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以来,我读过无数的文章,接触过很多书籍,听说过这本书,但一直抽不出时间去看,当我接触这本书的时候,才真正感受到它的魅力。

  其实,我也并未细读,只是选取了几个片段读读罢,但就是这几个片段中的几个句子让我感触极深。海伦·凯勒在书中说“假如每个人在成年后瞎上几天,该多好啊!”的确,拥有视觉的人并不会珍惜它,反而伤害它,而失去后的人渴望它,怀念它,再得到的人珍视它,保护它。小时候我有过一次类似于“失明”的经历,那几天的痛苦是无以言表的,但这也让我认识到盲人的艰辛。

  当时,我的眼睛得了病,具体是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当时需要做一个不大不小的手术。那天,坐在送往手术室的床上,我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医院蓝白色的墙壁,各种各样的指示牌,一一在我眼前呈现。我还在回想着刚才听过的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的故事,却不知道,我将与这绚丽多彩的世界告别一段时间。来到了手术室,随着麻醉针水的缓缓打入,滴答、滴答,这是针水滴落的声音,刚才我便有些困意,这麻醉针只能说是推波助澜,我睡了过去,睡得很沉。1.jpg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醒了过来,眼睛已经被蒙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我好奇地摸了摸眼睛上的新挂件,依然不知道它将给我带来长达一个星期的折磨。透过它,我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不,不应该是黑暗,用一片混沌来形容应该更为合适,我好像陷入了虚无,我不知道眼前的颜色是什么,我说不清楚,或许是眼皮的颜色,或许是纱布的颜色。我的情况可以说比真正的盲人好,也可以说比他们更差。说是好,因为我并不是完全失明,我还是可以感受到颜色的存在,至少黑色也是颜色;而说差,是因为我并非像海伦?凯勒那种人一般,自幼失明或先天失明。我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想法,你觉得好吧,但它偏偏是最让人难受的。倘若你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懂,你只会难受,并不会想这想那的,单纯的烦躁,不会抱怨。可当时我也不小了,虽然也不算大,在那股新奇劲过去后,我开始感到迷茫,感到枯燥,感到难受。所谓“不如一死了之”的念头不断涌上心头。我坐在病床上,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只能静静坐着思考,但越思考,你越烦躁。但说实话,我只有不断思考,有那股烦躁的感觉,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因为我好像丧失了感觉一般,严寒亦或炎热,我都感觉不到。无论什么时候我的身体都给我一种什么都没变的感觉。而且干什么都要别人帮助,好似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我不想说话,不但是因为没有我想交谈的,还因为我说话时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判断不了他们的心里,我对他们一无所知,这令我很难受。我甚至不愿发出声音,除了表达一些需求的时候,但尽管如此,我仍不愿多说一个字。

  大家都知道医院不允许喧哗吧,因此我周围基本没有声音,除了家人的关心与晚安,我什么都听不到,这让我感觉我不但瞎了,还聋了,不愿说话还让我感觉自己哑了,就差我还能动了。在我的世界里时间流逝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我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也就是说我大部分时间处于无意识状态,我甚至不知道我睡着了,唯一区别时间的方法源自于妈妈的晚安,以及三餐,但有时,我到了三餐时间却没有醒来,我的时间观便乱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与一位全身瘫痪的患者或植物人没什么差别。这种痛苦一直持续了七天之久,当医生告知我可以取下眼睛上这层枷锁时,那种喜悦是真正真无以言表的。当恢复视觉时,尽管是刺眼的晨光,我也努力去看它,分辨它的颜色,我贪婪地扫视这周围的一切,那时,我相信,由这些美丽的色彩构成的世界,就是上天给予我们最好的礼物。

  相信上文我说的这些,是盲人们最好的写照。虽然我并不是盲人,但我也切切实实感受到那种痛苦。

  由此,我愈发对处于这种痛苦,还依然乐观向上的海伦·凯勒表示深深的敬佩。

  同时也真心希望大家去读一读这篇文章,关爱生活中的盲人,不要对他们抱有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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