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和朋友调侃说:“睡吧,梦里啥都有。”梦,是一种寄托,一种宣泄,古有“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郁愤;有“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的思念,有“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的遗憾。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很少做梦的我做了好几个梦,每一个梦都很有意思,遂提笔趁记忆消失之前,记下梦里的片段。


  (一)孤独

  憧憬着国庆与家人团聚,盼望着假期约朋赏景,这些希冀在9月26日晚上发布的“关于滨海新区实行全域静态管理的通告”中破灭,在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9月27日,滨海新区关于划定高、中风险区和静态管理区的通告”中消失,一下子,我处在了中风险区内,连续11天的居家,情绪有了很多起伏,心态也发生了很多变化。

  之前一位长者说:要学会享受疫情,要学会慢下来。封控前几天我还在想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生活,晨起大筛、做自己喜欢的美食、收拾家、看书,居家的时光也可以是很充实的,在日常疲惫、庸碌中很难得有这样的时光可以静下心来看书。

  可是这样的好心境很难维持下去,随时都在破防的边缘。

  终于见到了熟悉的同学们,和她们在一起打闹,围在一起聊某某某的八卦,讨论去吃哪家好吃的。下一秒我又出现在同事的办公室外,叫小姐妹一起去餐厅干饭。小朋友们爽朗的笑声,断断续续传入到耳边,睁开惺忪睡眼,看了一下周围,才确认和朋友见面是梦,小朋友的快乐是真,空空荡荡的房子自己一人,没有人和我对话,孤独感袭来,我记得刚才做的梦,我知道我想见朋友了,想和熟悉的人见面聊天说话。


  (二) 痛快

  从1月份奥密克戎席卷津城以来,新冠肺炎病毒就没有离开过津滨两城,长时间的应急响应和出行限制,让我们很多人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我们时常在社交平台刷到,两个老头因为疫情期间不让出小区打架了、因为家长里短对骂啦、不想工作不想做饭的负面情绪啦,身边多了很多戾气,原本每天正能量满满的自己,似乎也多了一些抱怨、不满,变得易怒和不满足。

  面对工作,由于是新手小白,见的情况还比较少,对一些事情掌握得还不好,总会很“认真”地面对和解决,少了一些变通和柔和的处理方式。最近在组织培训,最理想的当然是学员按照课程表按时坐在课堂学习,但实际上,有人迟到十几分钟,有人中途出去就再也不回来课堂,在为数不多参训学员的队伍中就显得格外突出,我就会为此感到生气,再加上迟到的一位同事还总是不回复消息,我就会放大对他的厌恶,终于有一天,我释怀了。

  “你为什么总是不回复我消息?”

  “我回啦!”

  “你怎么那么忙,怎么总是几个小时后甚至过了一个晚上才回复我?”

  “睡着了。”

  “怎么就每次是我给你发消息都能遇到你睡觉啊!”

  “哼,别狡辩,自己看手机去。”

  “下节课早点来,领导要讲课,让领导等你不太好。”

  说完这些我就走了,独留下想解释却说不出话来的同事。这一刻好爽呀,我还在想生活中我这么勇吗?可以这样撕破脸吗?正在爽快开心时,我醒了,原来刚才的对话不过梦一场。但梦里的片段确实让我痛快了一整天,梦容易忘记,但这个梦几天过后还依然记忆深刻,梦里能说出白天说不出的话,梦里可以不约束自己的情绪尽情释放。


  (三) 换个角度看问题

  在沙发上躺着玩儿手机,一转头,突然发现自己所在的沙发已经成了孤岛,前面是深蓝色深不见底的海洋,海洋呈球面状,中间是凸起的,显得更深不可测。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一则新闻:某位明星游泳过了恒河”。我知道了眼前的这片海洋就是恒河。心里打起了鼓:难道我要游过去吗?不行呀,我游泳得带游泳镜,我还得适应一下水呀。难道真的要游过去呀,体力不支怎么办呀。赶紧呼叫爸妈求助:“爸妈,救命呀,帮我把泳衣拿过来。”爸妈还真的把我的游泳包扔到了沙发上。我又陷入了思考,我从海洋的正中间看,看到的是最深的海面,爸妈站在斜对面,就可以把游泳包扔过来,那是不是我在最斜侧就可以走上岸啊。

  没一会儿我就醒了,原来又是做梦了,既觉着梦很离谱,又明白了生活、工作不也是这样嘛,当我从最中间或者身处其中的时候,总是看不到全貌,或许看到的还是最艰难的部分,先吓到自己。其实,我站得角度再高一些,或者此路不通换一条路呢,是不是就没有那么让人恐惧了。

  虽然每天还是会有新增,好像这些数字也并不可怕了,单位也取消了备班制,所有人都正常上班,生活又有了活力,如常的生活可能就不远了,写下《过往》,来纪念居家的日子!来憧憬诗和远方!


  过往

  铁板封锁远航

  如常亦彷徨

  青春少昂扬

  性乖张

  摆烂,又何妨?


  余额写满苍凉

  奋楫且惆怅

  志愿红、防疫白

  众人帮

  相见,是无恙!


  长亭旁,池水漾

  回首过往

  不过梦一场

  逐浪,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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