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小雅》:“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苏联)斯大林:“作家和教师都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法)卢梭:“一个教师啊,是多么高尚的人!他本人就当是做父亲的,或者是更有教养的人。”[意大利]乔而丹诺?布鲁诺:“教师不仅是知识的传播者,而且是模范。”唐·韩愈:“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一位好教师,胜过万本书。”“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我怀着无比崇敬和感恩的心撰文致敬:关怀、培养、教育,教我做人,授我知识,让我成才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他们是平凡的人,他们又是多么伟大!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事迹,为党和人民培养人才,可歌可敬!

  落叶在空中盘旋,谱写一曲曲感恩的诗篇,那是树木感恩大地的滋养;白云在蔚蓝的天空飘舞,描绘一幅幅感恩的画面,那是白云感恩蓝天的哺育;鲜花在阳光下怒放,香飘沁人心脾的芬芳,那是鲜花感恩阳光雨露。

  因为感恩,才会有真挚的感情。

  我从小学一年级读到大学本科,只有小学到高中毕业是连续的,师范、大学专科和本科都是间断的,我和部分学有所成的知识分子一样,是非完全学历者。1975年高中毕业,随着上山下乡的潮流,回到所在的生产队,在农村当了一年改天换地、修理地球的农民,五年民办教师,招生制度改革,考取怀远师范,吃上了商品粮,中师毕业拿到国家工资。

  教我的老师数十位,他们都很好,大多记不住了,其中有令我印象最深,最敬佩,最难忘的多位老师。


  一

  读小学时,年龄小,记事不多。

  二年级时父亲教我数学,他还教六年级数学,是在怀远县比较偏僻的乡村双沟公社蒲林小学,校长蒲加珍。只记得父亲上课比较严,课讲得好,特别负责任,批改作业非常认真。蒲加珍校长在开会时说:“陈嘉权老师教的六年级数学,全县统考,河溜区总分第一。”

  父亲是解放前高中毕业考取的师范,为高师毕业。1949年分到双沟小学,后在陈巷等小学当校长,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在包集区高皇任中心校长,创办了怀远县高皇中心小学,后调到怀远县褚集中学,最后调到怀远县文教局,搞财务直到退休。

  父亲对我很严,他重视我的语文,那时我和母亲跟他住在学校,早晨他让我到教室背语文,我不愿去,说:“杨老师教语文都不叫背”,父亲严厉地说:“杨老师不让背,我让你背。”那时小,没听他话。他跟母亲说:“不背书不给饭吃。”母亲读过书,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那天没背书,母亲就没给饭吃。以后,我知道不背书不行,也就乖乖地到教室背语文,而后我的语文成绩一直很好,那是父亲的培养。

  听父亲的同事讲,他授课逻辑性极强,备课认真,精讲多练,板书规范,一丝不苟,只要他教的班,考试成绩必定优异。校长说:“他一心扑在事业上,‘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

  爱生如子,严格管理,受到学生爱戴;为人正直,淳补善良,受到同事称道;工作认真,爱岗敬业,对学生极端负责,受到社会赞誉。

  1965年他在蒲林小学教六年级数学,宿县地区统考,取得河溜区第一名的成绩,在怀远县名列前茅,受到县里表彰和奖励。

  第二年,县文教局领导把他调到怀远县褚集中学任总务主任。

  我和母亲离开了父亲,转到怀远县包集区王圩公社余庙小学,我的班主任王守义,高高的,胖胖的,和蔼可亲,他教我语文。我母亲姓王,他和母亲平辈,他家距我外公的村庄大约5华里。他在我的课本、作业本上全写乳名,乳名是随母亲姓的。

  王老师总是面带微笑,即使他生气批评学生,我们也不怕他,因为他非常善良,他喜欢评讲我的作文,我能感觉到王老师发自内心爱学生。

  王老师五官端正,和蔼可亲,几十年过去了,他的音容笑貌依然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他教我时经常喜欢抚摸我的头,那么亲切,不是亲舅胜似亲舅。我内心深处总是怀念跟他上学的时光。可惜他只教了两年,就转学了。

  还有一位教我数学的周士萍老师,她那时年轻貌美,非常善良,她对我重点培养,让我读文化大革命的中央公报和毛主席语录。

  放学了,别的学生都回家了,她将我留在学校教我读公报。开会时读公报,我年龄小、个子矮,站在会场上只能听到我的声音。

  周老师教我的一幕幕至今难忘。她教我不到一年我就随母亲到父亲的老家,和王老师、周老师分别了。


  二

  初中大部分时间是在怀远县双沟中学度过的。初二时班主任是傅乃堂,老师个子不高,刚从一所师范毕业分到双沟中学,他教化学。

  之前,我在农村一所小学附设的初中班读书,化学成绩差,老师大都是民办教师,不是科班。傅老师教化学特别认真负责,对我很好。我只要到他寝室,或单独和他在一起,他必定出化学题让我做,开始做不好,后来因为老师经常出题,久之,就对化学产生了兴趣,喜欢学化学。真正是“亲其师,信其道。”是他给我奠定了化学基础,后来读高中、师范,我的化学成绩都较好,同学们选我当科代表。

  傅老师对我非常负责,要求严,很喜欢我,夸奖我钢笔字写得好,班里同学的成绩单,他拟好稿子,让我填写。

  记得一个秋季,秋雨连绵,大约有一个多月,我每天冒着风雨上学。我家距学校大约9华里,上学往返步行,衣服常常被淋湿,道路十分难行,下大雨时,深一脚浅一脚,裤腿、胶鞋泥得不像样子。带两块芋头面馍,连咸菜也没有,从家到校上课,在学校食堂馏一下,吃完,有时上老师寝室找口水喝,而后,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做作业。班里只有我一个是从别校转去的,家离校最远,同学都是街上的或附近的,他们都能回家吃饭,唯有我中午不能回家,只好一个人默默地在班里看书做作业。

  傍晚放学后,我又要冒着风雨回家,到家还得照顾我的弟弟妹妹。

  那时,我最小的妹妹生病比较重,母亲就抱着妹妹坐轮船到县城我父亲那里,带着妹妹在县医院住院治疗。我家距县城60多华里,年近古稀的祖父照看我们。我除了上学,还得照顾弟弟妹妹。这对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实在太不容易,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那是一般孩子扛不下来的。

  期末考试,成绩不理想,傅老师出于对我的关怀,他在课堂上很严厉地批评我:“陈勇,你成绩那么好,这次怎么考得这么差!你要加把油,把成绩搞上去!”我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我不怪老师,我知道他是对我负责。课后,我像个干了错事的孩子找到傅老师,把情况告诉了他。他说:“我确实不知情,错怪你了,那么困难,能考出这样的成绩,已经很好了。等你妹妹好了,你母亲回来,你要好好补上去。”

  妹妹病好了,母亲回家后,我无比刻苦,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很快将成绩搞上去了,至今我不忘老师对我的关怀。

  傅老师对我要求严格,要我成才,至今难忘。

  初三期末,班里评选“三好”学生,傅老师比较民主,实行无记名投票,我被满票选为“三好”学生。

  教我数学的王桂芳老师,她可能是南方人,胖胖的,短发,四十岁上下,她丈夫郭佩泰在县城安徽省水利学校教书,县城到双沟几十里,交通不便,每天只有一班轮船,夫妻两地,她还带个不满周岁的儿子文俊,也很不容易。她是大学生,教学非常认真,她有时讲话我们听不懂,常常课堂额上沁出汗。我毕业时,那是全省统一中考,临进考场时,她抱着孩子给我讲数学,那一幕我永远难忘。

  还有教我语文的宋在衡老师,对我也非常好,我是语文科代表,几乎每堂语文课难题都让我回答,培养了我攻坚克难,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


  三

  初中毕业那年,全省统一考试,择优录取,升学率仅25%,由于老师的关怀、教育、培养,我以优异成绩考取高中。1973年2月我在河溜中学读高一。分在高一(4)班,班主任丁绍来,教语文,丁老师慈祥善良,他是合肥师范学院中文系大学本科,老家安徽无为,听他说,当年他老家一个公社只他一人考取大学,当然是人中龙凤。丁老师高高个子讲话慢声慢语,平易近人,亲和力强。他和我们班学生关系融洽,语言幽默风趣,从没看他发脾气。

  丁老师课上得好,总是用他浓重的无为乡音上课。课堂上学生回答不好,或不会,不作声时,他不批评,记得上课时提问支成保,他答不出,站位上不吭声,丁老师说:“回答完了,请坐下。”我听了心里好笑,又不能笑。丁老师就是那样幽默,支成保不好意思地坐下了。如果是其他老师,可能就要批评了。

  丁老师当了一年班主任师生关系很好,他教我两年语文,我当了两年科代表。

  我的物理老师刘元义,人长得帅,鼻梁上架副近视镜,风流倜傥,非常有学者风度,讲课幽默风趣,声情并茂,擅长姿势助教学,在上振动和波那一课,为了让我们听懂,他在讲台上,一会儿模仿老太太走路,一会儿模仿大姑娘走路,一会儿模仿老公公走路,我们都笑他滑稽,他自己却不笑,认真听他的课。他书教得好,对学生很好,课堂上他从未批评过学生,上课气氛活跃,效果好。受到同学们的好评和爱戴,几十年过去了,回想起来,还像昨天那个大学本科毕业的刘老师给我上课。啊!刘老师,您是我永远敬佩的老师!

  刘老师不仅物理教得好,而且数学教得更棒!他爱人李其芬教我们数学,生病了,刘老师就把她的课也代了,他临时教我们数学。李老师病好后,再上数学,我们就不大喜欢听了,李老师是数学系科班生,课却没有刘老师讲得好,和他们同事的老师说:“刘老师有才,而且是全才。”

  l975年元月,高中毕业,那时大中专学校不从应届毕业的学生中招生,城镇商品粮的初高中生毕业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们农村人没有商品粮户口全部回乡务农,叫回乡知识青年。在农村当了一年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地道道的农民。

  1976年,大队推荐我在那个偏僻的乡村,当了一名身份是农民的怀远县燕集公社淝河小学的民办教师。


  四

  招生制度改革,国家统一招生,择优录取。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一边教学,一边业余拼搏,我考取了怀远师范。

  告别了讲台,告别了民办教师,告别了农民,坐进教室当起了学生,班里年龄参差不齐,成绩参差不齐,修养参差不齐。同学年龄相差十数岁,我在班里算是偏小的,也还有比我小的。

  抛妻别子,背井离乡,开始了久违六年的学生生活。

  那时上学压力大,经常考试,只要考试,就单科排名,全科排名,成绩好的还可以,中等以下的压力就特别大。

  那年怀远师范招两个班:一个普师班,另一个就是我们的民师班(民办教师编在一个班)。教我语文的是年龄偏大的满渊老师,他教学很好,教我两年语文,和同学们相处融洽,同学们对他印象很好,尤其我比较敬重他。

  第二年,学化学,教化学的是朱国侠老师,她三十岁上下,貌美善良,贤淑端庄,学识广博,穿着得体,留着短发,和蔼可亲,上课总是面带微笑。

  班里无记名投票,选我当化学科代表,我到朱老师那抱送作业,和她交往多了。

  朱老师是真正的县城人,她淳朴善良,丝毫没有少数荆山人的狡猾,教书育人,为人师表,她非常尽职尽责,每节课都提前到讲坛,授课极其认真负责,精讲多练,尽管我们班水平参差不齐,但是考试成绩绝大多数都很好。

  朱老师非常平易近人,受到学生的爱戴。

  我不光在师范是她的学生,在未考取之前,复习迎考时,朱老师那时和我父亲都住在文教局院内。我父亲在局里工作,师范也在院内。复习时,我的化学遇到难题,父亲就让我去请教朱老师,她非常热情地给我解答,给我讲懂了很多难题,牺牲休息时间给我答疑解难。我十分感激,就在当年我考取了师范,那有朱老师的很大功劳,几十年过去了,回想起来,我依然非常感谢朱老师。师范二年级时我又幸运地成了她的学生,而且还是她的得意门生,我跟朱老师上学,三生有幸,我为有那样好的老师而骄傲和自豪!

  敬爱的朱老师,您几十年前是我的老师,您永远是我的恩师,今生今世感激不尽!

  师范最后一年,大学刚毕业的吴老师很年轻,他风华正茂,教物理,每节课教得都特别认真。我本来物理成绩不好,在他的认真授课下,我特别认真学物理,毕业统考时,分数比较高,毕业至今未见过他,很是想念。

  毕业分配,那年全按成绩,分数高的分中学,分数低的分小学,我分数比较高,分到怀远县双沟中学,当年教初三两班语文,其中一个补习班,一个应届班,还教一个初二班,共三个班的语文。那时公立老师非常少,绝大部分是临时代课的,参考资料特别少,几乎没有,全凭自己扎实的基本功从事语文教学。


  五

  我在双沟中学工作了六年,参加全国成人高考,1988年考取中央广播电视大学,修汉语言文学专业,校址在怀远县教育局办公楼。

  平时在单位教学,周六、周日和寒暑假上几天课,工作和学习任务繁重,三学年近30门课,全都到蚌埠考试,中央电大全国统一命题、统一考试,想通过每门课,都非常不容易,每门最低60分,差半分不能通过。我们毕业时,老师说只有近30%毕业。

  我带的两班初二语文县里要统考,要对学生负责;自己电大每学期也要学4至5门课。工作、学习的压力特别大,两头兼顾,只得咬牙坚持,挤时间苦学,实在太难!

  授课的有省、市电大的,还有县电大的老师,比较多,印象较深的好几位,教我现当代文学的田素谦老师,她端庄大方,善气迎人,博学多闻,口若悬河,感情充沛,声情并茂,课讲得特别好,同学都非常喜欢听她的课。

  教《形式逻辑》《古代汉语》的张卓勇老师,教课认真负责,至今留下深刻印象。

  老教授张念缙,教我时快近退休,他教《中国古代史》,一学期八十多万字的内容,容量非常大,知识点多,他为了让我们考试通过,每节上课专讲考题,从题型到内容,细到如何答题,如何得分,如何抓得分点。知识量大、点多,一个学期,光题目我就记了厚厚一大本。复习时努力记诵,加之自己刻苦,期末顺利通过,而且分数很高,成绩的取得,张教授功不可没,至今铭志。我在后来的教学中,用他的方法教我的学生,让他们考出好成绩。

  还有张卓勇老师辅导写毕业论文,他一次又一次地提出修改意见,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修改,一篇论文修改了六遍,最后顺利通过。为我以后写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我很感谢张老师。

  张念缙老师教我们成人学习的方法:边背边写,边写边记。那是成人学习的特别实用而有效的方法。我采用了,而且效果很好,至今难忘老师教诲。

  还有一位最年轻,毕业留校教《中国革命史》的杨春生老师。人长得阳光帅气,别看他年轻,教学非常认真,他初出茅庐,特别下功夫上好每节课,常常额头上沁出汗,课讲得很好。同学们都佩服他很敬业,尤其是我对他印象很好,很尊敬他,虽然比我年龄小得多,但学高为师。我学得很刻苦,试卷满分一百,期末我考了97分,至今30年过去了,杨老师上课和我在蚌埠考试的情景像在昨天。

  读大学本科时,我在怀远县教育局续修(1986-2005)《怀远县志?教育志》,节假日上课,老师较多,都是省里市里的老师,上完课就走了,没有时间交流。唯独记得一位蚌埠的年龄较轻的何仲云老师,怀远县柳沟人,他的老师是我的同学何胜,显得亲切。他教《语言学概论》还有其它课上课很认真,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毕业论文答辩时,我在怀远县人民政府续修(1986-2005)《怀远县志》,接到通知非常迟,放下电话,急如星火赶到蚌埠电视大学,我是去得最迟的一个,教授们都在那等着,距答辩结束不到四十分钟,我那近万字的《〈雷雨〉中的蘩漪形象分析》,就是读一遍,时间也不够,眼看就到12点了,何老师给诸位教授介绍了我在《人民日报》等报刊杂志发表很多文章,又介绍了我是《(1986-2005)怀远县志》副统稿以及我的写作水平,加之教授们之前审阅过我的论文,只提了几个主要的问题让我答辩,答辩顺利通过,并赢得教授们的一致好评。

  我从小学读到大学本科,只有小学到高中毕业是连续的,师范、专科和本科都是间断的。我是非完全学历者,我非常珍惜每次深造的机会,总是如饥似渴地学习。饱尝了学习之苦,我更尝到知识之甜。我能用所学去工作,培养教育学生,那都是老师对我的教育、培养,永远感谢我的老师……

  古云:生我者父母,教我者老师。是老师教我做人,让我成才。老师给我的培养教育,春风化雨,师生情谊山高水长。我终生难忘师恩,永生感谢教我的老师,尤其是文中的老师!记得小时候,我家一幅中堂大书五字:“天地君亲师”,我不知何意,几十年后,我深刻理解那五个大字的内涵。中堂两边的对联记不住了。唯独那五个大字,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终生铭志。

  “士乃国之宝,儒为席上珍。”

  忘不了,敬爱的老师!你们的眼神是无声的语言,对我充满期待,是燃烧的火焰,给我巨大的热力,它将久久地镌刻在我的心里。

  忘不了,敬爱的老师!和风细雨般的话语,把知识的甘霖洒入我的心田。

  忘不了,敬爱的老师!浩荡春风般的叮咛,鼓起我前进的勇气,敬爱的老师,我终生感谢!

  我永远感谢你们,老师!

  是你们,用辛勤的汗水,让我这课幼苗长成有用之材;

  是你们,用展开的羽翼,把我从雏鸟变为苍鹰;

  是你们,用亲切的关怀,让我从蚕蛹化为蝴蝶。

  小小的教室是你们的家园,三尺讲台是你们的舞台,在小小的教室里,是你们用双手描绘蓝图,是你们把世界融入学生的心灵。三尺讲台,放飞的是希望。

  师恩如山,高山巍峨,使人崇敬;师恩似海,大海浩瀚,无法估量。

  敬爱的老师,千万篇文,难表感谢之意;千万首诗,难抒感恩之情……

  敬爱的老师!“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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