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住钱塘东,妾在临安北。君去时褐衣红,小奴家腰上黄……

2023年,七月酷暑,太平洋上,台风杜苏芮和卡努轮番上阵,携热雨长驱入北,横扫华东华中,掠过太行,冲过了门头沟,却没盖住刀郎的西域旋风。

藏故化典的《罗刹海市》,是浓烈的白酒,是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是金戈铁马、挥剑问情,是嬉笑怒骂、匕首投枪;而吴侬软语的《花妖》,则是陈年花雕,红尘微醉,是烟雨江南,山水迷离,是月影婉约,缠绵杭城;是一遇同船渡,再逢千年迟……唱出了几世轮回中,不能相遇的伤痛。

《花妖》故事出在南宋,临安府(今杭州)有一俊才书生,乃谢安后人,家住钱塘东,某日出游,路经临安北,遇唐氏女绛雪(人形花妖),情投意合,暗定终生。绛雪父亲得知后,命人将书生杀害,血染褐衣,绛雪悲痛殉情(一说是花树被挖),地府阎罗王感其情,许书生绛雪投胎转世,再续情缘。怎奈误拨罗盘经,二人虽投生一个地方,却相隔千年时光。几世轮回,书生转世来到余杭,未遇绛雪。及绛雪转世,余杭已改名钱塘。绛雪在钱塘青丝变白发,未遇书生。千百年间,余杭又改杭州,再改临安,二人错过几度轮回。直到新中国74年,刀郎的一曲《花妖》,才让书生和绛雪再次相遇,真乃感天动地。

昨夜睡的少,只为听《花妖》。赞叹刀郎,一个被压抑多年的民间歌手,潜心十年磨剑,在吸收经典和传承文化中,走在了时代的前列,成为文化旗手。余告刀郎,钱塘书生穿越千年,来在相城,更名钱塘公,绛雪乃留杭城。撰此,博君一笑耳。

纵观今日之文化文艺界,许多志士仁人,以各种形式,为传承优秀文化日夜操劳,这应该是主流。也有不少人形鬼妖,或者滥竽充数,或者江郎才尽,或者只剩屈膝唯诺,早已忘记继承传统之本职,也失去传承文化之功能,类于又鸟马户,仍大言不惭,自以为高于民众,常常扛着某某旗号,“勾栏扮高雅”,混迹于民众中,扭捏做些丑陋的表演,甚至 “鞋拔做如意”,将顺口溜冒名律诗或古风,真是不知皮黑脸厚。呜呼!遇到这些低劣货色,刀郎也迷惑,是痛批还是转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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