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爱自己的同时最爱女儿,只因女性理应受到来自再生家庭的尊重和保护。原生家庭对她们的保护是要持续一生的。体会过产程和抚育的女性才可能是完全人格的女性生命。

        ——题记

       前几天,约了个稍显特殊的女朋友见面。见面的地点临时定在位于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的一家KFC。

        两个近50岁的高个子女人,彼此梦想着见面终于变成了现实。这是她们两年来由初次偶遇到再次相遇,直至今春烟雨下的最近的一次坦露真诚的珍贵会面。


        —  初始化密码

       两年前的早春,我在临街的一家服装店做导购。这是一家前后店,我在外面,里面是一位姐在经营文印部,照相一流,热情一流,服务一流,慕名而来的人不少。复印是小贵,打字价恒定,她爱和各种推销人员聊,一聊就许久,像一个从北京传媒大学出来的语言艺术家。

       文印部的这位女主叫凤儿,我称她凤姐,是个名副其实的第一眼美人;这第二眼呢,是个耐品的美丽中年。顺滑的披肩长发很抢眼,待人接物充满着人生智慧,完全是一个收放自如的老板。

       基于这美人姐姐的语言功力和收放自如的神态,她的一位彼此闺蜜凰妹,也就顺路成了我人生轨迹中的一个重要的女性代表。

        一日,她来了。外形和我相似,高个子,大骨棒。她做教育,想和店里照相的凤姐合作,为自己所在的培训机构招收学员。诚然,她俩谁都不是菜鸟。是各有所需,各存底线的商业相处模式。

       我这个稍显特殊角色的人,是怎的成为她们都感兴趣的其中一个?首先是我和凤姐处得蛮好,彼此帮助,她会在我不在时帮我卖些服装,我也会常常早到一小时帮助打扫卫生及接一些打字复印的快活,还有例行裁剪证件照照片的边框等等。凤姐会开心和我说会儿话,引导我提高审美,穿搭出优雅,为顾客当好参谋。

       体会凰妹的生命样式,要从她第一次停留在我工作的收银台前。她说,她也想和我合作,仅仅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三五句,我没回应很多,感受是听她真诚地娓娓道来,蛮舒服。毕竟都做服务工作的,都在接触各种人,都在体会彼此相识的舒适才作为牵手的前提。

       之后,我们成了微信朋友,是开通了朋友圈的模式。凰妹的朋友圈挺好看,很符合商界奇才马云的预见。她的微信圈就是广告圈,是人脉、是传播,有很多生活亮点,是形成推介诱导、促成消费的广告载体形式。

       我喜欢有关教育的话题,学习了齐大辉家庭教育的部分课程,一生只一次的教育,开门原理的深层智慧。凰妹的朋友圈干净利落。我的则不然,百花齐放,有关教育最多,艺术、哲学、饮食、医学,还有我挚爱的重笔墨的有关心理学创作也多有涉及。这些点面的表达会以照片、故事、诗歌、散文、评论等形式呈现在我的“白鸽每日播报间”。受众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时隐时现,留下的都是些铁粉。


        二  程序化真实

       偶尔三言两语私信,感受温度的大千世界。我和凰妹的第二次见面是我离开服装店后,有了新的工作的第一个月。我想见她,为了冲业绩。我这个人,爱和真诚的心灵对话,爱做简单的低脂食物。于是就亲手制作了纯素陷、带汤汁的特色小笼包,还有自家妹妹寄来的纯绿色产业链的糙米莲子粥,还加了素食伙伴力推的几粒椰枣。至于味道,凰妹是将就吃的;小笼包色相不错,但毕竟是素肉,香菇、红萝卜、芹菜叶,配以一点芝麻碎,只有盐调味,点点花椒粉,少许姜粉,至于如何成为有汤包,请允许我留一点余甜,也许某年的某天,我会把我写下的故事拍成电影,或者真开一家网红的包子店,呵呵。毕竟围绕吃的生活才有烟火气,是真真实实地在过红火的日子。

       凰妹不时在提议着,我们彼此互利互惠,介绍客人。但真实是,我没给她介绍过一个学生,她也没给我推介过一名家长。那天,在她的工作室,我感受了她工作的氛围。周济老师陪伴同学,开发家长;之后,她知道我爱好写字,送给我两本有关高考语文作文的资料。她与我的交谈是毫不扭捏,倾泻而下,围绕利益没错,但还是舒适的。要说为啥?大概是我们都是高个子,大骨棒吧。她有一儿一女,我也是。我隐隐约约听她说,她爱人在几千公里以外,家里负担很重。他养儿子,她负责女儿的全部开销。对孩子还有这等界限?我心中不免涌出他们夫妻之间不一定和谐的感觉。

       疫情来了,微信问候,凸显现实唯美,一直保持着联系。一年来大概是三次年节的问候,是很真切的在关心健康和生活,发心是互相关心生命本身。


       三  所有的打开

       半月前,临近春分的一个雾霾天,北京的天都是黄色的,赶上若干年前的沙尘暴。10岁的女儿哪见过这架势。她和爸爸说:“爸爸,你看,这天,怎么了?”

        她和我说:“妈妈,你见过这样的天吗?”上学出家门时,她叮嘱我说:“妈妈,你戴口罩了吗?”我嗯着。她略显随意轻松地说着:“那就行。”一个上午我都是不平静,爱人和司机一起出门了,只有我一个人在两层的一幢办公楼里,陪着我的是一对狗狗母女。大狗快5岁,小狗刚好5个月。它们在闹,厮打在一起,楼里的绿植被这小崽子欺负死了3株。

       我是怎么想起凰妹来的,有这几次问候的余温,还有些无以名状的思考。大概是源于人生如戏般的一层自我孤独吧,欲寻能量的碰撞对流。

      次日的上午11点,我们见面了,她穿的是一款通体深灰色的长款大衣,我的是单色深绿毛领长款羽绒服。我先于她到的肯德基,没点喝的,本想给她带些吃的到工作室。她在微信里说着:“千万别!”说好了她请我喝点东西,聊聊天就好,她还预备了午饭。我呢,真实是十点钟才吃的第一餐。她在前台点餐,服务员带着我们操作,香芋奶茶两中杯,35元。我在打趣她:“你长高了。”她附和着说:“同事也说疫情期间长高了。”。其实,也许是我胖了投射出貌似,她变化了形态。

       我们聊我娃,她的眼睛在发光;我们聊我家,她的眼睛在低沉。她在不开心,她说了一个故事给我,确切说是一个别人的故事,和一个自己的故事。哪个是别人的,哪个是她自己的我都没辨清楚。但故事的梗概我还是听明白了,就是婚外恋对家庭的伤害。

        故事一,女人35岁时发现男人和一女子在自己家厮混,当时她就气不打一处出来,大闹一场后坚定地离开了家,把孩子送到了寄宿学校,自己开始打拼。一个人闯世界,很难抵御龌龊的引诱,每天都有删除人、添加人。她要生存,她要养孩子,她要为女儿拼首付,没有办法的办法。

        故事二,她的男人表面是在意她,从没表现出不关心,但就是老出差,夫妇不冷不热的,说是夫妻白头到老,就是不过财,各花各的。儿女都是奶奶带着,她们说好了才以俩人的名义给家寄钱。但天有不测风雨,女的病了。男人的心思接着更触摸不到,生活达到空前寂静,没有关心,没有话语,更没体恤,夫妇形同陌路。男人依旧出差,女人却凭借毅力战胜了抑郁性心脏病,重回工作岗位。她隐约感觉到,爱人已经另起小家。她们的婚姻已经成了空中楼阁,她唯一的心愿就是为女儿买房,最起码是交足首付。

       凰妹漫无边际地倾吐,几次擦拭起眼泪,她的餐巾纸已经褶皱的很小了,好一会儿,悄悄地拿起来我的一张。之后她眼睛里又释放出瞳光:“你有种能力,能让人说出心中的痛。”大约又过几分钟,她的心路似乎已打开许多。她接着说:“我忽然好多了,从未有过的轻松感”。我抚摸着她的头发,“你真棒,我喜欢你在工作室的样子,明黄衣服侧面半身肖像的这张。”看得出她是开心的。她给我找了一张她和姐妹外出的照片,很青春动感。望着充满生机和活力的芳华照片,内心自然涌出一句话——世间没有丑女人,只有被真实刺痛的灵魂。女人的灵魂被爱情奚落会是一辈子的痛。如雕刻的作品,已经不是天然,而已被岁月打磨成珠宝一样的摆件,内在的纯粹和青涩很难重现。 

       后记:

      凰妹的心愿是给女儿拼首付,她说:“姐们,你别笑我,我就是个只看金钱的小市民。”她在既希望我给她介绍学生,重音重复互利互惠,似乎在说:“她很少有这么长时间和谁聊天,都是直奔主题,不说心里话”。匆匆告别,二十分钟后,到家我回她35元红包。她说着:“你这是干啥,把红包收回去,朋友没有这样的。”我发了一个爱心,附录一句话:姐姐赞你这个人,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对了,还有一细节,在我的引导下,她说出她上月收入两万多。(心底话,我最多的工资收入是一万+)。她回我:我们一起努力,更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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