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起孤独,人们很容易想到寂寞,可我认为孤独是一种大自在。其实,这并不矛盾,或者说,它们并不是矛盾的对立,而是矛盾的统一。孤独,开始是寂寞的,中期是痛苦的,但最终的至味是一种大自在。当读完秦老师的《手稿消逝的年代》后,便有了这种感觉,感觉到了秦老师的寂寞,痛苦和大自在,于是便有了这个题目中的“孤独”

  在生活中,秦老师是不允许我叫他老师的,他让我同他身边的人一样,喊他“秦二哥”。但今天,我一定要称他秦老师,原因有二:一是我以一个学生向老师请教的诚敬之心,拜读秦老师的这部作品。二是与其说是我在读,不如说是我在倾听秦老师的谆谆教诲。因为从翻开第一章开始,我耳畔时时想着秦老师那沙哑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读完作品,我就觉得我应该有所交代。这交代并不是秦老师要我完成的作业,而是我认为要给自己一个交代。要坦白交代一下这四天来读这部作品的感受。我不敢斗胆解读秦老师这部作品,因为我自知才疏学浅,孤陋寡闻,无法深知每篇作品的内涵和外延。我不敢在鲁班门前弄斧,关公面前耍刀。但路逢剑客须呈剑,偶遇诗人应献诗。我还是可以谈一谈感受。


  秦老师与我

  在我中专时期 ,就经常在报纸上读秦老师的文章。那时我还是位文学少年,象沙漠中的旅行者,渴望水一样渴望得到高人的指点。可我只能仰望,从那时到去年,对秦老师我只能是神交已久,偶然间,听中专同学崔景峰说起与秦老师有深交,所以冒昧引见,才于2018年10月份,与秦老师在龙翔书院相识。一见秦老师竟发现他不过是和我一样戴着眼镜的,说话有些沙哑的,穿着很随便的,朴实憨厚的,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可一交谈,竟发现秦老师是古今中外无所不包,天南地北无所不知,佛道医儒无所不通,经史子集无所不晓,深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才汗颜自己这么多年真是井底之蛙。还好,我还有一点自知之明,能够一步一个脚印地从井底爬出来。自学佛以来,就懂得了人是生活在因、缘、果、报之中的,与秦老师一定是前生有缘,不然不会在今天能够再续前缘。

  秦老师让我把作品拿给他看,这样才有了与秦老师的第二次在龙翔书院的把酒言欢。秦老师不让我叫他老师,让我跟崔景峰他们一样,喊他二哥,我也只好客随主便。由于我不会饮酒,只能以茶代酒相敬秦老师以及刚认识的文友,没有酒使我少了一些英雄豪气。秦老师真的是既能下得厨房,又能上得厅堂。我不吃鱼多年,竟依然抵不过诱惑,因为那鱼的味道实在是从未有过的,一直回味到现在。这是久违了的家乡的味道,我终于回家了,大辽西——朝阳——我热恋的故乡。

  我与秦老师有许多相同的地方,这也许是我们前生有缘的佐证吧。我也是初中考上中专,然后自学辽大中文系的专科,本科;我也是从乡下走到城里,家境并不富足的“乡下人”;我也是对书情有独钟,经历过熬夜读书,饿肚子买书,喜欢藏书,怕别人借书,到现在希望真心读书的有为之士,尽可以把书随便拿走,因为我也认为书是天地间共有;我也是对文学痴情相许,忠贞不渝,虽然不是文人却坚守着作家的一点良知;我也是一位电脑盲,只能用手刻字,爬格子的;我也是在手稿消逝的年代,曾有过迷茫和恐慌;我也是有一位像王太吉前辈一样的老师周琳在默默关心指导着我;我也是象秦二哥感谢二嫂高玉燕一样,感谢着妻子李秀艳无怨无悔的支持。


  一场文化盛宴

  读秦老师这部《手稿消逝的年代 》, 对于我来说是一场文化的盛宴。而我只是一头吃草的野牛,稀里糊涂地把草吃到了肚子里,请给我“反刍”的时间。

  我读书有一个“陋习”,总是先看作者简介,序言,后记,或者书皮前后的评注,也经常翻翻目录,力求对全书有一个总体的了解和把握。然后再读正文,最后再读一遍序言,后记。无他,只求放心而已。

  在秦老师把这部书交到我手上再去忙别的事情的时候,我就在龙翔书院里站着读完了序言和后记。我不是作家,但却被序言的题目《警惕作家们的人格萎缩》震撼了。更被李健吾前辈的那句话,“一个作家明白他的使命不是摧毁,不是和人作战,而是建设,而是和自己作战”折服了。我个人认为:作家必须有所“破”,更有所“立”。

  我不敢自称作家,是因为我缺乏作家的责任与担当。即使偶然发表的几篇文章,也是朋友看到后认可而采用的,我基本上也没有投稿。我写文章,纯属于是有感而发,自娱自乐,所以不敢愧称作家,但在各位文友的帮助下,我立志想成为作家。我心目中作家的标准有四个层次:最高的层次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圣人的层次;中等层次是“立德、立言、立功”做三不朽人才,这是贤人的层次;较次层次是“传道、授业、解惑”为人师表,这是君子的层次;更次层次是认为“文人相轻,自古皆然”,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这是小人的层次。

  我虽然没有美文问世,但还算一个文学爱好者吧。深深地体味过,“字字皆是血”,“一把辛酸泪”的艰辛,渴望达到圣人和贤人的层次。而秦老师正在做着这项“事业”。

  序言中谈到支撑一个作家的崇高与伟岸人格的三个要素是:其一,良知与勇气。其二,敬畏与自信。其三,寂寞与清贫。深以为然,刻骨铭心。我知道,如果将来我能有幸成为作家的一员,这就是我需要坚守的底线,作家是需要一点信仰的。

  在宴会上遇到了许多沈从文、张爱玲、刘家声这样相识已久的知心朋友;也遇到了一些史铁生、王小波、萧红这样相交很深的老朋友;也遇到了一些只知其名未曾深交的汪曾祺、张炜、证严法师一样的好朋友;更认识了一些未闻其名的刘元举、顾准、杜光辉这样的新朋友。

  由于时间和篇幅有限,我无法把读每一篇文章的感受都写下来。在这里我重点谈一下读《千古凌河起涛声》和《警惕苏阳式的聒噪》这两篇文章的感受。

  我与《凌河影人》的作者刘家声老爷子在八年前一起学的车,我们都叫他老爷子,是因为他比我们大了许多。他老人家没有一点儿文人的架子。后来到他家拜访,相谈甚欢,因此拜读了他的许多作品。而今听秦老师讲读《凌河影人》,更是使我茅塞顿开。既是重温,更是领教。

  与读鲁迅不同,因为我不熟悉那个年代;与读贾平凹不同,因为我不熟悉那个商州。由于时间和空间的局限,让我无法做到“感同身受”,更无法“心心相印”。但读《凌河影人》就不一样,因为我知道那段历史,因为这段故事就发生在我最热恋的故乡。我经常在大凌河畔漫步。我能听到空气中有关东红“老天呀,我看见你了”那国仇家恨的“天问”,也清晰看到艺人们“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悲壮画面。

  秦老师对《凌河影人》中,“中国话剧第一瞎”的关东红的艺术形象进行了深刻地剖析。通过对史铁生小说《命若琴弦》中的老瞎子与《二泉映月》中的瞎子阿炳进行对比,我感到关东红与这些历史上的“名瞎”们的同与不同。真是受益匪浅。秦老师又通过对沈从文《边城》的湘西文化,老舍《茶馆》的京味文化,白先勇《牡丹亭》的昆曲艺术,杨丽萍的《云南映象》的地域文化的类比,使我更爱上了大辽西这片神奇的土地,让我身为一个朝阳人感到无比自豪。《凌河影人》让我激动,秦老师的解读,更是让我激动后激动。让我汗颜,竟不知道故事里还有那么多故事。对我的戏剧艺术的无知和不足做了充分和必要的补充。

  我再谈谈读《警惕苏阳式的聒噪》这篇杂文的感受。对苏阳先生的《一群相互抚摸的人》,我没有读过,按理说我不应该发言。毕竟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所以我要郑重声明,我没有权利评判苏阳先生有什么对错,纯属是对秦老师《警惕苏阳式的聒噪》这篇文章,谈一些个人感受。

  我深深感到的是,这篇文章像极了我最敬重的作家鲁迅先生的那篇《论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秦老师的语言犀利,像匕首,像投枪。

  秦老师在这篇文章中,既交代了写这篇文章的缘起,又层层剖析了苏阳这篇文章的“虎头”,“豹尾”和“猪肚”,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有理,有利,有节,使我真正领教了秦老师的语言功力,雄辩实力,以及论证的缜密,可谓丝丝入扣,毫不留情。谁说慈悲只能菩萨低眉,一样有金刚怒目,对于秦老师这种“棒喝”,我们应该提高警惕 。秦老师是位疾恶如仇,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秦老师不是针对苏阳本人进行人身攻击,而是对文坛的这种现象忍无可忍,这就是一位作家坚守的底线——良知。这也是我,一个对文学有兴趣的爱好者所感受到的“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的责任。这也是我,这篇读后感中“守望”的内涵。

  从孤独者到守望者,这是我在作品和生活中感受到的秦老师的形象。因此才有了这篇——《孤独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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