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在富阳的一个偏僻农村。原来是个与世隔绝,交通不便的地方。自打在乡镇以上的政府扶助下,我村在1997年左右开通了第一条山村公路。从那时候起,我们担货上山或者空手走路就少了。

  俗话说,老家是异乡游子归来歇脚的温馨港湾。其实,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的!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们背井离乡。偶尔回家一次,呆上没几天,又匆匆别去,只要是父母健康,作为儿女们有福,那便是游子们回乡歇脚的温馨港湾。 

  我老家的位置有些特殊,不居喧嚣的村里,不住繁华的城镇,却长年隐蔽在偏僻的角落。在一个偏僻角落,有一个很好听的乌龟坪,这个名字来源却和这座山上的石头有关,只因山上的石头,长相类似一只爬行的乌龟,加上石头周围,又有一块平坦的坪地,美其名曰“乌龟坪”。

  靠近北面的山岙,良田千顷,住着的人家也有三五户,像极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因地势两边高,中间平,一面是深谷,另一面是斜坡,也因这座山上的石头而得名“乌龟岙”。“岙”字,也被说成是“坳”的,或是“峧”的,因为方言问题,确切地说,那个是真,那个是假,却很难分的清。从富阳八十年代后期的地名学上讲,又是另外一个字,“石交”这个组合字,从百度搜索来讲,这个字是“礉”的异体字,加上从字面无论那种的意思来讲,跟这个地名像是无关的,可以排除,但最确切的被认同有三种“岙”、“峧”、“坳”。第一个“岙”字被解释为山间平地,可以适用;第二个字“峧”,没有字面解释,只是说适用于地名;第三个字,则也指山间平地,和第一个字“岙”相同,所以,从要求上讲,“岙”和“坳”,更为契合,虽然读音不同,意思相近,另一个“峧”字也可以不用。那么第二个“坳”,我又觉得普通,为什么呢?因为坳,在我的脑海里和山湾山坞的意思是相近的,例如在溪边上,靠近山坞或者山湾里,也可以称作“坳”,因此在我看来“岙”才是最正确的。 

  老家的房子,是一间残破的木结构的老屋,是祖辈们留下来的,很是遗憾,自己收入微薄,能力不行,连家庭的开支,也不能保证,其内心是抬不起头的,抬不起头,又怎么样呢?日子总是过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所以为了不给父母添负担,我也愿意在厂里多干一些活,挣一点钱,算是养家糊口了。

  老家的两棵高大的松树,年龄估计要高过我的曾祖母的年龄了。曾祖母不在了,爷爷奶奶也不在了,就算是大伯大叔的子孙们,早就不在农村生活了,搬进了城里生活,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有滋有味。一回到老家我就想起菩提树,因为释迦牟尼,在此树下村涅槃成佛。我望着那两棵树,两眼从松树的梢头刺穿云端,一种生无可恋的心态回望着过去,自己觉得遗憾之外,还增加了些思想包袱。内心像极火山的岩浆一样,只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喷发。 

  除了松树,房子,还有门前那几亩荒了好几年的田和地,在此处绘就一部近百年的家族史。后亩山村乌龟坪李氏家族,是场口的一个分支。早年因为远离饥荒逃避战火,离开了这座繁华的城镇,来到了静谧的农村。如今的这些田和地,很多都是杂草丛生,虽着时代的变迁,祖辈们在农村的南泥湾精神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飘的无影无踪而去了。 

  老家的父母还健在,现在已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为了那个不争气的我,依旧在操持着农活,操持家中一切的一切,我在老家,那些熟悉的影子,有些是找不到了;有些还清晰的记着,但没法用文字清晰的描述着;还有些,看得见,望得着,像是历史的见证一样,变成遗迹,封存我的记忆里,像是一本历史教科书一样永远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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