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摄影界,流传着美国著名的战地记者罗伯特·卡帕的一句至理名言:“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靠得不太近”。

今天我们能够看到70年前抗美援朝战场许多珍贵的资料和照片,能够看到巴金的《英雄儿女》,读到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东方》等作品,就是因为我们有许多战地记者,冒着敌人炮火,顶着枪林弹雨,拼着生命深入战争一线采访。电视剧《跨过鸭绿江》中的宣传干事李永明,就是抗美援朝时期这样的通讯兵。

眼镜,面善,懂朝鲜语,是秀才的标志。相机,钢笔和笔记本,是秀才的全部武装。勤学好问,善于学习,是秀才成长的根本。勇敢机智,不怕牺牲,是秀才成功的保证。  

秀才是美帝侵略朝鲜、犯我边境安东的记录者

深入火场一线拍照,救火英雄郑锐家给英雄们合影,揭露美帝国主义侵略罪行,宣传奋不顾身救火英雄的事迹,这是我们认识秀才的开始。本来准备继续采访,敌机轰鸣,秀才就大局为重毅然回归部队了。1615947218963911.jpg  

秀才是麻扶摇《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的见证者

朝鲜办公室里,炮兵第1师第26团5连政治指导员麻扶摇拿着明天就要参加誓师大会的几句词百般祈求,秀才因忙推托。

麻扶摇一把夺过秀才手中的稿子,把自己的词塞到秀才手里:“你就帮我看一下吗,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秀才惊奇,转身。“不是,是不是我写得太差了?“麻扶摇紧张不安,”要是太差了我回去重写。“

秀才举手制止,迈着正步,念着歌词:“雄赳赳,气昂昂……”严肃,激动,转身,惊叹,直觉这几句词,有一种唤起全国人民抗美援朝的磅礴力量。

麻扶摇没想到。秀才照麻扶摇胸前一击,俩人爽朗大笑。

整首歌虽然只有44个字,但却是当时“文化催生战斗力”的典型,对鼓舞士气、凝聚队伍起到重要作用,也呼出一个时代的最强音。秀才的认识和推测,证实了《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的历史影响和鼓舞力量。1954年,这首由周巍峙作曲、麻扶摇作词的歌曲,被评选为全国优秀歌曲,并获得一等奖,歌名也正式定为《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1615947190231510.jpg  

秀才是扼守飞虎山的战地记者

捡拾镐锹,解决挖壕困难。敌人逼近,团长范天恩和政委赵霄云奉彭老总、梁兴初命令,轻装跑步行军,占领飞虎山。时间紧、任务急,要与敌人争夺战略要地,战友们不得已只能将挖战壕的镐锹放弃赶路。秀才见状陷入思考,到战士王小毛舍不得刺刀用手刨土挖战壕时,秀才扛着许多小铁锹赶到。“团长,你们丢,我来捡。要是不够,我再跑一趟。”秀才说。

团长见状,惊奇不已,马上说要给秀才记一大功。

“那你现在不认为我这个书呆子是个累赘了吧?“秀才不自信生怕自己拖累战事。

“什么累赘,谁说累赘了?我的意思是你是咱们团的大宝贝。”战士们抓紧挖着战壕。

预测形势,团长面前显示学识。敌机轰炸后,秀才找着被炸飞的眼镜:“我的眼镜呢?飞虎山控制着我军北上军隅里和敌军南逃的交通要道,敌人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秀才自信的判断着,“团长,你看,敌人停在半山腰等炮火了。一会儿,肯定还有一轮轰炸。”

原来他学着看地图分析形势。

范天恩眼里,秀才就是一个书生:“一会儿,等敌人走近了再打,打完之后,顺手在他们身上扒拉弹药。”秀才要记下,团长先说没用,接着:“有用,有用,一会儿打的时候,你就在这个洞子里躲着,把咱们战士的英雄事迹全都记录下来。记住了,这可是我交给你的光荣任务。做完战之后,我还要亲自检查的啊。”

1615947281112592.jpg我有我的任务。敌机轰鸣,战士们准备打,秀才也拿起枪,握着手榴弹做好准备。团长让王小毛保护秀才,秀才还不会用手榴弹。王小毛一教,秀才就拉开了盖,王小毛赶紧提示,结果提前扔了出去,然后和战士们一起冲向敌人。

敌机轰炸,团长命令收兵。师部命令守住飞虎山等待大部队,援军来不了,团长半天无语,咬住牙说:“同志们,咱们得换一种打法,以排为单位,用车轮战。”

“团长,咱们这不是打车轮战,这是轮流牺牲。”秀才看着战士们一个个倒下,含着泪戳破。

“是,是要牺牲,但我们能挡住敌人,值!”团长说着,安排起来。

军长梁兴初接到112师电报,结果是师部被炸,牺牲230多人,团以上干部十多名。志司只有和38军化悲痛为力量,誓向敌人讨还血债,重建机构。

飞虎山112师轻装335团扼守飞虎山,没有增援,没有补给,五连已经牺牲过半。

“团长,这车轮战我记不下去了。”

“记不下去就别记了。”

“秀才,战斗越来越激烈,我护不了你了,赶紧回师部!”

“不用你护着,你的任务是守住飞虎山,我也有我的任务。”秀才看着敌人飞机大炮一次次进攻,团长率领战士们英勇无畏一次次打击,他坚定起来 。 

1615948779990333.jpg踊跃找粮,内心感动。飞虎山五八零高地,小毛嚼着石头,秀才一脸疑惑。

“秀才,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把这个石头放到嘴里,多含一会儿就会有口水,这样就不饿了。”

“那我也试试。“秀才把一块石头也含在了嘴里。战友们都这样含着,还边挖边说跟娘的煎饼一个味。

“我们的新任务,死守飞虎山,掩护主力部队调动。这是一个光荣的任务,但是我范天恩对不住大伙,我让大家啃着石头跟我打这么苦的仗,但我相信你们都还记得,我在出国誓师大会上说了一个口号,以我一个团消灭敌人一个团。我们335团只要还有一个活着,我们就算是啃石子也照样能打胜仗。我们也一定能死守飞虎山。”

“死守飞虎山!死守飞虎山!”战友们挥臂高喊起来。

团长和政委看战友们总饿着打仗,想找吃的。秀才站起来:“我去!”团长不忍心。政委说:“让他去吧,秀才面善,又懂朝鲜语。”团长只好叫王小毛保护秀才去找粮。敌人却准备封锁飞虎山道路。

晚上,王小毛在路上说村里有人,凭借从小要饭知道有饭香,秀才惊奇,原来王小毛是团长捡来当了兵,王小毛说,只要自己活着,一定要保护好他。其实是团长保护王小毛。说着,二人刚接近村子,就被绊倒抓住,原来是朝鲜村民。

飞虎山上,无水,团长给战友们分着几粒豆子。

百姓送饭,感受中朝友谊。村民朴忠诚为感激志愿军,杀了耕牛炖。还让老百姓送饭给志愿军,说村民各个有刻骨仇恨,不怕危险。秀才和王小毛感激朝鲜人民情谊,提出要赶回去,山上的同志已经断粮好几天了。

飞虎山上,敌机轰炸,战士们和敌人展开肉搏。西线38军112师335团夺取、扼守飞虎山,5天5夜,牺牲800多人,战士们用血肉筑起一道长城,硬是没让敌人前进一步。

饭在敌机轰炸中送上了上山。秀才抓起相机,趴下,仰卧,侧身,用相机记录着战场上战士们的英勇无畏,记录着中朝人民的深情厚谊,记录着侵略者的穷凶极恶,一个个惊心动魄的场面定格在相机里,也深入到中国历史里。

1615947320309140.jpg秀才是松骨峰战斗的钢铁战士

松骨峰海拔不到300米,地势险要,不好守。112师扬大易接令,正愁无人,范天恩翻山越岭过来带335团请命,师长马上命令335团坚守松骨峰。

行军路上,范天恩:“秀才,我发现你是块宝,自从你来我团,我总能接到最重要的任务。”

“机会是你自己争取的。这就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你能不能说人话。”

“因为你不顾一切的回归队伍,所以这历史性的任务才会正好落在你头上。”

秀才提醒:“松骨峰就是一个小山包,还紧挨公路,不太好守。敌人只要一个冲锋就能上山顶。”

范天恩:“我告诉你,只要咱们335团在,他们就永远别想踏上山顶一步。”战友们飞速前进。看见眼前的飞虎山,范天恩说当时后撤想不通,现在不一样了。小毛不明白。范天恩要秀才讲讲。

“同样的飞虎山,同样是阻击任务,我们从被动的战略防守,转为了主动的诱敌深入,现在又变成了决定性的战略进攻。小毛,这回明白了吧?”秀才的书面语让不识字的战友难以明白。

主力还有几个小时才能到,韩先楚让梁兴初命令范天恩死守松骨峰,还要美第二师在松骨峰前全军覆没。敌人动用飞机坦克全部武力拼命进攻,335团严防死守,让松骨峰成为美军不可跨越的天堑。在战士们剩下几个人时,范天恩说:“秀才,顶不住你可以撤,不算逃兵。”

我不撤,最后一颗手榴弹我给自己留好了。”敌人上来了,郑锐一声“冲啊!”秀才和战士们冲向了敌人,子弹打完了用刺刀,刺刀拼完了用石头,石头扔完了用拳头,展开肉搏……

白雪覆盖了松骨峰,范天恩踉跄着,看着倒下的战友跪了下去,秀才蹲下拍着残烈的一幕幕。

38军将敌人包了饺子。邓华兴奋宣布:“38军全面进攻。我们是第一次整建制的缴获了敌人的机械化装备。”志司所有人拍着手叫好。彭总写下了“38军万岁!”

战场上,范天恩,郑锐,秀才和112师副师长李忠信,在38军军旗下拥抱在一起。

战争的惨烈,战士的英勇,战斗的洗礼,使秀才见证了战争,更使他从旁观者成为参与者,从秀才成长为一位坚不可摧的战士。正如毛主席所说:“抗美援朝是一个大学校,我们在那里实行大演习,这个演习比办军事学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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