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所经历的一个文学社团,不管这是“天下第一社团”,还是当年榕树下开先河之组创,反正在网络文学成为奇迹,已经是不争的认可,反正我是认其神奇,尽管这些年爱恨交加,那段心绪已经封存,浮现出来的只有难尽回忆。

  我并非开天辟地诸精英之一员,我是黄埔二期凑巧混进来干事的。当时社团由于发展迅猛,人员以及力量有所不及,正在招聘编辑,我在榕树下有日,试写了几篇文章,不知道怎么就能一下子成为编辑。因为雀之巢门槛可谓高,编辑与作者实行的是会员制,经过相当时期以及水平的考察,才能成为这二者之一就算有幸了。记得竞聘时会长越权推荐了一下,这算优势之一,可日后也成为最难释怀的根源之一。

  我这么说绝非矫情夸大之词,我觉得社团从辉煌走向劣势,蝴蝶效应的翅膀是在我这儿扇了第一下。这个问题的明朗,是近年那一次去扎龙聚会,绿皮列车行进到某一小站,我们几个下去月台上吸烟,在火机点火的那一瞬间,我突发奇想,也是灵光一闪,我就突然明白了前前后后的这一切,从此我看透了这个世界,更懂得了在人间的智慧。

  我多么天真搞了文学这一行,不能不说有些造诣的可能以及才华的期许;雀之巢正是提供了这样一片天空,雏鹰展翅学飞的时候只觉得阳光与清风,却没有关注一下天候与风向。跟那些真正的文笔高手只有文字之交,忽略的是人情世故稍微的矫饰,这是在世间任何一个方面都不能忽视的。这还是我近几年所认识到的,因为有一个作者我给她写了一篇读书记,她不在意流露的一句话,让我明白了很多自己的误区:我就想知道自己在新同心里到底是何感知,你想一想这对我来说该作何感想;我的感觉是:一个人如果不明确表达自己只有两种可能,除非是真正的天然去雕饰,要不就是心机太深不好接近,我两者兼而有之,这是最不应该的。

  后来的事儿大家都知道,网络文学的黄金期划了个逗号。我的乱花撩人眼的经历却成为句号,后事都是天下初定之后一些回顾,这期间我才从文字里面跳出来,还算是真正了解了一些这些人尖子们的近况。这些人来自各界,文采都非常了得,近些年更是各成大家,走出了各自辉煌之路,具体情况我不好深说,有关个人的事业人缘等。也许人要从两个方面来看,不能从文章看人,也不能看文章识人,人和文章当然血肉相连,可是认识人不但是文章。我已经修炼到看文章是文章,要认识这个人就要把文章缩小,然后来全面地认识这个人。这些年把我逼到这样境地的,真要感谢这些在此方面胜人的人,人不是光学写文章就够了,学到会做人那才是真本事,我对此小有成绩就已乐此不疲。

  榕树下当然不是就这独一的社团,我就记得还有“望海”和“二泉”,我也跟着诸位走穴的高手经常去光顾,我初发文章在纸媒也是走穴的收获,我知道这些社团之间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何况雀巢的编辑有些大牌,哪个社团都有拉拢之势;我因望海而在镇江日报发稿数篇,我的文章在一个小社团“橄榄绿”发表,不过数日就出现在深圳晚报城市版面的电子版上,是哪个编辑选用的也不打招呼,更何来样报和稿费。最奇的是二泉发表我的文章于井冈山日报,直到文友北京聚会见到了责编,这位美女编辑竟然打听别人我何许人,更莫论我曾发表文章于贵版面了。这也是编辑们只认文而不认人,我深有同感因为我也如此。有的几位作者后来感谢我发表其文章,我还莫名其妙深感讶异不解,因为我当时只认得是好文,那还顾得上考虑作者的感想。所以有些事你心中念念不忘,只深存心中即可,说出来还真难以奏效。前些日子一位老作者挂念望海,也勾起了我心绪难平,我们曾在那里一起发文出书,现在真的要发自心底问一句:你们都在哪里呀!我说二泉有一位女编辑、还有一位美女作者,这却是只认得人,文章早已不是重要了。

  再也难有那么一段时光,可我只是看了一些真正的原创,近距离接触了一些钟灵毓秀人物,现在想一想最应该长一些心机就更好了,否则我这一生也就是走马观花了一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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