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图的秋（外一首）

秋 揪着树上的叶子不放

湖水变得清瘦起来

一些柔软的事物也随之黯淡下来

萨尔图的秋天

倚着黎明湖的酒吧一条街

修忍万种风情

 

入镜的秋颜

在地火的光芒里露脸

震颤、轰鸣、沸腾

铁质的信念

是两根筷子夹起的一盘月亮

 

而那些用湖泊和苇草

那些用青春和石油

洇染的锦绣，被秋风轻轻一吹

一座城，便长出了太息般的光芒

甚至，让所有的卑鄙与腐朽

都低下头来仰望

 

萨尔图的风

 萨尔图的风比鸟儿自在

它可以飞越很多鸟不能飞越的地方  

我愿是一只鸟

乘着风的翅膀飞翔

 

因着风的自由

让一切可以飘飞的事物  

都飘起来。像地火、像钻塔、像刹把

更像鸟儿的羽毛

 

我一直觉得乌黑的石油

就是风，在萨尔图的骨头里

飘飞。或许

比风还轻

比水更自然更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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