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

1926年3月下旬,康富成(贾力更)和李春荣等一行七人,风尘仆仆,历时两个多月,到达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

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座落于珠江之滨中山四路的番禺学宫,红墙绿瓦,古朴庄严。

康富成(贾力更)唱:

一路上树木葱翠百花群芳,

好一派南国秀丽风光。

虎门销烟,

白鹅潭古战场,

三元里抗英,

七十二烈士血洒黄花岗。

中华儿女前赴后继,

我定要以英雄为榜样,

实现崇高的革命理想。

康富成(贾力更)等七人进入农民运动讲习所,和来自全国二十多个省区的327名学员,全部按照军事化管理,统一穿着灰色军服,编为一个总队,两个中队,六个区队。康富成(贾力更),李春荣,高布泽博,王建功等来自绥远的九人在一个区队。

1926年五月下旬的一天,周恩来主讲《军事运动和农民运动》。

周恩来:同志们,连日来,大家听了肖楚女讲授的《中国民族革命运动史》,和澎湃讲授的《海丰农民运动》,今天又听了我讲的《军事运动和农民运动》,大家反响特别强烈,茅塞顿开。下面,我们请毛润芝(毛泽东)所长,为大家讲授《中国农民问题》。

众学员齐声高呼:好!好!

毛润芝(毛泽东)所长健步走上讲台,给大家详尽地讲解了中国农民的社会现状和主要亟待解决的问题。

众学员热烈鼓掌,经久不息。

毛润芝(毛泽东)所长:今天的课程结束了,请绥远来的同志留下。

其他学员离座,康富成(贾力更),李春荣,高布泽博,王建功等九人留下并集中了座位。

毛润芝(毛泽东)所长:绥远,绥远,山高路远,大家辛苦了!

众人齐答:不辛苦!

毛润芝(毛泽东)所长:你们那里年景是个啥子样?农民能收多少粮?

李春荣:秋后收了粮,交过租税,剩不了多少,勉强够吃喝。遇上灾年就完了。

高布泽博:我们那里有句俗语:土默川的狼白眉促眼儿的吃人哩,说的就是军阀明抢,土匪暗夺,土豪劣绅层层盘剥压榨,穷穷农牧民苦不堪言。

康富成(贾力更):最狠毒的就是不合理的租税制度,绥远地区有一首人人会随口溜出的民谣:

康富成(贾力更):(唱)

借一斗,还斗半。

八斗九年三十石。

簸箕簸,扇车扇,

二十五年整一万。

小斗出,大斗盘,

升升合合还不完。

贫苦农民一旦背上这样的阎王债,

祖祖辈辈也还不清。

毛润芝(毛泽东)所长:几万万同胞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要弄懂人民受苦的原因,搞明白怎样才能过上好日子的道理。绥远来的学员有蒙古族也有汉族,要想获得解放,各族人民就得团结起来,打倒我们共同的敌人!

康富成(贾力更)站起身紧紧拉住毛所长的手:我们一定努力学好革命本领,按照所长的教导去勇敢斗争!

毛润芝(毛泽东)所长:同学们,明天广州各界群众举行盛大游行示威,纪念沙基惨案一周年,我们都去声援!

1926年6月3日,康富成(贾力更)和同学们在毛润芝(毛泽东)所长的带领下,雄赳赳气昂昂地汇入游行队伍洪流。他们举着各色小旗,高呼:打倒帝国主义!坚决收回一切租界!齐声高唱《工农兵联合起来》:

工农兵联合起来,向前进,万众一心!

工农兵联合起来,向前进,杀尽敌人!

我们团结!我们前进!

我们奋斗!我们牺牲!

杀向那帝国主义大本营!

最后胜利必定属于我们工农兵!

1926年9月11日,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胜利结业。门外,毛润芝(毛泽东)所长把康富成(贾力更)一行九人送出来。

毛润芝(毛泽东)所长:大家回到绥远,要做一颗革命的火种,让革命烈火在塞外燃烧起来!以后,我要到你们那里去,欢迎吗?

大家异口同声:欢迎!欢迎!

康富成(贾力更):回到绥远,一定要像海丰那样,把农民运动轰轰烈烈地搞起来,用农民运动的胜利欢迎所长。

大家齐声:欢迎所长!

双方依依挥手惜别。


第四幕 孤魂滩反清丈

1926年10月底,康富成(贾力更)回到土默特川,进行了普遍的社会调查。他广泛发动群众,走乡串户,访贫问苦。

冬季的一天,康富成(贾力更)来到毕克齐,走到一个长工家里。

康富成(贾力更):乡亲们,今年的收成行不?

老乡们围上来七嘴八舌。

老乡甲:今年天旱,一年忙到头,庄稼减产了,只能节衣缩食。

老乡乙:官府逼税,军队催捐,庄户人没活头儿了。

老乡丙:还有更厉害的,官府有个丈地局,要重新丈量土地,小尺量大地,按照丈量多出的数字收捐收税,哪有那么多粮交呀!

老乡丁:还有更灰的,官府开放烟禁,鼓励种大烟。没有粮吃不说了,那大烟得祸害多少人呀!

康富成(贾力更):乡亲们,(唱)

丈量土地巧立名,

强取豪夺害百姓。

官衙勾结贪腐风,

世道黑暗不公平。

要想过上好日子,

团结起来干革命。

老乡甲:(唱)

官府权大军警凶,

黎人小民怎敢争?

不如安分再守己,

忍气吞声听天命。

康富成(贾力更):乡亲们,糊涂呀(唱)

世上本无天生穷,

只因制度不公平。

广州有县叫海丰,

农友联合组农会,

二五减租已成功。

老乡乙:富成你快说说,怎么搞?我们跟你一块儿干!

众乡亲:我们跟你一块儿干!

康富成(贾力更):好!(唱)

人心齐,泰山移,

团结起来力无敌。

农民协会已成立,

共同议事斗天地。

康富成(贾力更):目前,察素齐,毕克齐和兵州亥等地都相继组织了农民协会。眼下我们先组织起来,把反对清丈土地这个事儿干成功。

众乡亲:怎么干?

康富成(贾力更):大家回去秘密串联动员左邻右舍,准备参加几千人的反清丈集会,迫使官府不再丈量土地和开放烟禁。我会用鸡毛帖给大家送信儿。

众乡亲:行,分头行动!

康富成(贾力更):人,越多越好!


换场。

1927年3月28日,归绥县和土默特旗的三千多名蒙汉等各族农民和各界进步人士涌向归化城南的孤魂滩集会。声势浩大,群情激愤,集会成功。

康富成(贾力更)率众乡亲胜利凯旋。

康富成(贾力更):乡亲们,我们成功了,我们胜利了!(唱)

孤魂滩大会声势强,

反对军阀,反对贪官污吏,

反对开放烟禁,反对土地清丈,

民生沸腾群情激昂,

纷纷涌向归化城,

怒砸清丈局和县政府,

绥远都统商震退避三舍把步让,

撤销贪官和污吏,

禁种大烟和停止土地清丈。

康富成(贾力更):乡亲们,官府不得不接受农民的要求,做出停止丈量土地的决定,毕克齐已经清丈过的土地也不算数了。这说明了什么?

众乡亲:联合起来好。

康富成(贾力更):对!团结就是胜利!我们要迅速扩大农民协会,把农民运动红红火火搞起来,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众乡亲:好!好!


(连载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