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手中线,缝补春和秋,一曲游子吟,未唱泪先流。游子枕边泪,离人杯中酒。一弯故乡月,勾起多少愁。久违的家书是乡愁,牵挂字里行间留,归来的燕子是乡愁,带给我故乡问侯,乡愁让人愁,乡愁醉心头。”

  每每唱起这首《记住乡愁》的歌曲时,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是啊!无论我走到哪里,家乡的沟沟坎坎、一草一木都牵动着我的心,让我难以忘怀!记得有人说过:童年是人生最宝贵的一笔财富,童年的游戏更是难得的宝石,童年无论是贫穷的还是富有的,在日复一日的岁月里它都会成为生命中最诱人的磁场。真的!因为有了这些回忆,我们的童年才会完美,这种烂漫的回忆是永远不会忘的,是永恒的。

  我出生于河北省无极县大陈公社高陵大队。我家往上翻三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我的童年是在农村度过的,和土坷垃打了近20年的交道。尽管那时候,国家经济十分落后,农村更是贫穷交加,村子里没有电、每天晚上用煤油灯照明,没有自来水,家家户户都是到水井里挑水做饭、洗衣。生产队里由于没钱,买不起化肥,致使庄稼得不到营养,产量很低,分到社员口里的粮食少之又少。我家经常是经吃了上顿没下顿。于是,每天,一吃过早饭,父亲便带着我,到野外挖野菜、到树上累榆钱、摘槐花充饥,一年半载也吃不上一顿饺子,更不用说开荤了。夏天,酷暑难当,我和小伙伴们一起便到村南的小河里游泳,晚上,屋子里像个大蒸笼,热的不能入睡,我们一家就到房顶上去睡觉。秋天,为了解决吃饭问题,一放学,我就和小伙伴背上粪筐,拿上铁锨到地里倒山药;冬天,气候严寒,经常是满天飞雪,我便和好朋友一起,跟着大人们到雪地里套野兔,用土坷垃烤山药,到冰面上滑冰、打陀螺;大年初一一大早,我就穿上新衣服,到大街上去捡炮筒,跟着大人们去看新媳妇,闹女婿——童年尽管很苦很累,但我觉得童年日子过得很快乐,也很幸福!我不曾忘记,1963年,村子里发了大水,我家唯一的三间土坯房瞬间倒塌,无家可归,只好借宿在邻居家里。我不曾忘记,一连几天家里只靠红薯充饥,母亲步行十几里地到亲戚家借粮食的情景;我不曾忘记,十岁那年,我患了重感冒,一连几天不见好转,想吃顿面条解解馋,母亲到邻居家借挂面时的场景;我不曾忘记,家乡遭了水灾,村里的庄稼颗粒无收,母亲左手拉着哥哥,右手牵着我,沿街乞讨!不曾忘,那年、那月、那天,整整一天没有讨到任何东西,我竟然饿得睡着了。于是,母亲又不顾疲劳,继续为我寻找食物。终于,她从一好心人那里讨到了一个红薯馍馍,就是这个馍馍救了我一命,这样的记忆我是终生难忘的。

  童年的经历给了我成长,让我学会了奋斗。贫穷,更让我懂得了责任和担当。从此,幼小的我便明白了,要想改变这样的贫穷就必须奋斗!1978年3月,我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应征报名参军入伍,从这一天起,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用知识改变家庭贫穷落后的面貌,我努力着!于是,每天除了完成本职工作外,我还加班加点写作。这不!每天吃完晚饭后,我就铺开稿纸开始写作,一直写到深夜。天天、月月,从未间断。每年都有三百多篇文章在各级报刊、杂志、电台采用。有付出就会有收获,仅稿费收入每天都有十元到十几元不等。十几元钱,这在当时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啊!随着职务的不断提升,工资的不断上涨,加上有了这份额外的收入,我家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手头富裕了,生活提高了,我们仍不忘勤俭节约。平时,家里除了必须要买的东西外,能不买的就不买,能少买的就少买。虽然总有人说我太过于节约了,但我想节约总归不是件坏事,当然这大概只有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才会理解吧。

  日子富裕了,不能忘记童年吃过的苦。前些年,我就有了想写童年生活的系列散文,但苦于在岗任职,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落实。还好,退休后,我有了充裕的时间,能够静下心来写作。那些时日,每每到了晚上都久久不能入睡。此刻,我想起了家乡,想起家乡就会想起家里的爹娘;想起家乡就会想起快乐的童年;想起家乡就会想起充满乐趣的美好青春!一提起家乡,我的心中就充满了向往,那种温馨,那种亲切,那种快乐是永远无法忘怀的。顿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家乡的怀抱!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孩提时代的那些游戏,总能让我找回许多久违记忆的快乐!你瞧!我和小伙伴们凑在一起磕杏核儿,摔四角!我们在树荫下欢快地跳绳,荡秋千;你看!我们在田间地头下土棋,走田字;我们在冰封的雪地里踩高跷,堆雪人;我们在大街上踢毽子,玩飞机。还有,我们在冰冻的河面上骑车子,打陀螺,在雪地里踩高跷、套野兔等等等等,这些都一一驻留在我的记忆里。

  特别是2021年10月6日,我有幸受到陈步峰教授的邀请,参加了民俗画家、漫画家刘现辉书画艺术座谈会。在现场亲自欣赏了民俗画家、漫画家刘现辉的100余幅民俗画作品,让我更加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关注。从他那一幅幅民俗画里,我深切地体会到了弘扬传统文化,留住乡愁,不忘初心,传递“真、善、美”的博大精神。他的“童年记忆”系列、“童年日记“系列、“漫画笑看人生百态”系列、“典故传说” 系列等。都在读者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但是,寻找童年的记忆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毕竟,我离开家乡已四十多年了,童年的小伙伴儿大都近古稀之年了,童年的那些人和事影影绰绰的,有的根本拿捏不准,必须前去村里采访,调查了解。诸如,我在写系列散文:露天大戏台时,曾先后四次回老家,采访了当时在戏中扮演重要角色,目前还健在的老人。还有,我在写《生产队里吃伙饭》这篇散文诗,为了向当时的生产队长求证,我在老家一直等了他三天才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尽管我知道,散文和报告文学在真实性方面要求不是很严格,但它必须符合实际,散文发表后要让大家感到是那么回事,写出来的东西必须和童年的游戏,奇闻趣事非常吻合,这样才能受到读者的喜爱。在每一次到老家采访的过程中,我从人们的言谈中发现,童年时的那些游戏,在今天人们的记忆里依然是那么的鲜活如呼之欲出。我知道,也许这些游戏在未来几十年或几百年的日子里都会一一消亡,但它会永远活在人们的记忆里。这就是他们应有的价值,更是记忆的快乐!正是鉴于此,我便开始了“系列散文——难忘那远去的旧时光系列散文的创作”。

  到今天为止,我已在各级报刊、杂志、网络发表系列散文百余篇,每一篇散文,我都大量采用生活中的口语,尽量做到乡土气息浓厚,语言朴实,真实有趣,耐人寻味。每一篇散文,都在读者中产生了强烈的反响。许多读者看了我的散文后,很受鼓舞和感动,纷纷微信留言给予了赞美和期盼。我为自己的辛勤付出能给大家带来快乐感到由衷的高兴和自豪!

  此时此刻,我由衷感谢刘现辉,感谢他的“童年记忆”系列。还要感谢我的老首长、老战友、中国文化服务网总服务师陈步峰同志的热心帮助,鼓励支持。如果不是看了刘现辉的事迹介绍,如果不是看了它那一幅幅精彩的童年画面,如果不是陈教授一次又一次地为我加油鼓劲,我是不可能写出那百余篇怀念那远去的旧时光系列散文的。在这里,再次向刘现辉老师、陈步峰教授表示深深的谢意和崇高的敬意。

  童年对我来说,是家乡一样的存在,是心灵最珍贵的寄托。假如让我放弃现在安逸的生活,重新回到那个时刻,我也无怨无悔,只因为在那贫瘠的岁月里,有太多的情感留存。不是吗?那人间友情、亲情、乡邻的情谊、同学的情、对一棵树的情谊、对那片土地的情谊,这许许多多的情把我的童年变成了无与伦比的美好。由此,我想起了一位哲人说过的话:我常常以为,记忆是最容易模糊的东西,在时间的流逝里,它会一团团的淡去。而童年生活的一日日枯燥的翻转,也会慢慢淡去。刻骨的,只有那么几个回眸,牢不可破地粘在了人生的记忆里。童年永远是我们心中最璀璨的回忆!家乡,永远是我们梦想起飞的地方!我爱我的童年,更爱我的家乡!用文字记录生活的记忆,才是最永久的记忆!这本散文集,让我的童年有了承载,变得可见、可感。如果你读到这本书,希望你会喜欢,因为我把最美好的故事讲给了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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