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头有些痒啦。”老婆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喊我,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

  “老婆,头痒了,是不是该洗头了?”我毕竟是个爷们儿,竟然能做到宠辱不惊。

  我正在酝酿一篇文章叫做《洗头记》,写写给女儿洗头的过程,提前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老公,给女儿洗头是不是很爽呀?”老婆那如花的笑脸上飘起了几朵白云。

  “我最烦给她洗头了,女人太磨叽。”

  老婆冷若冰霜地去洗头了。

  这什么意思?都说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女人的心你别猜,女人的柔情,男人永远不懂。

  我记得有个故事,唐代中期的著名军事家和中兴名臣郭子仪,平叛安史之乱后,权倾朝野,功高震主,有些高处不胜寒,就经常闲赋在家。一天,他的部将来看他,发现他正在帮助妻子女儿洗头,甚是惊讶。作为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竟然做下人的活计。

  “老婆,我帮你洗头。”想到这里,我突然恍然大悟。

  “滚一边子去,不缺你。”老婆已经怒火中烧了。

  我给老婆打了混水,冲起她的秀发来。第一股水千万不要用,管道里的水是很凉的。那水飘洒在老婆的一头秀发上。这情景让我想起周润发做的一个广告来——百年润发。

  “想啥呢?我要打洗头膏了。”老婆的话语里少了些火气,但还有火星。

  泡沫在老婆的头发上此起彼伏,卷起千堆雪。

  我只好待从头,收拾旧山河,让那沧浪之水清兮,尽量做到润物细无声。

  老婆在头发上左一撇又一捺地打起了护发素,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我却已经感到了那柔情似水。

  我给老婆用吹风机吹着长发,给她唱起了那“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红尘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老婆已经在歌声里情不自禁了,她大概想起了我追她时唱过的那些不老情歌。

  看着在镜子前化妆的老婆,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这是唐代的朱庆馀的《近试上张水部》里的句子。那政治色彩我就不想细说了,这闺房之乐,倒是成了古往今来文人的雅事。

  我唱着“我喜欢从背后抱着你的感觉”,轻柔地拥老婆入怀,嘴便得寸进尺地吻着她的耳垂儿,吐气如兰地说着悄悄话,“偏偏喜欢你”。

  “别贱了。”老婆已经醉了,我也迷了。

  我觉得对老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属于“情调”,如果对别的女人这般如此,如此这般,那就属于“调情”了。呜呼!无法可想。

  不解风情的男人们,现在从头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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