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九日,旅行社的朋友打来电话,去柬埔寨(暹粒)的五日行程,双飞直航,组团还差一人,问我有没有时间参加,勾起我对中南半岛那个神秘国度的向往。想想自己的护照还在有效期,随即协助对方办理相关手续,自己做出发的准备。

赴柬第一天,出发到柬。

隔天下午6点半,合肥新桥机场,空客A320直飞暹粒,机上睡了4个小时,黑皮肤的空姐送了一次点心和饮料。北京时间23点落地,过了安检和海关,乘车去酒店,导游通知,手机或手表时间都減去一小时,然后开始兑换柬币。人民币100换5万柬币,这下赚大了。

沿途看去比较落后,虽然已经是北京时间零点,路边的小吃排档还是满客。住宿的酒店很不错,当地的5星,有免费的泳池,室内有免费咖啡,有无线网,没开通国际漫游也能使用。夜间27度,白天33度。本团29人,旅行社为我开了单间,空调已经开启。来时的一身冬装沉重闷热,抓紧冲洗换了短衫。看看港台的中文台,当地时间1点(北京时间12日2点了)。

赴柬第二天,辉煌吴哥窟。

昨晚(今晨)睡了3个多小时,早6点,酒店叫醒,早餐花样够多。7点半出发,全天在外面,行程安排了女皇宫、小吴哥、大吴哥、塔普伦神庙、巴背山等景点。

早期的高棉王国,有过繁华盛世,也创造了吴哥窟这样代表古代文明的世界奇迹,后来走向没落,加上周边国家如越南、泰国、老挝的侵略,至今仅有18万平方公里国土,1500多万人口。 现代柬埔寨经历过战争伤害和内部残杀,1970年,朗诺将军政变,西哈努克流亡中国。在中国的帮助下,1975年至1979年,红色高棉(柬共)统治柬埔寨(北部),在其统治区施行政治清洗和屠杀,激发了长达18年的国内混战,直至柬共被推翻。1998以来,柬埔寨致力发展经济,特别是近几年,柬埔寨大力发展旅游业,建造了为外国人服务的酒店,改进了旅游车辆,为国创汇,增加服务业岗位。

今天观看的精华,是小吴哥窟。

小吴哥窟是高棉吴哥王朝全盛时期遗留的不朽宗教建筑,全城宏伟博大,雕刻精美,是人类对天堂极致幻想的体现。这里有蜿蜒的回廊、陡峭的台阶和54座被称为“建筑瑰宝”的宝塔,代表了吴哥王朝当时管辖的54个省。在佛教语言中,这个建筑群被称为“浮屠”,最具代表性的景观,是一尊巨大的佛像,它宁静安详,面带微笑,似乎包含着爱恨,超越了生死,被称为“高棉的微笑”。

吴哥窟的走廊墙上,保存着丰富生动的浮雕,记录了当时的战争场面、社会生活和洞里萨湖风光。这些浮雕题材丰富,造型精美,把那遥远的时光刻在石头上,把那段历史永远固定下来。它们不仅是吴哥文化遗产的精华,也是世界遗址艺术的“翘楚”。由于人力财力所限,吴哥窟损毁严重,亟需保护性修复。

今天是高溫,太阳光极强,导游阿龙给每人发了棕糖树叶编织的遮阳帽。不停地上车下车,转换景点,全身被汗水浸透。每个景区外都是水果饮料小贩摊,到处飘着榴莲、芒果、香蕉的混合气味,许多售卖红木手串、景区画片的小贩,在游人中穿梭。

晚餐后回到酒店,洗澡洗衣,给手机相机充电,已是当地8点。空调开着冷气,躺在床上,眼前飘荡的,仍是吴哥窟的雄伟身影,和巴戎寺宝塔上那些佛像脸上迷一样的微笑。

赴柬第三天,洞里萨湖和罪恶馆。

早7点起床,吃饭,8点出发去洞里萨湖。洞里萨湖是东南亚最大的淡水湖,夏季湖水面积一万平方公里,冬季三千平方公里,鱼产丰富。湖河两侧平原,每年种植3季水稻。湖水上游来自西藏雪水,经过越南老挝的红土地,带着混浊流入柬埔寨,倒灌洞里萨湖后,向南流入中国的南海。

在简易的码头上,我们登上小艇,驶向湖里。游程中,水上人家在特有的船屋上捕鱼、种菜、养猪,水上还有医院、学校、杂货商店、加油站等等。这些地方都没有电,水上人家或用电池,或自备发电机,用来照明、电视、冰箱、卡拉OK等。他们用鱼产品换取生活必须的粮油菜蔬,自给自乐,贫而不苦。

导游介绍,与柬埔寨其它地区一样,洞萨里湖地区有着丰富的文化传统、节日习俗和宗教礼仪,其中最吸引人的是湖上的送水节,以庆祝七头蛇而闻名,活动期间,桥上、建筑上,都能看到七头蛇(水神那咖)的形象,数百支队伍参加划船比赛,祈求把好运带给他们的村子。

从湖上回到陆地,中午去了和尚庙与罪恶馆。罪恶馆有一个展亭,四面可见亭内堆放的头骨,这里纪录的,是1975-1979的几年间,以波尔布特为首的红色高棉,在其占据的柬埔寨北部辖区700万人口中,杀害了200多万柬埔寨人(教授、和尚、政府工作人员、学生)的罪恶痕迹,令人发指。对于这段历史,当地政府并不隐讳。

下午,先后去了乳胶、宝石、丝绸、木雕的购物店。乳胶床垫分1.2米、1.5米、1.8米规格,报价分别为700-1000美金。实际成交为600-800美金。乳胶枕头厚度不同,售价100美金,实际成交为5折不等。宝石店价格太高,无人下手。柬埔寨的丝绸为特有的黄金丝。四件套加被芯,报价3000人民币,实际成交为1200元。木雕店有沉香、紫檀、花梨木等大小摆件、手串、沙发等等,售价高于国内。团里同行的一个女老板,看中一套10件组合的黄花梨沙发,报价5万美金,以人民币20万成交,店家负责运送,还送了价值万元的沉香手串。这几吨木器运回国内,费用应该几万元吧。

晚上是当地文艺团队的演出,多数节目带有宗教性质,形式上古老和现代融合,宗教服饰和皮裤短裙同台。

赴柬第四天,神秘崩密裂。

今天的主课是探访神秘的崩密裂。崩密裂在暹粒省东北部约40公里处,早餐后8点半发车,沿6号公路去东南方向,转至一条无名公路后向北,行车约一个半小时,赶到崩密裂。

崩密裂,是一座印度教寺庙,始建于公元十至十一世纪,全部用黑砂石修建。崩密裂的神秘,或者在于它从未建成和使用。我们沿着一条几百米长铺满了细砂的石板小路,渐渐接近崩密裂,两旁断裂残缺的石雕龙阵,给了人们荒芜的心境。走到崩密裂的大门,早已没有门的形状。那一堆堆一处处黯黑的断石残垣,令游人震惊。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曾经有过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沿着大门右侧一条架空的木制栈道,一会攀缘向上,一会拾级而下,左转右转,慢慢深入。在茂密的树荫下,周围满是断墙裂石,时而可见断墙上雕刻的花纹,或有几处树根从裂石堆中盘出。时近正午,阳光透过树冠,在断墙裂石上投下斑驳的明明暗暗,更增添了寺庙的神秘。

寺庙的后院,有一条两米多宽几十米长的地下暗道,几乎没有光亮,人们打开手机的电筒,摸索前行,走出暗道。后面的院墙早已垮塌,留下一米多高的墙基。在庙外树木的包围下,凸显荒芜和苍凉。沿栈道返回,走出寺庙,站在浮满砂尘的石板小道,回望浓荫遮蔽的崩密裂,我想,这里的每一块残墙断石,都有写不尽的神秘。

下午回到暹粒城区,配合导游安排,做了一次还算规矩的柬式按摩。晚餐后,观看了反映东盟国家文化的演出,灯光音响服饰,都体现了现代化,内容却杂乱和老旧。

赴柬第五天 ,惊险返程。

上午,参观了姐妹庙、国王行宫、暹粒广场和免税店。盛大的广场上,花团锦簇,高树遮云,夹杂分布着宗教宫殿。与中国城市广场的石砖或水泥地不同,暹粒广场的花坪草地之外,多数地段还裸露着泥土。

10点半,出免税店赶往机场,办理行李托运,过安检和海关。中午12点半,搭乘柬航由暹粒飞往合肥的ZA4519航班,机型是波音737。登机起飞后,座位上方电视屏幕显示,飞机飞行高度为9千米,时速约880公里,机外温度约为零下28摄氏度(机上表示为华氏-18度)。飞机依次飞过柬泰边界、老挝、越南,穿越岘港西北,抵近北部湾。此时,飞机持续颠簸,我和身边许多人,都感觉耳膜胀痛。很快,飞机广播通知,因气流原因,飞机将要降落暹粒机场。机舱内人们一片茫然,议论纷纷。

耳膜依然胀痛。我招来空姐询问,想知道飞机怎么了。空姐用并不流利的汉语说,你做几次吞咽动作就能减轻。我告诉她,我是煤矿的,每天都要乘罐笼上下几百米,这个不用教。至于飞机为什么返程,空姐没有解释。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暹粒,重过安检,回到候机室。又过了两个小时,当地时间17点,广播通知登机,当晚(北京时间)10点50分 ,落地合肥新桥机场。从夏天回到冬天,赶紧换上棉衣,住到机场宾馆。

后来,在网上追踪查询才知道,当天飞行的ZA4519航班,是从东亚国家转购的二手机,因在空中失密泄压,机组发出紧急遇险的7700信号,请求返航,引发人们关注,好在有惊无险。

回到本地医院检查听力,被告知耳膜受损。大约一个月之后,听力才慢慢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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