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夜晚,风也是黑色的,天空也是黑色的,甚至星星也是黑色的,只有月亮还是亮着,仿佛是魔鬼的帆船——在满是漆黑的天上亮着,看着海面,仿佛也是在不知哪个时间,它也是这样盯着那美丽的ocean rose;看着原野,紫色的原野,一条道路如同它亲手编织的丝带,在紫色的原野上蜿蜒着。

  强盗就在这条路上,他穿着酒红色天鹅绒的外套,带着崭新的法兰西三角帽,熟得很好的麂皮马裤外边套着同样崭新的长靴,而下巴上饰带的编织者,是他此去目的地的唯一原因,在他的腰带上系着他的两个助手——一把枪,一把剑。他抽着身下的马,想把身后口袋里的新饰带送给心上人作为这次大赚一笔的惊喜。在就要翻过一座小山头就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一声枪响,在这个安静的宛如整个世界都聋了的夜晚,这声枪响显得格外响,他拉起缰绳,飞快的向西方奔跑。他知道官兵正在追捕他,他想起在临行前那个夜晚,也是这么黑的夜晚,也是只有月亮在看着他们,他看着她用红色的饰带装饰编织着黑发,他对她说:

  One kiss, my bonny sweetheart

  一个吻 我美丽的爱人

  I'm after a prize tonight

  今晚我要追逐一些财宝

  But I shall be back with the yellow gold

  我会满载黄金而归

  Before the morning light

  在黎明前

  Yet if they press me sharply

  如果他们让我艰于应付

  And harry me through the day

  纠缠我一整天

  Then look for me by the moonlight

  那就在月光中等候

  Watch for me by the moonlight

  在月光里为我守候

  I'll come to thee by the moonlight

  我会伴随月光而来

  Though hell should bar the way

  来到你身边 就算那地狱般的困境让我插翅难飞

  他翻身上了马准备离开,但是指尖有着若即若离的温暖——他的马太高大,甚至她很难碰到他的指尖。他看见她在窗边解开了编织好的长发,他抱起她,嗅闻着她迷人的气息,亲吻着她黑色瀑布一样的长发做最后的道别。他放下她,勒紧了缰绳跑进了西方的黑夜中。

  他不能让那些兵抓到他,贝丝还在等着他,他催动着马,漆黑的风不仅在撕裂树林,也在猛烈的想撕裂强盗的身体。他跑了很久,跑到了城旁,看到路边有人在向他招手——是自己的朋友,但是他告诉了强盗一个消息。

  他催动着马,仿佛世界毁灭一般,飞快的折返。他听到那人说做完官兵去小旅馆抓前几天作案强盗去了。他想起昨晚的枪声。他的马在飞快的跑着,他的脑子里回想着昨晚的枪声,仿佛看到了鲜红的血液,他的眼睛瞪着前方,瞪着,仿佛阻止着什么。

  终于,还有一个小山头就到小旅馆了,他继续催着马跑,他穿着酒红色的天鹅绒上衣,带着沾着泥土的法兰西三角帽,熟的很好的麂皮裤外套着溅满了泥斑的长靴,马刺早已变成红色,他拔出自己的长剑,挥舞着好像要斩断什么,他咒骂着命运,咒骂着月亮,咒骂着自己。

  他看到了旅馆,看到了成群的红衣士兵——他们听到了马蹄声,而强盗则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他想靠近她,想再亲吻她一次,但是随着一声枪响,他倒下了,像一条狗一样,死在了路上(highway)。

  贝丝看着月亮,眺望着远去的情人,她关上了窗。她总是很担心他,害怕他一去不复返。她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正如同曾经那样。黎明他没有回来,中午也没有他的消息,晚上来了,小旅馆迎来了客人,但是却不是强盗,而是一群士兵。他们穿着红色的衣服,喝光了为数不多的酒,贝丝想,他们喝了她专为强盗准备的酒,她想问他们为何而来,但是那群士兵片言不发。他们把她绑在了床脚,她只能看到窗外,看到有士兵埋伏在窗外。他们嘲弄着她,将一把步枪抵在她的下巴上,在她的胸口下放了一个桶。

  夜晚是漆黑的,月亮却是金黄色的,就像那晚一样,她不禁想起强盗与她说的话:

  “Look for me by the moonlight

  那就在月光里等待

  Watch for me by the moonlight

  在月光下为我守候

  I'll come to thee by the moonlight

  我会伴随月光而来

  Though hell should bar the way“

  来到你身边 就算那地狱般的境地让我插翅难飞”

  她想着,她不想让他死。她悄悄的挣脱着绳索,但是粗糙的绳子很快的磨破了她的手,但是她仿佛毫无知觉,扔在磨着。汗水和血液浸透了绳子,突然,她听到了马蹄声。她继续磨着,快速的磨着,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终于挣开了绳索。午夜的钟声响起,她想,他迟到了。她睁大了眼睛,呼吸了最后一口空气,脸上有了笑容。她将伤痕累累的手指移入月光中,扣动了扳机。

  她在月光中守望着自己的爱情,然而却死在了黑夜里。

  她仿佛一张弓,立在窗边,就如那晚一样,只不过下巴上抵着一把步枪,她再也睁不开她的黑眼睛;他也穿着和那晚相同的衣服,也急迫的想见到自己的心上人。

  只有强盗下巴上的饰带,悄悄的,随着风,飘荡在窗上,荡着,荡着,迎来了曙光。

  后记:凯尔特,celtic,是公元前2000年活动在中欧的一些有着共同的文化和语言特质的有亲缘关系的民族的统称。现在,这个古老的族群集中居住在被他们的祖先称为“不列颠尼亚”的群岛,他们就是爱尔兰、苏格兰、威尔士,以及法国的布列塔尼半岛。

  以上来源于百度,解释了“凯尔特”的意思。如果要了解凯尔特音乐的话,首先要知道凯尔特是什么意思。在我的眼里凯尔特人是一个很神奇的群族。他们的凯尔特神话很有趣,我很喜欢他们的神话,比较出名的是亚瑟王和十二圆桌骑士,日本有改编自这个神话的动漫《FATE》系列,韩国也有以凯尔特神话为背景的网络游戏《mabinogi(洛奇)》。

  一个有着神奇瑰丽想象的民族,他们的音乐也是非常有缺生动的。

  我写的这首歌《The Highwayman》是我对凯尔特民谣的第一印象,我来大致介绍一下这首歌的背景:

  《The Highwayman(强盗)》是作家Alfred Noyes写的一首叙事诗,在1995年被BBC评为第15届最爱诗歌,后来被加拿大女歌手Loreena McKennittg改编唱成叙事歌。

  这首诗非常的美,改编过的歌曲也非常的美,它讲述的是一个爱情悲剧——强盗和旅店老板女儿的故事。

  这是公式化的介绍,但是无论是这首歌还是这首诗都有着更为深厚的情感,然而我表达不好,表现不出情感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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