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静

窗外噼里啪啦的又下起了雨

窗外事和窗内事凝结在一起

呼声此起彼伏

屏内英雄的王子霍利巴利还在记忆里

心中国际肺炎的死亡数据还在令吾震惊

电话那头地里玉米已经成熟

电话这头大口汤药和充足睡眠只为最短时间击败无名病毒

思绪还未走远

窗外呼啸而过的带哨秋风

又给拉了回来

风声好似寒冬来临

而我

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

在黑暗的夜空盘旋打转


感慨夜的美

夜的静

感叹窗外挚爱秋雨的降临

哇的一声哭声

打破了寂静的夜空


孩子的咳嗽哭声已经两阵

每次孩子咳嗽的夜晚都是最难熬的

刺激性的阵阵咳嗽

孩子一边哭一边说要找爸爸

可能对于孩子来说

在妈妈这个温暖港湾还不够

孩子更需要父亲带来的安全感

咳嗽声声不断再喝点药吧

我把孩子放到床上

飞奔到厨房拿了药

倒了一勺念慈庵

孩子哭着不喝

想着自己一口喝掉吧

放到嘴边又想自己感冒未愈

不能用孩子餐具

正在犹豫时

孩子说掉我脚上了

我才恍然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勺子

念慈庵像线一样低落到孩子脚上和地上

我赶紧擦孩子脚

想要发火又压住火

孩子咳嗽声声不断

擦好后又赶紧去找药

到了厨房放药的地方

白天把按顿喝的消炎药和咳嗽都喝过了

雾化的也都用过了

目光扫视思绪飞驰

来半片抗过敏的药和半袋金银花颗粒

把药放到碗里

飞速跑回卧室

孩子已睡

把碗放在小凳子上

我想需要的时候再泡吧

不然会凉

地上粘脚我倒了点热水擦了擦地板

又觉得脚上黏黏的跑卫生间冲了拖鞋上的药

然后肥皂洗净双手



我又躺下思索这个静谧的夜晚

文字还未收笔

孩子又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来了

此刻装备齐全

立刻提起暖壶泡药

抱起孩子半坐位在左腿上

脖子下面塞个旧背心

用勺子喂

孩子咳嗽没有停顿还是哭着

咳的厉害就找爸爸

药也不想喝

不顾夜深

我微信呼叫着另一头的爸爸

劝着孩子不要哭

越哭肺炎越厉害

微信那头嘟嘟

心想睡着了

自言爸爸有手术了

我挂断电话

一股劲劝孩子别哭别哭

越哭肺炎越厉害

孩子咳嗽不断说话断断续续

我控制不住 光想哭

一个不到四周岁的孩子

不容易啊

我安慰他

爸爸忙,爸爸是医生,可能正在手术室

妈妈也是医生

他技术还不如我呢

所以妈妈陪着你不用害怕

赶紧喝药吧

我们在咳嗽间歇赶紧喝药

一手抱孩子一手拿勺子

最怕孩子推勺子

他还是推了一下

我放他床上

飞奔出去拿了一个5ml注射器

这样推进去就不会洒

打开注射器抽了药

回来抱起哭泣的他

他还是摇头不喝

额头出汗了

我拿着碗

碗里放一勺一注射器

把碗放到嘴边

他说我用勺喝

可是 我一直咳嗽 不能喝

我说咱们咳嗽间歇喝

我也知道其实这阵咳嗽就没有间歇

但是药凉了喝了也不好

我索性在一声咳嗽后赶紧把药送进去

其实还没等咽下咳嗽又来了

大概六七次小的咳嗽间歇后

药喝完了

中间还吐了三次白痰

我都用盆接了

喝完药我问他你为什么找爸爸

你是不是害怕

他问我

我嗓子是不是堵住了

我说没有堵住

不要害怕没事的

你咳嗽是为了排痰

痰出来咳嗽就好了

我抱他在怀胞里

轻拍我儿你放心睡吧

让他躺在我温暖的摇篮里

在我每一句叮嘱后

他都用力的点点头

等他安睡

我把不小心掉在床单上痰擦去

细看

我床边的雾化器,药,暖壶,盆,纸都放在随手可拿的地方

那边大儿子呼呼睡着

大儿子小时候夜间咳嗽

亦是太多不易

时间飞逝不再回忆

这会更加思虑周全



我越来越困了

一个刚刚战胜病毒的英雄

感冒还未痊愈体力还未恢复

就成了战斗机

我的战斗力在于我是一个妈妈

我的细心周到独立自主在于我没有帮手

两个孩子难受的日日夜夜我是怎样熬过来的

或许全靠我的单纯和无知无心

多年后孩子是否记得妈妈的细心和周到

咳嗽时孩子口中声声呼喊的爸爸

他回来时可能早已风平浪静



我困了

我的睡意告诉我该收笔了

孩子的两声咳嗽告诉我不能睡觉

这个夜必定难眠

不过也要在孩子不咳嗽的间歇睡会

明天还要带着小儿子一起去送大儿子上学

然后带着小儿子去上班

等待下夜班的爸爸照顾孩子

我的体力还是需要缓和一下

必定是击败病毒的战斗

还是希望在这个有雨的秋夜

有一个好梦 


一个孩子生病时有妈妈的陪伴和细心照顾应该是最幸福的事吧


愿孩子健康成长

愿我休息和值夜班的日子

夜夜都是平安夜

晚安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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