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树

椰树是海南特有的名树,高大、挺拔、雄伟。我见过的村镇,几乎家家的房前屋后都有几棵高大的椰树点缀。我住的抱伦小镇的主街道两侧,整齐地排列着结满椰果的椰林墙(带);学校的周边、商企门前、河畔、景区都竖立着高大的椰树。我被这特有的椰乡美景陶醉,萌生了栽棵椰树做纪念的想法。

  我的心愿被黎农朋友高启昌得知后,他热情地鼓励并积极帮助我圆了栽树梦。4月10日,一棵象征汉黎兄弟友谊的椰树,在海南大地扎下了根。

  故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3月初的一天,我和朋友老魏在小镇街头散步。突然发现,马路边一堆护林人清下来的椰树枯枝老叶里,有棵长出嫩芽的老椰壳,我好奇地拣起细看。这时,一位当地老者走过来说:“要栽么?在这里栽可以活的,拿回北方就不行了。”听了老者的话,我的心乐开了花。心想,正愁没有椰苗呢,老天就送来了。回谢老者后,我便与老魏俩手捧椰苗三步并做两步地赶往高启昌家。请他先收好并帮我们选地方栽上。1.jpg

  高启昌是我新结识的黎农朋友。他家住在镇边,住房周围是一片槟榔林和几亩青菜,有好些边角荒间隙地。高启昌高兴地接过椰子苗仔细端详后说:“能栽活的,但要放在阴湿地方养出 3 棵小根芽才能栽。”他随手把椰苗放到压井旁边的流水沟里。又说,栽前还得在坑里撒一、二斤大粒盐,保椰树长大后结果,盐我来准备。听了高启昌的一席话,我方知,栽椰树并非易事,要做许多准备工作呢!

  4月10日下午6时,应高启昌通知,我与老魏来到高家。高启昌扛着铁锹在前带路,老魏手捧椰苗、我拎盐袋随后,来到高启昌选择的一块草荒地场。高启昌二话没说就挥锹清场、挖坑,又在挖好的树坑内撒了几把大粒盐;老魏双手把已长出根芽的椰苗小心翼翼地端坐在坑里。他俩用手细心地把浮土培在小苗四周,一层一层地填满,挑出石子杂物,把土搂平搓细……就这样,在汉黎三兄弟的合力下,一棵小小的椰树苗平安顺利地安了家。看到栽好的椰树绿苗,三人都高兴地说:“我们一定要把这棵象征汉黎两族人民团结友谊的椰树管护好,让它茁壮成长,永远留念。”

  这棵友谊树,栽在高家的新楼旁侧,距离水井和小河很近。十余天后,我再去高家与高启昌一同察看,已成活见长的小椰树苗,既壮又绿,非常喜人。高启昌说,我三、两天浇一次水。现在,阳光充足、天气温暖,马上进入雨季,小苗一定会迅速健壮成长的。

  这棵友谊树,在高启昌和我们几位候鸟朋友的精心照料下,茁壮成长。现己长成6米多高,枝叶繁茂,果实累累、挺拨高大的成熟椰树。象征我们的汉黎兄弟友谊亲蜜无间,坚如盘石。


  采访“钓鱼迷”赵文彬

  我冬栖海南,采访过数十位候鸟老人及当地民众,写了一点文字。我印象最深、体会最大的就是采访钓鱼老人赵文彬了。

  我冬栖之地叫山海湾温泉家园(6区),座落在宽阔的抱伦河西岸。沿河的石砌“千米长堤”(实际500余米)上, 每天从早到晚都有数十位候鸟老人在执竿垂钓。今年3月的一天上午,我正在美丽的院庭遛弯观景时听人说:“老赵头又钓了一条三、四斤重的大鲤子。”我对赵老好钓鱼、会钓鱼,经常能钓到“大鱼”早有所闻,早有采访这位钓鱼“把手”之意,遂迅速地奔河堤跑去。。

  赵老,当年81岁,来自哈尔滨市道里区。他中等个头,黑瘦肤色,戴着遮阳帽和墨镜,正面朝大河静心在垂钓。我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地问:“听说您很会钓鱼,常钓大鱼,您有啥经验和绝招?”我的一大串问话,得到的却是“钓鱼有啥好说的”,一句冷冰冰地回答。之后,他只眼盯鱼竿,背向着我,不再言语。这时,太阳在头上,火辣辣地热,我无奈地扫兴而回。2.jpg

  三天后的一个大阴天,我再去采访赵老。这回,我吸取了第一次采访吃“闭门羹”的教训,打过招呼后啥也没问。赵老甩钩我盯竿看,赵老换食我抢先递,赵老钓上鱼我帮摘钩……就是一个劲地套近乎。大半天之后,我才从怎样上食,鱼喜欢什么样的食、啥样天气鱼爱咬钩等入手,亲昵地试探着问些钓鱼的知识。这回,赵老渐渐地打开了话匣子。他除了讲些钓鱼常识外,还谈了来海南钓鱼的欢快心情和体会,我想问的那些题目也迎刃而解了。他告诉我,他在哈市某机关退休二十多年来,一直手不离竿地钓鱼,是松花江畔的“常客”。海南是他遇到的最好钓鱼场,水丰鱼多还不收费。“我住的公寓就在岸边,下楼二、三分钟就钓鱼,现吃现钓就赶趟。”他笑着幽默地说。正说着,竿上的铃响了,他手疾眼快地拽上了一条七、八两重的白鲮鱼。我当即为他拍了一张纪念照并连夜写出冰城老人在海南⑦《八旬垂钓手赵文彬》一文。

  这次采访赵老让我感悟到新闻采访是一门艺术,大有学问。不同的采访对象,采访的方式、方法、谈话的切入点都不尽相同。采访没有固定的模式和捷径,只能在实践中去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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