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九点钟的小店灯火通明，顾客们进进出出，不时的结账点饭，我正忙的不亦乐乎。


　　玻璃门被什么人推开了我也不知道，抬眼看去，进来两位顾客，一个三十五六岁，看起来挺熟，但叫不响他的名字，另一个四十六七岁的样子，走起来脚步有点儿慢。我正忙，也没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就去厨房帮忙了。


　　等我再从里面出来时，看到他们每人点了份盖青椒土豆丝大米盖饭。当时的客人已经不多，他们俩边吃边聊，我也听不太懂他们的方言。断断续续的好像是说，今天先早点休息，明天再说之类。每天客人那么多，我也没心思关注每位客人的细节。然后他们走了，我礼貌性地说了声：“慢走！”


　　第二天早上6点，正是早餐高峰期，他们每人三个包子，一碗米粥。然后匆匆离去，晚上八九点钟，还是青椒土豆丝大米盖饭。第三天只是那个岁数大些的来了，一连两天，都是如此，青椒土豆丝大米盖饭。到了第四天吧好像，他一个人进来了，我拿出菜谱想要给他，突然突口而出：“青椒土豆丝大……”又下意识用手堵住自己的嘴。觉得不好意思，我笑了，他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吐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小妮，我弟来了就说我吃过了，好吗？”然后看着我说：“那今天还来青椒土豆丝吧！”然后就坐那儿了。我赶紧端杯倒水，心里反思着他的话，却弄不懂什么意思，然后他付账走了，两天没来过。


　　又过了两天，他们两个一起来了，进门他就说：“我就爱吃这个店的大米盖饭，青椒土豆丝。”然后瞅了我一眼，我突然明白了，说：“又来吃青椒土豆丝啊！”然后端水送过去。


　　又过了几天，他再没来过，我见他弟了问他，他弟说：“哥在这儿占不惯，原来想在这打工了，占不服，回老家了……”


　　2020年11月20日于北京昌平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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