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飘着雪花,

不管是炎炎酷暑,

墙缝里顽强生长的牵牛花,在岁月里荣枯,

陪伴着乡愁里的老屋。

雪花里坐在老屋门前的老父亲,

不时的抬头望望不远处的路。

穿着不系扣的褂子套着不系扣子的羽绒服。

看到人影他试图摁住门槛站立,

混浊的眼睛那一刻闪过明亮,

雪花落在花白的眉毛把希冀的眼光遮住。

颤抖的拐杖摇晃,

无力地压在并不暖和的父亲的棉裤。

牵牛花摇曳里羞赧,

徒有其名自身难保还能把什么牵住?

路上人影稀疏,

老屋烟囱流淌起袅袅炊烟,

熟悉的烟熏火燎的味道在院子里匍匐。

老人抓住门环在门框上靠扶。

走进院子踢踏彳亍,

几次回望无奈的叹息,

雪花把墙头削矮了吗?

堆土垒墙就在昨天?

老人恍恍惚惚。

恍恍惚惚里看到孩子们在房前屋后奔跑追逐,

恍恍惚惚听到欢声笑语从老屋里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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