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山回舍模范大枪班 

      1940年1月,日军在东回舍村建立了大据点,驻军约一百五六十人,还有宪兵队、伪保安队、伪警察等8个敌伪组织,计三四百人。这些日军汉奸天天抓民伕、杀人、放火,把东回舍及其附近村庄变成了人间地狱。

     日军的疯狂扑灭不了人民群众的抗日烈火。在上级党和政府的领导下,东回舍成立了回舍大枪班,与日伪军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

回舍大枪班初成立时,只有6个人,由共产党员邢连双任班长。后来由于形势的发展,西回舍、南水、白塔坡等村的民兵骨干也相继组织大枪班,与回舍大枪班联合起来,在区委、区人民武装大队部统一领导下,成立了回舍区大枪班(后改为区游击队)。

  

        骚扰日伪困据点

       大枪班成立后,配合一般民兵和青年抗日先锋队站岗放哨侦察敌情,和后方根据地八路军、游击队形成联防。大枪班和民兵骨干组联合,互相配合作战。白天出来望哨,深入敌据点附近观察敌情。敌人的一举一动随时可以得到情报。有时晚上把大枪班和骨干民兵组成小分队,深入到敌据点的附近打冷枪(有时是火枪,有时投个手榴弹),有时在白天到敌据点附近的山岭处放枪,骚扰日伪军,使日伪军疲于应付,日夜不得安宁。有时在大枪班扰乱时,尽管日军看得很清楚,但不敢出来应战。 1940年春季的一天,大枪班接受任务,到东回舍村内捉拿汉奸。大枪班成员大都土生土长,熟悉环境,很顺利捉拿到了汉奸。为了迷惑日军,在捉拿汉奸的同时,在距敌堡垒不到百十米处,打枪、喊话。日军误认为是攻他们的堡垒,就开火还击,小炮、机枪一股劲地打个不停。这样,让日军以为汉奸是八路军绑走的,同时警告了那些亲日分子,也教育群众,当汉奸没有好下场。

       百团大战后,日军在东回舍一带实行“强化治安”,强迫群众围村挖沟筑墙,进一步封锁边区军民。大枪班在区干部带领下,深入敌占区展开反封锁的斗争。一天, 队长邢连双带领大枪班部分同志到白楼西岭,见日伪军强迫群众在白楼村边挖壕沟、锯树木。大枪班决定袭击敌人,疏散群众。邢连双先派两个同志化装成群众,悄悄接近侦察,侦知只有五六个日本兵,十几名伪军。大枪班立即展开行动,在距敌哨兵二三百米,连打了几排子枪,然后高呼“冲呀!”在场的日伪军不知究竟来了多少八路军,惊慌失措,拼命往城里逃去。

       就这样,大枪班对东回舍形成了一个大的包围圈,把日军封锁在据点之内, 昼夜不安,不敢轻举妄动,使据点附近各村庄群众能够安心生产。


        晨练喊操丧敌胆 

       1940年二三月间一天夜晚,东回舍村转出情报,东回舍据点的日军准备了几十辆大车,明天要出外抢粮,让大枪班早做准备。大枪班立即把情报送区、县和后方驻军,同时做了周密地应敌准备。在民兵骨干组的配合下,加强了岗哨。在黎明前,驻东回舍据点日伪军100余人出村向西出发,大枪班首先通知各村群众转移。当日伪军抢粮队行至西岗上村东,大枪班在西回舍村东枣岭上侦听到抢粮队的车马声,集合队伍,沉着地装做军队操练,大喊“一、二、一”和“一、二、三、四”等。因距抢粮队不到3华里,又是早晨,整齐的操练声格外响亮,日军队长不由胆寒,惊慌地说“西边八路大大的有”,不敢再向前进,赶紧掉头窜回东回舍,龟缩到老巢里不敢出来。

       就这样,大枪班机智地用一阵操练之声,就粉碎了日军的抢粮计划。

            

        智取堡垒创奇迹

        白塔坡位于平山城西南的平山、井陉两县交界处,山岳险峻,是平山回舍通往井陉矿区的要路山口。1940年冬天,敌人蚕食封锁解放区,在该村东面的山头上建了堡垒,地形险要,工事坚固。常驻有日军5名,伪军3名。该堡垒南边距井陉县北陉日军司令部5华里,北边距平山东回舍据点8华里,与两边之敌遥遥相望,又配备轻机枪1挺,掷弹小炮1门,步枪8支,弹药相当充足,易守难攻,驻守的日伪军以为是在保险柜里住着。

       白塔坡分前后两庄,约有200户人家。日军堡垒就设在后庄东山头上,对两庄控制很严。白天,群众就是在自己院中活动,敌堡上站岗的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带队的日军队长整天到老百姓家中乱串,强奸妇女,无恶不作。群众迫切希望早日拔除堡垒。

       上级决定5月初攻打白塔坡堡垒,由大枪班(即区游击队)为主, 白塔坡、东回舍、西回舍游击村公所干部配合,大枪班共有30多人,加上村公所干部,总共50多人。

       白塔坡堡垒坚固难攻,外墙足有2丈多高,上边架着枣树疙针,内有铁丝网,堡垒为三层塔式的,一层是日军的卧室,二层存放武器弹药并有射击孔,三层是瞭望哨,楼梯由一层直通到顶。岗哨严密,三个伪军轮流替换站岗,有时放双哨。

      这是一场硬仗。行动前,大枪班召开支部会,发动党员群众,共同研究,群策群力。大家分析了敌我力量对比。白塔坡在七七事变前就是共产党活动频繁的游击根据地。七七事变后,这个村的工作相当坚强,参加八路军和地方抗日机关工作的达80人,村中群众基础好。村子虽然被敌强占,但政权仍属我们掌握。堡垒上伪军赵天运是我们的内线关系,由该村游击村公所干部们联系。掌握了堡垒内部情况,估计了日军应对的可能性,制定了突然出击、内外夹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的攻取战术。部队分成两队,一队为突击队,另一队为阻击队,阻击增援的日伪军。白塔坡干部发动两庄的民兵群众助战。

      为了麻痹敌人,在攻堡的前几天,对敌伪人员殷勤招待,他们要什么就给送什么。

       4月29日,大枪班集合,各村游击村公所的干部也集合在温塘区柴庄村,分别进行战斗准备工作。5月1日下午队伍出发了,为了隐蔽,一路绕路跋涉,太阳(晚8点)刚落山时赶到了白塔坡村西的山口,这时,正是内线赵天运站岗的时候。队伍距堡垒还有1华里路,堡垒上的赵天运开始行动,“咚咚”两声爆炸,向日军睡觉的屋内投了两颗手榴弹。“冲呀!杀呀!”大枪班战士们齐声喊着,冲向堡垒,用大刀砍断铁丝网,冲进堡垒。白塔坡南、北两庄的民兵群众也都赶来助战,冲杀声响成一片。

       这次战斗,全歼堡垒上的日军,两名伪军缴枪投降,大枪班无一伤亡。缴获轻机1挺,掷弹小炮1门,步枪7支,子弹 万余发,炮弹180个,手榴弹5箱,电话机1部,望远镜1个,防毒面具5副,留声机1个,其他军需粮食1车。

      民兵能打日军堡垒,这在整个晋察冀边区来说是一个创举。“回舍大枪班”这个名称很快传遍了边区。大枪班受到区、县、地委的表扬,区委在大枪班驻地召开了祝捷大会。在军分区召开的群英会上,熊伯涛司令员亲自为大枪班的同志们戴上“光荣花”。战利品展览在主席台上。《晋察冀日报》用头版头条新闻作了报道,晋察冀边区授予大枪班“回舍区模范大枪班”的光荣称号。

 

       五、游击大王许二九领导的民兵游击队

       许二九,1916年生于河北省井陉县达柯村一个贫困农民家庭。七七事变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当了基干民兵,先后担任民兵中队长、区武委会教导员。他带领民兵游击队,机智勇敢地开展游击战,1943年8月晋察冀边区四分区人民武装部授予他“游击大王”的称号。

                          

       夜闯古寺

       1942年冬,日本侵略军强迫井陉常坪、台头一带群众到北峪口修筑工事。正是寒风凛冽,滴水成冰的季节,民夫们手冻僵,虎口震裂,鲜血直流。监工的日本兵手执木棒,见谁稍微直一下腰,就劈头盖脑打来。晚上,不准回家,圈进露着天的破庙里,冻得浑身打哆嗦。想跑,日本兵看守甚严,离炮楼又近,拼吧,手无寸铁,是鸡蛋碰石头。唯一的希望,就是游击队打来解救他们。

      许二九了解到情况后,带领民兵游击队展开营救。

       按约定时间,许二九带领十几个民兵,爬山越岭,来到北峪山坡上,古寺庙就在眼前。这里离北峪炮台很近,如果惊动了炮台上的日军,行动就会失败,大家都沉着谨慎。许二九派了两名民兵警戒北峪炮台,派了4名民兵在庙周围巡逻放哨,他带着4名民兵去庙里救人。他们悄悄摸到庙门口,4个民兵隐蔽在墙角,许二九蹑手蹑脚走到和尚住屋的后窗口,轻声喊:“大伯,谷子在哪个屋?”和尚按事先约好的暗号,轻声回答:“在南屋。”开了大门,把许二九他们领到了庙里。

       摸到日本兵住屋前, 在窗下侧耳细听,屋里“呼噜、呼噜”的鼾声正响。许二九和民兵拨开门闩,一拥而入,一人把门,一人堵窗,二九和大个子老何一纵身跳到炕上,仔细一看,炕上只有一个日本兵。原来另两个日本兵晚饭后上了炮台,没回来。二九一跨腿,猛一下骑到了日本兵的身上。日本兵从睡梦中惊醒,伸手就去摸枪,二九眼疾手快,一脚踩住了日本兵的手。老何趁机把日本兵的手枪抓在手里。日本兵睁眼一看,是两个老百姓,就喊叫起来:“苦力的大胆,造反的,死啦死啦的有!”二九抓下头上的毛巾,塞进他的嘴里,低喝一声:“老实点儿,我们是八路军。”老何双手卡住日本兵的脖子,从被窝里扯出来,拖下地,由把门、堵窗的民兵架出庙门,拖上了北山坡。二九和老何来到民夫们的住屋,对大家说:“乡亲们,我们是游击队,来解救你们的。鬼子让我们活捉了,大家赶快离开这儿。”

      游击队员指挥着民夫们悄悄地离开古寺远去了。担任警戒的民兵冲炮台放了两枪,并高声喊着;“八路军来了!”“民夫让抓走了!“快来人呀!”

      炮台上的日伪军立即追了出来,追了三四里地,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勇炸军列

       正太线蜿如一条巨蛇,盘延在井陉的山岭之间,日本侵略军运兵员,拉给养,正太线是他们的生命线。“切断日本侵略军的血管!”许二九带领民兵游击队,“游击”到了铁路线上。

      1943年9月,日本侵略军向太行山根据地发动了疯狂的秋季大“扫荡”,铁路运输线 也格外忙了起来。一天,区武委会接到通知,说当晚有一列军车,晚上11点左右通过南峪车站,要设法炸掉军列,牵制敌人的“扫荡”。区武委会把任务交给了许二九民兵游击队。

      晚上10点左右,十几条黑影出现在南峪车站附近。这是许二九带的十几个民兵游击队员。借着呼呼的风声和此起彼伏的汽笛声做掩护,他们飞步越过车站的封锁沟,钻过铁丝网,然后一线散开,顺铁路隐蔽爬伏,观察动静,见没有日伪军,许二九和一个民兵迅速爬上路基,把两个巨型地雷埋在枕木底下。安置妥当,他们纵身跳下路基,众人又悄悄爬出铁丝网,越过封锁沟,伏在路旁,屏声息气,焦急地等待着。

       一会儿,一辆火车由西向东呼啸而来,猛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火车头跳出轨道,后面的车厢忽隆隆跟着翻倒在路沟里。守车室的日本兵被摔得“呜哩哇啦”乱叫着。十几名游击队员如下山的猛虎,跨过封锁沟,越过铁丝网,冲向翻倒在路沟的守车室。手榴弹如冰雹一样砸下,“轰隆”、“轰隆”的爆炸声中夹杂着敌人的惨叫声,在夜空回响。

      之后不久,许二九又带领民兵游击队在娘子关附近炸翻了5节军列车厢,在地都炸毁了火车头。破铁路,炸火车,的运输线常常处于瘫痪状态,拖了敌人“扫荡”根据地的腿。

  

        计除奸特

        1943年,边区开展锄奸反特运动,许二九带领民兵游击队,摸进敌占区,神出鬼没,锄汉奸,打敌特,使日伪惶恐不安。

夏天的一天,民兵游击队打进了南峪火车站,处死了两名汉奸,震惊了敌伪,许多伪军暗地里捎口信,和游击队拉关系。

       常坪炮台上有个铁杆汉奸刘宝贵,名义上是炮楼上的炊事员,实际上是日军的情报员。他经常回村,了解谁家通八路,谁家有抗日人员,然后回炮台向敌人密报。经他密报,就有3名村干部遭捕杀,群众都骂他是“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在锄奸反特运动中,这家伙成了缩头乌龟,躲在炮楼里,不轻易下炮楼。

     大害不除,人心难安。区政府把除掉刘宝贵的任务交给了许二九。

      许二九谋划着捕捉刘宝贵的办法。硬攻上炮楼捉拿刘宝贵,游击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只能把刘宝贵诱出炮楼下手。如何诱狼下山呢?游击队员开会,让大家出谋划策。一个队员说:“刘宝贵是个色迷。和北峪村一个女人勾搭得很紧。经常去过夜。这一段日子不大敢去了,但是,趁鬼子出发的机会,还去这女人家。咱要是给刘宝贵写封信,就说这女人得了急病,要刘宝贵给她送药,准能把这家伙骗出来。”许二九一琢磨,是条好计,便依计行事。 先找人给刘宝贵写了封信,又找了一个和游击队有关系的伪情报员上炮楼,给刘宝贵送去。刘宝贵看了信,心神不定。情报员趁机烧火加油,说:“你俩相好多年,她病重,你可不能无情无义,见死不救啊!”刘宝贵心急火燎,却又无可奈何,说,“眼下外面很吃紧,我下去,恐怕………还是烦你代劳,跑一趟吧。”情报员听了,冷笑一声,说:“我跑跑腿,小事一桩。可惜,我们交往多年,不知你是这么个人,在情人生死当口,胆小到这种程度。”刘宝贵的火被撩拨起来了,决心亲自走一趟。可他到底是贼人胆底虚,央求日军送他一程。两个日本兵护送他下了炮楼,往北峪村走去。看看到了村边,一路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刘宝贵放了心,便打发两个日本兵回炮楼了。他急匆匆往村里赶。这时,从村边庄稼地里跳出3个人来,没等他反应过来,许二九的枪口堵在了他胸口前。他吓得一哆嗦,刚要张嘴喊叫,两个游击队员往他嘴里塞了块毛巾,反绑起来,架进了庄稼地。刘宝贵喊不出,动不得,吓成了一摊稀泥。最后被拉到一个山洼里,把刘宝贵扔到地下。许二九历数了刘宝贵的罪行,庄严宣布:“我代表抗日区政府宣布,判处汉奸刘宝贵死刑,立即执行!”一块大石头砸了下去,刘宝贵象死狗一样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抗战胜利后,一些炮楼上的伪军摇身一变,成了国民党军,继续残害群众,捕杀革命干部。许二九担任了区武委会教导员,继续带领民兵游击队,打击作恶多端的敌人。不幸,1947年1月被敌包围,二九掩护游击队员突围时,壮烈牺牲。

 

      六、秦增顺领导的民兵游击队

        秦增顺,河北省赞皇县阳泽乡大河道村人,七七事变后,参加了抗日武装组织,任大河道村民兵游击队队长、武委会主任、二区轮防游击队队长,领导民兵游击队开展游击战,用“石雷战”、“麻雀战”、“冷枪战”,机智勇敢地袭击日伪军。1946年,出席太行军分区群英大会,被授于“甲级杀敌英雄”光荣称号。

      1939年,驻赞皇日军为卡堵城南抗日军民出入,欲在南羊角黑石垴修建炮楼。我抗日县政府知讯后,命令二区设法阻扰。区委考虑大河道民兵游击队勇敢机智,地理又熟,便把破袭日军修建炮楼的任务交给大河道民兵游击队。当夜,秦增顺领着5个民兵,带着工具,爬上垴顶,三下五除二把日军硬逼着老百姓垒了一天的石墙全部拆光,把一部分大石头滚到沟底。第二天,日军见状,气得哇哇吼叫,又强迫民夫修筑,晚上设了岗看守。秦增顺带民兵游击队又赶来了,到黑石垴下,先打了一枪,站岗的日本兵响枪还击,几十个民兵齐喊:“活捉日本鬼子!”喊声震天。站岗的日本兵不知道来了多少八路,仓惶逃走。游击队员们冲到垴上,一起动手,霎时间,把当天垒的石墙又全部拆光。

      就这样,在民兵游击队的袭扰下,日军在黑石垴建碉堡的计划落了空。

      不久,日军在南壕村建起一座炮楼,要唱大戏庆贺。抗日区政府焦区长找到秦增顺,说:“不能让鬼子这么嚣张,务必撬了他的戏台子。”天擦黑时,秦增顺带三四十个民兵游击队员出发了。与赵家庄民兵会合后,商量了策略、暗号,制定了声东击西的骚扰方案,便开始行动。一部分民兵在南壕村东山,一部分化装迂回到南壕村西南戏台处。时间不长,锣鼓敲起来了,演员刚披挂整齐准备出演,东山上忽然响起了枪声,乘日军火力集中到东山的时机,秦增顺派出6人,摸到距戏台不远处,掷出了六七颗手榴弹,“轰轰”几声炸响,立即灯灭棚落,一片漆黑。日军的火力又掉转西南方向。东山上看准时机又开了枪,日军不得不分火力于东西两面。

       一台戏,没开场便让民兵搅“黄”了。

       日军不死心,准备第二天再开戏。秦增顺派3名队员,冒充卖柴人,暗带着两个“饼折锅”地雷,傍晚闯进了南壕村,乘日军吃饭时,在炮楼南北各埋了一个地雷,把导火线一直拉到村西河边处。晚上,秦增顺带民兵游击队来到南壕村西的梁家坟守候,戏一开唱,东山上的赵家庄民兵又开了枪,秦增顺和会说日语的庆祥摸到南壕村南土地庙里隐蔽,庆祥用日语喊话:“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光打日本鬼子。今天来了一个炮兵连,要打就打,不然你们就投降。”秦增顺发出了爆破信号,北边的同志拉响了地雷,沙石满天飞。庆祥又喊:“你们不投降,我们就要开炮了,仍在离你们不远的地方爆炸,不打你们的炮楼,只叫你们看看我们的火力。”话声一落,南面的一颗地雷又响了,飞沙走石过后,再也听不到日军的声音了。

       日军原准备唱4天戏,一场也没有唱成,拉着戏箱回城去了。村里的日本兵也逃回了县城。

      1941年麦收前,日军对我太行山根据地进行惨无人道的大“扫荡”。民兵游击队配合大部队反“扫荡”。秦增顺把30多个游击队员分为3个战斗小组,凭借熟悉的地形,以山沟为掩护,机智灵活的和日军周旋,寻机歼敌。一次,30多个日本宪兵在野草湾集上抢了一群羊,往马窑岭上赶,秦增顺发现后,决定把羊群夺回。当时西岭上只有8个民兵游击队员,他立即派人到村内送信,让村里民兵出动,前后夹击日军。他估计村里的民兵出动后,便向日军开了火。枪一响,日本宪兵赶着羊群,边还击边向东退,走不多远,立即遭到村里民兵的迎头痛击。前后一夹攻,日本宪兵顿时昏了头,扔下羊群,没命地向南狼狈逃窜。 

      1942年秋的一天黎明,八路军警备旅一部配合县独立营将齐家垴炮楼包围,围歼战打的时间不久,100多日伪军即伤亡过半,残敌从北山洼撤到南山沟,企图强行突围,我主力部队紧紧咬住不放。南山沟战斗正在激烈进行,秦增顺带领两名游击队员赶来参战。县独立营刘副营长握着秦增顺的手说:“你们来的正好。”又一指南山沟:“那里敌人有挺机枪,对我们威胁很大,你们地形熟悉,设法搞掉它!”秦增顺3人猫着腰向目标迂回前进,进至山坡下,忽然发现了两个受伤的战士,他命令两个民兵将伤员背走,自己一人绕到敌人背后,一跃而起,一下骑在日军机枪手的背上,这个日本机枪手只顾朝北开枪,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刺刀穿透胸膛。

       毙敌之后,秦增顺沿着齐家垴封锁墙往回返,没走几步,发现了一个挎文件包的战士已牺牲,手里还握着手枪,秦增顺爬到跟前,将战士抱在怀里,擦干脸上的血迹,背到一隐蔽地,用沙土埋了,上面盖上茅草,把盛文件的皮箱藏到石头堾子窟窿里。拿起马枪一个人又向前找寻,走了一会,他看见一个穿黄军装的人,以为是受伤的战士,他把马枪靠在封锁墙上,向前跑去,近前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一个日本兵,身下压着一支步枪,正一口一口吸烟呢。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箭步跨上去,骑在日本兵背上,扭打起来。这个日本兵劲不小,死抱着枪不撒手。秦增顺用劲强夺敌人的枪支,没想到倒把日本兵拉起来了。他又猛地向后一推,采用巧劲把日本兵推倒在地。他身子一跃,猛扑过去,用一条腿跪在日本兵心口窝上,用劲一磕,又伸巴掌打了几掌。那日本兵“哎呀”一声叫,用双手去捂脸,秦增顺趁势刷地站起来,飞起一脚把日本兵的右胳膊踢断了,痛得日本兵“呱啦”“呱啦”直叫,秦增顺抓起三八大盖,冲着日本兵的胸膛“叭”一枪,结果了日本兵的性命。

     不一会儿,增援的伪军爬上来了,秦增顺爬在一块石头上狙击,第一枪打中中间一个敌人,第二枪又一伪军应声倒下。其余伪军利用地形向他猛烈射击。正在这时,警备旅的刘营长带领部队赶来了,秦增顺简单汇报了一下敌情,刘营长立即命令一个连的战士,架起6挺机枪,一齐向增援的敌人开火。增援之敌在我强大的火力打击下,四处逃窜。此次战斗,缴获敌人大枪200杆,机枪20挺,刘营长代表部队奖给民兵游击队6杆大枪,奖给秦增顺六轮子手枪一把。

      1943年7月,秦增顺任二区轮防游击队长。一天早晨,他带着队伍从贾沟转抵院头,打铺支灶刚做好饭,区长秦安风风火火地跑来,下达紧急指示:据内情报告,石柱山炮楼出动100多人,直扑曹家庄,要抢我军粮。区委命令你们迅速行动,阻击抢粮之敌,并组织人力将曹家庄村南山洞所贮4万斤小麦安全转移。秦增顺一听,二话没说,立即带着70多名游击队员顺上湾山沟出发了。

      十几分钟急行军,秦增顺率领游击队赶到曹家庄庄前,他和指导员兵分两路,各带一部迂回占领桥南有利地形。队员们刚隐蔽好,便见30多个伪军和3个日本兵催赶着80多个民夫慢慢腾腾地向小桥走来。秦增顺双眼一眨不眨地死盯着桥上,等大部分民夫过了小石桥,即甩手向敌人打了一枪。枪声就是命令,顿时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枪一响,民夫们四下逃散,霎时间就逃得无影无踪了。伪军一下炸了营,争相逃命。后边的日本兵开始还狂吼着阻击逃散的民夫和伪军,在我游击队猛烈火力攻击下,也卷入逃窜的伪军中,向东溃逃而去。

      就这样,既打跑了来抢粮的日伪军,4万斤小麦也安全转移。

 

                                                   ( 资料来源:石家庄市政协文史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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