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的夏天,阿明领我走进了“雀之巢”。在这里,我感受到了文学的魅力,感受到了人格的魅力。在这里,我“认识”了许多新朋友:月楼社长的才智和坚韧,叶子团长的大气和豪爽,于湘主编的细腻和丰富,键盘的勤奋,二月的精心,都令我羡慕不已。在这里,我阅读许多感人涕零的好文章,尤其是璩姑的《最后的淑女》,我至今读来还是止不住心酸的泪水。在这里,我将拙作发上去,得到了巢友们的热心评论,每一条评论,都是我收获的感谢和激动。正在我迷巢的时候,突然我进不去巢了。我着急,我上火,我束手无措。那时间,每每坐在电脑前,我都是吁叹不已。直到去年夏天,又是阿明把我领回了巢。我像一个久别家乡的游子,兴奋兴奋还是兴奋!

  重新归巢后,受到了众多巢友的关注和支持。老树主编邀我做社团编辑,老大月楼社长委任我做评论团副团长,叶子团长细心指导我做评论团的工作。在月楼的亲自热心的指导下我先后写出了《林奇老师的杂文品格》《当代网络文学评论的集大成者》《望月、思乡》《与秋天的约会》《冬天里的一把火》《用爱谱写着》——读芽芽成长记等“每周一评”的文章,受到了巢友们的夸奖。此时,我想起了耄耋老妈妈康启昌先生的一句话:“如果这些写在夕阳里的文字能给回春的‘雀之巢’增添几分暖色,我将无限欣慰。”

  今年的6月9日,我意外地被评为“雀巢之星”。工作了几十年,得过不少的“能手”、“优秀”,我对这些从不在意,虚名不能当饭吃。可是当我的照片、简介、心语贴在雀之巢论坛上的时候,我真的是喜出望外。尤其是巢友们的点评和祝贺,让我欣喜,让我难寐。康老深情告诫:他正忙得不分昼夜,不辨晨昏,蓦然回首,岁月给他一个标志性的甲子,所以才有一声“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老了”的叹息。笔者以为,邵魁不老。没有你这六十年的苦辣酸甜,你也不会有此丰厚的积累。苦难是财富,一个民族也是一样,没有昨天的失败与纠结哪有今日的崛起与奋发?你适逢盛世,人生秋季。正是收获是好时候。繁花也许渐少,尘埃没有落定。建议你勿急勿躁,稳稳把握这后20年,再度扩展你的文学空间。不光写出“是什么”“怎么样”,还要写出“为什么”那样形而上的思考。祝贺你,期待你!

  月楼真情道白:虽未与他谋面,却似乎认识了很久很久。他很随和,却很深刻;他很低调,却很认真;他的人生很坎坷,他却活得很成功!而他的文字与他这个人融为一体,根本分不开。换言之,读文也就读了他这个人,读懂了他的文,也就读懂了他这个人。与他做一生的朋友,这是我的渴望!好在,过不久在丹顶鹤的故乡就能见到他了,开心的不得了!

  副社长、主编于湘女士读《飘逸的长发》后写道:在飘逸的长发里,有女人的心思,飘逸的长发里,有女人的韵律,飘逸的长发里,更是有人们的幸福和时代的变迁。思维跳跃,行文如水。

  副社长哭泣的键盘读《仲秋的那块月饼》点评道:饱蘸深情忆娘亲一块月饼话当年小文感人,文章只要真情在,处处动人。祝福!

  副秘书长学而知之读《又是一个雨天》如是说:孝敬我们的长辈,热爱我们的孩子,是中华民族传统的美德。雨天联想到的家庭故事,不加修饰的叙述,几幅生活中常见的父子图,每一个故事都不大,但读来都很温馨,让人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一字字,都是跳动的音符,一行行,都是醉人的歌声,鼓舞我努力,激励我前行。我要珍藏起这一份份真情。

  6月12日,月楼带着老公老洪和他的弟弟小洪和老树、天使、新同一行从北京出发,叶子带着她的闺蜜从赤峰出发,阿明在沈阳和月楼等在火车上汇合,我是从鲅鱼圈出发的。按原来的计划是要求13日下午5点报到集合。我乘坐的火车到齐齐哈尔应该是下午2时10分。我不会迟到不会误事的。谁知道他们先到的临时决定13日下午就去扎龙看鹤。阿明打来电话说让我直接去宾馆,我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正好我也趁机去看看我的老同学。在老同学家举杯互祝时,月楼打来电话要我5点到扎龙区的“王三饭店”。

  老同学驱车把我送到饭店时,“大部队”还没有“回营”。我趁机里里外外地“视察”起这个北国饭庄。饭店窗下挂着黑龙江的土特产:鲜红的尖辣椒,金黄的玉米棒,深紫的大头蒜,黝黑的山蘑菇,一串串,一排排,五颜六色,诱人馋虫。屋里的玻璃柜中,窜来窜去的泥鳅,游来游去的鲶鱼,蹦来蹦去的蛤蟆,摆来摆去的红鲤,活蹦乱跳,挑逗食欲。

  我老家是黑龙江,看见这些家乡特产心里暖暖的,格外亲切。正观赏着,一辆中巴驶进院里,从车里下来的男男女女,满脸带笑,有的还哼着小曲:那一只丹顶鹤……阿明一下车忙不迭地喊道:哥,你来了!又忙不迭地拉着我向大家介绍:这是我表哥,邵魁。一位风韵韶华的女士向我投来狐疑的目光。

  “这是社长月楼。”阿明介绍着。我礼貌地握了握社长的手,心里生出几分凄凉。

  一个高高大大伟岸如松的汉子走过来:“你好!”他的手好有力气。

  “这是主编老树。”阿明看了看我的可怜的手介绍道。哦!老树不老啊!我心里升起几分敬佩。阿明又逐一介绍了屈瑛华、曲新同、天使等。晚宴在饭店最大的包房里。二十几人围坐在大大的圆桌边。这顿晚宴是扎龙区王区长特地选址安排的。餐桌上尽是地道的龙江风味菜。酒宴进行中,各位都做了自我介绍,叶子的闺蜜不仅尽显了东北女人的豪爽酒量,还尽示了东北女人豪放性情。其中,赤峰市的女政协委员还唱得一嗓子好评剧,博得满桌喝彩,满座掌声。虽然大家多数是第一次见面,却毫无陌生之感。欣赏着巢友们的洒脱,灵韵,相形之下,我倒是越发自卑了。

  这次来扎龙是为了庆祝雀之巢成立十一周年。月楼真是有心,她之所以选择在扎龙庆祝雀之巢的十一周年,解释有三:

  一、鹤即合。巢庆聚鹤乡,是一种标志,标志着我们雀之巢聚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文友,这是我们走过十一年的根基所在。

  二、鹤即寿。巢庆聚鹤乡,也是一种祝福,祝福我们雀之巢长长久久,越来越好。

  三、鹤也是一种境界。选择鹤乡巢庆,寄托着一份美好的寓意、祝福和希冀!

  第二天,大家决定再去扎龙。因为昨天下午意犹未尽。天使的一段文字生动深刻:丹顶鹤飞来了,飞走了,它并不留恋烟火人间,它那雪白的羽毛经不得任何污染,它们好像只记住这样一个女孩,一个用青春和生命呵护它们、救助它们的女孩。我仿佛看到,这个美丽的女孩就在眼前,已经化作每一只仙鹤头上那鲜红的顶冠。来扎龙,既净化心灵,也放松心情。

  扎龙归来,我们又去参观了一个摄影博物馆。这里的当年给慈禧照相的老相机,二战时期德国间谍使用的微型相机,因为限量生产而价值连城的极品相机,由于质量太差下线即停产的绝品相机等不仅满足了同行摄友们的职业愿望,也让我们这些光影门外汉大开眼界,大饱眼福。参观结束后,馆方请月楼留言,她沉思片刻,欣然命笔:“留”光“易”彩,记录沧桑——榕树下雀之巢文学社团。

  晚餐是巢庆的正式活动。喜事有三:月楼久别四十多年的老战友老班长周宝德携娇小夫人来贺。他们那真情相拥让我们好感动,连月楼的老公和宝德的夫人都含泪鼓掌。赤峰美女为月楼和阿明献花,两位巢主捧着鲜花是那个美啊!主编老树的开场白别具一格。那是一首长诗——《致北方:那有鸟儿的树》。“我又看见你了,那有鸟儿筑巢的树……还有树桠上的巢/还有巢边上的鸟/它们在大声的歌唱生命的从容……”那铿锵的诗句是老树的性格,是雀之巢的力量!

  晚餐结束,月楼和她的美女团又“盛装”邀请大家唱歌跳舞。歌厅里的灯光柔和温馨,四座的朋友愉悦幸福。在所有的巢友中,我是最矮小的,也是最年长的。欣赏着这些年近花甲的“年轻人”放歌起舞,我陶醉其中。身边的翻译家摄影家曲新同真是个“狡猾”的家伙。他一直串掇我唱歌。我哪会唱歌啊!“给你点一首,我也点一首。”新同的“真诚”让我再也无法推脱了,只好“从命”。新同为我点了《篱笆墙的影子》。又亲手把麦克送到我的手中,我只好“倚老卖老”了。

  事后巢友们评论说:“开头和结尾都在旋律上,中间不知道拐哪里去了。”众人讶异又佩服的是,“不管拐了多远最后居然能镇定自若地又拐回旋律上”,这是赞扬还是批评?歌中,赤峰美女政协委员还给我献花,我又美了一阵。不一会儿,美女们拉起一个大大的圈儿,群歌群舞,还把我们几个老爷们拽进圈里伴舞。跳着唱着,圈里的爷们就剩我一个了。我反倒“无所顾忌”了。

  巢友们事后评论:“而更让众人大开眼界的是当一群身着盛装的美女将他围在中间翩翩起舞时,他也全程打着响指旁若无人自得其乐地一直欢跳,由此一举赢得此行最可爱的人的称号!”“最可爱的人”不会是嘲笑吧?

  15日,巢友们还有活动,无奈我和哈尔滨的几个同学有约在先,只有“早退”了。这次巢庆,是我第一次参加雀之巢的集体活动,让我感受了真情、友情、亲情。

  不久,月楼社长决定移师江山。到江山后的第一个大型活动是“八一”有奖征文。这次活动扩大了雀之巢的影响,很多新鸟纷纷来巢,壮大了我们的队伍,提高了我们的声望。我们社团从入驻江山时的默默无闻一跃排在了江山所有社团的第二位。提前完成了社长“进前八”的目标。

  9月27日,社团在北京的“浏阳河大酒店”举行“八一”征文的总结颁奖大会。活动的总结本来是由阿明负责的,由于他眼疾复发,总结材料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严格按着阿明的提纲,按照月楼的意见完成了总结材料的撰写。我本来想把材料交上,由社团的要员在大会上总结。我给领导写发言材料很多年了,习惯了这样的代笔。可是月楼一再强调,你来,你总结。

  27日,我带着野鹤闲云为大会题写的“江山辽阔雀巢宽大,鸟儿高飞拥抱天下”的条幅赶到浏阳河酒店,一些熟悉的老友月楼、老树、新同、天使,还有小洪父女十分亲切。还有新朋友苏庸平、石佛、柴英、王希萍、蓉儿等一见如故。出席会议的有评委主席中国作协网络研究专家、中国作家网副主编马季老师、江山文学网创始人董事长赵兴华先生、85岁的鲁智将军、中国人民解放军白求恩军医学院教授军中云鹤、已故的八路军老妈妈“云中马”(杨克)的女儿女婿等。老树的开场白,马季老师、赵兴华董事长、白石亮大校的讲话博得阵阵掌声。尤其是鲁智将军的讲话令全场肃然起敬。我代表大赛组委会作了《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的征文综述,完成了社团交给我的重任。

  午宴本来想和朋友们一醉方休,无奈北京鲁迅博物馆的原副馆长陈漱渝老师来电话,“命令”我去“金百万”和他见面,四十年的交情,我不能推却,只好又一次“早退”了。原来我竟然这样的不靠谱!

  北京归来,月楼又嘱我抓好评论工作。这样的社团,这样的社长,我不能退却。我按照月楼的意见,组建了新雀之巢评论团,评论团从10月20日正式开始工作,迄今,已有118人参与评论,发表评语4512条。为雀之巢的文学发展做出了一点贡献。这期间,我先后被评为优秀编辑和江山之星。9月末我还成为了江山的签约作者。我知道,这一些都是鞭策都是激励。

  当我抹去眼角的泪珠写这些文字时,眼前又一阵模糊……我为我们从雀之巢到银河悦读的起起落落聚聚散散而感动。论年龄,我是老人,按巢龄,我只是中年。我经历了榕树下雀之巢的后期,经历了江山新雀之巢的全部,经历了银河悦读的启动和发展。在这里,我只是做了一些我应该做的事,却得到了你和兄弟姐妹们的错爱。每次线上线下的活动,大家都像爱护熊猫一样地拥着我护着我,从与鹤共舞的“最可爱的人”到与大海有个约会的大排档狂饮到启云之旅的夜篝劲舞,从雀巢之星到江山之星到银河部长,大家把一个个荣誉给了我,而我又总是没深没浅地顺嘴胡咧咧,说咸道淡。可是大家总是原谅我包容我。可我连一句谢谢的话都没说过。因为,我觉得亲人朋友之间不用感谢,只有感动感激,用行动比用言语更实在更实惠。好些日子没有编辑和评论了,除了有特殊的原因之外,我还有心理因素。我看到了月儿、清荷、阿之、志琦、丁丁、豆豆等年轻人的成长成熟,看到了泥儿、蓉儿、林初、忠田、新同等的坚持、看到了青梅、东东等的努力,我真的很欣慰,因为同时我就看到了银河悦读的明天。

  由此也产生了歇歇脚的念头了。是不是真的是老了?

  哦,金巢银巢不如我们的雀之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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