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邮,因邮而得名,也因邮而闻名,是名副其实的邮乡。邮,是高邮的耀眼名片。

       在我看来,高邮的水,同样出色,它孕育了鱼米之乡,它生成了水乡风光,算得上是高邮的另一张名片。

       踏上高邮的土地,目之所及,水网密布,水乡气息扑面而来,水乡美景令人陶醉。

       谁说不是呢?高邮不缺的就是水。你看,大的有高邮湖,小的有东湖;长的有大运河,短的有北澄子河,还有不计其数的沟、荡、汊……这里简直就是水的天堂,无水不成高邮。

      高邮的水不是平庸的,高邮的水是有作为的,它世世代代滋养着高邮这方热土。生于斯长于斯的高邮人,受到高邮水的滋润,总是那么的聪颖而富有智慧。

      清晨,我所在小城大大小小的农贸市场,总是人头攒动,而我则是市场的常客。我爱买淡水大虾,虾活蹦乱跳,成色不错,你若问一声这虾是哪里的?卖虾人定会告诉你:“高邮的。”显然,高邮成了虾贩的卖点,高邮也似乎成了优质水产品(农产品)的代名词。不信你瞧,鲜活的鱼虾、味美的大闸蟹、壮实的高邮麻鸭、叫绝的双黄蛋,还有……哪一样没有高邮的烙印?哪一样与高邮的水没有瓜葛?

      高邮的美食是邮乡水酿的,鲜美的汪豆腐,要不是饱满的黄豆与甘甜的高邮湖水缠绵,哪会有润滑可口的滋味;葫芦似的蒲包肉,若缺少了高邮水边蒲草的捆扎,哪来的片片清香;油滋滋的双黄蛋,那是高邮湖麻鸭馈赠的佳肴。高邮的荷藕、菱角、茭白、芡实、水芹、茨姑、莼菜……哪一味水鲜都能烹出你舌尖上的最爱,打开你的味蕾。

       三垛、甘垛、甸垛……一看这带“垛”的名字,便知他们是水捧起的地方,与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春天的油菜花海、夏天的碧绿秧苗、秋天的金黄稻谷,将垛田装扮得多姿多彩,分外妖娆。迷人的水乡风光,养眼又养心。

      盂城驿、文游台、镇国寺、清水潭等一众高邮名胜,与大运河相伴相生,要么长在运河边,要么生在运河中,是大运河托举了高邮这座底蕴丰厚的历史文化名城。盂城驿,是大运河旁重要的水马驿站,被誉为中国邮驿“活化石”;文游台,高邮泰山庙后东山顶端的高台建筑,因宋代苏轼路过高邮时,曾和孙觉、王巩、秦观等文人在此饮酒论文而得名,当是高邮的文化高地;镇国寺,犹如古老而又精致的水中盆景,这座飘浮于大运河之上的千年古刹,仿佛被停泊在了时光之外。寺内的镇国寺塔,活脱脱的高邮版大雁塔,大老远就提醒八方来者“高邮到了。”;清水潭,因“运”而生,虽比不得李白笔下的桃花潭,可那一汪夹杂着野荷的清泉,也是恬淡诱人的。

       喝着高邮水长大的高邮名人灿若星河:北宋著名词人秦观,明代散曲家王磐,清代训诂学家王念孙、王引之父子,现代古生物学家孙云铸,棉花专家孙恩麟,蚕桑专家赵鸿基,当代作家汪曾祺,著名外交官秦华孙,国际电信联盟前秘书长赵厚麟,白衣圣人吴登云。“古有秦少游,今有汪曾祺。”是高邮水滋养了这两位古今文学大家,尤以汪曾祺为甚。汪老在其散文《我的家乡》说道:“我的家乡是一个水乡,我是在水边长大的,耳目之所接,无非是水。水影响了我的性格,也影响了我的作品的风格。”

      高邮的水似甘露,这里诞生的高邮民歌芬芳似蜜。《数鸭蛋》《高邮西北乡》《我的家乡在高邮》……柔润如水,野味芳馨,有一种活泼的婉转,爽滋滋的甜美,像极了里下河水乡飘荡的风俗画,唱出了鱼米之乡优美的自然风光,也唱出了水乡人生产生活的乐观精神。

       奔腾不息的大运河,烟波浩渺的高邮湖。河湖环抱,河港纵横。水润邮乡,邮乡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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