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9月17日,我应邀到济南市长清区走了一趟。这一次是应老同学刘基地的邀请,先坐火车,后坐汽车来到了长清区。

  回忆往事,我们这些当年上山下乡的原高炮六十九师的干部子女们,已有四十余年没见面了。因而,在今年6月份我接到刘基地的电话邀请后,就决定去一趟。大作家周作人曾讲过:“我的故乡不止是一个,凡是我住的地方,都是故乡。” 长清县(区)这个地方,可以算是我的第二个故乡了。我们这个家,是在1967年夏初搬到长清县来的。那时部队的营房还没建好,高炮六十九师的师部临时住在长清县县城外的一个学校的大院中。这个大院的院子不算小,房屋都是砖瓦房,还建有水塔,师部在这里刚好能住下。到了1968年的春天,师部营房建好了,我们终于搬进了新建成的营房里。

  师部的营房建在长清城南边的一座东西走向的山下边,在山的南边。在部队营房的东边,是济南至泰安的公路,在营房的南边,有一个村庄距部队大院很近,那里还有我上小学时的同学。可以这样说,从小学六年级起,到上高中,再到我上山下乡前后,我们这个家都是在这座营房中度过的。

  这个地方,给我留下了一生中深刻的印象和影响。留下了爱也留下了恨。 在我离开长清县参加铁路工作后,除了1977年、1978年在铁路机械学校上学时回来的较多外,很少再回来。再后来在我父亲平反调走后,我就不再到长清县来。

  1968年年底我父亲遭到政治迫害时,我还在上初中。刚开始时我还不明白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初中毕业时我想去参军,但遭到部队相关部门的阻拦,这时我才意识到父亲那里出了问题。后来师里的副师长王熙和与管理科陆科长先后被开除党籍军籍被开回老家,我这才认识到这场“文革”给部分领导干部带来的后果很严重。

  话说回来,1970年秋天我开始在长清县一中上高中,部队里的个别负责人就派人把我父亲被免职下放到部队农场劳动的事告诉了学校。后来在我申请加入团组织的事情上,一而再,再而三遇到阻力,都与部队中个别人有关系。部队中有个别领导人的手伸的太长,惟恐天下不乱,真不知他们的心是怎么长的?这就是历史。最终,从部队传来的阻力没能挡住我加入到共青团组织当中去,这还要感谢我们十五级三班的团支部,是他们鼎力相助,我才在这高中毕业前入了团。

  从“文化大革命”这一段历史来看,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惟恐天下不乱,他们借助这场“文革”兴风作浪干尽坏事。

  刘基地比我小一岁,他跟我的大妹妹是同学。刘基地的父亲跟我父亲的渊源也是很深的,都是从沈阳高射炮兵干部训练基地调到山东来的。

  那天我到长清区时已经是9月17日下午一点钟了,刘基地开车到长清中医药大学的公交站去接我。之后我们来到了长清区园博园大酒店,在这里我见到了张京平、张海萍兄妹两人,见到了刘春阳、秦连军、王汉江、王念鲁、刘娟等人。想当年众人离开长清时风华正茂,有才气也有志气。一别四十年后再相见,乡音未改鬓角已斑白。

  到下午两点多钟时,园博园大酒店里来的人更多了,分散在四面八方的原高炮六十九师的干部子女们,纷纷从长清城内,从济南市内,从外地赶到了这里。我在酒店的大堂上,意外见到了李成钢。下乡时我们是一个知青小组的,后来他参军入伍便失去了联系,没想到这次聚会又见到了他。

  最后一个到大酒店的是武卫民,他是大刘大队知青组的第一任组长。武卫民在1975年秋天到青岛商校去上学,毕业后分配到省商业厅工作。

  不论如何,2016年9月中旬到长清县走这一趟还是很有意义的,见了许多几十年中未见的老同学老朋友,也了结了我与各位同学们再见一面的心愿。

  历史不应忘记。在这篇文章中我写了一些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是为了让后人知道一些曾发生在高炮六十九师及我们这个家庭中的情况,也但愿今后不再有“文化大革命”这样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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