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之后,我除了写小说,就是以散文等文章的形式写写如烟的往事。

四月末,我在百度银河中文网里发表了《春天里的野菜》一文,文友们写了许多的评论,我都看了。写的很好,在此表示感谢。

人生是复杂的,像我们那些在军营里长大的军队干部子女们,其成长的经历,比在农村和城市里长大的青年人的经历,都要复杂一些。

我小时候除了上学外,与农村、农民的子女打交道的时间要多一些。下乡后,对农村、农业、农民有了一个更深的认识和了解。

那时的农村,生产队里的牛、马、骡等大牲口,都是在大队里集中喂养。农村的大牲口平日里都吃了什么?从我看到的情况,主要是喂玉米秸。这个玉米秸杆,首先要用大铡刀铡成一寸长的样子,之后在喂牲口时还要再加上一些精饲料。这个精饲料主要是碎玉米、碎豆饼,也用粉碎的高梁米。如果是在夏秋季节,山野里、道路旁长有青草时,生产队还会要求村里的大孩子,放学后到野外去割草,送到大队的饲养场里,过称后铡碎喂养大牲口。这个青草过称后会记工分,到年底折算成现金分给家长。

再有,那时农村里的牛、马、骡等大牲口是不能宰杀的,除非这些大牲口中有自然死亡或因意外死亡的。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前,农村里的大牲口是农业生产的工具,国家明令禁止杀牛杀马。

由于我们所在的炮兵部队的营房外,都是农村和农田,因而我们那时对农村何时种小麦,何时种玉米、大豆、地瓜都比较了解。同时,我们对田边地头及山上山下的野草,认识的也比较多一些。比如,农业专家讲:“谷子是从一种叫‘狗尾巴草’的植物,由古人选育培养而来的。”这个“狗尾巴草”,我们小时候就认识,那时我们常讲:“狗尾巴草,随风倒。”

狗尾巴草在秋天长出穗来后,其外形特别像谷子,只是它的穗要比谷子穗小太多,籽粒也很小。野生植物,比起经过人类千百年培养,培育出来的植物,差的太多,没法比。

再比如绿豆,我在益都县城上学时,在山坡地里就曾见过野生的绿豆。野生的绿豆植株矮小,豆荚长成后呈绿色,秋天时豆荚变为黑色并自动暴开,小小的绿豆粒便掉落在地上。

野生绿豆比我们在超市里,集市上买到的绿豆要小许多,大约只有它的二分之一那么大。

前些天,在《春天里的野菜》一文发表后,文友们写了许多评论。其中有一位文友提出韭菜和香椿芽不是野菜。我在《春天里的野菜》一文中的开头,是在引用《快乐老人报》4月4日报纸中的一段文章。在那篇文章中,作者讲:“古人把韭菜、香椿等称为野菜。”这里再把《古人与野菜那些缠绵往事》一文中的相关文字转抄一下。

“韭菜最初是被古人用作向帝王宗庙敬献的祭品。在一些先秦的古籍中,有‘其山多韭’‘庶人春荐韭’等文字记载。至于韭菜从祭品变成了百姓餐桌上的美食,得感谢西汉渤海太守龚遂和宋太祖赵匡胤鼓励人们种韭菜。到了南宋时期,还出现了韭菜的升级版:韭黄。”(注:这一段文字是报纸上的原文。)

至于香椿等属于什么菜,其实许多人都不清楚。香椿树是野生的,这一点应肯定。在香椿树的生长过程中不需要人类的培植,特别是在山区里,香椿树都是自生自灭,这与苹果树的种植有很大的差别。

苹果树,春天要浇水施肥,开花坐果后还要疏果。夏天要打药灭虫,进入冬季后还要修剪果枝,整理树形。没有这些措施,想有好的收成,很难。

香椿树的繁植主要靠根生,即使是把一棵生长多年的香椿树砍掉之后,它的根仍然还活着,还能自己长出小香椿树苗来。香椿树也会开花结种,但树的直茎要长到二十厘米以上时才会开花,而且光照条件还要好。

在山东这里,每到春天人们不但会吃香椿芽,还会去采摘槐花和榆荚,并将其做成食物吃。榆荚,有的人吃过,有的人没吃过。在《新华字典》里这样解释:“榆树,落叶乔木,三四月开小花。果实外面有膜质的翅,叫榆荚,也叫榆钱。”

叫“榆钱”,是因为榆荚的外形是圆的,有点像铜钱。

榆荚,在《本草纲目》中也是一种中草药。《本草》中讲榆荚:味甘、性平、滑利、无毒。主治:大小便不通,利水道、除邪气。疗肠胃邪热气,消肿,治小儿头疮。

人类社会对客观世物的认识,是从低级到高级一步一步发展而来的,这与人类社会的发展是同步的。我们作为普通人,对植物、对动物的认识很有限,只知其一二吧。

五月的大地,河川锦绣,疆山如画。祝银河网越办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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