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走新疆之十六：喀纳斯——乌鲁木齐

        十六、喀纳斯——布尔津——富蕴——阜康——乌鲁木齐

    2013年9月9日

    虽然睡的很晚，天没亮还是早早就醒了，院子里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上车看了看室外温度才2度，没几分钟就给冻得跑回房间了。因老郝身体状态不太好，老爸也催我尽快回京，我们取消了上午到禾木，下午去乌伦古湖，晚上宿北屯的，后天上午赶路，下午到昌吉回族自治州吉木萨尔县五彩滩，晚上到乌鲁木齐的计划，经商量将两天的行程缩短为一天，今天经布尔津、北屯、富蕴、吉木萨尔、阜康等县市直接到乌鲁木齐，导航显示，全程809公里，时间为14小时45分，看来今天的任务不轻。

    7点钟我们来到院子里，悄悄地上车出发了，招待所其它窗户还是黑咕隆咚的，人到了这个年纪除了睡眠少，做什么事情总喜欢提前准备，赶早不赶晚，这可能也是人开始衰老的一个重要标志。3公里后路经过前天路过的那个丁字路口，灰蒙蒙的贾登峪同样也在睡梦中，所有的建筑都是漆黑一片，路口的东侧30公里处就是禾木。

    禾木全称“禾木喀纳斯乡”，这个乡分别与哈萨克斯坦、俄罗斯、蒙古三国接壤，一个乡有3个国家的边界这在全国还是独一份。禾木是图瓦人现在仅存三个聚居地中（喀纳斯村、白哈吧村和禾木村）最大的一个，我以前看过很多禾木秋天的照片，房子全是木板搭建的，充满了原始神秘的气息，最出名的是万山红遍的秋色，整个河谷都被染成金黄色和橘红色，炊烟在木板房的村里冉冉升起，在秋色中形成一片梦幻般的烟雾带，胜似仙境；更有小桥流水，骏马嘶鸣 ，羊群成片，马鹿盈栏；这里远可以观雪山、蓝天、白云，近可以览蒙古族朴实的图瓦人家。我也见过禾木村夏天的照片，一行行的白桦亭亭玉立，一片片的向日葵金黄灿烂，可惜今天我们只能与禾木擦肩而过，将来肯定还有机会再来喀纳斯目睹禾木的真容，而且一定要在秋天。

    过了贾登峪一路都是下山，下山的路上不时有一队队的大客车迎面驶来，总数不下百余辆，基本都是乌鲁木齐来的夕发朝至的专业旅游车队。天渐渐地大亮了，这是一条风光绚丽的景观大道，连绵不断的阿尔泰山脉 环绕着美丽富饶的山谷，山谷里林木茂密水草丰美，金色的草场寂静悠闲，晨光柔和地洒在山坡上，羊群，牛群早早就溜达着走向熟悉牧场，远远看去一簇簇黄色的阿尔泰野罂粟点缀在草原上，随风摇弋，散发出阵阵清香。此时牧民聚居点白色的毡房已飘出渺渺的炊烟，公鸡在啼鸣报晓，叽叽喳喳不知名的鸟儿围着牛栏觅食，牧民大嫂在毡房旁朝阳下挤着牛奶，这一切让人感到好轻松，所有的烦恼都在晨风中飘散。

    一个小时后山势变得平缓，在一片近似荒凉的洼地，有一片独特的木屋建筑群，这就是俄罗斯村，来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只是因为赶路没停留，此时整个村子还未醒来，古朴甚至有些破旧的木屋散落在这片荒滩上，房子都没有院墙，村里也没有正规的道路 一些带着牛犊的母牛在木屋前等待着主人挤奶，卧在门前的看家狗安静地望着我们，不时地摇摇尾巴表示着善意，房顶简易电视天线和房前破旧的拖拉机、摩托车是村里不多的现代化的标志，从此简单朴实的生活条件，能看出这里俄罗斯族人们生活的艰辛。可能是比较干旱的原因，村子里没有一棵树木，周围的草场早已枯黄，在朝阳中映出血一般的红色，更显得神秘与苍凉。

    9点我们回到了布尔津，在布尔津的西侧我们先上了217国道，不久又进入319省道驶向东南 ，迎着前方的太阳，我突然感到从今天起我们开始朝北京进发了，准确的说，今后每天离家越来越近了，过了布尔津，319省道和富蕴以西的216国道始终伴随着额尔齐斯河，这是一条绿色的走廊，确切的说是一条绿色的峡谷，峡谷一般寛达数百米一直处于在公路的北侧，峡谷内郁郁葱葱温暖湿润，形成独特的小气候，峡谷两侧的大多数地方都是垂直的陡坡，峡谷两边的台地上则是一眼望不到边干燥的戈壁，与峡谷中的绿洲形成强烈的反差，我没在任何旅游资料中见过对这段峡谷的描述。可能一般人从乌鲁木齐到喀纳斯都会走西线，也就是通过呼图壁、玛纳斯、石河子、沙湾、奎屯、克拉玛依、乌尔禾、布尔津到喀纳斯，很少有人会走人烟稀少的东线，有兴趣的驴友们不妨到这里看看，我若能做这条神秘绿色峡谷的推荐人，将感到非常荣幸，遗憾的是开始我们还不以为然，当我们想到峡谷看看时，却没了进入峡谷的路口，错过了探访这条绿色峡谷的机会。

     这条路另一个让我们吃惊的地方就是在布尔津东南，离布尔津约20公里的一个叫阿克库木别孜的地方，在地图上只是一个最小的单圈（行政村），实际上这里繁华程度不亚于北京的任何一个县城，这里市政设施齐全，建筑明快简洁整洁，道路宽阔，商业繁华。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戈壁中的阿克库木别孜的街上 竟然到处是绿树成荫鲜花盛开，这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北缘，不得不说是个世外桃源，219省道从这个“行政村”穿城而过，长达5公里左右 ，路两侧熙熙攘攘热闹繁华。

    过了阿克库木别孜就到了乌伦古湖的北侧，乌伦古湖又称“布伦托海”“福海”由面积165平方公里的吉力湖（小海子）和面积730平方公里的乌伦古湖两个水域组成，是新疆仅次博斯腾湖的第二大渔业基地，这里主要有五道黑、红鱼、贝加尔雅罗鱼、河鲈、斜齿鳊、东方真鳊、银鲫、丁卡等鱼种，平均年产量3000多吨，1972年以来乌伦古湖的水位下降，沼泽湿地减少，经过近30余年的治理，水位的下降才得到了控制。在319省道73公里处有一个叫“73公里”的地方，这里能在公路上看到乌伦古湖的水面，路边有不少“黄金海岸”的旅游接待站和农家乐的广告牌，车上仅有我一个人酷爱钓鱼，在车上占绝对少数，我实在不好张口去湖边一试身手，也就没好意思停下来看看。  

    在一个叫北屯的小镇我们上了216国道，沿额尔齐斯河南岸继续向东，216国道于2004年建成，为当地的经济发展带来了福音，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也有可能演变成准格尔盆地东部生态的杀手，随着公路的开通很多地区在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污染和生态的问题也会随之而来。12点30分到达富蕴县南边的路口，富蕴原名“可可托海”，哈萨克语意为“绿色丛林”， 要进县城吃饭就要下国道向北走20公里进城县道，来回就多走40公里，况且吃中午饭也略微早些，从地图上看再走60多公里只有一个叫恰库尔特的小镇，如果错个这个小镇，下一个村级以上的地方就是阜康市，那需要再跑330多公里。

    2点整我们到了小镇恰库尔特，这个小镇实际上就是一条街，长约500米街道两边全是饭店、旅馆、汽修、超市、加油站，街两边的房子都距柏油路50米以上，为的是能够调头停下最大的货车，房子的后边就是茫茫戈壁，这个小镇实际上就是物流自然形成的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南北国道上最近的县城都在300公里以上， 一般的车辆加一箱油在这里最多能跑400到500公里，在650多公里的中间着这么一个能吃能住能休息的地方，那也是无二的选择，这里的生意想不火都不行，上百辆大车停在路边，基本上都是20余米长的6轴拖车，有的改装车甚至长达30多米，一排排的顺序停在路旁。

    这里的小轿车极少，我们选择了一个门口停着小轿车的饭店吃的饭，开饭店的是一家甘肃人，马上给我们沏了一大玻璃壶茶水，我们4个人各点了1个菜，另加4碗面，饭菜虽虽比喀纳斯便宜，比北京还是贵了不少，很多人都说北京的生活费用太高，甚至连很多在京的外国人都叫苦不迭，其实那是指生活的综合指数，如果仅从老百姓吃穿交通和旅游门票上看来讲，北京与新疆相比要便宜很多。饭馆的窗台上，冰箱上随意摆着一些玉石，据了解，这正是小镇上各种生意都“兼营”的项目，在等饭菜的时候，我在门口转了一圈，发现很多家都在做玉石的生意，原来这里是戈壁玉、玛瑙石和硅化木的产地，各商家借此卖给过往的司机和游客。饭菜做得还不错，量足味道也可以，吃完便匆匆上路。事后才知道就在这个镇子的西侧仅500米远的地方，有一个恰库洋图地质公园，是准噶尔盆地硅化木的产地之一。

    过了恰库尔特，又出现了断断续续修路的情况，公路旁的临时道路都是大货车压出来的，有的离国道近有的远离国道，有宽有窄，扬起的尘土就不用说了，封闭完好的轿车内又都能闻到砂土味儿了，遇到坑洼不平又很窄的路面，尤其是超那些加长的货车更是很危险的事，大车扬起的沙尘遮挡了视线，快速超车如遇到看不清的坑坑坎坎，小车会被弹起，如果超车的速度慢扬尘视线差，弄不好会出现与对面来车迎面相会的尴尬局面，还有就是大车一般都超载超高，在左右摇晃的二十多米长的大车侧面超车，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恐怖，生怕大车侧翻或掉下什么东西砸到车上，几次险情之后，只能老老实实地跟在大车后吃土，能做的只有暗暗祈祷尽快结束这倒霉的路段。

    出来已经16天了，每天早起晚归早已是人困马乏，为保证安全避免疲劳驾驶，大家接受了老马的建议，开两三个小时就停车休息一会儿，今天在路边已经组织两次小活动了，一次是在戈壁滩上捡玉石，每个人又捡了不少，只是品质不高。另一次是停在路边一个孤零零的蒙古包旁，参观人家的玉石“商店”，没想到那个卖玉石的竟然是地道的河南人，看到我们来自内地，硬拉着我们进了他租下的蒙古包欣赏他的玉石珍品，这也是十几公里内视线所及的唯一“建筑”，各种玉石占据了大半个蒙古包，大的有上百公斤， 小的也有一公斤以上，我们怕影响人家的休息，一再向他表明只是下车歇歇脚，也许这个在大戈壁中心做生意的河南人太寂寞了，不管我们买不买，还是热情地介绍了一样又一样，弄得我和老马都不好意思了，蒙古包的玉石都是原生的，没有经过任何加工，只是这里的玉石石性强颗粒粗，为遮丑，许多大块的原石都涂上一层凡士林，然后用薄而透明的塑料布包住，让玉石显得更细腻、油润，有1件上百公斤的大料还真是让老马犹豫了一阵，只是顾忌车上没地方放了，才没和人家谈价钱，10分钟后我们终于从蒙古包里逃了出来。 这里几十公里无人烟，全靠偶尔路过还能停下车的客人，且不谈生意好做不好做，能不能挣到钱，就是仅凭能忍受恶劣的气候，忍受孤独与风险，绝对不是常人所为，这真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一匹在茫茫戈壁中孤独的狼。

    尽管这段路人烟稀少 还是偶尔能看到公路两侧很远的地方有一些厂房似的建筑，在一望无际的沙漠戈壁中，就像一个个虚无缥缈海市蜃楼，从一个个小岔道不太正规的路标得知，这都是一些采矿的企业，有建筑石材、铜矿、铅锡矿、镍矿、金矿、锂矿等等，这里更多的是煤矿资源，据说已探明的储量占全国的7%，而且都是浅层煤矿，资料表明已有50多家大型煤化企业已经进驻戈壁，能看出这里丰富矿产资源有着强大诱惑力。继续向南，更多的工厂正在建设中，一辆辆水泥泵车在浇筑厂房的框架，一些头顶着隔壁烈日的工人在紧张的忙碌着。新疆是个好地方，这次来新疆我对这个“好”字有了更直观更充实的内容，简单地说就是地大物博，表现在悠久的人文历史，生物、气候、地貌的多样性，自然的生态平衡以及丰富的矿产资源。但无序的、过度的、一哄而上的、急功近利的开发，必定会给生态系统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比如地表植被的破坏，有限水源的争夺与污染，野生动物栖息地的分割和“改善伙食”性的捕杀等等，所以保护、开发、利用好这些资源，在开发的过程中保护好我们现有的环境，应该是我们的当务之急，否则我们今后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准噶尔盆地的东侧，有许多野生动物资源，最著名的有蒙古野驴、鹅喉羚羊、赛加羚羊、北山羊等等，我曾看到过在空中拍摄的，大群野驴奋蹄狂奔拉起长长沙尘的壮观照片， 但我们这次旅行，可能是这些动物远离公路的原因，也可能是季节的问题，一路上，尽管我们仔细瞭望，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大型的野生动物，所能看到的也就是一些散养的骆驼。

    快6点时，我们进入了昌吉白族自治州，它与我们刚经过的阿勒泰地区的分界线是以纬度划分的一条直线，这在我国很少见，仅存于新疆北部的两三个地区。我们的南面和东南面是吉木萨尔县，奇台县和木垒县，在吉木萨尔县的北面，也就是我们走的216国道470多公里处的东侧，有一个著名的景点——五彩湾，五彩湾又称五彩城，方圆约3平方公里，由深红、黄、橙、绿、青灰、灰绿、灰黑、灰白等多种彩泥和页岩相互叠加构成的低丘群，经千万年的风雨侵蚀将其分割成一个个独立的小丘，岭谷之间的相对高度一般在10米到30米，最高也就40米，酷像麦垛或金字塔，由于山坡上布满道道沟纹，酷似堡垒、宫殿、亭阁，景色绚烂多姿，颜色鲜艳，令人嗔目结舌。

    我曾看过五彩湾的一些资料，五彩湾的确有它独特的魅力，清晨，中午，傍晚的不同时段都能拍出很美的片子，对于它属于什么地貌一直各有所说，有的说是雅丹地貌，有的说是丹霞地貌，我认为它不同于雅丹地貌的陡峻和单调的颜色，也不同于丹霞地貌的石性和红色的主色调，更倾向于五彩湾属于彩丘地貌。同样的原因，我们在五彩湾的路口也没停车，直奔乌鲁木齐。

    吉木萨尔县的东侧就是奇台县，奇台是硅化木的故乡，准确的说这里存在一个硅化木群，它包括富蕴、清河、吉木萨尔、奇台、木垒、巴里坤、哈密、伊吾等县，奇台是它的中心地带。这里的硅化木以数量集中，保存完整，规模巨大而著称，仅在奇台11.65平方公里的硅化木景区范围内就露出近千株，是世界上最壮观的硅化木群产地之一，奇台硅化木产于距今1.5亿年的侏罗系石树沟群砂岩、泥岩中，树木原生构造保存清晰，一般直径0.5—1米，最大直径大2.8米，长5米—20米，最长达26米，呈倒状、直立伏等不同的埋藏状态，反映了远古时期盆地河湖众多茂密森林的景象。

    我对硅化木的了解源于我以前的一个邻居，是一个做生意的湖南人，平时不在家，我们帮着照看他的院落和狗狗，他家二楼上就有一个漂亮的硅化木，高约1.5米直径约0.6米，年轮清晰树体完整，以黑、白、灰为主色，造型沉稳大气，质地温润细腻，年轮清晰，结构明显，似翡翠如玛瑙，是难得的隗宝 听说也是来自新疆，令我印象深刻。

    这里值得赞一下的就是新疆的普氏野马，1876年由沙俄军官普尔热瓦尔斯基率领的探险队潜入准噶尔盆地，进行野外探险和物种搜集。两年后在卡拉麦里首次发现野马，将野马标本带回欧洲后一举成名。1881年，动物学家普列雅可夫将其定名为“普尔热瓦尔斯基野马”，简称普氏野马，这也是地球上仅存的野马群。消息传开后，普氏野马遭到来自世界各地探险家和猎人的追捕、猎杀，以至于100多年前在国内彻底灭绝。

    目前在全世界只有1300匹到1500匹，比国宝大熊猫还要稀少，为拯救和保护处于极其濒危下的普氏野马，1986年，我国林业部门从英、德等国引进18匹普氏野马，在准噶尔进行人工圈养繁育扩大种群，2001年首次实现放归自然，目前圈养和放归总数已达到200匹，我们刚走的216国道，就是从卡拉麦里山普氏野马保护区中间穿过，不幸的是，2007年8月—10月间，先后有5匹普氏野马在穿越216国道时被行车撞死，为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后来将一些野马迁居到富蕴的乔木西拜。在216国道550公里的东侧，野马的安全得到了有效的保护，但开车路过的人想要看到它们，却不像以前那样容易了。这里还保留了一个普氏野马的繁育基地，我们在行车时就看到过“新疆野马饲养繁育中心”的路标，希望这是普氏野马荣归故里兴旺发达的起点。

    下午7点多，终于在乌鲁木齐以东180公里处，也就是在阜康市进入准高速（地方称一级公路），结束了与大货车一整天的“纠缠”。没高兴多久，在经过阜康市南泉子收费站时，由于只开两个收费口，在收费站东面足足磨蹭了半个小时。好容易过了阜康市，在通过乌鲁木齐收费站时又排起了长队，这里的小轿车明显多了起来，大家都耐着性子在“高速”上走走停停的，极少有走应急车道插队超车的现象，这一点要比北京市的交通次序要好得多，差不多20 分钟后，排队的速度有所加快，到收费站才知道，收费站已经将所有通道全部打开免费放行，在收费站的出口，所有大轿车停车检查，小轿车和大货车免检通过。    9点30分进城，此时的乌鲁木齐路灯已经亮了，高层建筑的窗户里透出着温暖的灯光，我们又进入了久违的大城市，路边繁华喧闹，街上车水马龙，时隔才半个多月，我们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对这样的繁华都市感觉有些陌生了。   

    10多分钟后，在河南东路西侧一个十字路口的东北角，找到一家旅馆，在二层的两个房间住下，旅馆的老板不到40岁，也是一个河南人，来乌鲁木齐15年了，老板待人诚恳热情，亲自为远道而来的我们安排房间，找停车位，这是一个商务楼改装的旅馆，房间大且干净，卫生间设在封闭的阳台上，每间140元。10点下楼吃饭，自己为自己接风洗尘，餐馆就在旅馆的隔壁，要了四菜一汤，标准的公务接待水准。

    汽车离京前做了保养，从上月25日起，17天我们跑了8000多公里，按常规又该做个保养了，饭后用旅馆的电话联系4S店，4S店原来在乌鲁木齐市北边的迎宾路，住在河南路也是为了能近一些，结果电话那边告诉之该店已迁到苏州东路了，预约后向旅馆老板打听苏州东路，老板详细告诉我们行车路线，今天的全部任务圆满完成，心里踏实了不少。

    乌鲁木齐的晚上，气温比起喀纳斯要高了许多，穿着T恤都不凉快儿，商场前人流如潮摩肩接踵，街道边红男靓女树影婆娑。我们几个好像遭遇到时光倒流，突然从山区的深秋一下子回到了都市的盛夏了。吃了一个哈密瓜，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