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点多起来,从苏巷上圩区的山冈上向西望去。田野里的杨树林的顶部和下部被掩在雾气中,只剩枝叶部一长溜绿色。雾气从小塘、水库、湖面向田野里逸去,慢慢把远处原来清晰的原野遮在浓雾里。 

我沿着公路向苏巷方向走着,边走边等着去明光的城乡公交车。雾一开始飘在公路两侧白杨树的上部,渐渐路面前几百米的地方也淹没在晨雾中。不时有打着大灯的小车、载着育秧人的小四轮从浓雾中出来,又消失在浓雾中。真是:

“晨雾好如云层海,四轮犹似水中舟。” 

公路边的各种草儿挤在一起,拼命地向上长着。一串串劳劳豆儿,开着一侧紫色的花朵,芽嘴儿显出白色,点缀着路边的美丽。毛辣眼儿,伸出了长茎,四片叶儿捧着果蕊。我在那楞神地看着。一位老农过来,问我在看什么,我说我在看毛辣眼,老农说:这叫乌金草,当地叫闹麦草,这种草少的时候,麦子就要欠收。我认识毛辣眼的时候,是在几十年前,我师父六九年得皮肤癌,每年都以此草作茶喝,直到八三年去世,我不是说这草的神奇,只是对它的一种眷念。青蒿儿也挤在一起长着,长刺叶儿的野草长出了小圆型的黄花。紫色、黄色,白色把公路装伴的非常美丽。 

晨雾越来越重,前面十几米也看不到路面,我在苏巷的苏津路口,停下等车。小蜘蛛在三株草枝上结的网儿,挂着露珠留在那儿,小蜘蛛却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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