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曲折从军路

  我家世代务农,父亲读过几年私塾。我出生在抗日战争最艰难的时期。父亲当时是抗日政府的村财政委员,为部队征集军粮、派公差。父亲给乡亲讲共产党八路军为什么必胜,说“天下穷人十之八,共产党为多数人拥护。天下路有十条,八路军占八条,岂有不胜之理!”舅舅在鲁西南第二地委部队(后归二野),姨父也是共产党员。

  小时候在家读过三字经、百家姓,解放后是村上第一批入新学堂的,以前都上私塾。村长带领我们9个孩子见老师,还让我们给老师磕了个头。老师笑着说,“现在不兴这个了”。二年级抗美援朝“乐意捐”,老师说“自愿捐献,一百元(旧币,即一分钱)不嫌少,两千元(即弍角钱)不嫌多。”回家后父亲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给我五千(五角),我是学生中捐款最多的。1953年表哥考上大荔炮兵学校,穿军装来我家,我很羡慕,长大也当解放军多好啊!

  以后顺利考上高小、初中、高中。高中毕业前夕,我和许多同学报名应征入伍。体检,政审,外调,家访,都通过了。高考完回村,队长说,“你验上兵,全家光荣,也是全村的喜事。”我更是滿怀期待。录取通知下来,我考上北大,按当时政策,考上一、二类高校的,一律上学。我便与从军擦肩而过。

  (二)七年后终于投党怀抱步入军营

  上大学时,家里很穷,我享受每月19·5元的甲等助学金,深感党的温暖,决心努力学习,报答党恩。哲学系五年本科毕业后,赶上文革,我被分配到黑龙江的嫩江的一个农场锻炼。在农场,部队的干部是连长、排长。班长副排大学生担任,我当了副排长。北大荒非常艰苦,冬天零下30度,睡觉要戴皮毛子,防止雪刮到头上。夏天割麦时瞎虻、蚊子、小咬三班倒,都来不及驱赶。但我经受住了锻炼和考验,1970年3月我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同时被批准入伍,走进了军营。

  (三)学生官,成了部队的老师

  入伍后,在连队两年,从战士、排长到副指导员。经常组织连队学习毛主席的哲学理论,1971年毛主席号召读马列的书。那时部队首长大多是工农出身,读马列书有困难。便把我调到军政治部宣传处当理论干事,给军首长辅导马列著作,从马恩《共产党宣言》、《反杜林论》、《哥达纲领批判》、《法兰西内战》,列宁《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国家与革命》《左派幼稚病》等到毛主席的《矛盾论》,《实践论》,《论十大关系》《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等,十年辅导了三十几本马列和毛主席著作。写了两麻袋辅导材料和讲稿。不光为军首长辅导,还为师团干部读书班讲课。老首长们有时半开玩笑地称我“老师”。而他们才真正是我政治思想上的导师,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对党的忠诚、勇于担当的奋斗精神,一门心思干事业、全心全意为战士着想的好思想,脚踏实地、艰苦扑素的好作风。在他们的薰陶下,我不仅从组织上而且从思想上入了党。后来我下团当副政委兼政治处主任,当军纪委办主任,党办主任,一直重视重视理论建设,并践行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及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在各个岗位上也尽职尽责。多次立功受奖被评为优秀党员和全军优秀纪检干部。

  (四)军休时光,诗书画陶冶情,奉献余热。

  退休后,党组织提出,退下来的老同志要老有所学,老有所乐,奉献余热。军区和军两级成立老战士书画会,我被推选为军退休老战士书画会长。我打小喜欢写字。小学写过两年大仿和小楷,父亲过年给村上各家写对联,我帮助研墨、扯纸。后来很少有机会练习,退休后有了时间,当上书法会长,有压力和动力,且诗词书画都要涉及,都要学习。2008年离开军营定居大连后,继续参加军休中心和大连市老年书画研究会、金秋诗社的活动,用笔墨记录幸福的生活,抒发对党、对军队、对国家人民的热爱。每年都有些作品参展,还有些作品发表在报刊杂志上。去年疫情期间,有二十几首诗词和十余副字发在大连诗词和中心办的手机报,部分发到其他网上,有的私媒为我的抗疫诗编发专辑。今年为庆祝党百年诞辰创作了十几幅画,十几幅字,十来首诗词,分别发中心手机报和各种展览。七一前夕我以学习党史的心得体会在支部大会上讲了一次党课。用书法写了课堂会标和对联,把诗词穿插在课程中,从四个方面讲了为什么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受到大家热烈欢迎。支部书记接受我的建议,讲课结束大家共同唱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唱支山歌给党听》两首歌,唱出了咱老兵们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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