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住的小街上,一个小身型的女性劳动者,我很欣赏她。她的美在很多皱纹里,在黝黑的皮肤上,在洁白的牙齿间,更在她自性的笑容中。这位女子,我见过她约十面,每一次的我们在一起,都是让我感动,令她绽放。因为我们彼此很新鲜,因为她的真实美,我的比较好。

  这个小小个子的女人,她怎么能有这么大力气呢?这是困顿我很多次的一个疑问。一次长一点儿的聊天和一次短一些的说话,解开了这个谜。一段我的深入她,一段她的体会我,这个中年人的年龄约五十七八岁的样子,她来自什么地方,我没问,我确信她是农村长大的,她的身上有农民的古老品质,不怕吃苦。她是个小个子,约是一米五五。很瘦的一个大眼睛女人,我说:“大姐,你年轻时,一定很好看。”她极腼腆的一笑,说着:“不漂亮,一点都不漂亮。”羞答答地她,显得更美丽了。最多不过90几斤,一个中年,为什么有这么大力气呢?

  她是生活所迫。对,可以这样讲,她是一位收泡沫垃圾的中间人,她把小区里的集中泡沫,整理装车,运送到指定的回收站。她做这个事儿大概是七八年了,她的工作地点是我居住的小街上,临街的一处角落,一个封闭的铁门,它的里面,它的外面,大姐的三轮车停在便道上,她装好一车泡沫大概一个半小时,或者两小时,因为泡沫的数量会有差异。

  散落的许多泡沫经她手在一个平板三轮上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泡沫面包,我问过她,你怎么把这些运到车上,她很平常语气着说:“一个巧劲儿,更多的时候我会找一些保安,请一个人配合一下,这样就好弄很多,我自己也是可以的。我真的佩服她,我确实不行。大姐操着比较重的口音说:“这绳子好,这是一些横幅,特结实,我把它们裁了,好用。那可我在想,这是农民的智慧,也是一层,勤能补拙。大姐说:“刹车没啥学的,越弄越熟练,不难。”

  确实如此。人呢,就在练,练啥熟啥。插一句,俺妈就会刹车,俺爸就差一点儿,也有骨头里的,也有真实的——能练出的部分,如这小个子的大姐姐。我问他,你有几个孩子?他说俩,都在北京上班,都读了大学。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微微闪亮的。两个农民培养了两个大学生在北京上班,亲年的家长有远见。

  她的爱人我见过一次,有点儿高,有点儿胖,约是一米七五,体重吗?我猜想是170斤左右。两个穿着不起眼儿的人,他们在认真工作着,是靠力气和诚信养家吃饭。他俩口子都干这个活。在不同的地方,大姐要把这个巨大的泡沫面包从三四环之间运到六环,大概路上要骑将近三小时。这电驴子陪她一天运两趟活儿,城里远的儿一趟,城外近处一趟。她家住在六环外。大姐不光运我们这几个小区的,还有别处,她说光收这一处挣得少,她说这一车有的时候挣六七十,有的时候还能多一点儿。月收入吗?冬天的时候,这供应保暖的包装会增多,泡沫多就收入高,能有六七千,一连三四月,夏天的时候会少一些。一半,一半多一点。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勤劳的女人,一个可爱的女人。我为她送上过心意,一些我做的吃的,夏天的小凉快和冬天的很暖和。白鸽最爱农民,所以嫁给了农民。这骨子里是农民的人,就是中国的真美好味道,他们的身上有韧性,很乐观,知礼仪。我见过多少位农民兄弟,农村姐妹呢?听白鸽慢慢说,是太多了,他们有多可爱呢?感白鸽慢慢写,再会,伙伴,你好。我爱你说的农村,一定会去走一走,牵着你的手,姐妹同欢,人生胜景。

  很久了,我一直想写她。这不,今天是大雪节气,我和一位也是来自农村的好姐妹说:“姐姐,我来讲个故事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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