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新女友,她不怨他。可她怨他为什么找她最好的闺蜜瑛子。
   她和瑛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瑛子是她姐,她是瑛子妹。俩人好的形影不离。刚进城那会儿,瑛子是他(她)俩的“传递员”。隔三岔五让瑛子传递小东事物的。因为瑛子经常到城里看电影。
   她这边让媒人捎口信断交后,他这边不到半年就和瑛好上了!
   她是个感情“洁癖”的人。让闺蜜成了他的人,她心里总有不甘。但已既成事实。她心想,认命吧!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介绍瑛子给他,就是当年她的媒人武子老师。
   她有时埋怨武子老师这样“无情”。但又一想他在武子家喝得烂醉,不帮他解决“燃眉之急”咋办?他再寻死觅活的更糟心了!她这样想着也就释然了!
   说来也巧,瑛子的表姐一家也进了城,也搬进了香八里村,离她家只隔—条街。
   就在他和瑛子确定关系后,瑛子第一次来表姐见串门,她得知后,兴奋地像夏天里拔节的麦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天还没放亮她就想去瑛子表姐家。娘不让去,也没拦住。“蹬蹬蹬”就往瑛子表姐家跑。
   “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瑛子。
   “瑛子姐开门,开门啊!”
    瑛子穿着粉红色的睡衣,长发飘逸,揉着眼。
   “谁呀?大清早敲门”。
   “瑛子姐是我,是我啊!”
     瑛子姐这时捋一下前额的头发,定神一看是她,有些激动,还有些不自然。
   “进来吧,妹子。”
   这是一间三间瓦房。南北屋。瑛子和表姐住南屋。
   她进屋坐在炕沿边,手摆弄着衣角,眼睛朝北屋张望。
   瑛子在镜子面前一边编辫子,一边说。
   “我知道你在找谁,他有事儿没来,我自己来看表姐”。她把头低的很深,她以为他能来,心里很失望。眼角的泪流了下来。她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是想看他一眼。
   这时,她想站起来离开这里,可这炕沿就像涂了502胶,黏的不能再黏,她怎么也站不起来,眼前又浮现出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在那个秋天的午后,山翠绿绿的,树水灵灵的,像被雨洗过一样。她喜欢一个人上山采蘑菇。走在山里,风轻轻柔面,山里的布谷鸟传来的声音一会儿近,一会远,很有节奏。
   正当她细心低头在草棵里找蘑菇时,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不许动,投降吧!”她回头一看,是他!只见他头上戴着一顶编织的绿叶帽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木制的枪。咋看上去还真有点儿像潜伏的“小八路军”。
   “吓我一跳。”她上前真想踢他一脚。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脸上有些不高兴。但心里还是很得意。他怎么知道我在山上捡蘑菇。他嬉皮笑脸地说。
   “我去你家找你时,刚到门口,就看见你挎个篮子从家里出来。当然了我很隐蔽,你没有发现我。这不我就跟踪了上来。”
   他站在那儿摘下绿叶帽子给她戴上亲昵地说。
   “傻丫头,俺不是怕你一个人山上危险吗?”她不在生气,知道他爱开玩笑,心也挺细的。
   得,今天的蘑菇算捡不成了,俩人开始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只听她的笑声飞上了天空,飞向了远方。正当俩人玩的兴致时,她的脚不知踩到了什么,跐溜一滑滚下山坡。他急的喊她的名字,向山坡下奔跑。还好,没有大事,她只是头擦破了点儿皮。
   “傻丫头,你把我吓迷糊了!”俩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
   她终于站起来和瑛子告别,瑛子把她摁在炕沿,坐在她的旁边说道。
   “妹子,我想跟你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同意和我交往吗?
   “为什么?”她不解地看着瑛子。
   “他说,我俩是闺蜜。”瑛子姐想笑,但没有笑出来。可她想哭,却哭不出来。但瑛子必定不是我啊!她心里念叨着。瑛子把脸蹦的很紧,长长的辫子甩了又甩。严肃地站在她面前,准确地说是在警告她。
   “妹子,不是我从你的手中抢走他,是你甩了他。不要怪我。”她眼里还含着泪花。
   “瑛子姐,我从来没有怪你,是我把他弄丢了!”说着她要起身离开。瑛子突然拉着她的手。
   “妹子,你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既然,你俩已经分手,以后就不要见面了,也不要和别人谈起你们以前曾经好过。我们快要结婚了!”
   她心砰砰直跳,不想再听瑛子说话,捂着脸痛苦地离开瑛子的表姐家……
   


2017、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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