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春天
我们还需要等多久？
樱花自顾自地开放，又一朵一朵地漫飞，在外出做核酸检测的时候，穿过一地碎花，感受到生命不可承受之轻。玉兰花、桃花等也是次第绽放、凋零，飞掠天空的鸟儿在四处放飞，时而穿越在盛大的树林里呼朋唤友，春天是多么生机勃勃啊！
而我们裹足在家。4月9日是上海浦西封城的第九天，也是浦东封城的第十三天，我们所在的宝山区集合居民又做了全员核算检测，这是第五次了吧。一早居委会发来信息，让大家中午再去大门口集合，让外地支援的医护人员为大家再进行核酸检测。前天刚刚做过，我和先生都阴，不知道附近哪位阳了，怕有新的感染吧。我刚刚准备炒菜，储存的素菜再不吃，就要腐烂了。但一直等到傍晚五点还没有接到核酸检测的通知。
封闭在家九天了，我想自己还是有所准备的。3月27日下午，“上海发布”宣布：以黄浦江为界，3月28日上海浦东封半城，4月1日后上海浦西封半城，都是四天集中进行核酸检测。
这个公告说明全城封了。网上出现许多调侃的段子，说上海是按照八卦图进行“阴阳”封城。你看了这个S形状的图，不得不佩服市民的幽默。
消息一发布，浦东的居民买菜只有几个小时，他们怎么抢购菜的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住在浦西的，晚上到家门口的经纬汇广场二楼永乐大超市，发现竟然一根葱都买不到了，几乎所有的蔬菜一扫而光。
忽然看到一处铺子里还有几根别人扔下的茭白，十元一斤，我赶忙收进篮子，还买了一点肉、鱼和点心等。走出门，我看了看手机，这是晚上十点，猛然间醒悟：要广积粮了！好在还有四天，总能够储藏一些食物吧？
回到家，先生打来电话，说要备一些食物，要去“抢”买的，不能两手空空。平时他一心扑在工作上，连菜场在哪里都不知道，竟然操心买菜的事情，我觉得确实不能轻视了。离开永乐大超市时，里面一个老服务员提醒我：明天你上午七点半来吧，肯定有货的。哇，那么早，我怕排队的人从楼上排到楼下了吧？
在其后的四天时间里，我连续跑了七个超市和菜场，简直是“劫匪”了。只要是自己喜欢吃的，急急忙忙买进，哪怕是一瓶醋，一瓶番茄酱。最贵的就是家门口的超市了，一斤番茄12元，一斤大蒜头25.98元，简直是菜贩子抢钱了。但是在街上的小贩，临时摆地摊的，番茄才卖6元左右，我买了几个，又买了一堆土豆、洋葱。这些菜不容易坏。至于生菜、包心菜、韭菜等等，能买就买了。能够买到就是福气了，哪有再计较价钱的？说自己一点也不心疼钱，当然是假的，还是要计算一下，这些菜是否有性价比。
也有一些检查人员在菜场，巡查菜贩子的买进价和卖出价，警告他们不要趁机磨刀霍霍大幅涨价。已经有新闻报道，某大超市一颗大白菜77.9元，被罚款50万……
上海人的购买力也真是惊人，一街一街的货，都被买空了，想想那些曾经叫外卖的人，他们肯定是恐慌的，没有任何饭店，没有快递，家里连煤气灶都没有的，自己怎么烧，怎么吃，心里是没有数的，但没有吃的，是活不下去的。
每天上午十点，市政府召开疫情防控发布会，对上海疫情作深入通报、分析，对进一步防控措施进行部署。但谁也没有想到，浦东封城四天后，查出许多阳性病人，政府没有办法承诺解决几天就开封的问题。至今，浦东都没有解封的希望。
据报道，这一次奥密克戎病毒的快速传播，主要来自境外，也有徐汇区华亭宾馆安排香港感染病人不慎造成的，等等。浦西居民心中也特别忧虑，因为该宾馆在浦西，其工作人员也大多数生活在这个区域，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
此时，许多朋友圈在讨论对疫情防控采取躺平、坚决清零和精准防控的三种措施孰对孰非问题，吵闹成为常态。我当然坚决拥护动态清零政策，谁不想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工作和生活？而这个目标的成本比较大。但如果社会不能清零病毒，感染人数会成几何级爆发，香港每天死的人就几百、几十，至今已经死亡八千多人，大陆人口14亿多，我们的政府怎么能够坐视不管呢？至于上海采取的精准防控措施能否到位，都有不同的意见。感觉大多数人赞成深圳集中封城绝杀疫情蔓延的做法。
而据说上海不能封城，会给国民经济造成极大损失，就要另外寻找一条科学的防疫道路，而实际上，上海已经被迫全面封城了！
由于许多居民只购买了几天的口粮，就算加上平时储备的食物，一周下来也不够吃，尤其一些病人、孕妇、幼儿和残疾人等需要特别照顾，政府基层人员缺少管理和协调能力，顾此失彼，致使许多问题暴露无遗。大家议论纷纷，也情有可原吧。而上海一些领导和组织部门，陷入被动局面，也是对大疫情估计不足，缺少有效的应对策略。想起去年上海成功应对迪士尼乐园里面新冠病毒传播的情况，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4月3日，孙春兰副总理从吉林来沪亲自坐镇指导工作。后全国医护人员和解放军等八方支援，各地物资先后到达上海，封闭在家的人心情才缓解不少。然而，从目前来看，政府不光要抢时间对付奥密克戎病毒的光速传播，面对每天成千上万的阳性患者收治问题，还要解决全城老百姓吃喝拉撒等问题，真的非常艰难。他们招募了千千万万个志愿者加班加点，要多次完成2500万人的核酸检测，还要组建方舱医院、联络上情下达和维护治安秩序等任务，已经做到众志成城。而这个病毒引发许多无症状感染者，也确实防不胜防啊。
在家的人，心态是矛盾的、不一样的，有些人希望借此机会休息调整一下，有些人憎恨失去工作机会，经营亏损巨大，有些人无所谓，本来就赋闲在家，只不过出不了门。然而失去自由自在的乐趣，甚至无法满足吃喝拉撒的基本所需，当然大家都是不爽的。
未雨绸缪，我想浦西老百姓还是有所准备的。我婆婆80岁了，有高血压等毛病，在3月28日下午，我陪同她去附近医院看病配药，以免到时候吃不上药而加重毛病。快到清明节了，想起前两天家人说扫墓的事情，婆婆说最好去给公公和我父母等上个香，我急忙打手机跟一个熟人联系，他说墓地下午四点半就要封闭了，要快点过来。
我赶忙驱车去接老人，按照她的要求，开车顺路买了水果、香烛和鲜花等，三点多到达那里。偌大的墓园静寂无声，连鸟儿的影子都看不见，只有一排排的树木陪伴着地下的亲人。我们两个人规规矩矩地给五位逝去的老人点香，摆上水果等贡品，然后一一磕头，喃喃自语地说着话，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听得见人间的祈祷……多么寂静的地方啊，多么太平的清明节啊！
接着，我带着婆婆赶到医院，因太着急，迷路十分钟，到达医院已经四点半了，还好医院没有阻拦不会使用手机的婆婆，我手忙脚乱进去挂号，医生说门诊没有了，只能挂急诊，我说婆婆80多岁了，要配药的。他们也通情达理，让急诊的医生配了高血压等药物，我需要治疗失眠的药品也跟着配了一点——谁知道封城几天呢，睡觉的事情不能马虎。
也巧，出了医院的门，看见对面有一家小超市，我让婆婆坐在车子里，我进去看看能否扫荡一番。哇，进门一看，摆放整整齐齐的大白菜、芹菜、莴笋等一应聚齐，而且是平民价，我乐不可支地收买了一大波，替婆婆也买了一些。不知不觉，我这几天购买的食物已近三千元了。婆婆到家后，把她包的馄饨和饺子也给了我不少。
让我惊喜的是，先生在3月31日晚间，又带回家一些素菜，让我不再担心两周的吃饭问题了。我们预料，最多也就封闭十四天吧，毕竟上海是一个国际大都市，是我国经济运动的主动脉，多一天停摆就多一天巨大损失啊！
9日下午志愿者晚了一个小时用喇叭喊我们去门口做核酸测试。我几次打电话给居委会，一直想再做志愿者，但居委会电话始终接不通。他们确实非常繁忙，面对上万人的小区，繁杂的事务性工作应接不暇，不停地联络、登记等等，居委会成员又绝大多数是老者兼职。
隔壁邻居老李是我们一条街的小组长，我多次跟她要求上岗，她说会安排的，因为志愿者报名人数挺多的，我过敏体质没有打过疫苗，所以不一定会要求我去。她已经退休七八年了，也是一个老党员，平时非常热心，也多次担任志愿者，为每家每户发放抗原检测物品和街道的大礼包等。确实也是辛苦啊！
总不能让老人们都冲锋陷阵在第一线吧？单位里也一再要求党员同志支援基层，敢于担当，充实力量。说真的，我住在小区近20年了，也没有为小区作过什么贡献，还不知道居委会在哪里。往常有什么事，都是隔壁老李通知大家的。老李说话有一种吆喝腔，不熟悉的人听了不太舒服的，熟悉的人不会当一回事儿的。
上次我接受居委会安排当志愿者是4月2日，在小区巡逻，主要劝导出来散步的人员回家。我穿了蓝大褂，戴上蓝帽子和塑胶手套，挂上志愿者的牌子，像模像样地开始巡查。
曾经碰到一个出来坐在汽车的中年人，他正好准备启动汽车，说坐在车里抽一根烟，打火机爆炸了，要处理一下。打火机怎么会爆炸呢？他要抽烟倒是真的吧。他说汽车在家门口晒太阳很热，希望挪个位置到树荫下。我东张西望了一下，在十几米远的停车道上找一个位置给他，他急忙开车过来，把车子停好就在里面抽烟了，还问我：你为什么要做志愿者？是不是每天有一百元补贴？我笑了，反问：志愿者就是义务的，谁给钱啊？谁愿意冒着这样感染的危险去赚一百元钱？他也笑笑，戴上口罩慢慢地走回家。估计老婆不让在家抽烟，但是他可以在自己的厕所里抽烟啊！
才关了两天，这个邻人就憋不住了，那些已经被封闭在家十天二十天的人，蜗居在家的，无异于画地为牢，将心比心是多么难受啊。
我们的小区是大型别墅群，一家是三层或四层的叠加楼房，少说厕所也有三个间。跟那些高楼大厦相比，自由的空间大了许多，前后还有院子，可以看看花花草草，看看许许多多的流浪猫河狗来串门，抬头是一望无际的蓝天和满天星斗，多美啊。
说来也奇怪，这些天，天空瓦蓝瓦蓝的，长空万里澄明，连白云都少有飘过。可能没有汽车、摩托车开动等发散的废弃物，生态就越来越好。那个下午，我和三位志愿者一起巡查几个片区，一路骑车过去，发现居民基本上都在家。少有几个在路上走的，劝几句也就回去了。在上海的人，基本素质也真是好的。我还替别人送了急需的药，帮助两位吵架的邻居排解了垃圾倒放等。现在每家每户的垃圾袋都丢在门口，等清洁人员开车来拉走，这样既安全又简便。
得知前街有三个测试阳性的人在家，不允许出门。生或死，上海人其实都明白了，变异的奥密克戎病毒毒性比较小，全市至今感染人数破十万，但只有一个重症患者，没有造成一个人死亡。说怕，大家都怕，说不怕，也没有什么特别可怕的。
其实，大家对这个感染后果不是特别害怕，但许多人恐惧阳性的定义，担心被送进方舱医院不能好好休息，会互相感染，情愿居家隔离。每天一万、二万的阳性患者出现，让建设方舱医院的进度赶不上病毒传染的速度，许多人实际上被迫在家隔离。
我的一位朋友全家六口人，先是爸爸妈妈感染了，不断咳嗽，发高烧。后来孩子也感染了，因为医院没有床位，又太远，老人年龄也大，就在家里待了一周。按照医生的药方吃了药，孩子慢慢转阴，而最终他和老婆也感染上了，真是不幸。8日这一天，他在网上说，老人被接到附近一所学校改建的中转站隔离了，实在是因为家里没有多余的存粮了，到那里十五个人住一间，有人照顾吃喝拉撒睡，比方舱医院强多了。而他们不想分开治疗，和两个孩子继续在家待命，希望一周全部转阴没事……也许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希望他们都能挺过去！
想起4月6日下午，我妹妹在家突发心脏病，她来信说自己手抖得厉害，心脏也跳得快，联系120，要去市四人民医院看病。还说居委会没人陪她去……我可能太累，睡着了，没有在第一时间反映。等发现她的微信，打手机过去，她说同事让她喝了红糖水，估计是低血糖。120的车子也没有来。我尽力开导了她。第二天，她仍然说自己不舒服，我请一个好朋友给她开药，她说请居委会人员帮忙去买。只能靠她自己了，我们都出不去，怎么办呢？平时工作忙碌，她一个人在家“蹲”，一下子生活失去了重心，又不断听到各种负面信息，尤其是得知对门的老头得了新冠，有所恐惧也不足为奇了。关键的时候，还是靠自己的免疫力过关，乐观地面对现实吧。好在她有吃的，还收到居委会送来的大礼包，我也就踏实了。
细思极恐，如果她真的发心肌梗塞“过去”了，谁能够及时伸手援助？我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7日下午，婆婆打来电话，声嘶力竭地说自己阳了，因为抗原试剂出来两条杠。我安慰说：“不会的，你一个人在家没有感染的渠道，肯定搞错了。”我知道抗原试剂使用不当，也会造成误解。她说居委会来人了，又替她进行核酸检测，明天会有信息。
先生也打电话给她，竭力安慰一番。果然，第二天一早，我打去电话，她说没有阳，放心了，就是楼上楼下有几个阳的病人，让她挺害怕的。她和大哥住在一个小区，曾经让她住过去，但她说没几天功夫封闭，没有必要在大儿子家住宿，现在她也后悔了。
7日，上海市纪委监察委通报：上海机场集团属下虹桥公司消防急救保障部原党委书记、总经理李永飞因在疫情防控中不担当、不作为被撤职，黄浦区精神卫生中心党支部副书记、院长周宝国管理不严、防疫不力被免职。8日上海市浦东新区区委委员、北蔡镇党委书记蔡永强、党委副书记、镇长徐建军等人因履职不力，造成疫情外溢等事故，也被免职处分。4月9日，看到吉林市对11名防疫不力的干部及公职人员决心党内警告、免职等处理。实在是大快人心！
在家的十几天，我变成了全职主妇，每天烧三顿饭，扫地、洗衣，又不断操心时局问题，不得片刻闲暇。尤其是眼见家里吃的越来越少了，不得不研究团购，每天在社区一个团一个团地询问购买鸡蛋、牛肉等食物。我家的蔬菜还有的是，已在腐烂了，大多数人家缺少的是蔬菜。我先后支援了老李一家黄瓜、草头等绿叶菜，她也给了我家白木耳、皮蛋等。
我女儿在外区，也嚷嚷着没有蔬菜吃了，吃不消了。民以食为天啊！再多的废话，都不及给老百姓的一口粮食。所有的快递都被封了，运输造成难题，在网上购买紧急药品之外的物品都成了泡影。团购应运而生，是小区里的居民自发自助的购物团，你搞不清楚哪个靠谱，要慢慢摸索。
我家还有几天的食物，但小区一直有阳性病人，再封闭下去，吃饭确实难以为继。我的同事已经把咸菜、泡面都吃光了。隔壁两个小青年从来不开灶头的，天天吃外卖，现在居家隔离，还在网上购物平台抢一抢牛奶、面包等，似乎他们也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居委会发大礼包，因有一家不要，就给了他们二大包，里面有牛奶、面条和连花清瘟颗粒等药物。
我想到女儿的困境，送了几包咸菜给他们，大个子小伙子难为情地收了进去。这个时候，除了互相帮忙，还能怎么样呢？我平时除了在盒马、淘宝购物，对其它网络平台不熟悉，就算熟悉，这些相关食物网络平台也大都瘫痪了，我只能在团购群里找渠道，也是焦头烂额的，团购不成的事情比比皆是。8号参加了一个水果团，购买三斤半香蕉，竟然花了65元，比平时翻了二三倍吧？11号团购到澳大利亚进口牛肉键，喜出望外，但居委会怕大家聚集一起出事，定了许多规矩不让门口的货物随便拉进来。据说，有的团，就因为这一百米的关卡，不能发放食物。好在这个团长还是打通了各个环节，对1000斤的牛肉进行了全面消毒，最后在夜晚11点终于发放到我们手里。
先生一心扑在工作上，又特别关心国内、国际新闻，每天要研讨俄乌战争走向，他能够帮忙洗碗，修理花园里的枯枝败叶，跑跑腿，我已经无法再要求他了。
还是要去做志愿者！回到4月 9日全市做核酸检测那一天，晚上在居委会的志愿者群里，看到有人说缺少志愿者维持队伍，我就报名立即赶过去了。先生说已经晚八点了，去干什么！我说核酸检测还没有完成呢，我去维持秩序。他摇了摇头，怕我这个没有打疫苗的人容易感染吧。
我手忙脚乱地穿戴好，骑车过去，一路上看见许多人排成一条长龙。天啊，这么晚了，还没有做完核酸检测啊，这些辛辛苦苦的医务人员怎么办？这些勤勤恳恳的志愿者怎么办？
在那里碰到负责的志愿者小王，她说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吃饭，有的志愿者饿极了，回家吃饭了。居委会提供的饭菜在门口，他们不习惯吃，我劝他们几个先去吃饭，但是他们都说算了，坚持一下再说。我跟着小王一街一街的喊人出来做核酸检测，因为天晚了，看不清每家每户的情况，只能来来回回喊，希望不要漏掉一家。
我们没有使用喇叭，左邻右舍都听得懂的。许多人陆陆续续出来，相隔一米多排队，不慌不忙地看着手机，确实，大家已经习惯了。政府免费为大家检测，还有什么抱怨的呢？要自由地生活，就必须配合政府安排。就这样，我们不断地提醒各位人士打开核酸码，为老人指点路线，替手脚不便的人向前排队，一直做到十点才结束。
然而，有个别人是拿身份证做核酸检测的，他们如果实际居住地不在身份证记录的地址上，查出是阳性患者，是否要大海捞针呢？也许我多虑了。
当看见所有居民回家，身边的志愿者已经整整干了六、七个小时，他们冒着感染病毒的危险，来来回回地跑断腿，连坐的地方都没有，还是满腔热情地帮忙解决各种事情，真让人肃然起敬！这些志愿者在群里也非常活跃，为居委会出谋划策，尽心尽力地分担任务，大家都只有一个目标：争取尽快开封社区！
到底哪一天能够“开封”呢？
4月10日，市里根据全市核酸检测的情况，终于划出三个区：封控区、管控区和防控区，以实施全市分区分类差异化防控。这是上海摸索的模式吧？12日，没有一个阳性病人的防控区朋友，已经急不可耐地外出溜达了。看到空旷的马路，她却没有一点喜悦的心情——这个城市还在休眠之中啊。而无论如何，曙光就在前面，大上海一定会赢！挺住！
2022年4月1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