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珊瑚,珊瑚樱,玉珊瑚都是在说“红蛋蛋”,它是茄科茄属。

  “红蛋蛋”是我和爷爷给这种植物起的名字,那时我没见过真正的珊瑚,我相信在农村长大的爷爷也没见过。爷爷虽然在当地也算“大官”,但我总是开玩笑说他“ 土”,他管来管去还是管农业,管畜牧业。

  他管农业时,我们家种菜;他管畜牧业时,我们家养鸡。他在他的白皮《红旗》杂志里贴满了各种关于养殖技术的文章,以至于那一个时期我立志当养猪姑娘。

  爷爷似乎对我的志向不是特别欣赏,而且爷爷的下属来家逗我玩的时候问到,你将来长大了干什么这样一些大人经常问孩子的话时,我就回答,我当养猪姑娘。我回答时是认真的,但得到的回报却是哈哈大笑。

  还是说红蛋蛋吧,一开始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我相信红蛋蛋一定有其他的叫法,我不知道,爷爷也不知道,奶奶更不知道。我想不出更好的名字,比如我就想不出玉珊瑚这么美的名字,于是就接受了,接受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的小名就叫亲蛋蛋,也是爷爷起的。

  爷爷就这种水平,也不知他整天开会,会上发言是怎么应付的,给孙女起名叫蛋蛋,给植物起名也叫蛋蛋,那做报告呢?该不会还是蛋蛋吧?不敢想象。

  红蛋蛋没什么稀奇的。院子里的辣椒开了花,结了果,辣椒结的是一头尖的长果,红蛋蛋结的是圆果,辣椒长地里,红蛋蛋在花盆里。辣椒树冬天就冻死在小菜地里,红蛋蛋冬天就在家里温暖的窗台上红艳艳地笑。

  红蛋蛋长不了几年,反正我家的红蛋蛋就是二年,红蛋蛋能够每年在窗台上斗艳,全仗我督促奶奶及时收籽,红蛋蛋里面籽多的很,第二年奶奶和辣椒一起种上,辣椒种地里,红蛋蛋种花盆。

  红蛋蛋至少有三年是我关注的主要植物,后来我不想当养猪姑娘了,红蛋蛋也不再让我稀奇,结果是红蛋蛋下落不明,家里再没见过红蛋蛋在冬天的窗台上骄傲地看窗外。

  当我知道红蛋蛋有个学名叫“冬珊瑚”的时候,给我起名亲蛋蛋的两位庇护神爷爷奶奶已下世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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