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乡大豆腐和干豆腐,很香很香的,我总吃也吃不够。

  我的老家虽然是水田区,吃大米多,但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种植大豆和玉米的旱田地,所以当时的生产队里还有专门的豆腐坊。也方便了社员们的吃豆腐,因此,我从小就爱吃家乡大豆腐和干豆腐,豆腐坊是队里安排专人做豆腐的。每天的清晨很早豆腐坊的师傅,就已经顶着星光开始将头一天晚上泡好的大豆。用电磨把磨碎的豆浆放进烧开的大锅里熬好,然后再用豆腐包过滤出豆腐渣子,将豆浆用一定比例的卤水勾兑成豆腐脑后,将豆腐脑泼在铺好的豆腐包好木盘子里。然后在将豆腐盘里的豆腐脑的水放空,豆腐脑里的水一点点的放空后,一边放水一边往豆腐盘子上加重量,一直压到和豆腐盘子高度差不多了,水基本没有了。放水时间大约两三个时左右,然后就可以打开豆腐包了,在按照豆腐盘子上刻的尺寸用尺干量着切成一块块豆腐,这是大豆腐的基本制作过程。

  干豆腐的做法比大豆腐较复杂一些,就是在过包的时候,每泼一层豆腐脑就得铺一层豆腐包,用的盘子也不同于大豆腐盘子,在压重力上用的工具也不同。是用压力器之类的原理加大压力的工具,将豆腐脑的盘子一点点的加压,压力的时间也比大豆腐时间长,到不流水为止。然后打开豆腐包,干豆腐就一张张出来了。按照干豆腐的尺寸打刀外卖了,那个年代社员们吃的大豆腐是七两大豆换一块大豆腐,二分钱手工费。干豆腐是七两半换一斤干豆腐,三分钱手工费,每当去豆腐坊换豆腐老远就可以闻到豆腐的香味。我从小就经常去豆腐坊换豆腐,回到家里母亲做好了炖的大豆腐或是炒的豆腐,无论怎样做我十分爱吃,一直到目前我还是对豆腐菜情有独钟。

  我老家做的豆腐香好吃,在我们那里的附近几个生产队里和临近的大队还是比较出名的。我们当时也很自豪,就连去中学读书带着中午吃的大米饭和炒的干豆腐尖椒,旱田区没有水田的同学都十分羡慕。我参军离开老家后,一去就是五年多,还是在探家的时候,我回到老家一连好几天我在吃饭的时候,都要亲属们给做上豆腐菜吃。我退伍回乡后留在县城里工作,我就经常回老家买一些大豆腐和干豆腐,回到城里吃,有时候还叫老家的亲戚捎来一些吃。在县城里工作生活了几十年我几乎没有离开过家乡的豆腐,也许我很早就吃惯了老家的豆腐,我自己感觉老家的豆腐有自己的独特风味。

  一晃而过,我离开了老家四十多年了,在县城里住的时候还有时间经常回到老家走走看看,品偿家乡的豆腐香。退休后来到女儿工作的城市里,离老家几百里路想吃老家的豆腐,可以说很是困难了,除非在冬季捎来一些冻豆腐还可以吃到,但是想要吃老家的新鲜豆腐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这样,我每次回到县城也都会专程回到老家去买一些干豆腐带回来,家乡的豆腐实在对我有极大的诱惑。如今我老家的大米已经畅销全国各地,老家的豆腐制品也有精深的加工产品走向外地,这就是改革开放给人们带来的经济实惠。

  时过境迁,在不知不觉中我离开老家四十三个春秋了,生活工作在县城这个第二个故乡一住就是三十九年,在第二个故乡我时不时的就能品偿到老家的豆腐。可是如今离开县城这个第二个故乡越走就越远了,每当想起老家的豆腐香,我就恨不得马上回到老家去品偿。当然漂流在异乡的人们时刻怀念自己的故乡,因为故乡是我生长的地方,那里有我读书的同学和工作的同事,还有我的战友和亲朋。那里有养育我的黑土地还有大米的飘香,那里还有我儿时的记忆,还有豆腐的美味,有很多很多叫我留恋乡情,还有那扯不断的乡愁。

  老家的山水和黑土地,还有那豆腐的香味永远的在唤起我思乡的梦,老家的豆腐永远香在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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