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问轩,江西余江县人,1915年生,1935年参加革命并入党,他先后曾任北京左联中大支部书记、北京左联市委委员、中大支部书记、东城区委书记、华北各界救国联合会党团委员、北方局军委秘书、全国学联各界救国会常委、江西省临时省委书记、南昌市中心市委青年部长、绥德县委宣传部长等多个职务。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为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组织抗日,创建北满根据地,都做出了重大贡献。

  1945年9月,他随包括有4名中央政治局委员在内的20名中央委员和候补委员等两万名干部及11万大军挺进东北,在以彭真为书记的东北局成立后,他随陈云同志到哈尔滨参与以陈云同志为书记的北满分局工作,曾任陈云同志秘书,不久松江工委建立,他改任松江省工委秘书长。

  这一年底,毛主席为党中央写的《建立巩固的东北根据地》发表,指出“发展东北我之力量为争取控制东北作为目前全党全军的主要任务之一”,同时,中共中央致电东北局要求“迅速建立北满根据地”,其任务是“为控制北满各地,组织军队,建立政权,发动群众,镇压反革命,巩固大后方。”松江省地处北满中心地带,战略位置十分重要。遵照北满分局的指示,松江工委排出大批干部分别下到各县,建立民主政权。这个时候延寿已进驻了三位老干部,省委秘书长邹问轩来到延寿。据当时的松江省工委的宣传部长兼民政厅长金铁群回忆,邹问轩到延寿做了详细的调查研究,写出了有20多万字的调查报告,果然,我们在县档案馆,看到了这份手写复印材料,全文从延寿的历史延革、自然地理、经济文化、民族人口、政治军事等内容都有论述,而且颇为详细准确,已至后来编者县志都有参考价值。经考证,作者正是邹问轩和先期进入延寿的县工委副书记刘志民两人。

  为了编者延寿革命斗争史,我在辽宁省鞍山市专门去采访了刘志民老人,他和我说,1946年2月三五九旅解放延寿前,他和另外两个先期进入延寿的关内干部,被国民党地下建军“师长”兰金甲关进监狱,是三五九旅解放延寿把他们救出大牢,随即松江省工委秘书长邹问轩到延寿做了深入的调查研究,他们共同查阅了大量敌伪资料,召开了当地的教育界,工商界,开明绅士座谈会,写出了那份材料。

  刘志民老人说,这是他第一次同邹问轩同志接触,邹问轩同志还告诉他,蒋介石无心谈和平,有心打内战,延寿地理位置重要,符合毛主席提出的建立北满根据地的条件,县工委要有这方面的准备,各项工作要以建立北满根据地为重点。

  ——这是邹问轩与延寿结缘的开始,他的预见不久即得到证实。

  1946年四月,东北局势日趋紧张,我军在四平做了战略撤退,北满分局,和松江省工委迁出哈尔滨,哈东军分区,地委、专暑迁出延寿,这时以延寿为中心,开展根据地建设提上日程。不久,松江省工委、省政府有关部门迁来延寿,延寿划归省工委直辖,决定建立延寿中心县委书记。领导通河!、方正 三县,创建县创建根据地工作。这时的中心县委书记即是邹问轩同志,这时的邹问轩同志刚过30岁的的生日!

  人民政府初建,又正值年关,走进县城,市场萧条,居民柴、米、油、盐,无处去买;农村是胡子土匪的天下,强抢豪夺时有发生;是年,蚂蜒河大水,两岸庄稼颗粒无收,劳苦大众,吃穿皆无!天灾人祸,置全县人民于水火之中。邹问轩上任伊始,春耕春种将至,政治上翻了身人民大众,肚子是空的,口粮、种子、农畜、农具都在解决之列,更有的心怀鬼胎的反动势力在看着共产党的领导如何对待这个局面。

  邹问轩召开工委、政府干部开会,他深情地对大家说:这是对我们共产党刚刚掌权的考验,办法就是松江省工委下发的《关于敌产处理的初步办法》,大家下到全县各处,按着省工委的指示分土匪逆产、反奸清算,减租减息,镇压反动势力;他同时严令县工委政府各个部门领导干部以身作则,省吃俭用,努力减轻人民负担。同时,县工委向全县发出号召:未解决粮荒,提倡种早熟作物,把商业合作社改为粮食调剂合作社,用粮食换生产资料,或用生产资料换粮食。

  邹问轩认识到:广大人民群众政治上翻身,裹腹之饥不能解决,翻身后的幸福生活无从谈起。他经过深入调查研究,提出七条解决春荒夏荒粮食短缺的具体办法,一,彻底查清地主黑地黑粮;二,各区、村屯,把公用粮,学田地存粮分给缺粮的农民;三,政府把公积仓存粮全部放出;四,来往军队借粮尽量返还;五,向富农借余粮;六,动员公营合作社用盈利资金买粮、买米借给农民;七,发动群众,和机关干部,带头挖野菜,互相调剂余缺,或组织副业挣钱买粮!

  以邹问轩同志为首的中心县委,用这些具体办法,领导了反奸清算斗争,打击了敌伪土匪活动,解决了全县春夏的粮荒,春耕生产热火朝天,这不仅是对刚刚掌权的共产党的考验,也是与国民党多年的正统观念宣传对比,更是一场争夺人心的攻坚战。共产党的书记县长、区长通广大的劳苦大众同舟共济,而且吃苦在前,赢得了劳动人民信赖。这些都为创建巩固的北满根据地,实行不久的土地改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1946年2月以后三五九旅撤离延寿,哈东军分区一分区接防负责延(寿)、方(正)、通(河)三县治安和剿匪,邹问轩兼军区政委。而延方通三县山高林密,自古就是胡子土匪出没之处,日本投降以后,汉奸特务接受国民党委任,和地下建军分子,被斗地主恶霸互相勾结,利用我军战略撤退之机聚众叛乱,杀我干部,甚至扬言攻打三县县城,作为哈东军分区剿匪部队政委,他率领正规部队和三县的独立团进山剿匪,同时在三县区域内,区村屯建立民兵,自卫队、儿童团自防,并与其他区村屯建立联防制度,统一联络信号,统一布置联络员,组成庞大的天罗地网,使土匪坏蛋无处藏身。

  邹问轩同志不知是指挥员也是战斗员,我在访问延寿独立团团长周正时,他给我一本他写的回忆录,写到邹政委率部剿匪时文字精彩。叙述生动,他写到在方正宾县交界的大山里在邹政委的指挥下我们爬冰卧雪,风餐露宿,追赶土匪长达八天,击毙击伤土匪200多名,活捉土匪头子“交的宽”“老来好”等多人,迫使匪首密林率47人到政府投降。作为中心县委书记、军分区政委在在剿匪斗争中,掌握对敌斗争政策很重要,仅延寿创造性的利用“宽”“严”的对敌斗争策略,即震慑敌人,又使认清大势已去土匪投降缴械受到宽大处理,在延寿罪大恶极的土匪头子朱青平、李友公开宣判,公开镇压,这种“宽”严”的效果还令土匪的家属看到了活命的一线希望,有的主动进山劝匪投降。1946年大雪封前,延方通三县就有500多土匪向政府自首。

  1946年底,三县剿匪基本完成,个别穷凶极恶匪徒困在大山深处,仍在剿匪部队追剿之中。人民群众有了安全感,翻身后的各界人士看到了阳光明媚的未来。

  此时的邹问轩深知民主政权的重要性,作为书记开始把工作重点,转移到民主建政,开展土地改革,培养先进发展党员方面来。毛主席在《建立巩固的东北根据地》一文中指出:在1946年一年内必须完成初步的可靠的创建工作,否则我们就可能站不住脚。身为中心县委书记的邹问轩,始终牢记毛主席党中央的指示,他从年初拯救贫苦农村渡过饥荒开始,领导延方通三县首先在农村建立农会,使基层政权牢牢掌握在农民手中。仅在延寿档案馆查到的资料,1946年初延寿全县划分了12个区,普遍建立区农会,106个村建立了105个村农会。农会代表农民意见,农会和工人阶级联合,而延方通三县又是松江省十几个县首先召开全县农工联合会的县份。

  农会的建立标志着民主政府在农村有了基础,县农工联合会的建立,亦标志着掌握自己命运农民同城市工人阶级坚固联盟的确立,这是中国革命胜利的保证。在创建北满根据地的关键的1946年,邹问轩作为中心县委书记,他紧紧依靠工农联合会为创建北满根据地做了大量的工作。充分显示了一个党的领导干部造福一方百姓的领导才能。

  北满根据地的建设是历史上最伟大社会变革时代来临的大演习,北满根据地的建设本身就是为新中国的实践。邹问轩作为中心县委书记,有很多的工作开创了县一级党的工作的先河,比如,他认为,建立北满根据地干部很关键,他想到了在斗争中培养、选拔,开办训练班培养考验,我在延寿档案馆里就看到了由他亲自编写的教材和讨论提纲,这些材料里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有国际知识,有国共两党斗争史以及中国历代农民起义,还有人生,观世界观等等内容。我曾几次召集健在的老人为我提供史料,他们说:邹政委是个学者,他讲话带有浓重的江西口音,语言温和有力,旁征博引,谈古论今,还根据学习班的每个人的情况讲人生经历。讲今天、明天,讲家庭、婚姻,讲对共产党、共产主义,和对革命的认识。

  这些人说,听了邹政委的讲话,心灵收到洗礼,世界观发生了变化。的确如此,这些健在的老人,他们在以后的阶级斗争中经受了考验,成了当时乃至社会主义建设中的骨干力量。

  1946年夏天,随着东北局《七七决议》下发,中共中央的“五四”指示开始在全省各县传达,文件确定了把抗战时期的“减租减息”政策改为“没收地主土地分给无地或少地的农民”,这是松江省委、省政府已迁駐延寿办公,松江省委在这里下发的第一个文件即是《土改运动与创建根据地》,作为直属的中心县委书记他参与了文件的起草和制定,,是他把延寿地主土地占有情况报告给省委做制定政策参考。当时延寿县百分之九的地主占有全县百分之八十的土地,千垧以上的地主有4家,500——1000垧有10家,200——500垧的有30家,其余的地主土地大约是30——200垧,而且这些地主他们几乎都经商、做官、当兵、充匪,日伪时期又几乎充当汉奸特务,8.15光复后,这些人又和胡子勾结在一起,接受国民党委任,组织或参与反革命暴乱,所以这些地主即是反奸清算的目标,也是土改的对象。

  省委书记张秀山充分肯定了这个报告,认为很有典型性,随即松江省委向北满分局、东北局中共中央写出了《关于全省运动情况给中央的报告》,明确提出引导农民认识自己认识斗争对象,即那些汉奸、恶霸、豪绅、大地主、土匪,他们是农村的封建堡垒,是国民党反动势力社会基础,不打倒他们,农民永远得不到翻身。文件提出各级党委、政府、农会要掌握清算土地的现行政策即“雇农、贫农和中农结成巩固联盟照顾富农,分化地主……”这个文件是结合《五四》指示的理解参照邹问轩同志向省委提供的《延寿县土地情况调查报告》的肯定后而产生。

  随即松江省委组织了2000多名干部分别下到全省24个县开始了清算分地的土地改革斗争。

  邹问轩同志是党内学者型政治干部,抗日战争时期,他是学生,在哥哥邹韬奋的影响下写了大量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文章,他又是记者、作家、诗人,虽任县委书记,但他也没忘创建北满根据地,宣传党的方针政策,推动革命运动的发展,面对东北农村文化落后,识字不多的现状,经过深入调查研究,在这场社会大变革时代,高深的理论政策要用平俗一些的语言文字教给贫苦农民兄弟去理解党的方针政策,提高认识水平,开展根据地的创建工作。

  他任县委书记的延寿、方正、通河三县,受日伪十四年统治,广大人民群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文化落后,不但对党的方针政策理解缓慢,还有浓重的宿命论观点,甚至有人说:我穷,命中注定,地主富,命里有……如此,他想到,要想农民兄弟彻底翻身解放,这些落后的宿命论观点,长期收封建思想寓弄腐朽落后的态度不解决,现在开展的清算分地斗争也不会彻底。为此,他在三县清算分地斗争伊始,他首先举办了有机关干部、积极分子、省立三中学生参加的土改工作队学习班,由他亲自编写的《地主剥削农民花招120例》其中列举地主剥削农民8个方面,120个花招,全面、通俗、具体,提高了工作队员理性认识同时又有形象的说明,实践证明这份材料不但工作队员有标准把手,农民兄弟也接受,他们认识到宿命论是地主阶级的愚弄,自己缺少斗争精神,终于明白就推动了土改运动的发展,加速了根据地的建设。

  这份材料原稿存在延寿档案馆,没有奇词怪异的文字,全文类似散文又琅琅上口,简明易记,似乎是顺口溜,还有诗味,很受群众喜欢。

  全文曾发表在《东北日报》上。

  土地改革运动是严肃的政治运动,斗争有曲折或有失误,在创建北满根据地的过程中土改运动出现的“煮夹生饭”现象即表现为斗争不彻底,东北局曾下发《半生不熟》文件,提醒各级领导,“夹生饭在土改斗争中和建立巩固东北根据地当中是个共性问题,要求各地要认真搞好”。

  怎样才能搞好?邹政委的办法就是多次召开会议,训练工作队员,统一到这个“夹生饭”是地主阶级千方百计隐瞒土地,拉拢腐蚀干部的反把行为。

  几千年形成的中国封建半封建的土地制度根深蒂固,反动地主阶级不想也不愿退出历史舞台,土改斗争中出现的“夹生饭”就是地主阶级准备日后反把倒算的资本。

  邹问轩同志又以他敏锐的观察力结合运动中具体情况写出了《延寿地区用以击破地主瞒地6种办法》发表在《东北日报》上,他把地主瞒地18种花招教给人民群众去识别,又提出6种办法与地主瞒地进行斗争,《东北日报》为此做了短评,指出“只要我们紧紧依靠群众,把群众智慧集中起来,一定可以击破地主这种瞒地的阴谋。”可见,政治斗争用作家的艺术思维写成文艺作品形式也可以推动政治斗争的进展。

  书记、政委、诗人的邹问轩,土改斗争中的文章在建设北满根据地的斗争中起到了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

  1947年下半年,邹问轩同志任哈东地委书记军分区政委,这年年底,中共中央颁布了《土地法大纲》,敲响了彻底改变几千年封建土地制度的响钟,东北人民在全国首先实现了“耕者有其田”!邹问轩又要随军南下,行前,他来到延寿和他奋斗二年多的乡亲战友告别,适逢县委召开机关、团体、积极分子、土改青工队员600多人的大会,他到会看望大家,依依惜别之情,多人泪目!时值土改关键一项,制定成份的依据——他写的《划成份歌》留给大家。

  这是邹问轩同志在延寿工作期间写下的即有政治指导意义的散文诗作,这首诗使延寿土地改革少走不少弯路。直到今天,当年用这首诗指导划成份,搞过土改的健在老人还能背出大段大段的歌词。

  到了1948年初,延寿土地改革完成了,当家做主的延寿人民实现了创建北满根据地的大目标,掀起了支援解放全中国的热潮。当时全县仅十万人口,1947年参军上前线就有7300多人占全县人口7.5%!延寿人民还出大批担架、民伕,为南下部队捐粮,捐物,容干菜等!

  邹问轩同志离开延寿南下,先后在辽南賽马集、孤山县领导土地改革斗争,后又在鞍山市大连市担任过领导,建国后回到黑龙江。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曾经拜访了邹问轩同志的遗孀——王馥同志,邹问轩曾任省委,遗憾的是在十年风云岁月里邹问轩同志却告别了他为之奋斗的事业——时年仅52岁!


  附:邹问轩在延寿时留下的遗作(部分)

  一,农会

  1,农工联合会是什么?

  团结工人农民,

  领导穷人翻身。

  2,怎样算翻身?

  过好日子,掌印把子,

  有枪在手,挖尽穷根。

  3,什么人才能入会?

  农民工人,参加斗争,自愿报名,老少不论,

  有人介绍,半年候补,才成会员。

  4,什么人不能入会?

  不种庄稼不做工,伪满欺压过群众,中央胡子通通气,邪门歪道在家里,扎上吗啡抽大烟,翻身斗争不沾边,一共六条占一条,农会会员没他份。

  5,会员干什么?参加斗争翻身,好处大家同分,办事说干就干,坏人不让藏身。

  6,要什么人当干部?

  斗争撕破脸,心眼向穷人,嘴紧耳朵硬,千斤买不动。

  7,农会怎样组织?做什么工作?

  县区村屯都立会

  会员十人一小组

  主任委员大家选

  任真讨论不含糊

  大家再说谁人行

  添好添坏不受误

  下级讨论报上级

  上级决定依民主

  主任负责恳领导

  土地问题照顾好

  组织委员搞会务

  救济卫生也要搞

  武装委员练民兵

  自卫队要勤检讨

  公安委员懂除奸

  匪根坏根都挖掉

  生产委员常督促

  代工换工不能少

  文教委员校长兼

  民办公助是最好

  政府委员管行政

  区村屯长都兼了

  经常工作是这些

  临时工作要想到

  

  二,关于地方武装

  1,民兵干什么?

  民兵民兵,各个年轻,斗争积极,思想革命,跟随主力,打仗练兵,钢枪土炮,个个学精,扔手榴弹,练习要勤,又准又远,才算能行,学埋地雷,重要本领,要没准备,赶快进行,要有匪情,不等命令,自动集合,把匪剿净,生产要紧,学徐甲泰,闯进山林,各级农会,仔细听清,特别注意,你们民兵,武装委员,队长兼定,三大八项,纪律严明。

  2,自卫队什么?

  自卫队,扛扎枪,齐努力,保家乡,要放哨,要站岗,查路条,盘坏蛋,遇坏人,不上当,闹不清,决不放,抓胡子,捉匪探,楔坏根,认真看,帮主军,把匪探,带个路,好打仗,送弹药,送给养,抬担架,都承担,送个信,不偷懒,有公差,要努力,好队员,不怕难,办公事,没价讲,有成绩,要受奖,到那时心中欢。

  3,儿童团干什么?

  儿童团,小好汉,年纪小,有胆量,挂木刀,背木枪,楔坏根,最能干,来胡匪,仔细探,遇坏人,不上当,听坏话,装洋蒜,听清了快报帐,屯农会,有武装,给你们,做主张,遇事情,不心慌,要勇敢,不害怕,做不来,努力干,做好事,都称赞,没事了,帮家长,又干活,又生产,勤学习,脑筋宽,勤工做,心里欢,又会写,又会唱,新中国,有希望。


  三,关于土地改革

  划阶级成份歌

  啊

  抗活耪青做月工

  啥也没有是雇农

  房地有点不够用

  还得卖工是贫农

  租地很少自己种

  吃穿不够佃贫农

  雇农贫农苦又穷

  斗争封建打先锋

  有房有地不雇工

  年吃年用是中农

  有地耕种不雇工

  车马俱全佃中农

  有房有地雇短工

  生活富裕富中农

  中农中佃一家人

  团结一心不斗争

  干活不多雇长工

  有地有马是富农

  干活不多雇长工

  租地有马佃富农

  富农富佃剥削人

  多余东西可斗争

  轻闲享福吃地租

  长靠剥削是地主

  租地雇工不劳动

  这样就是二房东

  地主坏蛋寄生虫

  一律打倒不留情

  伪满警察大汉奸

  清算斗争心不软

  胡子窝主马贼头

  赶快坦白命能留

  国特分子地下军

  交枪不杀快变心

  反把地主不留情

  生死全在贫雇农

  狗腿坏蛋两面光

  斗争批评最应当

  烧香跳神和尚僧

  邪门歪道要改正

  流氓媒婆耍钱汉

  改邪归正好好干

  有货郎子和小販

  只要正派不小看

  农村工人铁木匠

  和贫雇农一个样

  如今翻身闹革命

  天下穷人一条心

  共产党是照明灯

  毛主席是大救星

  贫农雇农说了算

  工作队是帮着干

  蒋賊眼看要完蛋

  革命成功在眼前

  ——这里搜录的只是有关土改斗争中一部分。

  注

  这些都是手写原稿,是邹问轩夫人提供我的。还有一些文字材料,非常珍贵,有的我已经整理成文字材料在有关报刊杂志已发表,有些史料亦经考证核实,收在我编写的《1946,难忘的北满根据地初创岁月》一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