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吕梁英雄传》、影片《吕梁英雄》、电视剧《吕梁英雄传》,三部文学艺术影视作品,以不同的艺术形式讴歌了抗日英雄。三部作品都堪称经典,小说《吕梁英雄传》先后被人民文学出版社、通俗读物出版社、作家出版社数次重印,并且被翻译成日文、俄文、朝鲜文等文字,在国外出版发行,成为抗战文学的经典之作,获得了中国当代长篇小说藏本;电影脍炙人口;电视剧荣获了《中国电视金鹰奖》。
在三部文学艺术作品背后有着哪些鲜为人知的故事,三部作品有着哪些艺术创新,三部作品为何能够脍炙人口,笔者来细说这三部经典作品背后的故事。
一、抗战时期发表的小说《吕梁英雄传》
《吕梁英雄传》是当代著名作家马烽、西戎合著的我国第一部反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全民族抵御日本侵略者,并在抗日战争时期就发表的长篇小说,是吕梁革命史的真实写照。
小说《吕梁英雄传》讲述了在吕梁山中一个普通村庄的农民在日寇烧杀抢掠中逐渐觉醒,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组织起民兵力量同敌人进行顽强斗争的故事。从《吕梁英雄传》中,我们可以看到晋绥解放区人民在八年抗日战争中艰苦斗争的轮廓。革命战争年代,三万多名吕梁英雄儿女血染沙场。
一部《吕梁英雄传》,就是吕梁人民血与火战斗的史诗,是一曲中华民族不屈不挠抗击日寇的凯歌。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日寇冲进长城,顺着平绥铁路、同蒲铁路打进了绥远、山西。是年冬,贺龙领导的120师开到晋西北,接连收复失地,建立了晋绥解放区。
晋绥解放区人民,在共产党和抗日民主政府领导下,许多热血男儿都参加了八路军、游击队,在家的就参加了民兵。民兵们平时在家生产,抽空练兵习武;一到战时便拿起步枪、火枪、地雷、手榴弹,和敌人战斗,保护群众,日夜打击敌人,并且配合主力军作战。
在这八年的斗争当中,人民用血泪写下了不少可歌可泣的故事,涌现出无数民兵英雄。1944年晋绥边区群英大会上,涌现出民兵英雄就有124位。这些人物当中,有爆炸大王;有神枪能手;有破击英雄;有锄奸模范;有智勇双全的指挥员。《吕梁英雄传》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艺术的生动再现。
(小说《吕梁英雄传》)
《吕梁英雄传》以吕梁山区的一个普通山村康家寨为叙事切入点,讲述了康家寨村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打击日本侵略者的精彩故事,颂扬了吕梁人民在困难面前不弯腰、在强敌面前不低头的民族精神。《吕梁英雄传》以康家寨的抗日故事折射吕梁,折射整个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可以说是共产党领导下的全民族抗战的真实写照和微缩景观。
真实性是《吕梁英雄传》所表现出来的一个显著特点。首先是历史背景和叙事空间的真实。1942年春天,日本侵略者对吕梁抗日根据地进行疯狂大“扫荡”,八路军为了集中兵力更好地打击日寇,粉碎敌人围攻,主动撤出根据地。一时间,根据地群众面临了非常困难的形势和非常复杂的局面,吕梁人民的抗日斗争进入了最艰难的时期,康家寨老财主康锡雪为了夺回在减租减息斗争中失去的钱粮,重树自己在村里的威势,不惜勾结日本鬼子,充当汉奸。康家寨村民在日寇的烧杀掠抢下逐渐觉醒,在共产党领导下,成立了以雷石柱、康明理、孟二楞等人为骨干的民兵队伍。
“虽然仅是一个村子里的事情,也可以看出晋绥解放区人民在八年抗日战争中,艰苦斗争的轮廓。”作者在“起头的话”中这样写道。
《吕梁英雄传》另一个特点是通俗化、大众化,除了写的是发生在群众身边的动人故事外,群众语言也成为一大亮点。在小说中,处处都能看到一些“土得掉渣”的语言:“维持也是为全村安生,这是蛇钻到竹筒筒里,只好走这条道儿啦。”“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钱到公事办、火到猪头烂”等。这样的写作风格,也奠定了马烽、西戎“山药蛋派”作家的基础。
小说《吕梁英雄传》的作者是马蜂和西戎都是抗日战争的亲历者,吕梁英雄是他俩亲身感受,亲眼所见,共同生活,共同战斗过。
(小说《吕梁英雄传》作者马烽)
马烽,原名马书铭,1922年诞生于山西省孝义县居义村。历任山西省作家协会主席,中共山西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中国作家协会常组书记、副主席。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吕梁英雄传》(合作);短篇小说《结婚》《一架弹花机》《三年早知识》《我的第一个上级》《结婚现场会》,葫芦沟今昔》等;传记《刘胡兰传》等。作品:《吕梁英雄传》《马烽小说选》《中国文联晚霞文库(全八卷)》《刘胡兰传》《吕梁英雄传:影视文学版》。
马烽5岁时父亲就去世了,为生活所迫,7岁时随母亲寄住在汾阳县东大王村舅父家。初小学毕业后,考入孝义县立高小。马蜂有良好的阅读习惯,先后阅读了《水浒传》《红楼梦》《三侠剑》《七侠五义》《彭公案》《施公案》等中国古典小说,从小就对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1937年冬,日寇侵入山西,学校被迫停办,即将毕业的马烽,只得辍学。1938年春,16岁的马烽参加了抗日游击队。因出墙报出色被当作美术人才选调到宣传队——“吕梁剧社”担任宣传员。1938年冬,他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随军转战太行山、吕梁山一带,养成了写战地日记的习惯。
1940年冬,马烽被送入延安鲁迅艺术学院附设的部队艺术干部训练班学习,半年后转入部队艺术学校美术队。不久,患慢性肾炎而住院治疗。在住院半年期间,他开始阅读中国新文学作品和外国文学名著,开阔了视野,增长了知识。病愈后,他经常去旁听鲁艺文学系的课,同时开始尝试练笔写作。他根据自己熟悉的战斗故事给墙报写了一篇题为《第一次侦察》的稿件,同学们看过的都说不错,他鼓足勇气送到延安《解放日报》副刊编辑部。他在自传中回忆说:“当时我什么话也没说,放下稿件转身就走,匆匆跑回了住地,好像办了一件不光彩的事似的。”1942年9月16日,《第一次侦察》被《解放日报》副刊发表。马烽说:“这是我在文学道路上踏下的第一个脚印。虽然很浅,但却鼓起了我向前迈动的决心和勇气。可以这么说,我真正迈上文学创作的道路,是从这里开始的。”
1942年夏,马烽所在的“吕梁剧社”奉命并入八路军120师“战斗剧社”,他被分配到美术队,继续从事文艺宣传工作。同年冬,他随剧社从延安返回晋绥边区。当时,边区为了贯彻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要培养一批青年文艺工作者,组织一个文艺工作团。马烽被吸收参加该团,分配到边区工会工作,深入一些公营工厂,组织工人开展文教宣传活动,并被边区机关报《抗战日报》(1946年7月,更名为《晋绥日报》《晋绥大众报》)聘为通讯员。他先后撰写了《几种代用品的创造》《张秋凤运动的热潮》和《懒汉回头赛如牛》等多篇通讯特写,先后发表在延安《解放日报》《抗战日报》等报上。
1944年初,马烽奉命到晋绥边区文联,在参加整风运动的同时整理下基层时搜集的素材准备创作。正在这时赶上了全面抗战7周年纪念活动,晋绥边区文艺界开展了“七七”文艺奖金征文,马烽以边区劳动模范张初元劳武结合的事迹而创作的通俗故事《张初元的故事》,荣获散文类乙等奖。
马烽的名气越来越大,1944年秋他调任《晋绥大众报》编辑,后升为主编,并先后兼任过《抗战日报》副刊编辑、吕梁文化教育出版社编辑、《人民时代》(半月刊)编委等职。为了把报刊办得通俗易懂,为群众喜闻乐见,他结合采访工作,经常下乡搜集民间传说、故事,研究民间文艺,陆续整理发表了不少民间故事。
(小说《吕梁英雄传》作者西戎)
西戎,原名席诚正,1922年12月出生在山西蒲县西坡村。1938年参加革命,1944年毕业于延安鲁艺和部队艺术学校。1949年后历任《川西文艺》主编,山西省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山西分会主席、名誉主席。1943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长篇小说《吕梁英雄传》(合作)等。《吕梁英雄传:影视文学版》。
西戎6岁时到化乐镇上学,后被堂兄带到蒲县上高小。在堂兄的影响下,他阅读了鲁迅的小说《呐喊》,接触了《三国演义》《水浒传》和《西游记》等古典小说,由此爱上了文学。
1936年春,红军来到西坡村,讲抗日道理、唱革命歌曲、写抗日标语,与阎锡山部队奸淫虏掠坏事做绝,完全不同。西戎亲眼目睹了乡亲们遭受的种种苦难,经过比较,使他更加向往红军。西戎想参军,但苦于年龄小、个头矮,未能如愿。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西戎参加了丁玲领导的西北战地服务团。1938年4月参加蒲县牺盟会工作团,从事抗日宣传活动。从此走上了革命道路。随后转入新军决死二纵队所属的吕梁剧社,1940年5月加人中国共产党。12月随剧社赴延安,进入延安鲁艺的部队艺术干部训练班和部队艺术学校学习,系统地学习了戏剧理论,阅读了不少古今文学名著,为今后的文学创作打下了基础。
1942年,西戎被上级派到八路军一二O师剧社编辑股任干事,开始文艺创作,写出第一篇小说《我掉了队后》,在延安《解放日报》上发表。1942年秋天,在晋绥根据地文化工作队,从事文艺宣传工作。同年冬,他返回晋西北抗日根据地,被任命为晋西北军分区所辖保德县第四区抗日救国联合会文化部长。
1944年,西戎参加晋绥边区纪念抗日七周年“七七”文艺奖征集活动,与人合作编写的秧歌剧《王德锁减租》,成为当时吕梁地区最受群众欢迎的剧目之一,荣获抗战“七七”文艺奖征集活动戏剧类甲等奖。同年8月,西戎调到《晋绥大众报》社工作,历任编辑、编辑科长、编委等职。
从此,同在《晋绥大众报》工作的马烽、西戎走上了合作创作《吕梁英雄传》的道路。
抗日战争中,与吕梁山人民群众和民兵一块战斗、共同生活过几年的马烽、西戎,耳闻目睹了许多英雄人物的先进事迹,深为感动,内心里总有一种难以遏制的创作冲动。他们后来在《〈吕梁英雄传〉的写作经过》一文中如此写道:“应该把敌后抗日军民在伟大领袖毛主席领导下,与日本帝国主义、汉奸走狗斗争的英雄事迹记载下来,谱以青史,亢声讴歌,弘扬后世,变为巨大的精神力量,使人民群众从中受到应有的鼓舞、教益和启迪。”
1945年春,晋绥边区召开第四届群英大会,表彰抗日战争期间涌现出的124位民兵英雄。《晋绥大众报》原准备逐一介绍这些英雄人物,但版面有限,时间又拖得太长。当时负责民兵英雄报道工作的马烽和西戎商量后,建议把这些民兵英雄们的事迹揉和在一起,以《吕梁英雄传》为题,写成通俗小说在报上连载,得到了编委会的肯定,社长周文还建议他们使用传统的章回体来写。为此,马烽、西戎从1945年春开始讨论写作大纲,然后分头写作。
1945年6月5日,长篇小说《吕梁英雄传》在《晋绥大众报》连载。每周一回,共95回,两人边写报纸边登,到1946年8月20日全部刊登完,历时16个月。
同年4月,马烽、西戎修改整理了前37回,由吕梁文化教育出版社出版了《吕梁英雄传》单行本(上册),延安的《解放日报》摘录转载。直到1949年初,他俩才得以集中一段时间对《吕梁英雄传》全书进行整理,将95回压缩到80回,共28万字,于当年10月由北京新华书店收入《中国人民文艺丛书》出版发行。
《吕梁英雄传》在报上连载后,引起极大的轰动。故事中的民兵英雄雷石柱、孟二楞和武得民等,成为晋绥边区家喻户晓的人物。
马烽、西戎也因此声名大振,成为晋绥边区众所周知的人物。马烽后来曾回忆说,在《晋绥大众报》连载《吕梁英雄传》期间,有一次他到兴县界河口采访,村公所文书看了介绍信,知道他就是《吕梁英雄传》的作者之一时,便对他特别热情,并立即将此消息转告村民。当晚,许多男女老少涌到村公所,再三要求马烽讲报纸上还没有登出来的故事。他被群众的热切愿望所感动,只好现编现讲,讲了一段不行,再讲一段还不行,一直讲到鸡叫天亮,故事里的敌人被消灭,大家才满意地散去了。
《吕梁英雄传》在国民党统治区也闻名遐迩。1946年,周恩来、董必武率中共代表团赴重庆与国民党政府谈判时,将该小说带到重庆,在重庆我党创办的《新华日报》上连载,立即在国民党统治区的广大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这是解放区流传到国统区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郭沫若等文艺界名人还热情地写了评介文章。
《吕梁英雄传》的出版发行也陆续进入高潮。1946年10月,小说单行本上册被东北书店重印;1947年2月被新华书店重印;同年10月被苏中韬奋书店重印,后又被大连大众书店重印。新中国成立后,《吕梁英雄传》全书先后被北京新华书店、人民文学出版社、通俗读物出版社、作家出版社等出版发行或重印。同时,它还被翻译成日、俄、朝鲜、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等外文,在国外出版发行。
(不同版本的小说《吕梁英雄传》)
“文革”结束后,人民文学出版社邀请马烽、西戎又对全书作了校阅、修改,于1977年底重新出版。为了表彰马烽、西戎对创作《吕梁英雄传》等优秀作品的突出贡献,1992年5月,山西省委、省人民政府授予马烽、西戎“人民作家”荣誉称号。
《吕梁英雄传》作为我国现代文学史上解放区第一部反映全民族抗日的长篇小说,堪称为全民抗战的一部不朽的史诗,其思想意义在于:形象地反映了人民大众在抗日战争中的历史功绩;真实地描述了人民大众觉醒的过程;强调了中国共产党及其八路军在抗战中的作用。
然而,对于这部作品,马烽却认为还有诸多遗憾。马烽的女儿段惠芳告诉记者,马老认为小说有着“胎里带来的不足”。在小说创作时,马烽和西戎都是20多岁,没有丰富的作品做铺垫,创作经验不足,构思也不够完整,人物性格不够突出等。
尽管如此,《吕梁英雄传》作为第一部正面描写共产党领导下全民族抗日的长篇小说,又因其鲜明的语言特点,注定成为抗战文学的经典之作。该小说的艺术成就被小说界、评论界所公认。建国后,从王瑶编著的1954年版的《中国新文学史稿》开始,在数十种关于中国现代文学史、中国当代文学史的著作中,马烽与他的小说创作,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章节。
在中国人民大学语言文学系文学史教研室编著的《中国现代文学史讲义》中,对《吕梁英雄传》给予高度评价:“这部作品和我国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有着密切的血肉关系,小说的重大主题和动人的英雄事迹是通过为劳动人民所喜闻乐见的形式,如生动曲折的情节,富有传奇性的场面,章回体的形式以及通俗的语言等表现出来的,这也是它深受群众欢迎的重要原因。这些特点一般都做到较好地为内容服务,特别是故事情节的描写,作品没有为表现惊险场面而故弄玄虚,每一个战斗场面的安排,都是围绕着主题思想而展开的。”
在钱理群主编的《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中这样评价:“影响更大的是马烽、西戎合作的长篇《吕梁英雄传》与孔厥、袁静的《新儿女英雄传》,分别描写了吕梁山区与白洋淀的农民游击战争,人们很容易联想起中国历史上的农民起义,以及《水浒传》《儿女英雄传》这类的‘英雄传奇’小说。”
杨义著的《中国现代小说史》,在“解放区小说”一章中,专门设立了一节:“马烽:从新英雄传奇到乡土写实”,对马烽20世纪40年代到80年代的小说进行了宏观评述:“马烽、西戎是四十年代中期晋绥文艺界同时脱颖而出的文学双子星,在其后的发展中,马烽具有更坚实的文学实力和成就。”
1951年,日本学者三好一在《吕梁英雄传》日文译本后记中写道:“我在读这部作品时,便想到一定要尽快让日本国民读到这本书。理由之一,是想让日本的同志们再一次认真地反省一下我们日本军过去在中国大陆上究竟干了些什么事?再者,是想让知道中国人民过去对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压迫做了如何英勇的斗争。过去日本帝国主义的军队以及现在我们日本人民在亚洲所处的境地——翻译着这部作品时,我也深深地思考着这些问题。”作为一个日本人,能够选择表现中国人民抗日斗争的《吕梁英雄传》,翻译给日本人民进行反省,更加充分说明了《吕梁英雄传》的价值和影响。
对马烽、西戎而言,土地、农民、吕梁抗日英雄传奇是他们最宝贵的写作资源。他们对农民的生活习惯、思维方式乃至口头禅都烂熟于心,故事细节也饱含着民间智慧。创作内容扎根于作家成长的环境,创作成果得到了人民群众的普遍认可,抗日英雄的壮举点缀了他们的经典作品。
小说《吕梁英雄传》打响了“吕梁英雄”的第一炮。
二、新中国初期拍摄的电影《吕梁英雄》
黑白故事片《吕梁英雄》北京电影制片厂1950年摄制,编剧林杉根据马烽、西戎的小说《吕梁英雄传》改编,导演吕班、伊琳;主演是李百万、郭允泰、浦克、李景波、赵子岳;摄影高洪涛,美术俞翼如,作曲李季达。
林杉改编后的基本情节是:抗日战争时期,晋绥边区吕梁山一带的饱受日本军队的祸害。康家寨村的老百姓因为心存侥幸,觉得村里太穷,鬼子不会到村里来“扫荡”,对区里和村里“开展坚壁清野,不让日本鬼子抢走一粒粮食”的号召不以为然,对村里成立民兵队也很消极。对此,康家寨村党支部书记、民兵队长、柱子和村长及民兵积极分子们非常着急。
一天,水峪镇据点的日本鬼子突然闯进康家寨,枪杀村民,抢走了粮食、牛驴等牲畜,还放火烧了房子。村民们损失惨重,生活陷入窘境。
区委书记老马向上级请求帮助。上级从根据地调来了粮食、衣物、棉被,救济康家寨村民。同时,区委发动群众组织起来,积极开展对敌斗争,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春耕就要来临,但耕牛等牲畜都被鬼子抢走了。柱子带领民兵,夜间出击,从敌人手中夺回了被鬼子抢走的本村的耕牛和附近几个村子的耕牛。
康家寨的民兵们夺回耕牛,令村民们对民兵刮目相看。年轻人纷纷要求参加民兵队,一贯思想保守落后的保儿爹也送儿子参加了民兵。从此,民兵们埋地雷、打伏击,打得鬼子不敢再进康家寨。麦子成熟后,民兵们武装保卫夏收也取得胜利,鬼子的抢粮计划破产。
(电影《吕梁英雄传》)
日本鬼子和汉奸对康家寨的民兵恨之入骨。就在康家寨百姓准备庆祝麦收胜利之时,村里的地主、汉奸康锡雪派家里的长工、汉奸康有富给据点的鬼子送信,请鬼子趁民兵们思想麻痹前来偷袭。当夜,狂欢的人们熟睡后,康锡雪带着日本鬼子悄悄包围了康家寨,将柱子等干部和几个民兵骨干抓了起来。鬼子为了将民兵斩尽杀绝,威逼群众交出村里的民兵。张老汉为掩护群众免遭敌人屠杀,自称愿意带“皇军”去找民兵。他将日本鬼子引上山顶后,毅然抱着鬼子小队长坠下悬崖同归于尽。
柱子等被捕后,遭到严刑拷打,但无人屈服。康锡雪又到牢房,劝说干部和民兵为日本人效劳,遭到痛斥。
区委书记老马按照上级的部署,带领区小队,并组织全区民兵配合八路军主力部队作战。在主力部队围攻县城之机,区小队和民兵在几个有良知的伪军的配合下,救出了柱子等人,歼灭了据点的日军,生擒躲进鬼子据点的汉奸康锡雪,杀死日军指挥官松本,彻底端掉了鬼子的据点,并解放了水峪镇。
此片摄于1950年,具有浓厚的农村生活气息。演员阵容即使在今天看来也堪称强大:李百万、郭允泰、浦克、赵子岳、师伟、李景波都在其中担任重要角色,无论正反角色,其表演均可称“神似”,影片与剧本的来源——小说《吕梁英雄传》有异曲同工之妙。
主要演员李百万(饰柱子)。1926年出生,中国著名电影演员。11岁参加八路军。1944年赴延安鲁迅艺术学院学习,后来随部队到东北前线宣传演出。1949年调东北电影制片厂。
李百万第一次登上银幕的影片是《中华儿女》。之后在《吕梁英雄》中塑造雷石柱的形象。1950年他因主演《白毛女》一片中的大春,获得巨大成功,他以真挚的感情,朴实的表演,成功地塑造了这个淳朴、憨厚的青年农民形象。影片上映后,赢得国内外观众的一致好评。此后,他又出演了《葡萄熟了的时候》和《无穷的潜力》等影片。
李百万,1955年至1957年进入北京电影学院表演训练班学习,在表演理论和表演技巧上有了很大提高。毕业后分配到北影厂,先后主演了《无名岛》《红色邮路》两部影片。还在《暴风骤雨》《碧海丹心》《泪痕》《元帅之死》等影片中担任演员。
李百万以饰演朴实的青年农民形象而著称,将这些人物的内心感情表演的淋淋尽致,在《吕梁英雄》中成功塑造了柱子的角色,成为中国影坛上一位有着丰富底蕴的演员。
主要演员浦克(饰 张老汉)。浦克,1916年出生,1938年开始演艺生涯,1949年参演了北影第一部故事片《吕梁英雄》。1955年调至长影后,先后接演了《新局长到来之前》《国庆十点钟》《地下尖兵》《甲午风云》《英雄儿女》《艳阳天》《向阳院的故事》《熊迹》《人到中年》等影片。他在《英雄儿女》中扮演的那个“朝鲜老大爷”,《甲午风云》中扮演的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等角色都给所有影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浦克是一位深受观众崇敬和喜爱的表演艺术家。在长影是出名的老顽童,幽默、风趣、开朗、活跃,自喻为“八旬少年”。他在《吕梁英雄》中塑造的张老汉性格鲜明,栩栩如生,给观众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主要演员郭允泰(饰二娃)。原籍山东沂南,1928年12月1日生于黑龙江宁安5岁丧母,7岁做放牛娃。
1939年的郭允泰11岁在山东参加八路军。1941年后在山东一一五师团宣传队、滨海军区政治部文工团、鲁南八师文工团任演员,被人称为“小武工团员”。194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任山东野战军三纵文工团、第三野战军二十二军文工团戏剧队分队长、队长,是个多面手,既唱歌跳舞,又演话剧歌剧,还说数来宝扭秧歌。他随部队参加过多次战役,负过伤,立过战功。
(电影《吕梁英雄》)
1949年郭允泰到北京电影制片厂演员。当时新中国电影事业百废俱兴,要拍摄反映火热的革命战争生活的影片,就着手从部队中抽调了一批文艺骨干分子,他们既有扎实的生活基础,又有一定的文艺才能,经短期电影培训即可投入拍摄。郭允泰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被选调到北影厂当演员的。他随即主演了北影第一部影片《吕梁英雄》扮演武二娃,开始电影艺术生涯。在武二娃的扮演中,郭允泰把武二娃演的出神入化,深得观众的好评。
1953年后郭允泰主演《智取华山》《怒海轻骑》等影片。1962年任新疆歌舞话剧院演员,在《八一风暴》《万水千山》等话剧中扮演角色。1980年回北影厂,主演《与魔鬼打交道的人》《大地之子》《新儿女英雄传》《祖国的花朵》等影片。并参与拍摄电视连续剧《木鱼石的传说》《感情》《大江东去》等。1985 ̄1987年任北影演员剧团团长。郭允泰一生参演30部来部影片,还拍摄过《神弓刘》《木鱼石的传说》《感情》《大江东去》《平凡的世界》等电视剧。表演特色是既深沉内在,又充满激情。2003年获表演艺术学会“金凤凰奖”特别荣誉奖。郭允泰后来取得的这些成就,与他出演第一部影片《吕梁英雄》获取的经验是分不开的。
除了李百万、浦克、郭允泰等主要演员外,整个《吕梁英雄》演员团队都可圈可点,他们扮演的角色各有所长。
影片《吕梁英雄》把他们形象永远定格在银幕上,历史也永远记住这些演员的角色:李景波(饰康锡雪);薛滔(饰秀英);刘世亮(饰民兵丁);黄素影(饰康儿媳);江山(饰有义);秋萍(饰民兵已);刘惠(饰勤孝);赵义虎(饰民兵丙);冀素珍(饰二妞);萧树琴(饰大秀);王金珠(饰保娃);曹靖亚(饰中年农民);卢芳(饰中年农妇);萧邦才(饰丑孩);刘中禹(饰民兵乙);李涌(饰保儿);李永杰(饰三小子);于清(饰民兵戊);孙鸿魁(饰通讯员);邸力(饰张妻);李健(饰保儿娘);李唐(饰有红);周凋(饰老马);封顺(饰日小队长);师伟(饰翠兰);黄非(饰民兵甲);王为光(饰辛老二); 郑保民(饰松本);阎增和(饰保儿爹);姚颖(饰天成妻);刘宗(饰有富);韩焱(饰二先生);梁新(饰毛旦); 张凤翔(饰明理);赵子岳(饰康天成);李景波(饰汉奸康锡雪)等。
值得一提的是编辑林杉在改编《吕梁英雄传》时,小说作者马烽、西戎也正当年,他俩也都参加了小说改编为电影,小说作者与影片编剧一起改编,可谓珠联璧合,为《吕梁英雄》锦上添花。
如果说小说《吕梁英雄传》是用文学艺术的感染千万读者,那么在新中国初期文盲在全国还十分普遍的情况下,影片《吕梁英雄》就是以电影艺术教育激励亿万观众,把抗日英雄的形象深深扎根在中华民族。
三、电视剧全方位塑造《吕梁抗日英豪》
在电视普及的新世纪,在电视剧艺术形式雨后春笋的年代,小说《吕梁英雄传》2004年又以电视连续剧的艺术形式,全方位塑造了“吕梁英雄”。
22集电视连续剧《吕梁英雄传》是由中央电视台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吕梁市委联合出品的抗战剧,由何群执导,于震、杨树泉、邢佳栋、李梦男、林永健、杨念生等主演。
2004年,导演何群、制片人张纪中等人将该小说改编为同名电视剧《吕梁英雄传》,当年的小说作者马烽也参加了改编工作。《吕梁英雄传》的故事发生在山西吕梁,当时马烽先生希望由山西的作家来改编,这样可以更好地把握小说的精神内涵和地域特色。马烽生前为将小说改编成剧本搬上荧屏,积劳成疾病倒。他随后一直在病床上监督山西作家张石山和女儿梦妮进行改编。
2002年该剧就开始筹备。2003年张纪中来到吕梁,与当地相关部门商讨小说《吕梁英雄传》改编电视剧一事,计划赶在2006年推出。张纪中认为,改编电视剧是为了“振奋民族气节,希望大家不要忘记那段历史”。
导演何群认为,电视剧《吕梁英雄传》与小说《吕梁英雄传》有很大不同。不仅表现形式不同,情节发展的脉络、人物形象的塑造也会有所不同。人物的语言也有很大不同。因为小说中用的多是吕梁地区的方言土语,有些语言只有吕梁人才听得懂,如果要让这个电视剧走向全国,就必须舍弃一些太土的语言元素,让人物语言更利于被全国观众所接受。
《吕梁英雄传》在拍摄过程中,剧组得到了方方面面的帮助支持,最让演职人员感动的是当地群众的真诚淳朴,演员休息、做饭、烧热水都在群众家里,虽然添了不少麻烦,可他们却没有任何怨言,非常热情地招待。除了实地实景的拍摄之外,演员造型、拍摄道具方面也都力求再现当年的情景。作为一部红色经典,这部电视剧没有“明星阵容”。对此,张纪中表示,这次演员的选择坚持了“讲究实效,不讲名分”。
(电视剧《吕梁英雄传》)
改编后电视剧《吕梁英雄传》的基本情节是:1942年春天,日军发动了对我晋绥抗日根据地的疯狂“扫荡”,八路军为了集中兵力反击“扫荡”,主动撤离吕梁山区,此后吕梁人民的抗日斗争进入了最艰难的时期。
康家寨,一个坐落于吕梁山中的村庄。八路军撤离之后,村里的形势变得动荡不安。老财主康锡雪庆幸反攻倒算的时机已到,密谋夺回在减租减息斗争中失去的钱粮,妄图重树自己在村里的权势。农会干部康顺风见风使舵,甘为康锡雪出力跑腿。年轻的共产党员、农会干部雷石柱带领党员康明理和孟二愣挺身而出,决意揭穿康锡雪的阴谋。日军大队长犬养率部突袭康家寨,烧杀抢掠。村民刘二则为报杀妻之恨,斧劈日军。犬养大怒,命士兵架起机枪,对准村民。翻译官王怀当向犬养献计,将部分村民作为人质带往据点汉家山镇。犬养、王怀当以人质相要挟,又收买了康顺风和康锡雪,强行在康家寨成立了维持会。
抗日区政府派出武工队长武得民乔装改扮潜入康家寨,召集雷石柱等人,传达党的指示。雷石柱心里有了主意,从此带领村里的抗日民众明里暗里与日寇、汉奸巧妙周旋,展开生死较量。
维持会长康顺风秉承日本主子的的旨意,在村里替日军催缴军粮,驱使村民为日军修筑工事。雷石柱等人想出办法,按时给日本人交去了难以下咽的粮食。在工地上,他们软磨硬泡,使得工事迟迟不能完工,还设下圈套,让王怀当和康锡雪、康顺风等汉奸将犬养调来监工的爱犬吃下了肚子,却又不敢声张。
康家寨发生的事激怒了犬养,他派出皇协军大队长邱得世率部队进驻康家寨,决心清除村里的抗日力量。邱得世趾高气扬,蛮横跋扈,一到村里便将康顺风、康锡雪骂个狗血喷头,也不把王怀当放在眼里。王怀当颇为不服,心生怨恨。正在村里活动的武得民被王怀当盯梢,雷石柱掩护他脱险。王怀当为此与邱得世相互指责,上演了一场狗咬狗的闹剧。
邱得世带手下在村里横冲直撞,抢掠财物。他闯入村民二先生家,看上了二先生的女儿梅英,要娶为妻子。他托康顺风和康锡雪作媒提亲,却遭到二先生和梅英的严词拒绝。邱得世恼羞成怒,绑架二先生,欲逼梅英就范。危急时刻,雷石柱带领康明理、孟二愣等人设法相救。他们在邱得世的娶亲路上击碎了他的美梦。
(电视剧《吕梁英雄传》)
再一次的失败让犬养和王怀当决定在康家寨建立情报组织,他们委任康锡雪的儿子、大烟鬼康佳碧为情报组长,王臭子等痞子成了组员。他们借此在村里仗势欺人、敲诈勒索,群众对他们恨之入骨。王臭子无意中发现了武得民的真实身份,他欣喜若狂,要去向日本人报告、领赏。
雷石柱将计就计,利用犬养之手除掉了这个汉奸。几个日军闯入康家寨,命康顺风配合强抢民女。孟二愣奋起阻拦,怒杀日寇,却被维持会的汉奸抓住关押。武得民率武工队赶到,救出孟二愣,趁势打掉了维持会,将康顺风等汉奸逮捕、惩办。在村民的欢呼声中,康家寨的抗日民兵队伍正式成立,雷石柱被选为民兵队长。
康家寨的民兵成为犬养的心腹大患,必欲除之而后快。他命王怀当加紧破坏康家寨的民兵。王怀当绞尽脑汁,派汉奸特务吴有才以探望女儿为名潜入康家寨,勾结康锡雪,刺探民兵情报,并伺机毒杀雷石柱。雷石柱险些中计。康锡雪假意支持自家年轻的长工康有富参加民兵,然后唆使二儿媳勾引康有富,将他控制在自己手中,逼他提供民兵的情报,破坏本村民兵与邻村民兵之间的联络信号。
犬养和王怀当密谋利用春节来临,民兵们可能松懈之际,突袭康家寨。王怀当得意地告诉犬养,自己早已安排好了。除夕之夜,雷石柱叮嘱民兵不可大意,可是,在瞭望哨上站岗的民兵为了御寒喝了康锡雪让康有富带来的酒之后,都睡了过去。犬养、王怀当和邱得世率领日、伪军倾巢而出,他们在康顺风的接应下,绕过民兵的瞭望哨,扑向康家寨。疯狂的犬养杀害了二先生和梅英父女,抓走了民兵武二娃。武二娃抱住敌人跳崖,壮烈牺牲。雷石柱、康明理等民兵为自己的失误深感愧疚,留下悲愤的泪水。
为挤垮敌人,雷石柱决定主动出击,深入日军据点,侦察敌情。他们抓住了王怀当。根据王怀当提供的情报,民兵果断出击,夺走敌人的粮食和军马。犬养气急败坏,孤注一掷,利用康锡雪和康顺风制造假情报,伏击民兵,使民兵遭受重大伤亡。孟二愣、康有富等民兵被俘,受尽折磨,张有义英勇牺牲。
雷石柱通过策反伪军,发展内线,掌握情报,拦截囚车,救出孟二愣等人。康有富幡然悔悟,揭露康锡雪、康顺风的罪恶。康锡雪自知罪行败露,带着康佳碧仓惶逃进日军据点。康顺风被民兵抓获。康有富只身闯进汉家山镇,击毙康锡雪,于日军同归于尽。
雷石柱、武得民趁日军兵力空虚之际,直闯邱得世的营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促使邱得世起义,击毙赶来阻止的王怀当。犬养闻讯赶回,却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只有缴械投降。吕梁的民兵在与日寇、汉奸的较量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该剧以正确的艺术观,成功地塑造了一系列质朴鲜活的人物形象。
于震演雷石柱,他是智勇双全的抗日领袖,康家寨民兵分队长,汉家山大汉奸吴为才的女婿。雷石柱带领村民展开轰轰烈烈的护村运动,最终将汉家山据点的敌人挤走。汉家山解放后,雷石柱第一个报名参加了县游击队。
杨树泉演武得民,他是康家寨民兵指导员,有勇有谋,为康家寨抗日斗争局面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但武得民在执行对敌宽大政策时犯过严重错误,对穷凶极恶的铁杆汉奸康顺风等盲目执行了宽大政策,致使康家寨民兵损失惨重。
邢佳栋演孟二楞,他是康家寨民兵。孟二愣是康家寨的骨干民兵,胆大敢为,作战勇敢,但行事过于鲁莽。由于孟二愣的轻敌以及蛮干,执意不听从康明理的建议,致使民兵被困老虎山,伤亡惨重。汉家山解放后,孟二愣报名参加了县游击队。
李梦男演康明理,他是康家寨民兵。康明理上过师范学校,有一定的文化,曾打入维持会作为民兵的“卧底”,并成功除掉了维持会骨干会员王臭子。汉家山解放后,康明理报名参加了县游击队。
(电视连续剧《吕梁英雄传》)
林林演康有富,他是康家寨土财主康锡雪家的长工,也是康家唯一的一个长工。康有富的父亲烧窑时被砸死,母亲被康锡雪卖给了人贩子。康有富从小性格懦弱,没有顶住康锡雪大儿媳的美人计诱惑,成为潜伏于民兵中的卧底。康有富最终觉醒,认识到了自己被康锡雪利用的事实,决定发奋立功,亲手开枪吓跑了几个日本伤兵,并且缴获了一匹大驮骡、许多牛皮鞋和一百多个日本人的骨灰盒,逐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民兵。
林永健演王怀当,他是依靠日本人的势力,为非作歹,甘心为日本人卖力,支持其表弟康顺风建立了康家寨维持会,是死心塌地的汉奸,人送外号“二日本”。最终王怀当被民兵擒获,枪决。
杨念生演康锡雪,他是康家寨土财主。康锡雪极其仇视民兵,投靠日本人,不惜以自己的大儿媳作为美人计的诱饵,多次设计陷害民兵。最终事发,康锡雪被民兵枪决,家产被没收充公。
电视剧《吕梁英雄传》在人物形象塑造方面,除了正面人物塑造成功外,还真实地刻画了日军翻译官王怀当、财主康锡雪、维持会会长康顺风、伪军连长邱得世等反动人物形象,从而构成了正面人物的动作线和反面人物的反动作线的尖锐矛盾冲突。康家寨的民兵面对的是一些智商较高、十分狡猾的敌人。无论是两面三刀的康锡雪、康顺风,还是阴险毒辣的王怀当,都给雷石柱、武得民制造了很多危险和麻烦。但是吕梁英雄们怀着强烈的乡土情怀,凭着中国北方人民朴实憨厚、剽悍骁勇的特质,最终将日本侵略者赶出了自己的家园。
电视剧《吕梁英雄传》的创作者们在深化原著的思想内涵等方面下功夫,同时在情节上下力气,每一集都有精彩故事,使戏剧结构更具张力。电视剧用三条线贯彻始终,一条是雷石柱、武得民为代表的抗日民众与日本兵和汉奸王怀当、康锡雪的殊死斗争;一条是犬养队长与王怀当的穷凶极恶;一条是康锡雪、康顺风的狼狈为奸。这三条线交织在一起,跌宕起伏、悬念不断、扣人心弦。
综上所述,电视剧《吕梁英雄传》在艺术手法上圆熟而独到的表现,既对主题内容有深刻揭示作用,又体现了创作者们以崇敬的心情、真挚的情感,讴歌吕梁人民乃至中国农民在那个战争年代里用鲜血和生命建立的不朽功勋,使作品的思想性通过艺术形象得到审美化的传达,也使该剧的品格具有特殊意义和审美价值,给观众留下了更多的回味和思考。
该剧于2006年8月30日在中央电视台一套首播。荣获2006金鹰奖“优秀长篇电视剧奖”。
小说《吕梁英雄传》还先后被改编为舞剧《吕梁英雄传》、连环画《吕梁英雄传》等不同的文学艺术形式,各有千秋,但最为成功的、影响力最大的还是小说《吕梁英雄传》、电影《吕梁英雄传》和电视连续剧《吕梁英雄传》。三部文学艺术精品将使抗日战争的吕梁英雄流芳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