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的夏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地摊上看到了汪国真和席慕蓉的诗集,我拿起来翻了翻觉得不错,花了十五块钱买下了这两本诗集。回到家里我便爱不释手地读了起来,每读一首诗,我的心就如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撞了一下,我说不出来是种啥感觉。就是这两本诗集开启了我的写诗旅程。

  “诗歌意象是诗歌的基本构成要素,是诗歌的灵魂和生命。”我被这种诗性的语言所震撼。让我更没想到的是,作者的情感可以通过诗的形式表达出来;可以这样的打动读者而长久的沉醉期中。于是,我又买了北岛、舒婷、冰心、海子、戴望舒、徐志摩、顾城的诗集以及一些名家的散文、小说等各类书籍阅读。这些作品的阅读,对我后来的写作起了相当大的作用。我的散文、诗歌作品先后在国内报刊杂志上发表,极大地鼓舞了我的写作热情。较具代表性的诗歌《拥抱春天》 分别在2014年2月辽宁广播电视台青少频道—少儿春晚大型诗朗诵和“新诗百年诗梦同行”粤港澳台2017年新年诗会选用。2020新冠肺炎疫情肆虐中华大地,中华儿女众志成城共克时艰。为鼓舞战疫士气传递正能量,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浙江广播电视集团联合全国广播电视百城百台主持人、文艺工作者共同发起《坚信爱会赢——客厅朗读大会》全国大型公益朗读视频接力活动。张恒、王艺禅、颜丹晨、马苏、张恒、肖茵等多名艺术家分别朗诵了《拥抱春天》。诗歌《致大海》2015年12月“海南美?中国梦”昌江新年诗文音乐朗诵会选用。并由中国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朱琳、宗平朗诵。散文《月到中秋思更浓》入选《新阅读小学语文阅读精选100篇》。

  我的努力和坚持,让我在文学路上看到了光亮。如果说人生是一段旅程,那么老年就是其中一处最重要的一个驿站。我在这条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了60个春秋。不知从何时起,我头顶上多了一缕阳光。这缕阳光无论在我忧郁时,还是寂寞时,它都能把我内心的阴暗驱除,留下来的是一段温暖而绵长的旅痕。

  大河东去,遍地流年。我的梦,像蓄势已久的火山喷涌而出。我开始在空白的稿纸上播撒种子,就像农夫把一粒粒种子播种在土壤里。然后,等着它发芽,抽枝,开花。而这一切,都需要一种载体来传达我的思想和情感。从古体诗、现代诗、到散文,我都试着播种,长势最好是现代诗。于是,我选择了音调比较自由,语言比较通俗的自由体新诗,来抒发内心的情感。

  夜深人静,我依然坐在电脑前,情不自禁地写着我喜欢的文字。窗外,夜黑如墨,一如我的思绪,混沌而茫然。60岁了,与别人所拥有的权势、金钱、资历相比,我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孤独中生长出来的一个又一个朦胧的诗梦,这个梦却始终不离左右地陪伴着我。为了这个梦,我一直在荒芜的原野中奔跑、追逐。梦醒了,我突然发现我已经没有资格做梦了,有的只是空虚、怅惘和一颗迟暮的心。

  年轻时,我曾一度为了梦不惜一切代价的努力,然而,两分之差把我关在了梦的门外。此后的岁岁年年,我始终在平淡和忙碌中跋涉。光阴磨去了我的光华,也熄灭了我心中梦的火焰。可有谁会替你惋惜这一切呢?你所经历的一切苦难,没有人会替你哀婉叹息,有的只会是对你一事无成的鄙夷和唾弃。很多年了,我始终无法忘记我曾一边放猪挣,一边学习的情景。然而我却被现实的绳索捆得死死。为此,我一度自暴自弃,决心不再作梦,不再去想那些和梦有关的。想像所有平凡的人一样生活,可是我竟然发现,如果那样,我还不如一个贩夫走卒做的更好。我无可选择,只能是无助地走下去,不管有多苦多难。我不再期盼有人能读懂我的心,孤独和落寞我早已品尝惯了。我只能像寒夜冰岩上的一支残烛,虽然没有多少光热,也要燃烧出我自己的火焰。

  夜寒侵骨,手指也变的冰冷。心中的热泪流出笔端,却化作了一行行唯美的诗句。我的诗歌创作,就是这样在追求文字的唯美与想象中起步的。

  2008年我被吸收为大庆作家协会会员,2013年我被延寿县委宣传部、延寿县文学艺术联合会评为优秀作者。2017年初春,我被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吸收为会员。同年9月荣获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离退休系统思想政治宣传工作先进个人。

  “梅花香自苦寒来”,十年的努力与坚守,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金色秋天。

  “生活是文学艺术创作的源泉。”平凡的生活是文学创作的最佳土壤。几年来,我一直带着虔诚的心和一份恒久的情感,在追思那些只有文学,才能在黑暗中发现最微弱的光和温暖。

  诗是我灵魂深处的一片净土,是我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丰沛的诗情,是我写诗的注脚,它寄托了我的一些情感和隐语。比如,落在纸上的雪/是一段不能重复时光……比如:我常以鞭痕驱赶岁月的沧桑/在垂柳林立的小溪旁/放飞童年的梦想。

  诗就像一个又个浪漫的符号,每当我读起自己的这些诗句,心便会为之沉醉。尽管它不会带给我多少荣耀和财富,也不知道在这条路上还能走多远,能上升到一个怎样的高度,但我知道,我已经走在了朝圣的路上。而且,这种真挚的情感,恰恰构成我在诗歌创作中最深沉的元素和最震撼人心的质地。

  有人说:“诗歌是属于年轻人的”。尽管我现在与“年轻”这个词已毫不相干,但我还是有写诗的愿望和激情!写诗就是我人生的一个梦。“我的梦/虽没有酒浓/但它能与铂金抗衡/我的梦/虽没有色彩的方向/但我有一双/宝石般的黑色眼睛/……”我在诗中,找到了栖身之所,它可以让我安稳地静守简单的流年。我不求它能开花,也不求它结果,我只希望在诗意的永恒中,截取一段墨痕,给自己留一段清远素白的时光。一个喜欢写诗的人无法超越她的时代,惟一能做的就是为他所生活的时代作证,而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我很庆幸,庆幸我这个从生活的沼泽中爬出来的女人,弥足珍贵地保留了一份闲雅、诗意的心境,使自己借助于诗歌的力量得以涅槃。我更庆幸,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颗诗心。感谢诗歌将我引领到一个神奇而无比丰富的精神殿堂,在那里,我接受着诗歌光芒的照射,接受诗歌对我灵魂的润泽与抚慰。这种润泽与抚慰,将对我长时间的诗歌创作,有着很深很深的启迪作用,同时,也给我带来了伴随终生的思考。

  诗路芬芳,诗路也坎坷。回眸凝视,十年的努力与坚守,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依稀可见一条荆棘丛生的写诗之路在我的脚下蜿蜒。在这条路上,我独自行走,独自追寻着。也许会有人说,我是塞万提斯笔下“堂。吉诃德”式的讽刺与荒诞,或是马尔克斯笔下的“百年孤独”,但我不后悔为诗歌的骑士。因为它让我感受到风口浪尖的惬意和小桥流水的悠然。它让我在人生的求索中,找到了所爱,活出了自我。


  2017.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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