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一个诗人半个禅。这话没错,因为禅是心灵主体的超越解脱,是物我合一的方法与境界,与诗的本质是相通的。诗和禅在价值取向、情感特征、思维方式和语言表现等各方面都有着极其微妙的联系,并表现出惊人的相似性。即:价值取向之非功利性、思维方式之非分析性、语言表达之非逻辑性、及情感特征表现主观心性。而心性的抒发、生活的表现正是诗的任务,只有达到物我两忘进而物我同一境界的人,才能真正体味到美在其中。但是,我总还感到有点不满足,觉得至少有个问题需要我们回答:光是“悟”不行,必须要“悟”到了什么重要的真理即有“内在超越”才行,这就需要我们独具“芥子纳须弥,于一毫端现大千”的大智慧。 

为了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文学理论和创作水平,我便从朋友高翔,延芹等人手中借到了一些禅学佛教方面的书,这些书中,尤爱读《六祖法宝坛经浅释》《金刚经》之类的书,我还有幸从大凤那里得到了国学大师季羡林的《禅心佛语》等书籍,看个没够。在一尺多厚的禅学书中,我读出了禅学的玄妙高深,也发现了其中的一些罅漏,律以圣贤所说的道理,也不符合。我很诧异,心想古来禅师,必定有超于“本来无一物”的秘诀,出于六祖之上。苦求始得:在神秀渐悟、惠能顿悟的基础上,还有一种悟,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彻大悟,我把这种“悟”命名为——妙悟! 
      妙悟的说法,是我在悉心品味顿悟、惭悟这“两悟”的基础上,研发出来的。妙字,原出于禅学的真空妙有,但我却赋予了真空妙有以更深刻的全新内涵,蒲田广化寺的大师在金刚经序中说:佛说般若经时,纯是发明世界物质与世人知见本具之圆理,知见指人心,物质是环境。为何说会有“空”“妙”之分呢?以真空即是妙有,妙有即是真空的缘故。可以这样说:神秀的渐悟连同惠能的顿悟, 真是误尽了天下的英雄。我的妙悟论——这一观点的提出,将大大丰富禅学的内涵,对社会科学也是一种重要的贡献,就是授我以诺贝尔奖,也不为过。 
      怎样才能理解这种妙悟呢?打个浅显的比喻:我和神秀及惠能三人共同上楼,神秀在前说:这座楼很神圣呀,我们要时时拂去身上的尘埃,勤学苦修才能登堂入室,他登到了楼的门口,就止步了。而惠能则推开门进了楼内,看看说:楼是空的,就像索菲亚教堂,里面什么也没有,“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呢。惠能是先我进来的,我到了楼内对惠能说:“老兄,你错了,谁说楼内什么也没有,至少还有空气吧,空气中有包括细菌、真菌、少数藻类甚至是病毒等个体难以用肉眼观察到的数以千万计的微生物,还有氧气氮气以及许许多多的暗物质,你怎能说是‘本来无一物’空空如也呢”!

生活是一团乱麻,神秀的惭悟,是让人去理清乱麻。惠能的顿悟是说:麻不用理了,我原来就是不乱的。我的妙悟是说:虽然麻不乱,也不能放在那里,要用麻编出绳或者美丽的花环。诸位说说看,我的悟是不是真的很奇妙,就凭这一发现,当个禅宗祖师或者七祖,是否可以说是当之无愧啊! 
    神秀在北,人称“北渐”,惠能在南,人称“南顿”,而我则生在中原,故称“中妙”可也,事则渐修,理需顿悟,我要再补充一句话:功在妙有!而我的妙悟,是超越顿悟和惭悟的,我可以说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了。
      说到妙悟,不能不为妙而言悟,人性中都有个悟,“悟”在《说文》中的解释是:从吾、从心,说明中国早就有这个字。要从吾、从心,必须要功夫不断,才能悟出头绪,继之以躬行力学。悟到了 “有我”还不够,必须再提高一步,悟到 “ 空 ”,最后要悟到“妙有”的程度,悟是同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悟得真理是一脉相承的,悟得的东西低层次的是 “修能” 像神秀的渐悟,深层次的是惠能的“ 真空 ” ,禅宗的思想基础是大乘空宗。因此,悟“空”对禅僧和禅学诗人,都是至关重要的。中国禅宗的六个祖师爷所悟得的,也就是这个“空”字了。我说,这种悟法还没到位,还有更高层次的,那就是 “妙有” ,象咏钟我的这个:妙悟。                                

我们可以从五祖弘忍和六祖慧能谈起,来证明我的 “妙悟”之妙的玄妙高深之处。 
       禅宗衣钵的传承共有六位祖师,即:一世祖达摩、二世祖神光(又名慧可)、三世祖僧璨、四世祖道信、五世祖弘忍、六祖慧能。五祖弘忍要传授衣钵于第六代祖师,让弟子各作一首偈颂,并说:世上最大的事是生死,要知生死的方法,修行人不应该是只修福报,更重要的是修惠,要修惠重于修福。“修惠不修福,罗汉托空钵,修福不修惠,象身挂璎珞”,身挂璎珞也就是迷昧自性,修福是救不了你自己的。

上座神秀闻得师说,思虑再三,于半夜三更将自己所作的偈,书于南廊壁间,呈心所见,偈曰: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试,勿使惹尘埃。

五祖弘忍看到此偈后,对神秀说 “ 汝作此偈,未见本性,只到门外,没到门内,如此见解,觅无上菩提,了不可得。无上菩提,须得言下识自本心,见自本性,不生不灭,于一切时中,念念自见,万法无滞,一真一切真,万境自如如,如如之心,即是真实,若如是见,即是无上菩提之自性也”。 
    关于偈颂的事。被在米坊做工的惠能知道了,这个不识字的自称初学者,也要去作偈,江州做别驾官的居士张日用说:你一个字不识,怎么会作偈呢。惠能说:欲学无上菩提,不可轻于初学,下下人有上上智,上上人没意智,若轻人,即有无量无边罪,张日用闻听此言,说:那好吧,你说我帮你写于壁上,惠能的偈是: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弘忍五祖认为,慧能悟道了,便把衣钵传给了他,并说 “ 法以心传心,当令自悟。神秀和慧能的两偈,其区别一看便知,神秀悟空,悟得还很不够,慧能是真的悟到了空字。“渐悟 ” 和 “ 顿悟 ” 的思想,一旦渗透到诗歌(文学艺术)创作中,便产生了禅与诗密不可分的关系。诗为禅客添花锦,禅是诗家切玉刀。 
    悟 到“渐” 或者悟“顿”,都是修行人必须经历的过程,但真正的将道悟到玄妙高深之处,还要从 “ 空 ” 中悟到“有”的程度。在中国禅宗史上,几乎所有的大师在说法和行动中都没有直接的把想要说的意思表达出来,或者只做些暗示,让自己的弟子来参悟,大师说出来,或做出来的,只是表面现象,没有说出来或者做出来的才是核心,才是精神,这样的核心和精神需要人们自己去顿悟,这很有点象诗的神韵,例如,恒河上茅屋,表示意为:恒河上,指示义或引申义是,怛河岸上茅屋,是修道人的居处。就诗而论,国学大师季羡林说:可分三个层次,第一、真诗,以没说出来的东西或暗示的东西为主,第二、价值次等的诗,没说出来的只占次要地位,只是为了装饰已说出的东西。第三、没有价值的诗,把一切重点都有放在华丽语言上,放在雕琢堆砌上,在这里,可以说是层次分明,没有说出来的暗示的东西,其价值超过说出来的东西,在说出来的东西中,词藻雕饰最无价值。

大家都知道,诗歌是所有文学体裁中最难写的一种。小说家墨白,对作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打了一个形象的比喻,他说有两个画家,第一个能准确无误地把所见到的物体描绘下来,画狗就是狗,画猫就是猫,他能使人看到事物表象,这类画家只能算作画匠。第二个画家则能把现实的东西切割开来,用意念或抽象的手法,呈现在我们的视野里,用以表达他对世界的看法,我们称这类画家为艺术家。这段话极其生动地揭示了生活的原型与艺术作品的区别,给人以深刻的启迪。清朝诗论家吴乔,也对写作有过精辟的论述,他把写作比喻成“五谷”,他说:犹如五谷也,文章则做米而为炊,诗则酿米而为酒。深刻的阐明文章“不变米形”,诗则“形质尽变”的道理,吴乔的诗论观,对我们的诗歌创作具有很大的启发和教育作用。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是能够在石头中看到一匹马或者其他东西的,窗台的花灭了,因为花是一盏灯,一个诗人也能够“酿米而为酒”,在无形中生有形。诗歌写到最后,拼的不是语言、思想,而是思维的诗意。也就是说,再优美的语言,再深刻的思想也敌不过思维的乐趣。思维的乐趣像飞鸟,却不在飞鸟本身,而是它在天空中任意画出的一条条自然而又奇妙的曲线,诱惑着我们撒出去捕捞。最高的山峰,也不比最深的峡谷,更接近天空。

一只物体坠入深渊,它是从天空落向天空。要是想体验小鸟的快乐,就只有让深渊成为天空本身。伟大的作家应该给这个世界留下他回忆的影子。而他的影子应该是潜藏在一片雪的衣裳里,或是雪燃烧出的火焰里,或是一滴水的哭泣里。雪是穿衣裳的吗?雪能燃烧出火焰吗?水也会哭泣吗?诗无疑能够用凝练、言简而意“繁”的语言,创造一种出奇的神话和寓言。诗是对事物的感受,不是认识,而是幻想。

一首诗,是我让它醒着的梦。诗最重要的任务是塑造精神生活,揭示神秘。一个作家,他和这个世界的对话唯一方式,就是用心灵来感知,借助语言这对自由的翅膀去超越灵魂的黑暗地带,进而达到纯洁、神圣的光明之地,诗意的栖居在神奇的地球上。大学讲师傅万泉说:“诗外的功夫,就是诗人要选择单纯、善良与真挚,像樱桃一样简单',这样才能写出语言不能到达的地方,这种简单还要有‘不忘初心’的意蕴。我记得小时候,祖父让我写公鸡,我为了写好,花了一天时间观察公鸡,从冠毛到体态,从站立到啄食,写的很细腻,拿到祖父面前,他告诉我‘跳出公鸡来写公鸡’。这时我就从太阳,雨露,生命,啄斗去观察和表达。于是让公鸡真,有了生活。‘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这点古体诗歌与近体诗歌是通用的”。这些文学(诗歌)和艺术创作的理论就叫“是与非是”,它和禅宗所讲的“无门为门”是一脉相承的,傅翁说:“真照无照,一心非心”“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鸟在深海里游,而鱼在高空中飞”,这是胡扯吗?实际上鸟与鱼,本来是没有名称的,在没有分别心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可称鸟作鱼?文艺创作也是这样。 

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我提出的:妙悟,就是要揭示出这些没有说出来的东西或者暗示的东西,当然,要揭示出这样的东西,是离不开 “无我”和“真空” 为先决条件的。 
      这个世界上,真理只有一个。可是,在不同人的眼中,却看出不同的是非曲直,为什么呢?因为每个人看待事物,都不可能站在绝对客观公正的立场上,而是或多或少的用自己的经验、好恶和道德标准来进行评判,结果就是 —— 我们看到了表象和假象。因此,就需要我们从 “ 无我 ” 开始达到真空,就是空性,自性空,什么都空掉它,最后形成“妙悟 ” 或称“妙有”。空和有,都是对立的,但是一进入自性本能的状态,这种对立便消失了,心经把这种状态形容成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修行者必须努力回到自性的状态,出离三界,反闻自性,以达彼岸,彼岸就是超越 “无我”和真“空”之上的“妙悟” ,有从中生。为了证明这种说法,我这里也有一偈: 

菩提镜中月,原本无尘埃。

有物胜无物,物自真空来。

 这里我说的空和无,都是客观存在的事物即规律性,是实事,而 “有” 就是微生物,就是新生的事物,新生的事物则是不可战胜的,非空之空,而不是如小乘偏执之但空,称可真空,非有之有,也不是凡人妄计之实有,谓之妙有,所以,以真空之故,缘起之诸法宛然,以妙有之故。因果万法,概莫例外。

济缘记一说:妙有则一毫不立,真空乃因果历然,非空之空,空而不空,非如凡夫妄计之实有,谓之妙有,真空能生万法,妙有而一切皆如,这就是妙悟,要达到妙悟之目的,就需要我们在顿惭的基础上,佯浩然之气。怀赤子之心,勇猛精进,把冷精的智慧与热诚济世的慈悲心,和一往无前的雄健精神统一起来,为人类的幸福,社会的进步,做出应有的贡献,从而使自己的灵魂得以升华。 
      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我所说的空,绝不是慧能六祖所说的:本来无一物。关于空的解释有两种,一种叫空相,指世间的万事万物,多由因缘合和而生,刹那变化,无有停止,最终必灭。一种叫空性,也叫真空,指能够把握产生万事万物的那个总根源,真空能够产生万物万事,因此真空本身其实不是空。我说是“真空中有灵妙”,和慧能所讲的:空无一物是不一样的。凡夫所说的空,是什么也没有的空,其实这种空只是妄想,根本就不存在,这叫断灭空,主张断灭空的观点叫断灭论,正是佛陀所批判的。还有一种自己感受不到的就以为是空的,如看到杯子里没有东西,就说是空杯子,其实杯子里虽然没东西,但还有空气等许多微生物存在。我教人们的,就是对那些潜在的、肉眼看不到的也不为人觉察到的东西,我们要知道他确实存在,也就是“妙有”。 
    “有”,有很多种说法,一叫假有,就是因缘和合所生的万物万事,因为无常不能长存,只存在一定的时间,而且还不断变化,所以只是一个假象,只能叫假有,正如镜中花,水中月,梦中境,天空鸟儿已经飞过却没有翅膀的痕迹,不能说假相不存在,但指定没有任何真实性。二是妙有。其意有三:一为能生万物万事的总根源空性,也是一种真实的有,因为他能产生万物万事,能主持万事万物,其本身,其产生住持万法的功能作用等等,极其微妙。二为所产生的万事万物,虽然有生有灭,但生生不息,无有穷尽,正如能量守恒,物质不灭一样,十分微妙;三为无漏有为法,空性所生,所显的一切法,可分为三种,即有漏有为法、无漏有为法和无漏无为法。前两种是所生法,后一种是所显法。无漏有为法又有两种,一种是第八识空性如来藏本具有的有为功能,虽然人们日用而不知,但却时时处处都在分明显露,他才是人们身、口、意一切善恶无记业的基础和支持者,若无它的微妙作用,人们便不可能有任何作为。第二种是人们及修行者的清净业行,从常见的修行,到禅佛的神通智慧,都有不可思议的微妙作用。花开见佛悟无生,此类妙行,非世间之有为法,乃出世间有为法,亦属妙有,无论有漏有为法,还是无漏有为法,都是有为法,既然是有为法,便一定生灭不停,也是如梦如幻。

“有”的存在是属于精神和物质的、暂时的聚合,当这种聚合分散后,有的假象就不见了,就成为“无”。然而在这个时候,“无”,其实并不等于原来的“有”的完全消灭,只是又成了另一种假象,如:水被分解,原来的水不见了,变成了氧气,原来的众生相不见了,通过修行,已经变成了佛相,这有点像马克思主义哲学上所讲的,事物的发展是螺旋式上升的,虽有空和有的对立和重叠,但始终是向前发展的,而这种向前发展的新生事物,就是不可阻挡的势力,也既毛泽东所说的:新生事物是不可战胜的。 

我谈这些的意思,无非是说明,千百年来,人们奉行的禅宗惠能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只是修行的一个境界,虽然深点,但还没有达到高,而我所说的:无物胜有物,物至真空来,才是至高无尚的、大彻大悟的禅宗妙道,是真正意义上的悟境。 
      从科学的角度来讲,真空也不是空荡荡的,根据量子电动力学理论,我们知道,真空中到处充满着称作零点的电磁能,实际上,这种能量是相当多的,美国科学家麦克莱已经算出,大小相当于一个质子的真空区所含的能量,可能与基本宇宙中所有物质所含的能量一样多,所以我们也可以说一个灯泡封闭的空间,包含了足够的真空能量,就可以摧毁世界每个地方,因此,真空能量可以证明是所有能源中最丰富的。怎么能说:空就是本来无一物呢? 
      明白了“渐悟、真空和妙有”的辩证法关系,那么我们就可以悟出社会、人生和工作的诸多真谛—— 尽管达到这种完美的境界,就如同火中栽莲一样困难。纵观中国禅宗的六位祖师,他们都是历尽艰难而获得往生的,尤其是前四位祖师,他们均是涅磐于非命,可见这明明了了,清清楚楚,能知是法非法的禅宗智慧,得之是多么的艰难了。“烦恼菩提冰是水,生死涅磐法即空”,没有邪念,见事省事出世界,行也禅,坐也禅,语默动静体安然,又何其不易呢?因此我们在生活中一定不要把“空”理解为百物不思,呆若木鸡,顽空会对修行者的自性发辉产生最大的挂碍。 

 在发现妙悟说的同时,我曾惊喜的把这一发现告诉给大凤,因为我始终觉得:我的心事,她懂!然而她却淡淡地说:“这些东西太高深了,远离我们的,俺只想实实在在的做些事情”。然而,她并不知道,我的妙悟说,正是由于她和哈尔以及自我修身养性思想的驱动,才得出的这一条巅扑不破的真理的。 
       我与哈尔虽从没谋面,但同样都面临着一种困惑,哈尔说:

参悟佛的真谛:不完美,不圆满。也就是说人生来就有业,有善业、恶业,以及不善不恶的无记业,这个业不是罪,而是一股力量,牵着你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搞不清楚,一切都在妄执,都受业力影响,都被错误的思想左右。为什么有烦恼?为什么有痛苦?因为自己妄执。所以中国禅宗说到所有的佛法,只有一句话:“放下。”但是,人就那么可怜!偏偏放不下。 听了禅宗的放下,天天坐在那里,放下!放下!如此又多了一个妄执——“放下”。这才引出了白居易的“须知诸相皆非相,若住无余却又余……空花哪得兼求果,阳焰如何更觅鱼”。  

“放下”就是“空”,这种对禅的领悟是比较深刻的。但是:述古不如编新,我进而再想:就是放下了,又会怎样?我们 的身上都有许多问题交织在一起,就象一团找不着头绪的乱麻,关键是要一根一根地清理出来。而理清要花很多时间,说不定因某种偶然原因突然前功尽弃呢。再说,就是理清了乱麻,一根根的摆放在哪里,本来无一杂物了,又有什么意味呢?冥思苦想了好几天,方得其妙悟,觉得应该把这些麻线织成美丽的文字或图画,使之成为妙有,高兴之余,我还 《戏作一偈赠哈尔女士》

菩提渐悟心自在,真空始生妙有才。

未觉尘来落何处,何劳空扫明镜台。

拂尘埃,得真空,生妙有,是禅的三个境界,神秀和慧能只解得了前二个境界,我是解得第三个境界的第一人,禅学中叫断无明,生妙有,比如人的生死是由情爱而来,你要想没有情爱就先要破无明,这样,你的思想就没有迷惑了,要做到这点,就要象金刚经上所说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无所住什么,无所住于情爱,去欲断爱,才会长生不老,这种去和断,绝不是要你一味的不住情爱,不住空气,也不是要你在情爱之外再找一部分,而是要你将情爱转变成真正的般若智慧——这即是妙悟。你要是姿情放纵,随着情爱任马游缰,就会迷失自我,若能立即回头,就是涅磐,也就是彼岸。那怕是一转身,即成顿悟,顿悟就是觉,而觉后就是“妙有”。涅磐之后,新生的妙有,才会是真正意义上的永恒。

在查阅资料时,我无意中看到了《真空爱情》电视剧,我感到:只有真空爱情才是美好的、令人向往的,因为她剔除了所有的异已之成份,忠实于自己的情和爱,纯洁得不带有任何一丝杂念,即使家徒四壁,依然能和你流浪四方,纵然身现绝境,依然能和你同舟共济,从不为贫富美丑而改变他(她)的初衷。

在渐悟,悟空,妙有的问题上,我曾有着深刻的经验教训的,就养生而言,因长期的贪杯好交,我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于是就想到半夜参禅打坐,寂然不动,祈求将毒素排除在身体之外,达到真的空境,甚至达到与宇宙对话的目的,打坐几个月,但收效甚微,还是曾公的话点醒了我,练功要“厚藏匿锐,身体则如鼎之镇,一阳初动,万物凭此而萌生”,这种坚实、饱满、有无限生意的萌生,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修心养性,明心见性;那种深闭固拒,心如枯槁的空,只能是误人误已,贻害无穷。

关于妙悟在现实生活工作和写作中,还可以找到许多的妙用,有待今后另文再叙,真的感谢哈雨,是她们那来自天上,而在人间开花的精灵,才一再感召着我去探寻那未知的世界,是大凤的馈赠《禅心佛语》等书籍,使我的灵魂得到了升华,而在与之相互的争辩中我也得到了“泥蠖之屈以求伸,龙蛇之蛰以求存,精义入神以致用,安身立命以崇德”的要义所在,直达真空妙悟的核心。

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无情亦无种,无性也无生。五祖弘忍大师在传衣钵给六祖慧能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样的偈。五祖曾经潜入碓坊,见到正腰石舂米的慧能,便问:米熟也未?慧能答道:米熟久矣,犹欠筛在”,我的妙悟思想也已基本成熟了,只待进一步加以整理,并有一双可爱的手将之传扬光大,则禅宗甚幸,人间幸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