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小事,信仰见证,萦绕在心中没忘有些时日了,虽说事小,怕日后忘了也有些可惜,因为它们时常在我心里隐隐地露头。

    圣诞节那一天傍晚,我在南堂摄影挺忙的,随便与院中站立等待的两位男子交谈了几句,也真不知道匆匆之中就能与他们交谈上。原来他们其中一位是来自京城某大学的教授,另一位是来自南方研究宗教的某学者,说是听说了圣诞节有子夜弥撒,就直奔久已闻名的宣武门天主堂而来了,看到堂口排队等待进堂的人们塞得杠杠的,也因为没有入场券正在发愁,我就连忙叮嘱他们不要发急,转身去工作人员那儿讨了两张票回来,两个人本来一筹莫展这下高兴得不行,由此我就趁空闲跟他们深入交谈起来,先是用英语谈一些国外的事情,真不愧教授那英语流利的都不打呗儿;后来发现那位宗教专家是山东人,这下把我谈兴给扯出来了,我就跟他说山东俗称齐鲁,实际是春秋齐国、鲁国两个小国,靠内陆这一边的鲁国因孔子而闻名,有文化没得说,周礼所存之邦,而靠海边的是齐国,出了名的“齐东野人”,由而经常号称要兴兵去打鲁国,孔老二当然不干了,就派自己的弟子到处去游说,挑拨那些本来不相干的国家加以干涉,就引起了整个战国纷争,各家火中取栗,乱哄哄打成一锅粥,鲁国从中保存下来了,孔子卫国的目的达到。其实就是史记里的内容,以及我自己胡编乱扯瞎发挥,当然让正统的专家学者闻而未闻大跌眼镜,没想到效果奇佳,拉近了交谈距离,反正我自己谈过瘾了就叫他们赶紧排队去。

    没想到的是,我子夜弥撒结束后出来去赶夜班车,发现两位专家教授也正在车站上,正兴致勃勃谈论得高兴,我急忙上前打招呼,惊叹他们竟然也能一直参与弥撒到午夜结束,他们说简直那讲道的说得太好了,我告诉他们那是北京教区李山主教,还问我还有别的地方,比方说东交民巷,也有这样的子夜弥撒吗?我回答说天下所有的教堂,今夜都是不关门的,都在灯火通明庆祝圣诞。后来这两位实在等不及夜班车,打车先走了,他们走了刚一会儿我就坐上了夜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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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时听说有河东、河西两家大地主,河东的女儿慕名嫁给了河西,嫁过去第三天受不了了,这家地主虽号称奴仆成行、骡马成群,可是一日三餐、通家大小都是白菜煮豆腐,新媳妇回家告苦,河东的地主就只好每日划船过河去给女儿去送两道小菜。正如世俗社会看似灯红酒绿,实在贫乏至极,等着我们送去信仰、传福音,世俗中也有勤俭节约该进天国的好地主那也不假。

    前些日子我路过关门维修的西什库北堂,有一个人急火火找我问路,他不说话手中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西什库教堂”字样,口称自己是俄罗斯人,手里比划着说不清楚,实在没有办法,我忽然明白一点个中就里,就问他:would you speak in English?马上他就以熟练的英语跟我交谈起来,原来他并非俄罗斯人,我看着就不像嘛,看那个子那长相,是一个蒙古人,一说英语他就交底了,没想到蒙古人英语怎么会说这么好,他指着北堂问了我好几遍,is this a Christian churh?我一再回答yes yes!接着问我,is there any other church?还有别的教堂没有,我回答东堂、西堂、南堂、北堂,他好像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出这个词:protestant church.我立时就明白了,原来他是没想到一个中国人英语也会这么好,竟然能听懂这个词?!yeah! I know you!not far!turn right,go straight,turn left!我还是打着手势告诉他缸瓦市新教的教堂所在方位,他依依不舍转身离去那一刻,他有很想跟我站着聊一会儿的意思在神态中。

    幼时我听说有一家大地主把女儿嫁给了另一家大地主,女儿回门子的时候,父亲关切地询问女儿夫家的住房情况,住的是砖瓦房还是土坯房?女儿回答说房子是土坯的,老地主第二天就带上民工到亲家去拆房,要另盖新的砖瓦房,没想到工人镐头下去,墙上只一个白点儿根本拆不动,原来这家的土坯墙是用桐油灌的!普天下的信仰都是一样的牢不可破。

    这就是我想说的两件小事,有心的人能听出什么意思来,能表达我渴慕思虑的心情于万一,也是神恩对我最优渥的一份回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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