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宝斋的镇斋之宝

       荣宝斋创建350年了,荣宝斋历来有“民间故宫”之美誉,收藏了大量的艺术珍品和艺术精品,荣宝斋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商业和学术的结合,积累越厚,其体现的学术价值也就越高。

       新中国成立以后,荣宝斋花大力气收购到不少流落在民间的传世珍品,包括从故宫里流散出来的一些文物,像米芾的《苕溪诗》,他们收购进来以后,就捐献给了故宫。

      和经济效益相比,荣宝斋更看重自己的文化价值。这是一种文化自觉,也正是荣宝斋作为文化艺术的中央企业,有别于一般商业企业的地方。要说荣宝斋,那肯定是有不少的艺术珍品,而且很多是国宝级的藏品,比如田黄王和和硕怡亲王的田黄王对章。

     《唐人写经》等最早可以追溯到唐代的书画珍品,以及大量的明清时期与近现代名家的佳作,比如张大千先生的《华山云海图卷》等。

    “田黄王”可谓是荣宝斋的镇店之宝。田黄石由于世间稀少而价格昂贵,1986年秋天,荣宝斋石材专家得到消息,寿山乡的几个农民,挖出了一块特别大的田黄石珍贵无比,经过专家几日的谈判,最后荣宝斋以13.5万元的价格,买下了这块4275克的大田黄石,其晶莹灿烂,温润如玉,被爱石者称为“田黄王”。

     “田黄王”确实担得起这个名号,因为它是目前世界上发现的最大的田黄石材之一。据说,30年前就有海外人士想出高价百万之巨来购买,被荣宝斋婉言谢绝。这块田黄玉石,早已是荣宝斋的“镇店重宝”,其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当然荣宝斋最重要的镇店之宝,还得数“诚信为本,荣名为宝”的百年古训。“藏必精品,出必真品”,这是荣宝斋的立身之本,它已经成为一种传承有序的企业精神,成为印刻在每一个荣宝斋人血脉里的“家风”。从这里,我们或许也将可以一窥“金字招牌”,是如何修炼成的。


640 (5).jpg          木版水印,最经典的文创产品

      我国近些年许多有创意,有特色的文创产品,非常受年轻人的青睐,荣宝斋做文创产品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世纪末的木版水印,就是荣宝斋最经典的文创产品木版水印,这是荣宝斋最得意的两项非遗项目之一,是在继承我国传统雕版印刷技艺基础上,独创了彩色书画复制技艺,已有100多年的历史。其作品惟妙惟肖,精确无误,几可乱真。2006年,荣宝斋木版水印技艺,被国务院认定为第1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1896年,荣宝斋设立“帖套作”,开始自刻自印笺纸,不久,名声鹊起,这为后来的木版水印事业打下了基础。上个世纪30年代,郑振铎先生委托荣宝斋刻印《十竹斋笺谱》。 1952年,成为荣宝斋新生后的第一个木版水印出版物。郑振铎不仅为重新刻印,还提供了1934年刻印时的缺页,使重印的《十竹斋笺谱》“终成完帙”。后来,郑振铎先生又建议荣宝斋编译出版《敦煌壁画选》。

      鲁迅、郑振铎委托荣宝斋木刻水印的《北京笺谱》,也是技艺精湛的代表作。老一辈艺术大师齐白石、张大千等,都曾授权复制自己的产品,留下了许多佳话。在20世纪50年代,有一次荣宝斋的经理把白石老人请到店中,在他面前挂出了两幅《墨虾》,告诉他其中只有一幅是他的真迹。老人端详了许久,最终摇着头说:“这个……我真看不出来了。”

      徐悲鸿先生曾多次把包括《奔马图》在内的作品交给荣宝斋复制。有一次,他找技师帮他修改画长了的一条马腿,他说:“中国画,一笔下去就见效果,发生一些笔误在所难免。往往整幅画看上去挺好,可是有一笔画错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行。很影响画家的情绪和效果。丢弃了吧,又太可惜,很矛盾。”

       但是,荣宝斋技师给他修改得天衣无缝,他说:“这真是好手艺!”时至今日,徐悲鸿的马,仍然是荣宝斋木刻水印的当家品种。通过木刻水印的方式,也令普通民众能够有机会,近距离的欣赏名家的作品,在艺术殿堂和百姓生活之间搭起了一个桥梁。看来木版水印,这看家的本事,无论如何也该永存在荣宝斋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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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裱修复名画是荣宝斋的“绝活”

       除了木版水印,还有一项看家本领,那就是书画的装裱修复。要知道,装裱修复中心是荣宝斋最重要的部门之一,装裱修复技艺在行业内久负盛名,而这门技艺的传承使荣宝斋更具有代表性。

       2008年,荣宝斋装裱修复技艺更是被国务院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据说,1956年荣宝斋装裱车间,装裱技术工人队伍中,云集了整个北京琉璃厂地区各种装裱店铺的顶尖高手,于是荣宝斋有了堪称书画装裱修复最高阵容。

      你可千万别以为装裱修复就是简单地把书画作品裱起来,这里面的门道很多。荣宝斋的装裱是北派装裱,“京裱”——最集中的体现传承了传统的技艺,不仅制作精良,用料选材也极为考究,宣纸、锦、绫、绢等用料都是选用厂家特供,每道工序都严格把关,采用传统制作,有益于日后揭裱重装,从而形成了自己特有的风格和特点。

       中南海,人民大会堂,天安门,政协礼堂,钓鱼台国宾馆,京西宾馆等诸多国家的重要单位,都有荣宝斋装裱的作品,包括名家笔下的《江山如此多娇》《万里江山图》《金色长城》等多幅书画名家巨作的装裱工作,都是出自荣宝斋的师傅之手。

       荣宝斋的装裱修复师傅,也曾展现装裱绝活,能把一张支离破碎的明代倪端的画作,一寸一寸的粘接上千处,修复成一幅完整的画面,让人叹为观止。


国画大师鼎力支持荣宝斋

       荣宝斋木版水印发展之初,就有幸结缘两位中国画大家,他们是张大千先生和徐悲鸿先生。正是与这两位国画大家之间看似偶然的结缘,却进一步强化了荣宝斋木版水印的高雅基因。

       荣宝斋木版水印技术的肇始,可以追溯到1945年底为张大千先生复制《敦煌供养人》。《敦煌供养人》的复制成功是一个历史性的突破,可视为荣宝斋木版水印诞生的标志。

640 (4).jpg      1945年抗战结束后,张大千先生来北平居,其间,张大千先生与荣宝斋多有往来。

      如果说,张大千先生为荣宝斋木版水印技艺的诞生提供了助力,而徐悲鸿先生则给了荣宝斋重拾木版水印技艺的信心。1952年,正当我们为荣宝斋木版水印平民化尝试失败一筹莫展时,为徐悲鸿先生复制的《奔马图》,使荣宝斋的木版水印意外地获得了公众的认知和喜爱。同时,也使荣宝斋的木版水印人得以重拾对这项古老技艺的信心。

      1952年初夏的一天,时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的徐悲鸿先生来荣宝斋。在与荣宝斋交往过程中,徐悲鸿先生还与荣宝斋技工共同开创了画、印双方合作完善画作的先例,复制《奔马图》的巨大成功,给荣宝斋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十几年后,荣宝斋在复制关山月先生的《农民运动讲习所旧址》时,再次使用了这一方法。当时,关先生对其所作《农民运动讲习所旧址》中的房子和题字不十分满意,但又担心重画时,其他部分未必能够达到这张画的效果。这时,人们想起了为徐先生修改马腿的方法,就让关先生只重画了房子、重写了题字。因此,这幅《农民运动讲习所旧             木版水印 张大千《敦煌供养人》

址》也是只有木版水印复制品,而没有与之相应的原作。                                    

       除了无偿将自己的画作提供给荣宝斋复制、销售外,徐悲鸿先生还尽其所能关心和支持荣宝斋的木版水印事业。徐先生知道,木版水印画要获得成功,除了印刷技术精良之外,还需要具有较高艺术价值和影响力的画作。而此时,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建立,大部分名家的画作都散落在个人收藏者手中,一时难以找到符合需求的画作,于是,徐悲鸿就将个人收藏无偿地供给荣宝斋挑选。齐白石先生也曾赠送他24幅册页,可以说件件都是精品。至今,这些复制品仍在印刷、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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