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烟炮

每年冬季的风雪天,我都会想起50多年前在鸡东县搞“社教”时,同社员们一起抗风雪、战烟炮的那幕战天斗地的惊心场景。

那是1965年的冬季,我们省委党校新闻班 54 名学员为上“阶级斗争教育课”,被派到省委党校社会主义教育工作团所在的鸡东县下亮子公社做“见习”队员。我们第二学习组12名学员分到西庄大队,与老工作队员搭配分组、包8个生产队。与社员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组织群众学“毛著”、宣传“农业学大寨”、访贫问苦等,日以继夜地工作着。

那年冬季出奇的寒冷,风厉雪频,滴水成冰,时而暴风卷着大雪,昼夜呼啸,刮得沟满壕平,有的门窗被雪封堵。这种天气被老百姓称为“刮烟炮”。

12月底的一天早晨,刮了一昼夜的烟炮还没有停,工作队胡队长(省委党校处长)召集队员开会,商量“忆苦思甜”的事,突然接到工作团打来的电话,命令我们组织人力迅速赶到鸡东县通往鸡西市的唯一 一条公路上清除积雪,保证交通畅通。我们30名队员全部出动,带领全大队70余名基干民兵,顶着烟炮,跑步奔向现场。

雪堵地段离西庄村很近,在公社通向平阳镇间的两坡夹一沟的“山坳”里,长约50米,积雪2米多深。西庄是个贫穷大队,全大队8个生产队没有一台链轨车,别说推土机了。全凭锹挖、土筐抬、小爬犁拉,搞人海战术。当年有大寨人为榜样、有“社教”激起的冲天干劲、清堵战斗异常激烈,热火朝天。为了鼓舞士气,工作队员李葆东(哈师院历史系学生)高声朗诵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队员小范(学生)也高喊着“向大寨人学习呀,搬走雪堵、恢复交通”。西庄大队长雷贵,带头到积雪堆上刨冰雪、几个基干民兵也冲了上去,抡着干;抬筐和拉爬犁运雪的人,来回一溜小跑,你追我赶,更是劲足,我们把雪直接运送到岗地里,以防春旱。就是这样,大家顶风冒雪地从早晨8点一直战斗到将近晌午,战胜了烟炮,清除了雪堵。看到陆续通过的卡车,大客车缓缓驰过,大家都高兴地跳起来。战烟炮清雪堵的战斗,受到工作团的表扬,更鼓舞了队员和社员的士气。使西庄大队的“社教”工作顺利地开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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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大寨,风雪大拉练

1975年的寒冬腊月,我省召开了一次学大寨现场拉练会。那年,我在松花江地区农田基本建设指挥部办公室工作,有幸参加并受到极其深刻的教育。

1975年初,邓小平同志复出,主持中央日常工作,开始对全国各条战线全面整顿。9月15日在北京召开了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 ,提出了“全党、全国动员,大办农业, 普及大寨县”的方针。会后,掀起了学大寨的新高潮。

为了贯彻落实全国学大寨会议精神,这年秋冬,我省也掀起了“大办农业、普及大寨县”的运动热潮。各市、地、县乃至公社总动员,层层设立专门机构,组织发动广大社员群众大搞农田基本建设。一时间, 全省新兴建和修复上马的中、小型水库、塘堤、抽水站、灌溉渠及梯田等水利建设工程,星罗棋布、遍地开花。

为了推动学大寨向深广发展, 我省于 1975 年深冬临近春节之际, 在绥化地区召开全省学大寨经验交流会。省、市(地)、县三级主管农业的领导和省、市(地)直有关部门的负责人约二百人参加。松花江地区由农田基本建设指挥部副总指挥、军分区季副司令员率所辖阿城、宾县、呼兰、双城、五常等11个县主管农业的革委会副主任参加, 我是随团秘书。会议的形式和程序是边走边开、先看后议。报到后的第二天起大早乘坐大客和吉普,冒着零下 30 度的严寒和掺夹着雪粒的刺骨寒风去兰西县太阳升水库施工现场参观。只见工地上, 标语林立、数十面红旗迎风招展, 广播喇叭播着“农业学大寨”的歌曲、二百余名男女基干民兵喊着号子, 打钎的、抬筐的、推车的、往来如梭, 干劲冲天。据现场介绍, 这座大型水库, 是省主要领导抓的工程项目,工程建设速度快、质量好,是黑龙江学习大寨的标杆。接着,几十辆大客和吉普车组成的车队,又依次到肇东、肇州、肇源三个县各参观了1-2个学大寨的水利工程施工现场。第三天上午开总结、誓师大会。会议一致通过了我省大办农业、普及大寨县的行动方案, 各市、地带队领导纷纷登台表态,都决心向兰西和“三肇”学习, 战“三九”抗严寒、天大冻、人大干, 大战一百天,为全省早日实现大寨县做贡献。

这次学大寨拉练会后,我省农业学大寨、普及大寨县的热潮更加高涨,持续三年多而不衰,直至中央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才逐渐减势、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