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夕和几位老友相约去人民文化俱乐部观看大连杂技团演出的杂技主题晚会《旗帜》。这台晚会,以独具魅力的杂技语汇深情叙述百年来那些刻骨铭心,具有时代特点的历史瞬间,并辅助以舞蹈,魔术等多种表现形式,充分发挥音乐,多媒体舞美道具的作用,突出浓厚的民族特色以及强烈的视觉冲击和震撼的感官渲染力,让民众在欣赏全新“惊险奇美”,同时,重现中国共产党从建党伊始到新时达代的辉煌历程和伟大成就。

  说起大连杂技团,大连人并不陌生,该团成立于1951年,是我国成立较早并有一定影响艺术团体之一。儿时爸妈不止一次带我们姐弟几个观看过杂技节目,记得上世纪60年代,青泥洼桥广场上有一个巨大帆布帐篷,就是大连杂技团演出场地,演出的节目有车技、蹬技、空中飞人等,我最爱看的是马术、训犬,最难忘的一个节目是《黑瞎子掰苞米》那只熊是大连杂技团的台柱子,长的憨态可掬,摇摆摇摆的走到玉米地旁,掰下一个玉米夹在腋下,又走到下一颗玉米,掰下一个玉米棒子夹在腋下,结果原来那个掉在地上,它掰了掉,掉了掰忙活半天,腋下只有一个玉米棒子。这时大人们就告诉你做事要动脑子有始有终,不然就会像黑瞎子那样一事无成。

1.jpg  1969年,我下乡在新金县瓦窝公社,刘炉大队,刘西生产队。1970年,有一家“五七战士”也来到我们生产队,一家三口都是大连杂技团的,父亲乔金梁是大连杂技团艺术指导,女儿乔桂莲30左右岁是空竹演员,儿子乔海滨是车技演员,当时,只是20出头的小伙子,比我大不了几岁,一唠家常,他们家来自杂技之乡河北吴桥,巧了,我家祖籍也是河北吴桥的,正宗的老乡,还住在一条老街上,老乡加街坊亲的不能再亲了,我和乔海滨成了亲兄弟,白天一起劳动,晚上去他家唠嗑,田间地头休息时,姐姐乔桂莲带上空竹,抖得嗡嗡作响,翻出各种花样,令社员们看的如痴如醉,乔海滨拿过来社员们骑的自行车表演定车绝技,虽不是专业道具,普通自行车也能表演出各种高难动作,自行车保持平衡原地不动,社员们无不拍手叫绝,给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们带去一些欢乐,也给那个特殊的年代留下特殊的记忆。

  两年后,乔海滨一家调回大连杂技团,又恢复训练和演出,有一次我回大连去看乔海滨,他带着我参观杂技团平时排练和练功情况,还有一批才接收学员,不到十岁的孩子们,拿大顶(倒立),一天训练十几个小时。他告诉我,杂技演员都是童子功,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是杂技演员的真实写照。

(作者(右)和 乔海滨(左))2.jpg乔海滨退休后,痴迷于摄影,我们又因共同的爱好,经常见面,特别是节假日,婚礼扎堆的日子,我们经常在滨海路,星海广场外景地相遇,为各自服务的新郎新娘拍摄美好的婚纱照片,挣点小外快。

  每逢春节,我和乔海滨都要聚一聚,有时也请当年一起下乡的知青战友相聚。2020年,我和乔海滨,发起纪念下乡50周年活动,组织当年下乡的“五七战士”知识青年一起回到刘炉那个遥远的小山村去看看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父老乡亲,感谢那些老房东,那些“锄禾日当午”时给我门接地头的乡亲们,请他们喝了一顿大酒,人不感恩不行呐!

  在本文即将结束时,顺便提一下人民文化俱乐部的记忆。

  大连人民文化俱乐部座落于大连市中山广场。主设计师是白俄罗斯纳耶夫,1951年五月建成后,大文豪郭沫若先生,为其题名一直是大连市的政治文化活动中心。  1977年,我退伍来到大连机车厂做职业卫生工作。由于当时我国还没建立专门的环境保护机构,环境保护工作由卫生防疫站承担,所以当时环境监测成为我的主要工作。我参加了70年代,大连市环境污染调查为大连市环境保护做出了贡献,被评为1979年环境保护先进个人,由于是第一次对环境保护表彰,也借机推动全市的环境保护工作,所以颁奖规格较高,会场就在人民文化俱乐部,获奖人员只有十几位,时任旅大市革命委员会主任魏富海亲自颁奖。

3.jpg  我至今还留着这张奖状,他成为我的永久记忆,尽管以后我得过很多国家级和省级奖项,我还是觉得它很珍贵,因为发奖单位是“中国共产党旅大市委员会,辽宁省旅大市革命委员会”已经经成为永久的历史。旅大市已于1981年3月3日由国务院批准旅大市改名为大连市,革命委员会更是文化大革命的产物,已改为大连市人民政府,所以这张奖状已成为一个时代的永久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