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过了半个甲子

却从未走出春秋


一直,能遇见

父亲的影子

就像纸上落灰的乡音


镰刀的刀口已经很窄

在麦田  在草涧   飞奔

锋利擦亮锈斑

蘸着余温


石槽眨着忽明忽暗的眼神

用墨苔缝补岁月的皱纹

几朵绯红的花苞

蹲的,很矮


磨盘呼吸着汗渍

把轮回趟出一条直线

从清晨到黄昏

站成,孤篇


表达,如此干旱

孤独的形状

不知道嚼碎多少藤曼


温暖,莫非隐居

每一个阴干的泪滴

无声渗进步履


高大,只是依傍的脊梁

挺起的弯曲

矗立,永恒雕像

远处,有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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