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饭,顾名思义就是用水泡饭。上海人吃泡饭由来已久,后来成了一种上海人的文化。 无论是早餐还是晚饭,上海人胃里面想念的就那一口泡饭的滋味。那口平凡到极点的泡饭里藏着老上海人的简单淳朴。

  我读了一篇网络上描写上海人吃泡饭的文章感触颇深。文章中说:

  泡饭是受了江苏、浙江人的影响。上世纪三十年代,来自江浙一带的产业工人为了早上准点上班,他们就把家乡最省时省事的早饭形式——泡饭带到了上海,一些公司职员和三轮车夫喜欢将剩饭放水淘几下煮开,呼啦呼啦喝下一碗,既饱了肚子,又暖了身子,久而久之,一代又一代上海人就有了吃泡饭的习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上海交通还不是很便利,赶时间的爸妈都会把隔夜饭倒入锅中,浇上开水泡一下,一家人吃了各自上班上学,这几乎是上海弄堂里每天早上最常见的景象。相比较冬天吃到肚子里暖胃的泡饭来说,夏天的泡饭吃起来就会变得更为方便和凉爽了。泡饭简简单单,平平常常,“泡饭吃好,肚皮填饱,一上半日力道勿少”。在生活富裕的今天,很多老上海还是钟情泡饭,好像天天早上吃来吃去吃不厌的。一碗泡饭,或咸菜萝卜干、或咸蛋皮蛋、或榨菜腐乳,一碗泡饭比任何五花八门的早餐都来得惬意。而在筵席聚餐后更会滋生出一种急切地吃上一碗泡饭的欲望,白水淘饭入口的刹那,清口除腻清爽适意的感觉会瞬间传遍全身。会过日子的上海人还会把头天晚上吃剩下来的菜和米饭放在一起烧,这样烧出来的泡饭每家就有了每家的味道,泡饭和菜泡饭曾经陪伴了很多上海人的成长,相信也一直会深深地留在他们温暖的记忆里。这碗几乎每一个上海人都吃过的泡饭被梁实秋写进了《雅舍谈吃》的文章里,文章说,他到上海投宿一位朋友家,早起后朋友请他与一家数口吃泡饭,四只小碟子,油条、皮蛋、腐乳、花生米,“一根油条剪成十几段,一只皮蛋在酱油碟子里滚来滚去,谁也不好意思去挟开它”。一碗隔夜饭,一壶热开水,几碟小菜,简简单单的一顿早餐却在上海人的心里有着无法替代的地位。从节衣缩食的艰苦岁月到衣食无忧的丰盛今天,不论是黏腻的夏夜,还是慵懒的冬日,这碗平淡无奇的泡饭给了多少上海人无尽的温暖。“谁家莲花吹散,黄昏茶泡饭”,泡饭的真味:家常,世俗,在人间,就在这每一粒米每一口汤中让人惊喜,让人亢奋。

  读到这里,我感到吃泡饭习惯实质上不仅是上海市里人的爱好,在乡下农村里也习以为常,一到农忙季节,农民们每天吃四顿饭,有一餐往往就是吃点茶水泡饭,配上点自家腌制的黄瓜等咸菜,急急忙忙吃上点就下田干活了。我年轻在老家时,也爱吃茶水泡饭,夏天炎热,吃茶泡饭感觉涼爽,好下肚,也是一种消除体内内火的饮食。

  我尽管到北京56年,但也是不忘茶水泡饭,非常钟情泡饭。今天不知什么原因,说不上来胃有点不舒服,心里很想吃点清淡的,突然想起茶水泡饭,我对老伴说:我想重温一下上海的泡饭味道。我就沏了一杯绿茶,泡了一碗饭,配上了一个咸鸭蛋和六必居腌制的小黄瓜。一碗泡饭很快下肚,吃得很惬意,很爽口,胃里觉得很舒服。饱尝了记忆里的上海泡饭味道,爽!爽!爽!泡饭具有别样的风味,泡饭里悠悠扬起的热气,令人舒心与惬意。对于上海人来说,永远是一种享受。

  随笔于2021年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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