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小绪,并非是其有“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矶西畔向渔船”的景致,更无“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的情韵,而是这里是我的故乡。

        小绪屯位于青川乡石城村西北,距县城35公里,那里山好、水好、人也好。给我留下终生不可磨灭的印象。

       我们屯西边不足500米有一条小河,是我记忆中玩过最多的地方,每年的春、夏、秋季节,我几乎每天都走近那美丽的小河边。小河是清澈的宛如明镜一般。河中倒映着红色的花,绿色的树叶,青青的草。微风吹拂着小河,层层的微波荡漾起来,这时,周围的花花草草都像小孩似的舞蹈。小河不宽,却有着永不干涸的水,每年我都去河里捉鱼虾,在河中游泳,太好玩了。

       小绪东岗那一座座山不高、不大、不险、不奇,但在我的记忆中,那些小山,都长年披着青绿色,载满了不朽的意趣。我曾在那些小山采过野菜,挖过山药,割过草,砍过柴,还曾套过野鸡。小山是一座连着一座,山与山之间便是田和地,因此小时候做田地里的农活,我总是在山间来回穿梭。次数多了,便慢慢地感到,清晨和黄昏时,小山是一天之中最美丽的。

       清晨,山中飘荡这一阵阵、一层层的薄薄雾气,从你的头上、腋下、脚底轻轻地、柔柔的飘过,还带着一股湿润的水气,人走在其中,恍如仙境。

       而到黄昏,山上的光线,一下子温柔了许多,与此同时,山又变得更加明朗了,仿佛一抬手,就能把它握在手心。

       说起故乡的人,我想起一位哲人说的一句话:“最难割舍的是亲情”。不知您有没有这种感觉,当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别说兄弟姐妹,左邻右舍,就是房前屋后的一草一本,甚至包括门前那条污水沟,都是亲切的,大概是上了年纪都喜欢怀旧吧,最近我时常想起过去的一些两小无猜的同伴,想起老家的左邻右舍。那时,人的头脑中,没有这么严重的商品经济观念,没有这么多功利思想。谁家有了好吃的,总是分给东家一口,西家一嘴,让大家都尝尝;谁家有了困难,有了活儿,大伙总是热心帮助,尤其是家里有了病人或办喜事,那就是忙前忙后,当成自己的事来做,谁家不这样就被会大伙瞧不起,自己也过意不去。总之,人情胜过金钱,亲情战胜了冷漠。

      有首歌唱得好:“谁不说咱家乡好。”不错,家在哪儿哪儿好。再大的城市,再好的地方,只要家不在那,你会觉得坐卧不安,无地容身。再小的城市,再差的地方,只要你的家在这里,你的事业在这里,你一直在这里生活并曾经为之拚过、搏过、爱过、恨过,你就会觉得亲切自在,如鱼得水。我时常有过这种感觉,当我出差在外地时,外边也是山美、水美、人也美,但我总是惶惶不可终日,归心似箭。  

        一旦坐上回程的车,踏上了故土,看到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就会长出一口气,别提有多舒心了!正如歌中所唱的那样:“回家的感觉真好!”这在年轻人看来,也许是颓废、保守、农民意识、目光短浅,可在我觉得这里有我未尽的事业,有我难以割舍的亲情,我的根在这里。正像托尔斯泰所说的那样:“人生不是一种享乐,而是一桩十分沉重的工作。”爱因斯坦则说:“一个人的价值,应该看他页献了什么,而不是看他索取了什么。”只要我努力了,不管结果如何,我这一生就足矣。这大概是接受的教育不同,对人生的感悟也就不同,所以与青年人形成了代沟吧。

       而今,我已经因工作离开了小绪四十多年了,这里的山不够美,这里的水不够多,这里的人没有多少认识的了,但我依然爱----小绪,因为你体现出延寿山村的朴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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