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8日下午2时30分,当外孙女月月用我手机上完下午网课后,便把手机给我。这时我穿好衣服,外面天气冷,因为,去做核酸不知要在寒风中等多久?

      在那些日子,全市各个地方疫情防控特别严格,不管去商店、超市、银行、浴池、医院,甚至乘公交车等等,没有24小时核酸阴性绿码几乎寸步难行。我从家4层楼匆匆往下走,当走到第一层还有三个台阶时,我掏出手机调整到使用流量挡,这时脚步并没有停下,仍然习惯走下台阶,突然右脚踩空,瞬间重重摔倒在地,右膝盖先着坚硬的水泥地面。

      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觉得这下完了,右手流着血,急于想站起来,我本能地挪动右腿,试试能否活动,但是动弹一点都感到剧烈的疼痛,我意识到腿骨折了。我忍着疼痛艰难地爬回家里,爱人把我手包扎上。看我这样,便打车陪我去中医院骨科门诊。爱人挂完号就带我去拍了片子,等结果出来后,果然不出我所料,髌骨骨折。

       门诊大夫看完片子后,便给办理了住院手续,交了押金2000元。我住的是11楼骨二科07病室,住院部大夫问我怎么来的,我说“打出租车来的”,大夫说:“腿骨折怎么不要120救护车呢?大夫都感到奇怪,实际上我们也没想到用救护车的事。

       到病房后,大夫不让我下地活动,安排让我到一楼做一次CT照相检查,检查回来我就在病床上躺着,等待检查结果?

     由于我骨折后没有采取保护又活动了,因此腿肿的厉害,护士用冰给我局部进行冷敷消肿,又挂上了止痛消炎的点滴。大夫决定准备手术,第二天进行了抽血等几项化验。CT等检查化验结果出来后,大夫又进行了研究,原来考虑手术又改变了之前的主意,觉得不手术也可以,和我们商量采取保守治疗。

      远在北京的女儿关雪得知我骨折后特别着急,医院规定严格,护理人员不让出院,任何人也不让来探视。隔绝与外界接触,生怕把新冠疫情带到医院。这样就没让女儿回来。

      医院意见是保守治疗,我爱人把片子传给女儿,女儿找北京的专家看了片子,也认为可以保守治疗,并提出了保守治疗的注意事项。这样,我住了3天医院却花了5000多元,便出院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大夫不让动弹,其实我也动弹不了。在医院腿上给我打上了石膏,也怕活动使骨折伤口扩大,不易愈合。 每天都是爱人照顾我,我什么也干不了,心情可想而知,腿动弹一点就疼,一直吃医院开的止痛药缓解。

       我这一病,爱人可忙坏了,她本来身体不好,什么事情都靠她一个人跑来跑去。出院回家刚一周时间,她就出现头痛、呕吐,而且还伴有发热现象。我感觉是感染新冠肺炎了,就是这种情况,她还得照顾我。雪上加霜,这时我外孙女也感染了,发热和咳嗽等症状出现。我手机微信传来,许多人都感染了。这场疫情来得突然,看不见,摸不着,来无影,去无踪。而且无孔不入,防不胜防,神出鬼没,势不可挡。我们尽力做好防护,但是也没有逃脱,哪里也没有安全的港湾。

       家里没有事先准备些退热药物,爱人到几家药店买药都买不到。在这束手无策的关键时刻,北京的女儿说,正在乘坐高铁往家里赶。我们不想让女儿回来,她一家人也感染了,而且女儿刚刚退热就匆匆回来。在冥冥之中女儿似乎意识到我们的危险。女儿更考虑我们年龄大了,抵抗力与年轻人不一样。就这样撇下家里的孩子突然降临。女儿家也没有退热药物,仅从家里带来两盒“扑热息痛,”到沈阳下车后,女婿的朋友送给一瓶用于儿童感冒引起的发热退热药(美林,布洛芬混悬液)。

       女儿回到家时,正是外孙女发烧40度,女儿带来的退热药就是及时雨,给外孙女喝下,半个小时烧就逐渐退了,第二天发热39度多,又喝了一次药就好多了。爱人服用退热药,两天多也基本痊愈了。家里人都感染,我没有外出,就是与家里人接触我也戴着口罩,我还觉得不会感染。可是没想到,在我发生髌骨骨折10天后,我也中招了,而且一波三折。连续发热38.5—39度多,已经3天了,先后服用5片“扑热息痛“就是不退热,不知什么原因?我问女儿是不是药过期了,女儿说没有过期。老伴说:“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吧”,如果高热不退,也只能去医院。但是听说这些天医院也人满为患,病房没有床位,连走廊都满员了。发热不退,女儿问我能挺住吗?我说:“在部队当过二十多年的兵能坚持住,应该没问题。”但是,我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这时女儿给我换了一种退热药,让我服用小孩剩下的半瓶美林药。服用后,一会就出汗了,体温很快恢复到37.5度。我以为不会再发热了,第二天早上体温又上升至39度多,我又服用了一次药,一个小时后高烧终于退下了。我不明白,服用“扑热息痛”药没有效果,用小孩药才好使?退热后再也没有出现发烧。经过这5天的煎熬,渡过了难关,这期间,咳嗽、嗓子痛、头痛、颈椎疼,腿疼,给我折磨得几乎要崩溃。

      家里人感染病毒就我最严重,我到没想太多,生命虽然宝贵,但是病毒无情,不会对每一个人都眷顾。本来人体自身对病情有一定的治愈功能,可是,对于我两种病交织在一起,身体自身的免疫和治愈功能已经无能为力,起不到什么作用。保持一颗平常心,相信,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

      家里药品不足,家住沈阳的弟弟关连成知道后,从沈阳寄来两盒退烧药。抚顺作家作协第17党支部书记位颖和组长张伟得知后,专门来看望我,鼓励我战胜疾病,尽快恢复健康。她女儿欧尼还把我外孙女接到她家里,热心为我外孙女月月辅导补课。这种爱心深深感动了我。

      在患病期间,除了药物和家人的精心护理外,还有就是支撑自己的更需要一种精神的力量。文学包括思想、精神、情感、心理……爱人知道我每一次住院期间在病榻中都需要阅读,阅读自然会分散注意力。阅读能治心理病,心理强大了,对于战胜病魔是有益的,对于病情恢复和好转也起到了积极作用。回到家里后,爱人给我床上堆了一摞子书,随手可以拿来读一读。

       巴金先生曾说:“文学能给人光热和希望,能让人变得更善良,更纯洁。”肉体的疼痛可以产生悲观心理情绪,当捧起一本书进入书中,就会转移和减轻病痛的折磨。久病卧床,有一种强烈的孤独感和寂寞,当我陷入苦闷的时候,文学就成为我的另一种良药。阅读就是对心理一种抚慰,生命弥足珍贵。一个人在抑郁无助的时候,书便成为了我最亲密的朋友。读小说,可以进入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中;读历史,让我感受到中华5000年历史源远流长;读散文,如走进作者的内心世界,欣赏美丽的风景;读诗歌,可以让我心胸开阔,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如今我在家中有两个多月时间了,已经读了4本书达50多万字。在读书的同时还坚持创作,我已经用手机写了4篇散文和9首诗歌,其中已发表2篇散文和7首诗歌。读书和创作给了我精神动力,也看淡了病情,看淡了一切。每一次住院,我都捧一本书阅读,已形成一种习惯,也每每从读书中走出病情的阴影。

      春天来了,柳绿花红,疫情也随风而去。我能跨过骨折和疫情这一坎,挺过来了。其实,我两种病,能够好转,一定程度上也是文学的呵护,是在寒冷的冬天里文学的一缕阳光温暖着我,虽然腿没有痊愈,不过现在也正在顺利恢复之中。是书陪伴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多读书吧,相信,文学会让人的生命出现奇迹,谱写出生命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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