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我就醒了,看了一眼手机快6点了,正好文祥叔他们也醒了,然后我们洗漱完了,就一起去吃早餐,出了旅店的门口是一家移动通讯门市,我觉得同行肯定说话方便些,撩开门帘看到一个大姐我就问,附近有买早餐的吗,老板?那个大姐挺热情说:“出了这个牌坊一直往北不远到北大门有早餐店。”
我们一行四人,没多久就找到那里,吃完早餐往回走的路上,突然一辆白色轿车停到我身边喊我们上车,一看是明堂哥他们,我就说,你们来这么早?他说,是来接你们吃早餐的。我笑了笑说,刚才吃完。你们赶紧去吃。他说,双旺叔说上村这儿也有一支姓樊的是从沙河樊下曹村上来的。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说,那走,你把我们先带到那儿再吃饭吧。路上双旺叔说他和这一支的当家的小时候是同学,只是知道他们家也姓樊,是从沙河来的,昨天晚上回家给他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他们也是从樊下曹村来的。到了那儿,一进门看到一个老人,中等个儿,头发还不是太白,看起来整个人挺精神,通过沟通知道他叫樊富来,他是儿时有一次去积石村看病听积石的樊小喜(樊守法)说他们两个人在沙河下曹村是同辈,并且他记得他的第一代人是他爷爷和他大爷爷和弟兄两个人,他爷爷叫樊庙宇。同时我们一起来的会良爷说他大伯叫樊庙堂,只是知道过赖年景时逃荒上山西了,不知道在山西那个地方,文革后期,不大清楚是樊庙堂还是他的下一辈子有人回过村里,说想开证明迁回下曹。樊富来也说文革后期有人回过老家,但是他那时候太小,什么都记不住了,目前上庄这一支已经5代共8个人。
从上庄回来,双旺叔和明堂哥他们抓紧时间去吃了早餐,昨天晚上一起吃饭的连虎哥说,张庄有一支也是沙河的咱樊家人,并且那家里上岁数的已经89岁了。文祥叔说,那咱赶紧去吧。双旺叔他们吃罢饭了说,王庄的另一支昨天打电话联系了,樊平安说人家那一支说现在顾不上这个。我和文祥叔说,那咱先去老庄吧。
去张庄的路上,连虎哥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路上的风景,以及这一带的人情世故,尤其经过积石时他挨个介绍,这个是双旺叔的地基,这个是双旺儿子家,这个是谁谁家,这儿是长治北站,那儿是漳泽水库,昨天晚上大姑说,以前太老爷爷来时是一个扁担担了四个孩儿,就在双旺叔地台附近(路过时我留意了一下正好是昨天明堂哥给我们买西瓜的那个地方)搭了一个窝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到了张庄,他和明堂哥,双旺叔挨个打听姓樊的那户人家。后来打听到他闺女家,又等了好久,终于看到一个骑着电动车的老人过来了。明堂哥说,看,不是,那就是他不是?他来了这不是。我说,这就是89岁那个当家的?他点点头,说话功夫老人已经来到身边摆了摆手说,跟俄走,去家,家去。我就想,这哪里是89岁的老人。分明看起来80都不到。
到了他家是一院子的花花草草,进门寒暄几句,了解到他也叫樊文虎,并且他听说过老家的辈字的字,他知道的有(清秀福,白玉堂),我听到“白玉堂”三个字突然想起来樊下曹村东门北门那一支有这几个字,打电话问了一下老家,果然是。樊文虎的爷爷叫樊清振,他们这一支向缅甸人已经不姓樊了,目前有5代人,共9人,记录数据的同时了解到他们和双旺叔那一支是有非常近的血缘关系的,他们都是东门北门的一支。到此在长治的樊氏宗亲基本上排查完了,在他们再三挽留的情况下,我们婉言相拒,上车向下一站山西唐城出发。
中午12点19分,我们到了山西安泽县唐城镇,简单的吃了口饭,拜访樊下曹村逃荒到唐城的王氏一族,王氏的第一代王梦周(王和成)他们现在已经发展到5代13人。为了赶时间,我们没说几句就驱车前往下一站古县。翻过了一座山,又趟过了一条河,穿过古阳镇,刚上坡,文祥叔觉得车不正常了,就赶紧停车,想不到这一停,车就打不着火了。后来联系上保险公司,让他们派车把车拖到县里面修车处,等着排查事故原因,这个时间我和会良爷,王全景一起去走访古县樊下曹村搬上来的另一支王家人。
去路上接我们的是王凤岐老人的老二王建平,王风岐老人88岁高龄看上去精神很好,给我的感觉他是一位挺有文化趣味的老人,可贵之处不仅于此,更可贵的是在他的言谈之间,我感觉到一种非常亲切的沙河乡音的味道,用他本人的话说,山西人说他是河北话,老家人说他是山西话,无论说哪种话都是夹生的。古县这一支王凤岐老人说,他是和堂叔王梦周(王和成)一起上来的,那时候他还小,他之前也是在唐城生活。后来古县和安泽分成两个县的时候,他才自己在古县生活的,目前他们这一支共4辈,12个人。
所有这一切做完后,天也不早了,一再推辞的情况下,王和平与王建平兄弟二人陪我们一同共享了一桌非常丰盛的晚餐。并且非要一起去家睡,觉得实在不愿意打扰了,我们入住了快捷酒店。洗漱完毕,趁着思绪写下这段文字。
2025年6月7日夜于山西古县快捷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