涧、青荷、路人丁几位老师,特别是泥儿姐姐和东东战友,他们每每对我的拙作及时跟评,让我受益匪浅。小泥儿也是位老西藏,与我共鸣笃深,文交最甚。月楼大姐当董事长后日理万机,网文留评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而且她的评语往往是在我的文章发表后的第一时间便跳入我的眼帘,其敬业爱站善待文友的风范荡人心魄。 也忘不了,由月楼、阿明、键盘、老树、碎月、长袖等组成的领导团队,不仅自身文字功夫过硬,面对大家的来稿也极负责任视同己出。他们曾为我的多篇文字交涉江山,专门申请复议加精。总编长袖还以《雪域高原的灵魂》为题,亲自为我作了推介专访。这些爱的行动,无疑成为我坚守银河创作的巨大动力。

1514343482981770.jpg网络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其实充满了触摸得到的和谐与友善,雀巢与银河更甚。早先就有几个老巢鸟提醒我“你该出书了”,还有一位关爱我的退休老人给我留言说:“我是一位高血压和心脏病患者,很遗憾今生去不了西藏,我对那个地方的梦幻与神往却在你的文字中获得了满足。网络安全吗?你要管理好这些文字,千万别弄丢了。”一些铁杆文友索性督促我抓紧出书不要耽误。好吧,友善与美意岂可辜负,我的网文我做主,这“一亩三分地”里的喜怒哀乐当以自我欣赏为主,与他人分享为快。架不住大家的劝导鼓励,匆匆忙活了一阵子,散文集《天路不再遥远》成书了。全书分【进藏心语】、【雪线英魂】、【萍踪览胜】、【情愫抒怀】、【杂感随笔】、【网友赠玉】共6个部分,文字量逾28万,还有150余张摄影插图,出版公司将其编印成了套装的姊妹书。我谢绝推向市场,仅印刷少量收藏,部分作为馈赠知音好友之礼品。

于我而言,不同阶段的不同生活内容,形成了不同的幸福点,价值却同样珍贵。来到西藏是幸福,写出关于西藏的文字被人欣赏也是幸福;在江山雀巢时快乐,迁徙到银河悦读更加快乐。所以借助网站诉说西藏特有精神。文章可能未必都美,但我的军人情感很美,我驻藏戍边的生活经历很美,我讴歌的天上西藏本身就是一篇优美无限的华章。欣喜的是,这些文字无论在过去的雀巢、今天的银河,还是在实际的社会交往中,已经引起了很多朋友的共鸣,并将他们也带入了感动与快乐。此良性效应,让我有了一种特别“给力”的充实。

有朋友曾问我:“你不是专业写作者,而且身体不很好,不累吗”?我答:“不写更累”。物欲横流,文思自我,工作之余挥笔进入超然惬意的境界,多好。也有朋友说:“你的笔调多有浓重的感情色彩,总是写些激情美好的东西,血性能量喷发,你太容易被感动了”。我不置可否,因为坚信善良正义,看不惯一些人用伤痕文学思维去解读生活宣示阴暗,虽然也承认自己看到过不少落后甚至肮脏的东西并为之愤慨,但更明白这个世界有美的天地、美的山水、美的人物、美的心灵,美才是主流。

心有多远,脚下的路就能延伸多远。我对高原的诉说,以前不少,以后还将继续。虽然西藏的雄阔绝美是神来之笔也难以企及的,凭我一人的激情与热爱去解读它,力量实在微薄,但我愿像那格桑花瓣上的一滴露珠,去折射高原太阳的光辉,哪怕仅仅只是一滴。

在想,如果西藏是我的爱人,那么雀巢银河,就是我温暖的家园。

亲们, 爱我,请爱西藏!让我以雪域高原的至尊礼节献上洁白的哈达,真诚地对您道一声:扎西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