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jpg过了元宵节,年就走远了。想想2012年这个春节,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记录一下的。

往年过春节,我和妻子女儿多是和岳丈家或我的父母一起过的,都是充满着浓浓的年味。2011年,我住进了小区新家,把父母亲接来过年,在淮北开了一个窗帘店的小弟一家三口也没有回老家,加上照应孩子上学的妹妹住在我的老房子里,年就过得比较热闹。夏天,女儿大学毕业,在远离市区几十公里的矿上上班,她是在年二十九的下午放假到家,加上天气寒冷,我们就没有打算到双方老人身边过年。从除夕开始到大年初二,就一家三口在小区新房里过年。虽然一切都是按照过年的风俗准备了不少年货,妻子也准备了丰盛的年饭,我也燃放了几挂鞭炮,但总觉得没什么年味。

老家来电话,说堂弟的大儿子在年初四结婚,希望我能回家喝喜酒。因为妻子的大姐一家和她的二哥要在年初五到家里来,加上天气寒冷,妻子和女儿不跟我回老家,我就一个人乘坐公共汽车回怀远了。我的家族比较大,人口旺盛。大年初三,农村里年味正浓,打工、或在外面做生意的堂兄弟和他们的孩子们都是回来过年的。年初四办喜酒,一大家族的人,加上前来贺喜的亲戚们,都在一起吃大桌,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吃呀喝呀,更增加了春节的气息。那天,我还是陪送亲的坐上席,喝了不少酒。下午也没休息,就跟堂姐夫、连个堂弟搓开了麻将,旁边屋里几个年轻人在推牌九,还有更小的晚辈们在外面“执色子”,都是小赌博,可是娱乐性更强。女人们有在一起说笑的,也有在旁边观战的。这时,我更觉得乡村的年味、乡村的快乐,就像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少年时代。晚上,我又被邀陪着几个村干部喝了一顿酒,热热闹闹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现在,补记一下,办喜事的这个堂弟,跟我是一个祖父母的,比我小两岁。他初中毕业后,没能考上高中,后来参军到了炮兵部队,正赶上自卫反击战,他随部队去了南疆,这时战争已接近尾声,部队未放一炮就全部撤回了。退伍前入了党,回家乡后成了一个党员农民。没多久,他就结了婚。后来有了两个男孩。在农村靠种地供两个孩子读书是比较困难的。那些年,他和妻子一起种过大棚菜,一个人跳着担子卖过香油。再后来,他和妻子一道到上海郊区承包大棚种菜。他是一个比较聪敏的人,十分机灵。最近几年,两口子不种菜了,而是倒菜卖菜,甚至鸡鱼肉蛋都卖,辛辛苦苦地都是为了两个孩子上大学。现在,他的两个儿子都大学毕业了,都在上海找到了工作。去年上半年,他在家里盖了三层楼。这不,刚过了春节,就把大儿媳妇娶上来了。那两天,还忙着给二儿子相亲,年初三一天就见了四个女孩,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样。

喝完喜酒,年初五一早我就又乘车回淮北了,因为中午要陪亲戚吃饭喝酒。半路上,我接到一个大学同学电话,说在北京工作的一对大学同学夫妇来淮北了,中午的酒宴安排在“金玉满堂”,要我务必参加。我是在十一点多赶到淮北的。回家洗把脸,跟妻子和亲戚解释一下,说先去“金玉满堂”,一会就回来。饭店里,我见到了这对大学同学夫妇,他俩都是我在大学时的诗友,一直以来,从他们在淮北工作,后来他们去了合肥,后又去了北京,我们两家走的都比较亲切。酒桌上除了几个大学同学,还有几位也都是较熟悉的朋友。我和大家一一喝过之后,又主动到另一桌敬了酒,这一桌是他们的家属。然后回来又主动喝一些,就跟大家告辞回家了。回到家里,我继续陪着亲戚们喝酒,给大姐、大姐夫敬酒,给二哥敬酒……

两天的忙碌,两天的酒场,加上回家受了些凉,我便感冒了。头痛,嗓子疼,加上口腔溃疡,难受死了。吃药,吃药,吃阿莫西林,吃甘草片,吃感冒通,喷西瓜霜,一直持续一个星期,不再喝酒,也很少说话,吃饭都是小口小口的。感觉好些的时候,又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我的另一个侄子,也是我的干儿子,要在年十二结婚办事。年十二刚好是星期五,我在上班,但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的。我的这个干儿子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认下的。他爸爸是我的堂兄。这位堂兄的妻子是个四川人,结婚后,第一胎孩子没保住,生了第二胎后,按农村风俗,说是给我做干儿子。我花了三分钱,买了盐撒在井里,这是全村人吃水用的一口井。说是全村人吃了这盐井水,孩子就能健康成长。这孩子长大后,学习成绩不好,下学后,就和其他晚辈一样外出打工了。家族中,一些外出的晚辈就在打工过程中谈朋友,然后结婚生子了。我的这个干儿子因性格内向,脸上的青春痘一直不败,二十好几了,也没有几个女孩子喜欢他。一直到现在,经别人介绍,方结识了这个女子,并且有了感情,结婚也就水到渠成了。堂兄和蛮嫂子的一块心病终于消除了。那天,我找了一个朋友,他用自己的私家车送我和妻子回老家贺喜。这次,女方家里送亲的是两个女士,我的妻子被安排陪上桌。听说,一桌人,就我妻子和一个堂妹喝了一点白酒,其他人都喝的是饮料。吃过喜宴后,我们便回来了。

在乡村,孩子结婚办喜事,要在家族里的每家门前都贴上一对“喜”字,到年十二这天,我发现家族的门前已经贴上了三对“喜”字。我知道,春节前,我的一位堂弟的孩子刚结过婚,我让母亲替我上了礼钱,没能回去喝喜酒。正说着“喜”字的时候,我的四大爷马上接上话说,年十四还有谁谁的孩子办事呢。我知道,他说的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弟。这些年,家族里不管是喜事还是丧事,都是聚在一起办的。加上这个堂弟的孩子的婚事,一大家族,在2012年这个吉庆的龙年里,开始就是“四喜临门”。大家几次聚在一起,喝酒贺喜,好不热闹,一个好和谐的大家族呀!

本网站作品著作权归作者本人所有,凡发表在网站的文章,未经作者本人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